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老子不会开车。 我把这件事和我哥说了以后,我哥大手一挥“给你批个司机。” 我按住我哥的手“哥,你能不能不要拽得二五八万的?” “那你去学个车吧。” 我坐在窗边往下面望去“提刑司就很大,可以在这里练车,你给我买个全自动的车,我就可以只考初级驾驶证了。” 我哥从档案袋里抽出一沓资料边看边和我说道“提刑司的车库里就有几辆全自动的汽车,你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情我教你开车。” 我凑过脑袋去看那些资料,上面都是一些上市公司和小型企业的资本状况。 “这个是什么?” “夏千秋留在乌缚兰的公司大部分被收归国有,剩下的企业卖给了国内的企业家。” 我接过我哥手里的资料开始翻看,发现林氏药业也是夏千秋以前资产的一部分,翻到后面一些,我注意到一个名字便指给我哥看“这个人是我朋友的···呃···金主。” “关桃夭?他是里面最年轻的的企业家了。” 我哥把那张资料抽出来“盛盛,你能帮我联系到他吗?” 我拿过那张纸“我尽力,哥哥。” 这几天我做完薇薇安布置的作业就回到提刑司,我哥每天算不上忙,处理公务的时间还比不上照顾那几颗大蒜头的时间。 不过也不难猜到,普兰顿家族对我哥他们盯得特别紧,有什么行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进行。 不过可以像我哥几天前那个中午一样,去女王面前装逼。 装逼又不犯法,而且又贱又爽。 我把关桃夭的那张文件还给我哥“今天下午宫楚行就叫我和他去吃饭,刚好我问问他。” 我哥皱眉“不是说今天下午我教你开车吗?” “宫楚行就是你说的哪位朋友是吧?” “有没有你哥帅?” 很明显,我哥因为我的出尔反尔有些不高兴了,我搂住他“你别不高兴,好不好?先把正事办了。” “正事?你玩不玩办公室play。” 夏扼他又精虫上脑了,我把剩下的一大沓资料拍他身上“你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分资比例吧。” 我哥放开了我,对我嘱咐道“那你要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我。” “反正万事小心为妙。” 我哥在我屁股后面叽里咕噜一大堆,我出了提刑司就往设计院赶。宫楚行是我们之中最为刻苦的,他是属于那种既有天赋又愿意努力的人,所以就算现在这个点我猜他应该还在展览室里面泡着。 等到了展览室里面却空无无一人,我刚想打电话给他,门就被推开了“阿楚···阿···” 我扭头看过去,宫楚行和一个高大的男人拉扯着进来。 我脑子一热,心中一慌就躲到了一排假人模特后面,那个男人比宫楚行高出两个头来,目测和我哥差不多,他一直在强迫宫楚行和他接吻,二人不断倒退,直至宫楚行被他压在靠墙的那排模特上。 那个男的就是关桃夭。 我躲在他们斜对着那排模特后面,只要宫楚行一篇头就能看见我。宫楚行被他亲得受不了,开始剧烈地摆头挣扎。 于是···毫不意外地,宫楚行看见了我。 他直接给关桃夭来了一耳光,那男人被打懵了,扯着宫楚行的手质问他“你···你打我?你打我!” 我也懵了,这个男人怎么哭了? 宫楚行朝我走过来,我也只能尴尬地站起来“你···你没事吧?” 宫楚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抱歉地和我讲了一句“对不起啊,让你见笑了。” 那边关桃夭才醒过神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流星走过来问我“你他妈谁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宫楚行就先一步当在我面前“我朋友,怎么了。” 关桃夭神色不太自在“朋友就朋友,凶什么凶。” 宫楚行根本不打算理他,拉着我就往外走“吃饭去。” 关桃夭急忙跟上来“你们去哪?我送你们?” 在我的记忆里,宫楚行确实是和我说过关桃夭就是他的金主,但是按现在的情景来看,到底谁是谁的金主? 我还记着我哥的大任,拉停了阿楚“这次本来就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打扰了你们两个,带着关总一起去吧。” “是啊是啊,就是他不好。” 妈的,狗男人。要不是为了我哥我立马报警抓你,青天白日耍流氓。 “行吧,盛啊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主要我想给你看看一批绣片。” 我俩并排挽着在前面走着,宫楚行也不过来插话。 坐下吃饭的时候,我就把那批绣片拿给宫楚行看“绣片你在哪里定制的?” “我哥给我找的绣娘,你不是最近在研究传统刺绣技艺吗?我让我哥介绍给你认识。” 其实那个绣娘就是玫瑰。 “会不会太麻烦你哥哥了?” 我急忙摆手“怎么会,怎么会。我哥超级喜欢你的性格。” “喜欢?喜欢什么喜欢!” “我求求你闭嘴。”他拉住我“不用管他。我们什么可以约那个绣娘见一面。” 我掏出手机“你等我问问我哥。” 我给我哥发过去信息“搞定了。” “明天就行,明天那个绣娘就有空。” 关桃夭囔囔道“我也要去!” 耶斯,上钩了。 就在宫楚行想拦着我不让我说的时候,我当机立断“那明天就去我家里吧。” 关桃夭,求求你,你明天一定要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故意缠着阿楚送我回去,因为只要阿楚跟着我,那么关桃夭就也会跟着我。 我忍痛将所有的绣片留给宫楚行,吃完饭以后他们就送我回家,车行驶到我家的那片别墅区的时候,我从车里的镜子看到关桃夭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开口问我“你的姓氏是夏吧?” “是的。” 