他永远倒趋于不知名的心动中,去爱这个世界。 唐纪礼捧起沈案儒的脸用手指去擦他脸上的泪,对他歪着头笑,眼里的爱意不再隐藏,他明晃晃的偏爱似乎在沈案儒出现的那一天就给了他。 唐纪礼低头抵着沈案儒的额头,声音很轻,他也有动摇,他怕沈案儒只是一时心动,或者不是喜欢,也只是少年时期青涩的幻想。 “案案,我很自私,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能死在你最爱我的那一天。” “先生,不必担心,我每天会比前一天更爱你,每天都爱你。” 光从玻璃处照进来,映着外面高大的树影,沈案儒低头吻住了身下人的唇。 别担心,我的爱人。 我会。 永远爱你。 ---- 注:把心爱的人放在心里,他便永远活在你的心中。——《小王子》
第27章 === 唐纪礼出院后在家修养,文件什么地就让人送到唐宅来,沈案儒开始学校和唐宅两头跑。 去学校后他找到了姜回舟,扯着他的胳膊问他到底怎么了? 姜回舟的回答呢? 他没说话,只是摇摇头,苦笑着说自己没事。 沈案儒自然是不信他的,姜望津这个人很危险,即使是姜回舟的亲哥哥,沈案儒还是能从他身上嗅出一些不寻常来,可是姜回舟不肯和他说,沈案儒也不能强逼他,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你不想说就不说了,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明白吗?” 姜回舟低着头扣手,他似乎有些焦急,眉头紧紧皱起,犹豫踌躇了好久,自从姜望津回来,沈案儒就发现他似乎陷入了一种焦虑和不安中,似乎以前的他只是个幻想,姜望津的回国戳破了难以维持的勉强。 “沈案儒,以后不管过了多久,你都不要,不要忘记我。知道吗?” 沈案儒那时候没有明白姜回舟话里的深意,等再细思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晚了。 那日姜望津带姜回舟离开了宴会,他们驱车离开了。 车子在平稳的行驶,姜回舟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一只手无意识地扣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掐出道道红痕。 “小回。” 姜回舟全身打了个颤,他眼睫毛颤个不停,好久都没说话,男人也没逼他,最后来到了男人下榻的酒店。 姜回舟被推进了昏暗的房间里,他被姜望津抵在冷硬的房门上,脑子里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时候,似乎看出了他在发呆,姜望津的手慢慢摸上了他的后颈,他的手很大,指尖很凉,姜回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姜望津的手指在他的腺体处摩挲,声音低沉,气息喷洒在他耳侧“舟舟。” 姜回舟死死咬着唇不说话,男人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的耳垂被湿滑的舌头舔弄,鼻翼处还有淡淡的酒味,姜回舟知道这不是姜望津的信息素,因为他是beta,他感受不到。 “哥……哥哥……” 姜回舟被舔弄着耳垂,腺体被轻轻按压,浑身酥麻,男人又在他耳边轻喃“该喊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很静,淡淡的威士忌酒的信息素萦绕在空中,橡木味道略微的甘甜味,姜回舟闻不到,他被掐着腰,最后含着泪喊出了让他羞耻的话。 “老公。” 那晚的记忆已经离他很远了,姜回舟坐在椅子上仰头晒太阳,天气很好,春意朦胧间,他很想就这样永永远远地睡下去。 沈案儒也干脆坐到了他身边,算是对姜回舟无声的陪伴,又是最后的告念。 回到家后沈案儒没在房间里看到唐纪礼,以为他又回了公司,他索性躺在了沙发座旁,光影很浓,沈案儒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切都静悄悄的,绿植也在静悄悄地动作,随风飘扬,窗帘在一旁动作,扬起的帆,落下的浆,皆数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案儒垂落在沙发下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小指动了动,修长的指尖摸到了一盆多肉,凉凉的,又忍不住捻了捻多肉的肥嫩叶子。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眷恋起来,风从他指尖穿过,又绕过手掌,沈案儒翻了个身,碎发随风而动,露出了额角和眼角的笑意。 “案案……” 唐纪礼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沈案儒身旁,他站着伸出手去摸沈案儒的头,柔软的发顶,沈案儒拉住他的双手,低头把脸埋进了唐纪礼的手心里。 “先生……”沈案儒哽咽着去喊唐纪礼,他心里破了一个好大的洞,被风穿过,发出孤傲的震鸣,最后缺无济于事,变得可有可无,可笑至极。 “别笑了,特别难看,知道吗?”唐纪礼捧起沈案儒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 沈案儒抿了抿嘴没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无法娓娓道来。 “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唐纪礼对他笑了笑,也没逼他,只是放开了沈案儒弯腰盘腿坐下去看一旁的绿植。 春意盎然,勃勃生机,带着无限的绿意。 沈案儒这才注意到唐纪礼穿着家居服,不似他整日的西装革履,带着不近人情的味道,反而多了几道生活气息。 沈案儒忍不住起身从唐纪礼身后抱住了他,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撒娇一般,轻轻蹭了蹭,细碎的发丝勾到他的脖颈,唐纪礼忍不住心里都发起痒来,缩了缩脖子,手也往后伸去摸沈案儒的脑袋安慰他。 