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打节拍吗。”邢天南皱起了眉。 而他的经纪人在旁边笑出了声。 “邓红啊,陆儿,你可得,把握这个机会!”吴英泽揪着商陆的袖子,用力晃了一下。 十一点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已经坐在操场上等待明星们上台了,商陆站在礼堂门口远远看着荒凉的土地操场上、一群孩子坐在不挡风的地面上,冻得都已经瑟瑟发抖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礼堂?”商陆抓住一个工作人员,“这孩子们不会冻感冒吗。” “礼堂是明星们做彩排和准备的地方。”工作人员说得理所当然。 商陆倒吸了口凉气,心寒都四肢都有点儿僵了。 “你咋在这儿啊,还彩不彩排了?”邢天南走过来拉着商陆的胳膊,“快点儿,邓姐在等了。” 商陆沉默地注视着操场方向,又看了看礼堂布局,“让孩子在外面冻着等,这也不叫事儿啊。” “每年都这样,”邢天南耸了耸肩,“礼堂是被各个娱乐公司出钱包下来的,供大家彩排用。一会儿电视台的人要来录制的,不彩排的话,现场的感觉可能会不太好。” 商陆插着口袋,表情越来越深沉。 旁边的吴英泽也看出端倪:“商陆,求你别又要突然搞事情……” “搞事情?搞什么事情?”邢天南一脸好奇。 商陆看着邢天南,朝他笑了一下,“活动的举办方,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商陆搞事情,因吹斯汀。 我有时候会在零点更新,这样看起来很像是隔了两天更新……唉长假就想出去玩儿,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更新的时间我写在微博里吧,微博名字就我现在的笔名。 谢谢各位大佬的支持!!!
#include the seventh
#include the seventh 跨年的公益活动,其实并非一直都是给留守儿童送礼物,但基本上对象都是儿童。每一年举办活动的地址也不一样,去过南方也去过大西北,去看望那些常人看来处境可怜的孩子们。 但唯独一样的,就是举办活动时,孩子们永远在寒风中冻着等待在温暖的礼堂里做彩排、只为在镜头前不出丑的明星们。 邢天南从未想过太深的事情,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他们在彩排的时候、孩子们在寒风中等着。从小习惯了被各路人马关怀的邢天南,完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需要挨冻才能见到偶像一面的小孩儿。 那些孩子们就在那里,但是他们却看不到,看到了也觉得理所当然,于是视而不见。 但商陆却无法忽视掉他们,也不是因为什么童年经历,可能纯粹因为老师们教育得好。在他的认知里,可以抵抗恶劣天气的不是小孩儿,而是大人。 “举办方在这间屋子里。”邢天南把商陆带到学校里的传媒教室,门上贴着闲人勿扰的牌子,“我帮你跟他们打声招呼吗?” “你跟他们熟吗?” “见过几次面,程叔儿经常来我家找我爸聊天。” “程,叫什么?” “程煜飞。”邢天南笑呵呵地看着商陆,“你打算跟人家说什么啊?” 商陆伸手抓了一把邢天南的头发,把他脑袋上的发胶蹭到手上,然后往自己的头上一抹,让凌乱的前发背到后面。“就说我刚刚跟你说的事,走,你跟我进去。” 邢天南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被商陆搞得乱七八糟的一脑袋毛:“你倒是不客气。” 三声敲门声过后,商陆立正站直,挺拔的腰身和正经严肃的气场让邢天南看得有点儿发懵。 虽然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雄厚资本,但这个人严肃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了。 商陆身后的吴英泽已经紧张到要吐了,他不住地深呼吸着调整心态,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辞职。 “进。”屋内很快就有了声音,商陆稍稍呼出一口气,推门后毕恭毕敬地朝屋里的人点头致敬:“程总,您好,打扰了。”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年轻得像是个刚毕业的小孩儿,一个大腹便便,看上去就充满“财气”的、明显就是程煜飞了。 商陆从钱包中抽出一张名片,两步走到程煜飞跟前,稍稍鞠躬得以和对方平视:“我是光影集团的商陆。” 程煜飞高频眨了眨眼,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就下意识地接过名片,看了看名片上的头衔—— 董事。 “哟,今年光影来了个人物啊。”程胖子笑了笑,这才抬头打量着商陆,“诶我见过你,你不是个演员来着?” “是演员啊程叔儿,您忘了吗,我俩一块儿拍的《深海蓝天》。”邢天南立马跟上,跟程胖子打招呼,“他说感谢您的邀请,特意来打个招呼呢。” 吴英泽在后面听得是叹为观止,说瞎话不眨眼难道是演员的标配吗,万万没想到纨绔子弟邢天南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哟呵,小南也来了啊,来坐。”程胖笑呵呵地邀请两个人坐在像样的椅子上,又看向吴英泽和邢天南的经纪人。 “青黛,你出去吧。”邢天南转过头朝经纪人说。 “看我差点儿忘了介绍,”商陆指着吴英泽,“这位是我的助理,吴英泽。” “程总您好,久仰久仰。”吴英泽一步上前,鞠躬和程胖用力握手。 程煜飞和吴英泽简单寒暄了下,给他也找了个座儿,然后叫屋子里的那个小年轻也出门了。 “嗐你看这今年最后一天了,还让你们跑一趟给我这活动捧场,可真是麻烦你了。”程胖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递给商陆。 商陆扫了一眼那个牌子,万宝路。然后闻了闻空气中香烟的味道,明显是廉价一点儿烟。 “谢谢。”商陆自然地接过,从口袋里掏出常山送给他装排面的zipper火机,甩开给程胖先点上,然后才是自己。“怎么叫麻烦呢,程总给面子,我们得偷着乐啊。” “哈哈这叫什么话,”程胖眯着眼看着商陆,“老赵最近还行吗?” “托您的福。” “我可是听说了,前阵子圈里大乱斗,你们光影可牛气了。” “运气好罢了。” “苏木还在你们公司呢?” “指望着苏木给我们撑排面了。”商陆吸烟不过肺,装样子装得非常到位。 程胖点点头:“我听说你们还签走了蒲薤白?” 商陆抖了抖烟灰,假装其中有什么远大谋略、商业机密不可泄露一样笑了一下。 “这步是什么棋啊,我怎么看不懂呢,”程胖费劲地翘起腿,“现在上头管得严,你看以前我们喜欢拿小南炒作,现在也不敢了。你们这个节骨眼把蒲薤白收了,有什么用啊,不是拖后腿吗。” 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关心蒲薤白呢? 商陆注视着程胖的双眼,不觉得这个人是在厌恶蒲薤白,反而觉得他是真的在好奇着什么。 程煜飞这个名字商陆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半年熟悉圈里业务的时候翻到过这个名字。是星南集团的关联公司,旗下主要是歌手、偶像团体方面的业务,近年来也在朝着影视界发展。 为什么会跟光影集团不对付呢? 肯定是因为利益上的问题,商陆搜刮着一切有关程煜飞的信息,最后突然想到,似乎在很多部常山导演的电影的策划名单里,看到过程煜飞的名字。 但是策划里虽然有,最后却没能登上荧幕,那不就意味着……没能抢过常山? 那跟蒲薤白也没关系啊。 等一下,那么假如说,是常山从很早之前就有意把蒲薤白挖到手了呢? 程煜飞知道这件事,然后也想要抢到蒲薤白? 结果这个节骨眼,程煜飞担心上面审查,所以没有下手,但常山却得手了,所以他好奇为什么常山这都不放弃蒲薤白? 一秒的功夫,商陆想到了这些,随后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收了蒲薤白,也不是为了炒作啊,艺术方面的原因吧,我也不懂。” 程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公司战略?” “不好多说啊,程总,您就饶了我。”商陆吸了口烟,身体稍稍后仰靠着椅子背儿,同样也翘起腿,朝程胖微微一笑。 烟灰掉在地上,程胖都忘记要抖一抖。 吴英泽在旁边听得可紧张,手脚冰凉,而邢天南也像是程胖那样沉默地注视着商陆。 “说起来、咱这次十一点的公益活动,”商陆没有浪费这点儿空闲,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窗外,“这都十一点半了,小孩儿在外面冻得鼻涕往下流。” 程胖笑笑,“孩子嘛,抗寒。” “既然说好的十一点,为什么十一点不开始呢?” “电视台的人还没来嘛这不是,电视台的人啊,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那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呢?” “一直说是在路上。” “我觉得吧,程总,孩子们要学会的第一个道理,应该是人要讲诚信。”商陆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做大人做得不够格呢。” “可是你看,不录制的话,请来的明星也不愿意登台,说句不好听的,大家是作秀的嘛,都懂。”程胖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语气不是很强硬,但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观察商陆的反应。 “程总别这么说,我知道在礼堂彩排的话的确效果更好,毕竟大家穿得都少,程总也是照顾大家,”商陆没有慌,平静地应对着,“但程总您看,最后正式活动是在礼堂的话,那收音不是更好吗?大家不用穿着厚重的防寒服,礼堂还自带立体环绕的音效。” “也是。”程胖把烟头儿按在烟灰缸里,“那你的意思是?” “让孩子们进来吧,进礼堂来,”商陆双腿落地,身体前倾,靠近程胖,非常真诚地说,“彩排放在外面,反正大家都已经彩排个七七八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程胖笑了一声,完全不像是想要答应的意思。 “程总给我们光影发的邀请函上面,没有说要准备表演,我想着这是纯粹的捐款献爱心,而且大冷天的程总应该也是不想让大家在外面挨冻。不过可能其他艺人觉得大家的才艺可以抵抗严寒吧,所以人家出于热情准备的表演、突然叫停了也不太好。” 面对商陆的上述说辞,程煜飞可以说是心里一惊。 没有事先告诉光影“表演”这件事,完全是因为程煜飞想要让光影出糗,万万没想到商陆居然把这一点揪出来讲,而且讲得像是程煜飞一点儿没错一样。 “但改一改地点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我刚也去礼堂看了圈儿,多宽敞的礼堂啊,这上电视也好看不是吗。”商陆又指着窗外,“这荒郊野岭里的学校,能有这么气派的礼堂,应该宣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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