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得让他失神。 若是这份美好,终将被世人唾弃,那他就要去唾弃世人。 理性很重要吗? 大部分场景下,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选择大多数人所选择的路、是必须的吗? 他们所在的社会命令他们,这是必须的。 但回忆起自己读书十多年,所有的老师所传授给他的,是主动地思考,而不是被动的服从。 他可以选择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同样可以选择只忠于一人。 如果说理性就是永远去选择正确的、大多数人所走的路,那就去抛弃理性吧。 抛弃理性,去把握自己生而为人所拥有的最基本的幸福感。 困倦的时候入睡,饥渴的时候进食,想要的、就去得到。 这些才是最基本,也是最纯粹、最真实的幸福感。 纯粹。 当商陆的大脑慢慢恢复冷静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原以为无法平息下来的冲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衰减,商陆咬紧牙关终止了自己的种种发想。 他尽可能轻柔地抚摸着薤白通红的脸颊,一遍一遍帮爱人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终于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对薤白的感情了,商陆在脑海里揣摩着“纯粹”这个词,然后半卧着把薤白抱起来搂进怀里。 哪怕怀里的这个人今后会拖着自己下地狱,商陆也无所畏惧。哪怕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来提供,商陆也会义无反顾地任由对方索取。 这种纯粹的爱意实在是可怕,商陆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同样意识到了如今的自己根本驾驭不来这种感情。 稍有不慎,两个人都会一同跌入深渊。 商陆又开始思考,若不是薤白一直占据成熟的那个角色,引导着商陆一步一步慢慢来,说不定他们两个人都没办法达到如今这种契合度。 爱是疯狂也是克制,商陆曾经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以全新的视角重新看待,又觉得这句话差不多能够成为今后自己的恋爱方针了。 怀里的薤白还在时不时颤抖着,看起来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 “没事吧?”商陆稍稍收敛了思绪,低声问。 “嗯。”薤白小声答。 “你抖得好厉害,这是怎么了。” “你……是你、啊……”商陆明明都没有动作,薤白突然又无法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我……?” “别、别说话……过一、一会儿,过会儿就好了,上次也是这……嗯……上次也是这样。” 商陆困惑不已,但很听话地安静下来,轻轻揉着薤白的脑袋。 房间里只有薤白时重时轻的喘声,商陆感受着怀里的人的体温,回忆着整晚的细节,视线移动到地毯上那个没有拆封的套子上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薤白,我也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薤白突然搂紧商陆的脖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力气渐渐被抽走了似的,瘫在商陆的肩头:“都叫你别说话了……” “情不自禁。” “好好,你是情不自禁。” “冷静下来了?” “嗯……” “哈,我厉害吗?”商陆故意说着欠揍的话,想让薤白借机调侃一下自己,改变一下气氛。 但是薤白却吞吞吐吐地说:“厉害……好厉害。” “宝贝儿,别再撩了行吗,再来几次我明天可能也下不了床了。”商陆心里已经足够膨胀了,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会变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薤白笑了一声,随后用手捏着商陆的手臂肌肉:“就是意志力还差点儿事儿,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不过你是怎么突然就……”商陆实在是好奇薤白到底是怎么通过一个平常的拥抱,就被触发了机制的。 薤白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反问:“你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 “不喜欢?哈,不存在。我恨不得你天天这样。” “我……其实,最近也差不多是天天这样。脑子里没点儿正经事情,一闲下来就会想你,想到你就会想做。”薤白说着,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呵,无可救药的堕落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也是没辙,谁叫你二个月都不碰碰我。” 一说这个,商陆可就激动了:“那我们就一起无可救药吧,其实我也差不多来着,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这样。但我总觉得人也不能总是被上床支配吧,就……努力收敛了。” “我可求求你,别再收敛了。我现在知道你也是在为了我着想,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想什么。” “看来我们有必要定期同步一下我们彼此的想法。” 薤白稍稍起身,亲了一下商陆的脸颊:“你刚是想问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积极吧?” “嗯,不想说就算了,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原因。”