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伸出手摸了摸商陆的,“该死,你倒是挺冷静……” “我可以随时切换,”商陆语气很欠揍,“来吗,别出声音,嘿嘿,像极了我以前看过的片儿。” 蒲薤白像是经过了非常复杂的心里斗争,咬着嘴唇沉默了一段时间,商陆也没有闲着,而是俯身把恋人轻轻抱起来,吻着对方的脖子和身子。 “因为、这是你的房间,”最后终于放弃挣扎的蒲薤白,妥协一样环住商陆的脖子,紧贴着去了一次之后,身体的热度才终于消去了些,脑子也能冷静思考了,他趴在商陆的身上,如同呓语般喃喃,“这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味道。” “……你这是想要再撩我一下吗。” 蒲薤白求饶一样拍了拍商陆的胸口,“算了,真的算了,紧张得我都早泄了。” 商陆笑呵呵地揉着蒲薤白的头发,朝着他的额头亲了又亲,“睡吧,裤子明天再洗。” “嗯,”蒲薤白贴着商陆的胸膛,听着对方的心跳从刚刚的剧烈慢慢恢复平静,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他手指在商陆的胸前转着圈,“商陆,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蒲薤白想起白天商洋问自己的“你喜欢我哥的哪里”这个问题,进而想到,他似乎也不知道商陆到底喜欢自己的哪里。“你喜欢我吗?” “哈,这是什么傻问题,”商陆双手捧起蒲薤白的脑袋,注视着对方的双眼,“不过你想听多少次都无所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蒲薤白深呼吸抑制着冲动,然后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啊?”从未想过的问题袭击着商陆的大脑,他有点儿懵,大脑瞬间高频启动。 蒲薤白松了口气,想到不光是只有自己答不上来,他心里终于平衡了点儿。但总觉得这样听不到回答,又会有些不安。“我随便问问,别放心上……” “因为你很可爱。”商陆回答得很突然。 因为是商陆,所以蒲薤白不觉得这个回答是随便对付一下,但这理由也太……“可爱?可爱是用来形容男的的吗?” “不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很可爱啊。”商陆在脑子里翻着“可爱”的定义。 “我哪里可爱了!”蒲薤白不服,坐起来骑在商陆肚子上。 “你吃饭的时候鼓着嘴嚼东西的样子我觉得很可爱,睡觉的时候会面朝着我、抱着我的手臂的样子也很可爱,天冷的时候你的鼻子和脸颊被冻红、还努力吸着鼻子的样子很可爱,”商陆说得非常具体,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半夜起来去厕所的时候小心不让床晃动得厉害的样子也很可爱,看书的时候时不时嘴唇会动一动、像是在默读的样子也很可爱,开车等红灯的时候手指会敲着方向盘的样子也很……” 蒲薤白的脸越来越红,紧接着脖子和上半身也跟着红了,他认输一样叫停:“好了,停一下,陆叔叔我们停一下。” “我可以给你列个表。” “不用了!谢谢!”蒲薤白重新扑进商陆怀里,肩膀抖个不停,这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感让他不知所措起来,“商陆……商陆……” “嗯?”商陆一点儿不懂恋人的心情,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蒲薤白有哪些细节让他觉得可爱。 “……我好喜欢你。” 然后脑子里所有的进程都被蒲薤白这句话强行终止,商陆再次懵了,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喜欢你……”蒲薤白用力贴着商陆的身体,“怎么办……” “你等一下,我抽屉里应该有套子。啧,但是没有润滑剂啊……你等我去冰箱里找找有没有黄油。” 蒲薤白笑了,笑着夹紧腿,“要是尝试了半年无果,结果在你家反而成了,那我怀疑我们真的是变态了。我不是想做的意思,就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 “……这样。” “你这听起来好像还挺遗憾?” “可遗憾了,恨不得现在带你去酒店。” 蒲薤白在商陆怀里蹭了蹭,“如果我是女的就好了。” “怎么这么说,别这样想啊。” “我也觉得我不能这么想,”蒲薤白心平气和地说,“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女的,或者厌倦了自己是个男的,但有时候是真的……你说的话总会让我想要给你生孩子。” “那我今后注意?”商陆思绪复杂地皱起眉。 “这是要怎么注意啊,哈哈。”蒲薤白拍了拍商陆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睡觉吧,这次是真的,晚安。” 商陆好久都没能睡着,他不知道心底涌动着的情绪是什么,如果说是喜欢的话,那他很早之前就该熟悉喜欢的感觉了才对,但刚刚听了蒲薤白的话之后,他觉得这种情绪似乎要比原来的喜欢更猛烈了些。 这是什么感觉呢……好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把他搞得乱七八糟,想要让他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怎么办?自己才该问怎么办。 怀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商陆终于在凌晨睡着了。 两个人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的商陆抱着只穿了上衣的蒲薤白。