沉重的呼吸打在唐纪礼的脖颈间,喘息不断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悲鸣,唐纪礼不知道沈案儒怎么了,只能沉默地安慰着脆弱的他,不管是因为他还是旁人,他都希望沈案儒不再悲伤。 两人抱在一起很久,久到唐纪礼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但是他忍着没吭声,沈案儒眼神微眯撇到唐纪礼后颈的绷带,本来环着他腰的手下滑,一双大手勾着他的腿根,来到腿弯处一个用力,唐纪礼就被抱了起来。 “案…案案……?!” 唐纪礼被突然地动作吓到了,他手上纠结地没处放,沈案儒也看出了他局促,低声道“搂住我的脖子。” 声音被沈案儒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丝异样和让人心动的磁性,唐纪礼像是着魔了一样,手上就环住了沈案儒的脖子。 沈案儒抱着他上了楼,唐纪礼低垂着眼不敢看沈案儒,他感觉两颊烧红,视线随着沈案儒上楼的动作瞄到了他若隐若现地坚挺腹肌,唐纪礼暗暗咬牙,自己好像没有沈案儒的大,也没有他结实。 “先生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啊?没…没什么……” 欲盖弥彰的说法自认引得沈案儒怀疑,他没再进一步去问,手上拉过唐纪礼的脚腕,把他的腿搁到了自己大腿上,唐纪礼腿根一阵刺痛酥麻,万千根针扎般,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沈案儒按揉着他腿的力气小了不少,嘴上还关心着“怎么样?这样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你,案案。” 唐纪礼摇头给沈案儒道谢,手上握着了沈案儒的手“案案,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记住,我永永远远都站在你身后,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听着唐纪礼的话,沈案儒手上动作停了,眼睛像是溢满了光辉,他慢慢靠近唐纪礼,越来越近,最后,他们鼻头相接,额头也紧紧抵在一起,眼睛里是对方的倒影。 窗外突然多了几声不知名的鸣叫,夜风凉凉的,从没关的窗外传来,唐纪礼受不了这么亲密的举动,就要往后躲,沈案儒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摩挲着唐纪礼发红的手腕和骨指节,声音很低,混着夜晚沉寂的风,轻声细语的呢喃和玫瑰花香。 “先生,夏天来了,要接吻吗?” ---- 姜望津就是个sjb_(:::з」∠)_嘤嘤嘤
第28章 === 夏日的六月来的很快,沙沙作响间,指尖划过的风,梦里开起的花,云中响起的无尽欲念和仲夏的夜。 青尤居不远处有个小拳馆,平日里去的人不多,周六周天才多了几个人,有的是疲于工作的上班族,有的是课业繁忙后的年轻人。二楼是一片空着的练习室,平日里的顾客都在一楼,温送清和这里的老板算是旧相识再加上他常来,练手基本上也在二楼,也就自然而然地带着沈案儒来二楼训练了。 沈案儒来的不多,平日里学习任务重一点他就不会来了,只有周末唐纪礼加班或有不必要的应酬他才会背着书包坐公交车来到这里,或是在一楼的乒乒乓乓中完成作业,多读本书抑或是看看二楼窗台上的绿植,兴致来了,他也会上手浇浇花,手上的工作忙完后,要是温送清还没有赶来他就会自己先热会儿身,练几下基本的防身制敌动作。 其实沈案儒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每日规律的晨跑和闲暇之下的夜骑活动已经使他的体格十分健壮,但是他仍然会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听从唐纪礼的话,他认认真真地锻炼学习,甚至更加希翼着生活,只因唐纪礼,也只有唐纪礼。 “可以啊,小案,你这些日子进步不少。”温送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看他的一招一式,甚至在他结束练习后还送上了从未有过的褒奖。 “温叔。” 温送清不让沈案儒叫他师父,这个词似乎戳中了他的命脉和软肋。 谈到这两个词,温送清的脸上有一种沈案儒看不懂的情绪,很淡,只是映在眉眼间,却能够被捕捉到,轻轻带动着周围人的情绪。 “过奖了,是温叔教得好。” “是吗?”温送清双手抱臂斜倚在门边,他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但是却被沈案儒这句话哄得十分开心,可等一会儿他又回过味来,怒骂道“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了小礼那一套,尽会哄我开心了。” “没有,只是我的真情实感,温叔不信,那我就不说了。” 一谈到唐纪礼,沈案儒明显紧绷不在意的神色立马温柔起来,眼神和煦又带着一股暖意,在这六月的天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合理。 “行啦行啦,赶紧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别一会儿影响到我。”温送清动了动胳膊,显然是想和沈案儒过两招,刚刚夸归夸但是具体练的如何还是要看实战经验的。 沈案儒也摆了要接招的动作,一副认真的姿态,瞬息之间,沈案儒甚至都没有看清温送清是如何出招的,他脸上就挨了一拳,温送清虽然收着力,但是力气也不小,沈案儒的左脸就青紫一片,温送清又一个动作,拳头直直冲他胸前去,沈案儒忙仰身去躲,两人几个比试间,除了开头温送清给他的一拳,沈案儒基本上没落得什么伤,反倒温送清身上多了几道不必要的擦伤。 “多谢温叔赐教了。” 沈案儒嘴上客气,温送清听了面上可挂不住,他气极了,脸色发黑如同烧灰的锅底一般,收了沈案儒的恭维忙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今天就教到这里,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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