商陆拍了拍薤白的背。 “确实,但这次是真的有一个原因,”薤白缩着脖子,趴在商陆的胸脯上,“我想着今晚怎么也该做了吧,就想提前准备一下。结果准备着一半就睡着了……” 即便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商陆也还是很吃惊,他没有想到薤白真的愿意说出口。 “然后梦里……梦见你回来了,梦见你好像想要直接硬来。” 商陆惭愧得不敢喘气儿。 “但是你没有,而是走了,我一个人失落了好久。”薤白停顿了一下,笑了一声,这次的笑声听起来有点儿开心,“然后你就来电话了。” “这样啊……” “你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刚刚进去就感觉到了,明明前两天还那么紧呢。” “你不惊讶,是不是因为,其实那不是梦。”薤白按着商陆的肩膀,借力坐了起来,和商陆对视着。 商陆抿着嘴不说话。 “我没有睡得很死,手机是调成振动模式了所以被我翻了好久才找到。”薤白坐在商陆的肚子上,低头看着商陆,然后露出温柔的笑意,“谢谢,我到底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商陆伸手捧着薤白的脸:“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不是梦呢。” “你身上有一股很复杂的香水味儿,应该是去看女团的训练了吧?女生爱用的香水,味道都会很明显。”薤白也伸手捧着商陆的脸,“我没有睡得很沉,所以闻到了,真的以为是梦来着,但是你进屋的时候……又是一样的味道。” 商陆用手指轻轻抹干净薤白脸上的泪痕:“原来如此,抱歉,我应该先去洗澡。” “用不着,我也不会因为你身上有谁的香水味儿就感到堵心。但我就只是想说,谢谢你没有当时叫醒我,不然我可能会吓得钻进床缝里。” “哈哈,那样好像也挺可爱的。”商陆重新把薤白拥入怀中,“不用道谢,我要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你突然进来,肯定也会吓一跳。” “你也会吗?” “会吧,嗯……不过也说不定会趁着羞耻的感觉就直接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也会有自己解决的时候吗?” “哦哦,哈,当然会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的时候,那也没办法啊。总不可能一想你就抱起来笔记本开始写代码吧?也不可能立刻冲出门去跑圈儿。” “怎么办,有点儿想看啊。” “想看我……跑圈儿还是写代码?” “想看你自己一个人解决时的样子。” “哇你也是恶趣味啊。” “嗯……”薤白亲着商陆的嘴角,“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思维越来越不正经。” “不是挺好的吗,再接再励。” “哈哈再接再励个鬼,我是开玩笑的。” “但我是认真的……”商陆运了口气,抱着薤白坐了起来,“好了,我帮你洗澡吧。” “我自己去简单冲一下就好了。” “那不行,我怕你洗不干净,到时候闹肚子得多难受。” “没有那么夸张……”薤白满不在乎,捏着商陆的鼻子轻轻地晃了晃。 然而残酷的现实终归是给薤白上了一课,晚上他坐在马桶上腹泻得死去活来,而商陆只能在门外紧张地跪等。 “下次,我还是老老实实戴着套吧。”商陆昂头看着扶着门框才能站稳的薤白。 薤白却只是笑着拍了拍跪在地上的商陆的头:“不就是拉肚子吗,问题不大。快起来,跪着一会儿腿要麻了。” 薤白的这句话,在商陆听来,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政治不正确吗?
#include the 110th
#include the 110th “我们的社长,最近心情好得不像话啊。” “工作也很起劲,虽然一直处于地狱模式,但又像是讲人情的那种地狱。” “员工的加班时间说是要控制在40小时每个月,超过时长的话要写申请的。这是怎么了,这公司刚起步半年就走上正规大企业标准了吗。我以前工作的娱乐公司每个月加班一百多个小时我都不敢抱怨的啊!” “话说娱乐公司这种性质,真的可以计算加班时间之类的吗,平时外出这么多,在外面偷懒也没人看得到吧?” “当你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啊,可能就不适合我们公司了。” 阳起石日常靠着员工们的闲聊来锻炼日语听力,在听到他们这群人从八卦聊到了公司制度问题时,心里实属欣慰。看来公司是真的步入正轨了,大家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抱着“随便胡搞”的心情在工作。 “早。”阳起石笑着走进公共休息区域,取出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咖啡。 “副社长早!”几个员工积极地和他打招呼。 “对了,昨天我们终于联系到了森永集团的宣传部门,他们最近似乎有做新广告的企划,昨晚在我们几个拼命灌酒的情况下,那个人终于透露了广告公司的具体情况呢!”营业部的精英抢先邀功。 阳起石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口,转过身看着面前三个精神饱满的年轻人:“不错嘛,所以是哪家公司呢?” “ZS社,还挺意外的话,我以为会有大手的广告公司来着。” “这种大企业的广告,难道不会大范围招标吗?”阳起石继续问。 营业部的人看起来面露难色:“我们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森永那边说招标还是会招,但最后谁会中标其实早已经是协商好的结果。原本森永多年来合作的广告公司,因为和明治也有了业务往来,负责森永的担当又变得很瞧不起人似的,所以森永才决定今年换公司。” “那么你已经和ZS社取得联系了吗?”阳起石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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