即便是有暖气的房间,夜里还是会很冷,被子有一半都在地上,感觉到冷的蒲薤白又把脸缩进商陆的臂弯里,察觉到怀里的人有动静的商陆也无意识地把他抱得紧了些。两个人谁都没有醒过来,也自然就没有人察觉到半夜房间的门被打开。 商妈妈只是起夜上厕所而已,自从怀孕后,起夜的频率逐步提升,她打着哈欠想要回房间的时候,经过商陆的房间,停住步子。 其实她深知不该窥视儿子的隐私,所以在内心也是挣扎了好一会儿。可她实在是好奇,好奇那两个大小伙子是不是真的会挤在一张小床上,还是说儿子会为了让蒲薤白睡安稳些所以打了地铺。 就看一眼。 她在确认听不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之后,悄悄推开商陆房间的门。 床头灯还亮着,但床上的人明显已经睡熟了,呼吸声缓慢沉重,时而交叉时而重叠。 商妈妈只是看了一眼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顿时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傻小子,也不怕冻着。”她心里吐槽着,然后屏息走过去,帮他们把地上的被子拉起来,轻轻盖回两个人身上。再俯身把地上蒲薤白的睡裤拾起来,叠好放在椅子上。 自己的大儿子思维不像常人那般容易理解,但遇到喜欢的人时,居然也表现得像是正常人一样了。 商妈妈是真的觉得欣慰,并且祈祷着商陆对蒲薤白的爱意能持续得久一点。 她微笑着看了他们一会儿,离开房间时关上了床头灯。 待到清晨,阳光重新光顾这个房间的时候,商陆先睁开了眼睛。 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他稍稍伸了伸腿,然后想要伸伸胳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臂失去了响应。 我的胳膊呢!?我胳膊呢!? 商陆的大脑在叫嚣着,然后视线向左一偏,看到蒲薤白枕着自己的左臂睡得正香。 ……算了,不叫醒他了。 他打了个哈欠,想要轻轻翻个身来让胳膊稍微回点儿血,但这么一动,蒲薤白还是被吵醒了。 蒲薤白眼睛睁得很突然,但眼神还很迷茫,他先是看了看商陆,然后蹭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早。”商陆用右手揉着他的头,“抱歉,能不能抬个头让我拯救一下我的左臂……” 蒲薤白茫然地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枕着的高度正好的东西并不是枕头。“抱歉!”蒲薤白立马起身,“抱歉,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已经没知觉了吧。” “我也是醒过来刚发现的,哈哈。”商陆发现左臂完全没感觉,但他也不是很慌,只是用右手慢慢揉着肩膀。 蒲薤白跪在旁边也帮忙揉着,“这会不会……” “不会,又没有变紫,”商陆安慰着蒲薤白,“再说了血管那么多,哪有可能一晚上就彻底不通血了呢。” “有点儿感觉了吗?” “好像有点儿麻,”商陆端起左手,慢慢把它放在身旁,给蒲薤白腾出地方,“你躺下再睡会儿吧,我定的八点的闹钟还没响呢。” “不了,吓醒了一点儿不困。”蒲薤白盘腿坐在商陆身旁,继续帮他揉着胳膊。 “谢谢你又帮我盖好被子。”商陆趁这个空档说,“还有灯你也关上了啊,你晚上起来去厕所了?” 蒲薤白眨了眨眼,摇着头说,“没有啊,不是你关的吗……我晚上睡得可死了,连梦都没做。” 两个人愣神对视了一下,蒲薤白瞬间紧张起来:“这么说……有人进来过!?” “卧槽,是谁,要是商洋的话我饶不了他。”商陆也很气,要知道昨晚蒲薤白睡着的时候可是连内裤都没穿,要是有人进来一定就看光了。 “裤子……也被叠好了。”蒲薤白羞愧得又想从窗户跳下去,“我靠,我没脸……没脸再见你家的人了……” “怪我房间没有锁了,”商陆摸着蒲薤白的背,“好了好了,如果连裤子都给叠上的话,那可能是我妈。” “……阿姨看到了,我不想活了。” “活下去啊喂!”商陆笑着坐起来,“哈哈我一会儿跟她说,让她注意我们的隐私。” “她是你的生母,进你房间也没什么,是我……是我太随便……” “生母又怎么样啊,生母也不行,我都成年了。”商陆抱着蒲薤白的肩膀,“哈哈你别放心上,放轻松。” 哥俩儿一起走出房间门,蒲薤白躲在商陆身后,紧张得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起得够早啊,那正好帮我煎鸡蛋吧。”正在准备早餐的商妈妈朝两个人笑着打招呼。 “妈你昨晚是去我屋儿了吗。” “是啊,晚上屋子里挺冷的,我怕你俩一床被子不够。”商妈妈一脸坦然,“哪知道你们连一床被子都没盖好,没感冒吧?” “……没有。”商陆顿时没了脾气,“你倒是提前说啊,别这么随便进我屋儿。” “这不是你们睡前忘嘱咐了嘛,以后不会了,”商妈妈表现得很自然,“今儿你去买把锁吧,洋洋晚上要是睡迷糊了兴许会走你屋子去。” “……他睡迷糊了连自己屋子都不认得?”商陆一脸无语。 “也不是,他就喜欢时不时去你屋子里睡觉,”商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蒲薤白,“洋洋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哥哥。” 那表情和语气就像是在对蒲薤白说:洋洋这孩子也是没办法,你不要在意。 蒲薤白这才真的感受到,商陆的母亲是真的认同了自己和她儿子的关系,并且对此不觉得反感,只当是一种正常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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