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温柔了,季闽,也露出了,那种想吃掉他的眼神。 旁边的郑祁见怔这一切,却一动也不能动,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身份卡! 之前郑祁便无法出别墅大门,就是因为身份卡的压制,身份越低的人,越无法挣脱,按理说,钟殃生是身份最高的人,他有“挣扎”的权利的。 郑祁看着钟殃生簌簌掉眼泪,心疼得厉害。 “钟钟。” 光是喊出这一句,就让郑祁的牙齿渗出鲜血。 季先生重新挽起钟殃生的手,拉着钟殃生一步一步远离。 钟殃生想回头都做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的,能感觉那种危险的感觉,能感觉季闽的痛苦。 也好像能预感到,季闽发疯以后,会对他做什么? 因为有人对他那样做过,那个人是谁,钟殃生想不起来了,但是钟殃生记得那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他很不想要。 钟殃生即将跟着季先生,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听见一声低沉地吼声: “殃殃。” 钟殃生努力转过头去,看到季闽猩红的眼睛,眼睛居然有泪水,是那么高傲的季闽啊。 季先生同时在钟殃生耳边贴着说: “得意吗?” “我儿子为你变得跟条狗一样。”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舔你的jiao,摇尾乞怜,就为了,把你按在身下C你。”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季先生的脸上, 钟殃生咬着嘴唇,倔强打出哭着。 季先生脸上一痛,他被一巴掌扇得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钟殃生。
第34章 小夫人和养子11 “下次, 不许再这么说我。” 钟殃生可生气了,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动不动就说这种话。 呸呸呸,诅咒他嘴巴里长大痦子。 季先生惊愕地看着钟殃生, 钟殃生还瞪了回去,怒目而视: “看什么,谁怕你呀,你以为你瞪我, 我就会害怕吗?” 其实钟殃生的腿已经有点颤抖, 他只是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呜呜呜, 他真的有一点点怕,只有亿点点。 啊啊啊,季先生不会找他算账吧,钟殃生忍不住想, 但是是季先生动嘴的, 他动手也是正常的呀。 季闽救命。 钟殃生越想越心虚,整个人像小奶猫发凶的,自以为凶狠, 其实在看的人眼中可爱得厉害。 季先生看着钟殃生这副养子,有些恍惚,季闽的娘亲, 跟钟殃生一模一样。 季先生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婉婉”的场景, 也是这样,明明啪他怕得要命, 还偏要嘴硬。 季先生怀念似地勾起嘴角, 但很快这种回忆又被打破。 钟殃生只是钟殃生, 不是婉婉。 季先生垂下眼眸,心中苦笑, 淡淡回应着钟殃生: “嗯,知道你不怕。” 这,这样也可以吗? 居然就这样被放过,钟殃生奇怪的经验又增加了,他恍然大悟: 哦~原来要在副本里胆子大一点,不把这些坏人当回事,才能在副本里过得好。 钟殃生用手擦掉眼泪,再次挺起小胸膛,反抗道: “现在,我要回去了,我不跟你过去。” 说完,钟殃生偷瞄一眼季先生的反应,很好,季先生没有反应。 钟殃生试着迈出一步,又一步。 只是,他心中刚刚窃喜,就被季先生直接拎走,拖回房间。 钟殃生:……实验失败。 * 季先生房间里,钟殃生抱着娃娃乖乖坐着。 季先生看着这样的钟殃生想,他很漂亮,娇娇软软的。 要是他有的钟殃生这样的儿子,而不是季闽,他一定会好好宠的。 季先生会把钟殃生宠上天。 可惜除开那股子倔劲儿,钟殃生脸上再找不到任何和婉婉相似的地方。 钟殃生也不是他和婉婉的儿子。 季先生可惜地用手指描绘着钟殃生的眉眼呢喃: “要是眉眼也和她一样该多好。” “什么?”钟殃生没太听清楚,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 季先生重新收回目光,不再留恋,他拄着拐杖走到房间的柜子里。 季先生跛着脚并不方便,但是他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有条有理地将东西拿下来。 摆在钟殃生面前。 钟殃生好奇地打开,用手指沾了沾。 “咦,手指怎么变成青色了?”钟殃生有些好奇。 季先生向钟殃生绅士地伸出手,扶着钟殃生从高脚凳上下来。 钟殃生疑惑地坐在季先生房间里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季先生将盒子放在梳妆台台面。 “面对我。” 钟殃生转过身来,看着季先生拿着画笔就朝他的眼睛画来。 钟殃生条件性反射的闭上眼睛,他感受到画笔在皮肤上的轻轻地接触。 季先生耐心地勾勒,手中的笔起落几下,钟殃生的皮上就出现一块“淤青”的痕迹,痕迹很奇怪,像被人重重掐过。 青紫的染料一块又一块染到身上,藏匿在领口,腰腹,手腕。 季先生眼中的痛苦也越来越多。 他又回到噩梦里,眼前的钟殃生已经变成“婉婉”。 季先生颤抖着伸出手去,用手指极其小心地触碰到钟殃生: “婉婉,是我的错。” “季先生?” 