关桃夭的神色的确是在肉眼可见下变得难堪,我当时并没有过多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毕竟知道我是夏千秋儿子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两把我送到家的时候并没有过久的逗留,我回到家和我哥炫耀一番“你弟弟帮你把事情办好了。” 我哥站在玄关处给我递来拖鞋“我和你打赌关桃夭明天不会来。” “你的怀疑无效。” 这个时候我哥和我说这些无疑是在给我泼冷水,睡前的时候我仔细仔细地和他讲完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再三向他保证宫楚行不会骗我。 我哥有些怅然若失“不是骗不骗的问题···” 我哥又问我“是不是交到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了。” 我瞥他一眼“我只会和你一生一世。” 我也学着他,反问他“你有交到朋友吗?” 我哥笑着将我的话一饮而尽,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说“盛盛交到朋友就好了,盛盛就是我的朋友。” 我反驳他“我是你弟弟。” “对,你是我弟弟。” 我哥身边环绕着许多人,他们形形色色最终又行色匆匆地走过。 我哥其实早已经习惯了一种真实的孤独,他只希望我能陪他度过漫长岁月。 但是如果我小时候没有爱上他,而是选择和另一个人度过漫长岁月的话。我哥会觉得————幸好,我还有孤独。 前提是只要我能活得好。 床头柜上放了一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古董留声机,我将店老板随手送我的唱片放上去,等待着音乐缓缓流淌——是一首美妙的钢琴曲,我哥沉溺在其中,他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睡袍,领子开到胸口处,不知怎么回事,我哥脸色泛红,他歪靠在床头,抱着手,手指在手臂上轻轻打着节拍。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像那一幅存在万年的蒙娜丽莎。 “你像蒙娜丽莎一样纯粹的神秘和美丽。” 我哥捉住我的手贴在脸颊上,烫烫的。 “我不希望像她一样万年孤寂。”
第61章 陆拾壹 选择题 第二天叩开门的确只有宫楚行一人。 我把我哥堵在二楼,只留宫楚行和玫瑰在一楼客厅内交流绣法,我哥笑而不语,抿了一口咖啡,抬了抬手“你不和他们去学学?” 我拧了我哥一把“你说不说?” “当年在阿希斯见到夏千秋的时候,他后边跟着一个少年,如果那个少年没死的话,就和关桃夭差不多一般大。”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哥也全部向我坦白“那沓资料是按时间的顺序排的,放在上面的最早,越往后放着时间越晚。” 我瞪着我哥“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封“盛盛,把这个给宫楚行,让他交给关桃夭。关桃夭会亲自来找我的。” 我哥这个人就是算得太尽,太准,太恨。 我朝我哥低吼“你这个人,怎么连你弟弟也算计!” 我哥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就下楼了“学不少时间了,来吃点蛋糕吧。” 我哥身姿翩翩,如花蝴蝶一样飞下楼,显得我更加傻逼。 吃蛋糕的时候我把盘子弄得乒乒作响。 我哥笑得好不得体“小行啊,你觉得我做的这个蛋糕好吃吗?” 宫楚行连忙放下手里的叉子,声声道谢“实在太美味了,”转头看向我“盛,你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我一口血差点喷在红茶杯子里“幸福···幸福···” 弟默哥泪。 我哥和宫楚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我嘴上吃着东西,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大方利落地把信封送出去? 之后我哥去提刑司,我们两跟着玫瑰学绣法,就连绣东西的时候我都想着该怎么办。 直到玫瑰走了,我还硬留着宫楚行吃完晚饭,我哥没回来,我不会下厨,尽管宫楚行说让他做饭,他做饭好吃,我也不可能让客人下厨,只能够点外卖。 我的人生里遇到许多看起来和善,但其实心狠手辣的人,唯有宫楚行,他五官立体,做事也雷厉风行,看起来十分地不友善,但他是最心善的,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他有好报。 我和他边聊边吃,聊天的时候我内心会泛起一阵酸楚,因为看到他灿烂的笑颜,而我却在这里算计他。 一顿晚饭结束,我哥还没回家,我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头,平常这个点他早就抱着我在这里那里,你侬我侬了。我只能送宫楚行出别墅区,黑夜的帷帐下,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区外显得十分亮眼。 我问他“关桃夭?” 宫楚行点点头,我送他到车前,关桃夭正靠在车身上抽烟。 “阿楚···你等一下···”我摸到口袋里的信封,事到如今只能落落大方地递上去“希望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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