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的像宫准淮那样犯法了的,宫家也越不过国家法律去,该关橘子关橘子,该判刑判刑。 没有人会再为他们服务。 自然,他们控制人的时候,也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去控制,更多的是让那些人的亲属出面将人给送进去。 里面也不是虐待人,只是说控制你的活动范围,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伺候着,日子过得可舒服。 但你就不要想着出来了。 C市宫家是例外,一家三口都在监狱里。 宫准淮在外面那么大张旗鼓地干事情,家里人不可能不清楚,警察查出来的东西,自然就被抓起来绳之以法。 至于网友们扒出来的已经流浪国外的大伯,实际上现在也跟宫衡霁的二伯一起在监狱里呆着。 那两人犯得事儿可一点都不小,经济重犯,雇凶杀人,死囚。 算算时间,在监狱里好活的时间也只有差不多半年了。 这事儿网友们不清楚,只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判定,所以那份名单上的命运,实际上也不准确。 “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看看。”苗苗,苗苗被抱走了,孙媳妇,孙媳妇又看不到,老太太本以为他都答应了要回来参加家宴,至少得把人带回来看看,结果人还是自己回来的。 宫衡霁简单吃了点,说:“他搬过来了,过两天都收拾好后,再请您过去。” 老太太面上一喜,瞧他这慌着回去的样子,可能今天人才过来,前头可没听到风声,她立刻道:“行行行,你快点回去,别让人等急了!” 男人点头,迅速离席。 宫家不少人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瞧他离开的时候,眼神虽也如往常那般冷漠,但看起来就是有点不一样,似乎是有几分着急。 不免又联想到网络上一些人对这位家主的猜测。 难不成,真是在谈恋爱?
第74章 『宫时言』 再这么想知道他们的家族究竟是不是在谈恋爱, 人也已经走了。 宴会上稀稀拉拉传来不少人议论的声音,有的人说宫衡霁手段果决不近人情,面带几分畏惧, 也有的人说宫家在这样的人手里才会更进一步, 对宫衡霁倒是敬畏更多一些。 不过不论他们怎么想,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可能今生也就这一次机会见到他们的家主。 倒是有本家的人凑到宫老太太面前,小声询问家主的恋爱情况, 也被宫老太太敷衍过去了。 老太太以前识人不清, 对自己的儿子带有滤镜,但经历过那么一遭之后,当时收起了许多单纯的东西, 她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信,对旁边的人的信任就更少了。 有时候老太太自己也想,可能她活了这大半辈子才算活明白, 当她对周围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 发现自己居然会活的更自在。 她现在可是宫家家主的祖母, 你想天年的年纪,实在是不宜过多掺和进小辈之间的恩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宅子里, 逗逗猫遛遛狗,养养花看看鸟来的轻松。 宫家的那些人见实在不能在她的身上打听出什么东西来,一个个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便一一散了。 宫衡霁此时已经回到了庄园,赵莹一直守在外面, 见人回来之后, 立刻上前道:“已经睡下了。” 男人掸了但身上不存在的风雪, 点头, 客气说了一句:“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便转身进了屋子。 三米宽的大床上,中间拱起一坨,屋子外面是寂静的黑夜,屋子里面有少年浅浅的呼吸声。 是熟悉的家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放松。 男人担心自己身上的冷意会冻醒少年,并没有立刻凑到床上去,而是转身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又转向去浴室洗澡。 梦里稀稀拉拉的水声滴滴答答的响,张艺还以为是外面下了雨,一时又想起当初救下他哥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雨声,天地间风云变色,天上的水倾盆而下。 不过幸亏他把他哥给救下来了,没让他哥被那个坏蛋给抓到。 迟来的一股直觉忽而笼罩了他,张艺在梦里轻轻皱了皱眉头,想起自己后面遭遇到的事情,以及他哥曾经给他讲过的,关于那会儿绑架的真相。 他咻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是浓郁的震惊,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哥当时能活下来,其实是因为坏蛋别有用心? 不然怎么说,他哥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场绑架里,对方为什么独独要留下他一个小男孩儿? 窗外的风忽然吹起,有扑簌簌的落雪掉下来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溢进来,张艺这才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下雨,水声源自浴室门口。 他哥回来了? 少年撑着身子坐起来,黑暗里他静静地望着那亮亮的浴室门。 脑海里的猜想虽然荒谬,但却颇有逻辑,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出来他哥活下来究竟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黑夜太安静了,安静到他好像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一点一点的。 滴滴答答。 直到咔哒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热气腾腾的男人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坐在床上的少年亮晶晶的眼睛。 宫衡霁被吓了一跳,他问:“我吵到你了?” 张艺摇摇头,表情还有些愕然,道:“哥,我今天晚上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嗯?”男人惊讶。 很快地把自己给收拾好,开灯坐到了少年的身边,问:“什么?” 