钟殃生疑惑地歪头问道,季先生一下子从回忆中醒转。 是了,面前之人,不是婉婉。 季先生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变得平静,他拿起一张纸巾覆盖上钟殃生的眼睛,遮住钟殃生的双眼,不让钟殃生看见他的面容。 “这里画得很花,我帮你擦一些。” 钟殃生只听见季先生平静地说道,钟殃生有些疑惑,只是眼睛被纸条蒙住,他只能感受到雾蒙蒙的光。 季先生的动作很温柔,应该没什么事吧,钟殃生也就没有挣扎着要甩开眼睛上的布条。 只是,为什么季先生的手一直在颤抖。 “是有什么很难过的事情吗?”钟殃生问道。 因为这句话,有一滴水,掉落在钟殃生的脸颊上,钟殃生的皮肤被这滴水冰得缩了缩。 但是很快,季先生就用指腹将这滴水抹掉,钟殃生眼睛上的纸巾被拿开。 重见光明,钟殃生瞳孔收回,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等他再向季先生看去,季先生已经一切如常。 “好了。” 钟殃生看向镜子里,大多数青紫的痕迹都是藏在衣服里,半遮半掩,只有脖子上的那块痕迹很明显。 皮肤就像是被人暴虐对待过,钟殃生打量着镜子,心里有些奇怪,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擦拭好几次,怎么都擦拭不掉。 “手腕上也有。” “锁骨上也有。” “又青又紫,这是什么?我为什么要画这些?” “不懂没关系,”季先生温柔地说,“你不需要懂。” “我听季闽叫你殃殃,对吗?” 看到钟殃生点头,季先生继续说道: “殃殃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不要告诉季闽这是画上去的,不要对季闽做任何解释。” 钟殃生不懂,歪了歪头。 季先生看着钟殃生乖巧的样子,摸摸钟殃生的头:“季闽现在很痛苦,这是想帮季闽唯一的方法。” “你是季闽的好朋友对吗?你愿意帮助朋友吗?” 钟殃生看着季先生温柔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藏着一位父亲的爱,钟殃生点点头: “愿意。” “我现在要抱殃殃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殃殃都不要害怕,知道吗?” 季先生耐心地将钟殃生抱到床上,他让钟殃生钻进被子里,自己背过身去。 “殃殃,把裤子脱了。” 钟殃生吓一跳, “不要。” 与此同时,屋外的走廊已经响起东西拖曳在地的声音。 季先生的目光沉下来 “殃殃,快点!” 钟殃生说什么都不肯配合。 没有时间了,季先生反身上床,想用手粗暴地将钟殃生地衣服撕开。 但是季先生看到了钟殃生的眼睛,澄澈,害怕,带着懵懂。 钟殃生不该在他和季闽的事情中,背负创伤。 季先生捡起地上的拐杖,从拐杖中倒出一只很小的黑罐子,黑罐子里装着的是同样漆黑黑色的虫子,模样异常恐怖,其实对人体没什么伤害。 这是季先生准备的B方案。 他掀开钟殃生的被子,强硬的将虫从钟殃生的衣领里塞进去。 钟殃生感觉到虫子在身上爬,皮肤泛起战栗,他恐慌地叫起来: “啊啊啊。” 与此同时! 门外响起“砰”的一声。 钟殃生也被吓得了一跳,但是他更担心身上的虫子。 是巨大的斧头砍在了门上。 “季同,你在做什么?” 季先生故意用喘着粗气的声音回答:“你说呢?我的夫人,我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斧头砍在门上的声音更大,整座厚重的檀香木做成的门都在颤抖。 “殃殃,回答我,殃殃,钟殃生!”季闽的声音带着嘶吼。 钟殃生听见了,恐惧地回应着季闽,声音都带着哭腔。 “季闽,季闽,虫……唔。”虫子两个字被季先生捂在了钟殃生嘴巴里。 季闽听到全是钟殃生的哭声。 钟殃生不知道的是,季闽在外面猩红着眼睛,他不敢想象,父亲和钟殃生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季闽听到有钟殃生哭泣的声音。 季闽无助地抱住头,好像又是这样,他好像经历过。 好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头很疼,很疼。 “季闽。”又是钟殃生带着哭腔的一声。 “钟殃生,钟殃生,殃殃。” “我的殃殃!” “季,同!”从牙缝里蹦出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 季闽捂着头低低地嘶吼起来,他所有的自我压制终于爆发。 随着他的爆发,换来的是那扇沉重的木门,那扇之前用斧头劈都劈不开的木门的碎裂,无声地碎裂。 门彻底碎开,季闽站在门口,看着钟殃生。 钟殃生正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泪珠,双目无神,衣裳也松松垮垮的。 而季先生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着衣裳的扣子。 钟殃生真的吓死了,所有的衣服头发都被他自己扯乱,但是钟殃生仍旧不能确定那虫子出去没有,是不是还在身上,一想到这样的场景,钟殃生就止不住害怕。 钟殃生双目无神地看着季闽:“季闽。” “哇!” 他真的好害怕。 季闽心都揪起来了,他只有犹豫了半个小时,只有半个小时,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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