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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对方，直到钢琴曲落下最后一个音节。 “我要回去了。” ——如果从明天开始再也见不到你。 “对了，我考上了北京的学校。” ——如果我们不谈及别离。 “北京很远。” ——如果我们不期待重逢。 “你去过那里吗？” ——再见的时候，你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以后你来的话，我们......” ——就像从没分开过。 林长夏被拥进一个怀抱，姜洛煦去牵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吻他的唇，吞下他的眼泪，如同他们之前的每一次亲吻，炽烈狂热，直至燃烧殆尽。 直到姜洛煦离开很久之后，林长夏还站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余墨喊他的名字，惊碎一个梦，可掌心依旧滚烫。 低下头，林长夏看见自己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 ----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原本故事是构思到这里就结束的，想要一个遗憾的ending，但是偶然某天梦到另外一个结局，有关重逢，所以还是想给两人一个HE。 （如果是喜欢开放式结局的话，就看到这里吧。） 最后还是感谢喜欢和支持~之后会慢慢把旧坑填上，新坑也在码字了，希望能写出更好的文，身体的原因，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会一直写的！
第四十章 重逢 今年北京的雪下得很大。 这周连续下了三天，马路上到处都堆着积雪，林长夏来的时候，公共汽车还抛锚了，只好踩着厚厚一层雪徒步走过来。 到了梁家，林长夏的鞋底都湿了一片。 梁晨是个懂事的孩子，立刻拿来毛巾和棉拖鞋，让林长夏擦干脚换上。 林长夏给这孩子做家教已经快有两年，梁晨今年高考，这应该是最后一个补课的假期，也是林长夏待在北京的最后一年。 去年因为要给梁晨补课，林长夏过年都没有回家，学校宿舍还供着暖气，也不至于太冷。 不过宿舍楼里只住了几个人，学校的浴室就没有开放，每次洗澡都得跑去离学校附近的一家公共澡堂，有些麻烦。 “长夏哥，今年过年你也不回家吗？” 梁晨把写好的上周布置的作业递给林长夏。 他从不叫林老师，这是林长夏的要求，他不喜欢被这么称呼。 老师，这两个字在林长夏心里总有些分量，沉沉地坠着，轻轻一碰就扯着心头肉，隐隐作痛。 “大概率不回去。” 林长夏批着作业，回得漫不经心。 大二那年，林志强因为突发的心脏病进了医院，最后人被救回来，性子也变了。 或许人在经历生老病死后，总是会有些改变。 在林和安的支持和鼓励下，林志强找了个新的老伴，那女人也离过婚，身边还带着一个在上学的女儿。 于是林和安就从那个家里搬了出去。 而对于林长夏而言，那个家就变得陌生起来，因此他也不常回家。 “那你可以来我家过年。” 梁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 林长夏曾经在某人的眼睛里也见过这样的光。 “不了，已经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一起过。” 林长夏似乎对于撒谎这件事情信手拈来，他其实几乎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有的那么一两个也早就回家了。 梁晨有些失望，还想再争取一下，林长夏却已经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看一下上次的作业，有几个地方错得很不应该。” 假期的补课一周六天，一天四个小时，听说上午和晚上还有别的课，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假期。 林长夏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是辛苦。 一下午的补课结束，天色也暗了，林长夏的鞋子却还湿着。 “我拿去烘一下，半小时左右就能干。” 梁晨表现得很积极。 林长夏不想这半小时干等，脑子里某根神经抽了一下，开口问道：“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梁晨愣了一下，随后红着脸点头答应。 林长夏身上冲着热水，想着自己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唐突，可又实在是败给自己的懒惰。 毕竟那家公共澡堂离学校实在是有点远，马路上又都是积雪，来回一趟鞋子又该湿了。 关掉水龙头的一瞬间，林长夏恍惚听见熟悉的钢琴曲，想起来梁晨晚上上的是钢琴课。 The Dream Waltz。 这段4分13秒的音频被林长夏下载下来，无数次地听，甚至于只是其中几个音节，他都能清晰地认出来。 从浴室出来，林长夏打算向梁晨要回鞋子，然后离开。 然而脚步停在钢琴房前，目光和呼吸在瞬间凝固。 这人剪短了头发，原本扎在脑后的小辫子没了，深栗色的卷发只是随意地贴在脑袋上，脸上细碎的胡茬也显得有些没有精神。他没有戴那副细边方框黑色眼镜，也就不那么像一个老师，反倒有些像个街头流浪的艺术家。 可这人的眼睛，鼻尖，唇角都还是那副精致漂亮的模样，即使脸上长了几条细纹，也只是稍稍磨去他的锋利，更显得温柔。 “长夏哥，鞋子已经干了，你要回去了吗？” 这一声把两个人都唤醒了。 林长夏对上姜洛煦的目光，又立刻移开视线。 “嗯，我先走了。” 林长夏落荒而逃。 因为路上积了雪，姜洛煦担心迟到，所以提早出了门，也比预料中早到了半个小时。 