男人带着一股热气靠过来,屋子里分明开着地暖,但好像哪里的暖气都没有他哥身上那么温热,让人觉得舒服。 张艺一点点挪动着,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才说:“我想起来我为什么那么害怕轮椅。” 宫衡霁的脊背跟着一紧,又听到少年说:“还有我为什么那么怕其他人的靠近。” 没有谁是天生下来就对周围的一切表现出那么戒备的样子,就好像他当初能在那样凄厉的雨天,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而救下他哥。 那时候的张艺并没有现在这么敏感。 宫衡霁眼睛里的阴暗一闪而过,张艺已经开始说起了自己想起来的东西。 “当时你走了,但是没过多久村里来了两个外乡人,他们是来找你的,还好没有人看到过。那些人找了一圈也就回去了,可是后来他们到我家把我抱走了。” 宫衡霁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 少年接着说:“当时因为我奶奶打牌没钱了,他们给了我奶奶一笔钱,说要带我过去玩一个星期,我奶奶就答应了。” “抱我过去的人是一个下人,等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把我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面,再后来,你大伯出现了。”张艺抬眼看着他哥,男人的表情里满是错愕。 宫衡霁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个人他没有坐轮椅。” “不,他坐了。”张艺现在想起来一切都还那么清晰,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失忆过一般,他无比的肯定:“你大伯那会儿就是坐着轮椅出现的,在我面前坐了七天。” 宫衡霁:. “他有.”少年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胳膊:“他有猥|亵儿童的倾向。” 小兔子浅浅的声音,就在这个房间里面回荡。 又或者不是在房间里面回荡,而是在男人的心里久久不散。 他一瞬间气红了眼,眼睛里的心疼溢于言表,声线略显颤抖,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张艺赶紧摇头:“我没有被做什么事情,因为他好像不举。” 他只是被关在了那个屋子里,被那个老变态上下其手,可能因为对方不举,所以他虽然被摸了,但下面倒还是干净的,只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能想象的到,那老变态当时盯着他的模样。 他们不让他穿衣服,浑身□□,也不让他吃饭,只在他快要饿昏过去的时候,扔进来一碗馊饭,又或者在他昏过去的时候,提着一桶冷水进来将他泼醒,然后再让他吃那一碗混着凉水的馊饭。 老变态那时候一直盯着他的下面,张艺此时回想起来,依旧能看到那个老变态非常想要把他下面也给剁掉的欲望。 但最后可能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可能是因为他是C市张家的人,那老变态到底没敢真正下狠手,只是把他放在身边虐待了一个星期而已。 活泼的少年经过那一个星期的待遇,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区区万把块钱,一个沉迷于赌博的奶奶,就能这么轻易的把他给送出去。 张艺那时候想到了跟着他哥离开的跳跳,跳跳是被人遗弃的,然后遇到了他,但他好像也被人遗弃了,没有遇到任何人。 等一个星期之后,那个仆人又过来把衣服给他换上,抱着行尸走肉一般的少年,送回了那个小村子。 而他的奶奶看到他回来之后,还问那个女仆:“你们要不要再多玩一点时间?一个星期一万块钱也不贵。” 仿佛他是什么玩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那仆人拒绝了,说他们还有事,要回去了。 张艺被放下来,小小的一个人就那么站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奶奶,他奶奶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甚至是期待,张张口又看看地上的少年,又着急的看看那仆人,好像是想要把少年直接给送过去,不论他们在哪里。 可最后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到底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怎么就走了呢?不多玩几天啊,这边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嘛。” 那仆人也只是笑笑,没有搭话,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 老太太站在门口瞧着那人走了老远,还有些不舍,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向张艺。 小小的少年出去待了一周回来,身上白白净净的,只是看起来比一个星期之前消瘦了不少,不过老太太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这孩子出去给自己挣了一万块钱,甚至还想找一找有没有另外的机会让少年再帮自己挣点钱。 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人能不知道这些富豪人家给一万块钱把小孩子带出去,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吗?可能根本就回不来了,也可能就是做一些别的事情。 但是老太太不管,老太太的眼里只有那一万块钱,张艺能回来,那是他的造化,至于身上遭遇了什么事情,那跟她一个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并且她似乎还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了一些灵感,没过两天张艺便在房间里面听到他奶奶跟一个老头介绍自己。 少年觉得恶心,好像这是一个吃人的小村子,好在那老头到底是害怕张家的权势,张父可以不管自己的亲妈,但不一定不管自己的亲儿子呀。 因此没有答应。 但老太太心里面只想着一个不成,还有别的。遂第二天开始,三不五时的她便会向别人推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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