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远看着苏鸣家的指纹锁,思考了一会儿踹门而入的可能性。 正当他犹豫是打电话叫人开锁还是暴力破门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苏鸣回他了。 苏鸣:[密码是10112309,直接进来,救命……大哭.jpg] 邹北远看见这条消息的前一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到后一半,差点心脏骤停。 立刻输入密码进去,在开着灯的卫生间找到了人。 苏鸣穿着睡衣,赤脚坐在卫生间湿漉漉的地板上,头发还滴着水,显然是刚刚才洗过。 潮湿的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柑桔香味。 邹北远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板着脸把人从地板上抱起来,抱出卫生间,搁到沙发上检查伤势。 至于违反约定擅自洗澡导致摔跤的犯罪事实,待会儿再来清算。 苏鸣刚洗完澡还没戴人工耳蜗,怕漏掉邹北远说的话,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但邹北远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好像有点不高兴。 苏鸣坐在沙发上,看邹北远单膝跪地,把他的脚踝握在手里。 邹北远用手指按压他右脚脚踝处肿起来的地方,其实那里虽然颜色还是一片青紫,但这样按着已经不怎么疼了。 刚才他洗完澡穿好衣服,正准备取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头发,看见放在窗台的手机屏幕亮了,是邹北远打进来的。 于是他单脚跳着去拿手机,过程中不小心弄掉了拖鞋。光脚踩上湿的地板砖,滑得根本站不住,几乎是瞬间就摔倒了。 脚没事,就是屁股摔得很疼。 他艰难地伸手够到窗台上的手机,给邹北远发开门密码的时候,特意加了个求救的哭泣小黄脸,就是为了让邹北远动恻隐之心,不要计较他没按约定去邹北远家洗澡的事。 他不去是有原因的。 毕竟,什么都不做,去泡那个浴缸、去睡那张大床,又有什么意思。 脚伤了确实很不方便,脚要是不伤,他就能主动了…… 邹北远检查完脚踝,抬起头来问他:脚上没事,你摔到哪里了? 在认真看口型的苏鸣拿出手机打字:摔到屁股了。 苏鸣:你要检查一下吗? 邹北远:“……” 两人对峙半分钟,邹北远命令:裤子脱了,趴下。 苏鸣听话地照做了。 米色睡裤退到膝盖,露出被白色三角内裤包裹的浑圆臀部。苏鸣放松地趴在沙发上,臀部曲线犹如山丘般优美。 上衣撩起来一些,恰到好处地露出腰窝,脊椎处微微凹陷的一道漂亮小沟隐没在裤腰里。 三角裤盖住一半的山丘,露出来的那一半白皙挺翘,让人想……邹北远顿了顿,收回目光,注意到他左边臀部连接大腿的位置红了一片,还有点青紫。 手在那一块青紫上摸了一下,邹北远站起身离开了。 苏鸣感觉到他碰了碰自己,然后就走了,转过脸看见他竟然直接出了门。 苏鸣:???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这反应? 好,喜欢忍是吧? 那你连接吻也一并忍了,脚好之前我再让你碰一下,我就把笔名倒过来写。 苏鸣气鼓鼓地把裤子穿好,坐起来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睡衣领口,把衣服也弄湿了一片,苏鸣躬身埋头,用手指把头发全部梳到前面,暴躁地将风速开到最大。 头发半干时,苏鸣被发丝挡住一部分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拖鞋,深色皮肤的脚背,修长而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腿,再往上,是一条黑色短裤。 苏鸣刚把头抬起来,手上的吹风就被人拿走了。 邹北远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像头一天晚上那样帮他吹头发。 动作已经有些熟练,手指也小心翼翼地穿过发丝,头皮被扯痛的次数比昨天晚上减少很多。 就是脸上还冷冰冰的,明显还在生气。 苏鸣看见茶几上多了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盒子里是各种各样的药,应该是邹北远刚才拿过来的。 原来是去拿药去了。 苏鸣:…… 头发吹干,衣领也吹干,邹北远又去拿了人工耳蜗给他戴上。 “听得见吗?”邹北远高高大大地站着,低头问他。 苏鸣仰脸看邹北远,点了点头。 他看见邹北远绷得很紧的下颌线和垂下眼皮看自己时故作冷酷的眼神,觉得生气的小狼好帅哦。 怎么办,好想来一场angry sex。 “裤子脱了,趴下。”邹北远再次命令。 苏鸣慢吞吞地转过身去脱裤子,又听到邹北远淡淡地吩咐:“内裤不用脱。” 苏鸣:…… 哦。 苏鸣趴在沙发上闻到药油的味道,然后邹北远的手按了上来。 邹北远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大,一只手可以包住苏鸣一边的屁股。而他皮肤颜色又很深,所以双手覆上苏鸣白皙的臀时,那个画面就会因为反差而有一种独特的张力。 邹北远没什么艺术方面的审美天赋,却还是为这个画面而心跳加速,不得不把目光集中在苏鸣下臀部摔得发红发青的位置。 苏鸣感觉着他粗糙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臀上按揉,摔到的那个地方有点痛,但也不是难以忍受,反而邹北远的手更令他难耐。 他把脸埋进手臂里轻喘,不知道邹北远是不是故意的,最后那一下按得有点重,苏鸣便跟着喘得有点大声。 没过多久那只手离开了,苏鸣偏过头去看,跟邹北远目光交缠了一会儿。 苏鸣眼尾红红的,眼底有水汽,满脸写着你快来欺负我。 可是今天的小狼不为所动,放好药油,抽了两张纸巾擦手,就面色冷硬地帮苏鸣提好了裤子。 “你去睡吧,我回去了。”邹北远没什么表情地说。 小狼还气着呢,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 苏鸣扶着沙发站起来,慢慢往房间挪。右脚脚踝已经好多了,可以轻轻点着地帮助他保持平衡。 承力的时候会有些轻微的刺痛,苏鸣皱着眉头把三分的痛作出了九分的样子,委委屈屈朝邹北远飘了一眼过去。 然后他听到邹北远啧了一声,大步跨过来,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阴谋得逞的苏老师顺势抱住邹北远的脖子,亲密地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身体。 今天的苏老师是柑桔味的,邹北远最喜欢的味道。 所以当他把苏鸣放在床上,而苏鸣抱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时候,他冷硬的表情柔和下来,问了句:“做什么?反正你又不想挨着我睡。” 苏鸣扬了扬下巴,邹北远以为苏鸣要亲他。 但苏鸣没有,苏鸣抬腿勾住了他的腰,两条腿把他的腰圈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把他按到床上。 这点力气用在邹北远身上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这个八十八公斤重的轻重量级拳击手还是被扳倒了。 苏老师赢得很轻松。 他维持抱着邹北远脖子的动作,隔着咫尺的距离看邹北远的嘴唇,这是在预告“我马上要亲你了”。 邹北远配合地微微张开嘴,四肢放松地躺在苏鸣的枕头上,任由苏鸣吻他。 苏鸣舌尖探进去,找到他那颗很尖的犬齿,逗弄似的用舌面去蹭,好像根本不是在接吻而是在玩他的牙齿,让邹北远想起漫画里那只很喜欢舔毛的兔子。 他半长的头发垂下来扫在邹北远脸上,两个人呼吸交错间全部都是柑桔的香味。 邹北远被他这样逗弄得受不了,忍不住开始回应他,安静而不容反抗地夺取了唇舌的控制权。苏鸣刚开始的那种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在小狼开始回应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被一路攻城略池,只剩下细碎的喘息。 苏鸣胳膊肘撑在床上,仰起头想要躲开,邹北远大手抚摸他的后颈,又把他摁了下来。 苏鸣觉得这个姿势虽然看起来他在上面,但实际上比他在下面还要被动,整个人完全被邹北远掌控了。 邹北远按着他的后脑勺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有很强的暗示意味。苏鸣被亲软了,软到手肘都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趴在邹北远身上。 他一只手抓着邹北远的手臂,另一只手拽着床单,拽得掌心都出汗了。 空气渐渐热起来,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苏鸣觉得骑在邹北远身上的大腿有些出汗,他动了动,稍微向下挪了一点,然后感觉到刚受过伤的屁股被顶着。 一阵酥麻顺着尾椎直达大脑,苏鸣禁不住身体僵了一下。 而邹北远显然也知道自己正顶着什么地方,跟苏鸣四目相对片刻,不自然地转开了脸,耳根红红的。 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他握着苏鸣的腰把苏鸣从自己身上挪下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苏鸣:…… 这么能忍吗? 你是不是从火影村来的。 邹北远撑着床想起身,苏鸣一把按住了他的脖子,偏头过去咬他的耳朵。邹北远不动了。 苏鸣的手顺着他的脖子,隔着衣服划过胸肌、腹肌、小腹,在肚脐下面停留了两秒钟,手指找到他黑色短裤的裤腰,很慢很慢地解开。 邹北远呼吸蓦地加重,曲起腿,侧过身去摸苏鸣的脸,握着苏鸣的下巴再次吻上了苏鸣的唇。 苏鸣只是理论知识丰富,所掌握的技巧全部都用在漫画上了,在帮别人做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握住之后就有点不知所措。 小小狼的温度和尺度都有点超出他的预料,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真正握在手中还是令人止不住发软。 苏鸣想低头去看,邹北远立刻用手指抵着他的下巴又让他抬起头来。 就这样没有章法地握了一会儿,邹北远呼吸粗重得不行,伸手把裤腰退了,大手覆在苏鸣的手上,一起握住。 苏鸣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脸上身上都在发热,同时还被邹北远亲得喘不过气。 邹北远渐渐压在他的身上,手上的力气大得他觉得自己手指都要被捏断了。 怎么这么久…… 他累得把手抽出来,但是邹北远很快又把他拉着摁回去。 苏鸣感觉自己的大脑跟下线了一样不起作用,整个人飘忽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睁着眼睛越过邹北远的肩膀看天花板上的灯。 一大一小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苏鸣喘得像溺水,拼命仰脸躲开邹北远的嘴唇,大口大口地摄入氧气。 邹北远追着他吻,喘着问他要不要,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苏鸣一直躲,不愿回答,被弄得实在没办法,才从喉咙里哼出几声。 快到最后,邹北远手上好重,吻得也凶狠,那种感觉特别难以形容,全身都飘在雾里。 “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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