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纪礼忍着那股花香,朝鼓起的床走去,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那花香也越来越清晰,唐纪礼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飘在空中的信息素。 他又暗自摇摇头,觉得自己被这浓厚的信息素冲昏了头脑。 “案案。”唐纪礼手上摸到了台灯,黑夜里多了一盏被照亮的光明,他另一只手去摸那突起的小山包“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请医生来?” 说着,唐纪礼收手就要出去,一股怪力袭来,他就被扑倒在床上,好在这床够软,不然他这老腰肯定撑不住。 唐纪礼腰上多了一只发烫的手臂,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唐纪礼抬眼,沈案儒的眸子就映在他的眼睛里,原本淡蓝的瞳色变得红润,眼底还有隐隐红痕,眼角上抹上了艳色。 “案案……”唐纪礼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他声音颤抖着“你是不是……,易感期来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房间里静悄悄的,他们挨得极近,沈案儒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唐纪礼的脖颈,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脖颈已经变得薄红一片。 昏黄的灯光照在沈案儒尚不清晰的眉眼上,落下的零星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俯身在唐纪礼上方,厚重的呼吸离唐纪礼远了,却又变得很近。 “案案?” 沈案儒一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唐纪礼要伸手摸他的头,手却在要碰到他头的瞬间顿住了。 啪嗒啪嗒的眼泪落在唐纪礼的脸上,一颗一颗晶莹剔透,圆润如珠,最后碎在他的脸上。 沈案儒哭了。 唐纪礼伸手去摸他的脸,看清了沈案儒,薄红的眼皮和眼角正在盛着眼泪,薄薄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被泪水打湿了的鸦黑色浓重。 “先……,先生……,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充满怨念和撒娇的语句,唐纪礼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手上轻轻地擦拭去沈案儒的眼泪“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说到这里,唐纪礼的眼神立马变得温和起来,沈案儒脸上一副显然不信的表情“那……那你为什么好几天都,都不回来呢?” “嗯……,我要工作啊,是因为工作,我才不回来的。” “你连消息都不给我发,也不给我打电话,什么……都不和我说。” 沈案儒低头控诉唐纪礼的“恶行”,声泪俱下,他把头埋在唐纪礼脖颈似乎还在寻找着什么,却又喷出滚烫的呼吸,让唐纪礼不自在。 “案案……”唐纪礼话还没说完,他就啊了一声,沈案儒张嘴咬在了他侧颈上。力气不大,但是他滚烫的体温还是让唐纪礼身体一颤。 “还有那个什么盛总……,你还和他笑得那么开心,挨得……挨得那么近!” 唐纪礼脑子迷迷糊糊地,恍惚间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反应是反驳。 盛煜和我谈的是你,他想要你,但我不想给。 因为。 你是我的。 唐纪礼迷糊着张了张嘴巴,他要说话,突然沈案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过来。 “你的信息素呢?”沈案儒好像被烧坏了脑袋,他紧紧搂着唐纪礼的腰,头一直在他脖颈间轻轻拱,好像还在嗅着什么“唐纪礼,你的信息素呢?” 唐纪礼一愣。 这是沈案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唐纪礼脸色变得铁青,反应过来就要伸手推他,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力量和身形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唐纪礼,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沈案儒见唐纪礼紧闭着眼睛不回答,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只有唐纪礼的信息素着这个念头萦绕在他脑子里。 唐纪礼扭头不说话,雪白的脖颈就出现在沈案儒的面前,不知怎么的,他张嘴就咬了上去,因为头昏脑胀地,他嘴上没收力,牙齿死死地嵌进了唐纪礼的肉里。 “啊!痛……,案案……,痛……” 唐纪礼的痛呼和嘴里的血腥味唤回了沈案儒的神志,雪白的脖颈处是一个带血的齿痕,后颈的微微突起处正在冒血,唐纪礼惨白的脸落在他眼底。 沈案儒头脑发昏,他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他颤抖着手去摸唐纪礼的脸,要抿掉自己的眼泪,却越抹越多,最后和唐纪礼的血混在了一起,半张脸都是血迹。 “……先生?!” 禁闭幽暗的房间里,唯有甜腻的玫瑰花香萦绕在整个屋子里,还有沈案儒手上怎么都擦不掉的血迹。 玫瑰香裹着血腥味,蜿蜒在鼻翼间。 ---- 关于文案的问题我想在这里解释一下,我本意就是想写AA文的,由于剧情需要,沈案儒前期就是omega这一点不会变,文案上明确标明了不是AO文,这个预警我从来都没改过,还有下面他们的属性我写的是alphaד前”omega,前段时间有鱼鱼发出这个质疑,我只改动了omega这个标签而且只是加了个双引号又加粗了一下,能让大家更警示一下。 关于是AA文文案上为什么写alpha和omega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引出一些悬念,但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对于看到这里不适的人来说,我真心地感到抱歉和对不起。 文案是不会改的,如果真的接受不了的可以点叉离开,未来会有能适合你们的文,一路到这里,也谢谢你们的陪伴😘