梁晨为了不让身为钢琴老师的姜洛煦久等，吃了几片面包垫垫肚子就开始上课。 三个小时的钢琴课，梁晨总觉得他的姜老师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什么都不说。 “姜老师，我今天弹得不好吗？” “啊，没有，挺好的，就是有几个细节要再处理一下。” 姜洛煦心里装着东西，弯弯绕绕遮遮掩掩，终究还是藏不住。 “下午那个，就是你很喜欢的小林老师？” “......嗯。” “我也挺喜欢的。” “嗯？” “没什么，继续练吧。” 姜洛煦旁敲侧击地从梁晨那里问来林长夏的一些信息，装作随意，但每个字都听得仔细。 听说他抱怨食堂的饭菜不合口味，听说他偶尔会去喂学校里流浪的猫，听说他喜欢下雪的北京，但有些嫌弃最近下得太久了。 姜洛煦笑着听，好像真能想象到林长夏说这些事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又好像能想象到这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离开的时候，姜洛煦从口袋里掏出烟，还没点上就从指尖掉落下来，融进满地的白雪之中。 路边的灯光下，那抹红色身影像盛夏烈日一般灼目，烫了姜洛煦的眼睛，也烫了他的心。 林长夏坐上姜洛煦的车，冻僵的四肢才逐渐有了知觉。 “我送你回学校。” “嗯。” 林长夏没有问姜洛煦为什么知道他读的是哪所大学，又为什么知道他现在住在学校里，他更想问他为什么明明来了北京，却不来找自己。 可林长夏又想起，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有关重逢的约定。 当初或许是带着永别的想法分离的。 但现在怎么又坐在同一辆车里？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可越是安静，就越让人难以开口。 似乎是谁先开口，谁就先泄露了那份思念。 直到车子停下，林长夏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才发现姜洛煦根本没有把他送回学校。 “这里是哪儿？” 车窗外连盏路灯都没有，林长夏摸出手机，发现这附近甚至都没有信号。 “我也不知道。” 姜洛煦这话让林长夏忍不住生出一股想揍他的冲动。 “姜洛煦，你发什么疯？” 沉默了几秒，姜洛煦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林长夏，北京很大，多的是我没有去过也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林长夏迎上姜洛煦的目光，大概是他先靠近，倾斜了身子，才被这人一把拥进怀里，撕咬着唇接吻。 热烈过后，两人还是没有分开，姜洛煦捧着林长夏依旧有些冰凉的脸，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舌，两人的呼吸融在一起，一点点暖化了鼻尖那份凉意。 “直到下午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北京真的很大，但是却装不下我对你的想念。” 林长夏听见姜洛煦过分甜腻的情话，眼眶有些泛红。 “因为它早就装满了我对你的想念。” 姜洛煦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林长夏看见姜洛煦眼睛里充满情欲，他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他们曾那样亲密无间地相贴，心跳和体温都化作黏稠的一团。 这份热度足以融化整座北京城的雪。 姜洛煦的动作有些粗鲁，扯下林长夏的裤子，迫不及待地闯进他的身体。 “啧，连内裤都不穿，知道今天会挨操？还是平时都是这么骚？” 姜洛煦嘴上脏得很，身下也撞得狠。 林长夏被干得手脚发软，紧涩的肉穴被用力地捅开又操弄，很快就榨出汁来。 “少他妈胡说八道，刚才洗澡换下的，嗯哈......” 姜洛煦捅进林长夏身体深处，顶着骚心死命地磨，爽得林长夏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后穴绞得死紧。 “怎么，经常在人家里洗澡？知道那小鬼对你是什么心思吗？” “反正不是你这种龌龊心思。” 林长夏用脚去勾姜洛煦的腰，车里的空间太过狭窄，两人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可林长夏想要姜洛煦操得更狠一些，更深一些。 “知道我心思龌龊还敢上我的车？” 那些身体的默契让姜洛煦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长夏的意思，他抱起林长夏的屁股，每一下顶弄都重重压下来，溅出的骚水打湿半个车座，水淋淋的一片。 “还不是你骗我要把我送回学校？” “所以你是想让我在学校里操你？” 姜洛煦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大概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两人都格外情动，便只顾彼此欢愉，不去在乎外面的风雪。 情到深处，又被操得恍惚，林长夏乱了神智，嘴里含着姜洛煦的名字，又喊他老师，坠在心头的那份情愫才终于“砰”的一声落了地。 林长夏喊得撩人，眼神迷蒙，姜洛煦和他接吻，吞下他的呻吟，又用手指去搅弄他的舌根。 “啊哈......” 林长夏被操到高潮，失神地咬住嘴里作怪的手指，在指根上留下深深的一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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