第26章 ===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响声,身量较高的alpha正冷着脸,眼神专注地鼓弄着手下的东西,杨妈从客厅里进来,她叹了口气“小案,你去休息吧,自从先生进了医院你就没怎么睡过觉了。” “没事,病房里有个陪护床,我睡那里就行了。” 沈案儒拒绝了杨妈的提议,被拒绝的杨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只能干站在一旁看沈案儒忙活。 沈案儒提着东西来的时候,唐纪礼已经醒了,他正俯在案前看书,他脸色苍白地很,眼底还有微微青色,沈案儒站在门前踌躇不前,他想说什么? 对不起? 不,他不配。 “案案,你怎么不进来啊?”唐纪礼合上了手上的书,扭头看着长身而立的沈案儒,笑得温柔。 沈案儒终是放开了握紧门把上的手,走到了唐纪礼面前。 他附身放下唐纪礼身旁的小桌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有一些沈案儒自己做的小菜,清淡却很有营养,他照着手机里的视频做得很用心,连那份鸡汤都熬了几个小时,沈案儒不敢怠慢也自己盯着。 饭盒盖掀开时那股香气喷鼻,唐纪礼眼里都是小星星,沈案儒给他递了双筷子,唐纪礼什么也没说接过道谢就低头吃了起来。 沈案儒又拿过碗给他盛了碗汤,抽过一旁的纸巾给他擦嘴,唐纪礼微撇着脸,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窘态,尴尬地笑了笑。 “先生,你还疼吗?” 沈案儒本来不想在这不合适的情况下问的,但是他看到唐纪礼白皙的脖颈后的微微凸起上的纱布,他疑惑不解,唐纪礼不是alpha吗?为什么没有信息素?为什么腺体那么脆弱? “那个……不太疼。” 回避的眼神和仓促的表情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唐纪礼似乎不会撒谎,沈案儒甚至更加自恋地觉得唐纪礼的这个不会只存在于他面前。 “不太疼……”沈案儒暗自琢磨这个词,嘴上还念叨着“那就是疼了。” 缓慢沉稳的话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冷静,但细品之下还能依稀感觉到沈案儒的冷漠,但是又夹杂着一种不确定和不安。 唐纪礼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沉默地在沈案儒的视线下吃完了饭,端过一旁的汤喝了几口后就拿着勺子在碗里转圈,一只大手突然夺过他手里的碗,一饮而尽。 “案案,那是我喝过的。”唐纪礼急了,他身子前倾想要夺回沈案儒手里的碗“你要想喝可以再盛啊!” “先生,对不起。” 沈案儒像是喝过酒一样,他醉了,他要疯了。 扑通一声,沈案儒在唐纪礼眼前单膝下跪了,他微低着头,双手握住唐纪礼微凉的手“你……你为什么不怪我?是我……是因为我你才躺在这里的,因为我的任性和幼稚你才会受伤的。” 春风氤氲,光色渐暖,唐纪礼看着沈案儒的发顶,微微褐色的柔发调皮地落到他的手上,他忍不住揉了揉那抹褐色。 “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沈案儒不住颤抖着的手更加晃动,他抬起了脸,泪水已经布满他的脸颊,唐纪礼笑他“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先生,……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润蓝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不可置信,沈案儒从没想过唐纪礼会回应他的爱意,但他也没打算放唐纪礼离开,他会一直陪在唐纪礼身边,至死方休。 “沈案儒,我喜欢你!” 唐季礼的omega父亲死于一场战争。 死于一场维和战争,他为了保护一个瘦小的孩子,长眠于国外的墓碑之下。 他的alpha父亲收到消息时正在进行一场禁毒收网行动,箭在弦上,他接到消息时心头被狠狠一击,淬痛,后悔,绝望的念头让他几乎失智,可他没有,他咬着自己的唇,握紧了手,才忍住心里的钝痛。 收网开始,所有的战士冲向毒窝,晨光大亮之时,有个收场的战士发现他们的队长在无声地哭泣。 他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虽没发出声音,泪水却已经流了他满脸。 唐掷尹没见到他的伴侣最后一面,听人说,他的omega伴侣在遗留最后一口气时,想的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丈夫,而是那个被他救下来的孩子有没有事。 在得到孩子没事的消息后,那个温柔的omega最后在一片哭嚎中带着笑意永远地睡了过去。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他履行了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却没能尽到一名伴侣和父亲的责任。 他永远都亏欠于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这个温柔的omega叫做纪然意。 唐掷尹是自私的,纪然意走后他似乎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开始不关心儿子,不会关心任何事情。 唐纪礼在纪然意走后的第三年被绑架了,唐掷尹虽然已经退伍了,但是结下了不少仇家,所以唐纪礼就成了他们的目标。当滚烫的枪管对准他的腺体时,唐纪礼的第一反应不是怕,不是恨,他只是想他的omega父亲了。 最后是温送清赶到救了他,他的腺体也因为受伤而变得迟钝,他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却不会受到信息素的攻击也不能释放信息素来安慰他的伴侣。 唐纪礼也不会再爱这个世界,他彬彬有礼也有教养,他会对每一个人温柔也不会去爱任何一个人。 可是沈案儒不一样,当沈案儒把他扑倒时,他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要安抚眼前的alpha,他也想占有沈案儒,他不想让沈案儒离开他去寻找其他人,他想要在有限的时光里去表达无限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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