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反应过来是岳渟渊,她才大声喘气,面色苍白地道歉:“不好意思。” 岳渟渊有些担心她的状态,声音放缓:“喝点水吧,这样能放松一点。” 许雯妤端起茶水细细抿了一口,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往下滴,落到茶杯里泛起阵阵涟漪。 “你可不可以……帮我。” “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 “离婚,他不同意离婚,还把我关了起来。”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语气近乎哀求:“是我之前布置婚房时多留了备用钥匙才跑出的,我现在自己在外面来租了房子,没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 岳渟渊眉眼处一片冰凉,闷声问道:“他打过你吗?” 许雯妤点头:“一次是他要删我手机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我说要离婚,他都打了我一巴掌。” “两巴掌……没有取证也无法证明。”岳渟渊陷入沉思:“他囚禁你和辱骂你的视频或照片或是录音有吗?” “有的!我有照片和录音,他生气时候的录音和摔砸东西的照片,我又偷偷留了备份。” “好,你回头把录音和照片发给我,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岳渟渊柔声安慰她,并重新添加了她的微信,给了她手机号。 “谢谢你渟渊……”许雯妤含着泪笑着和他道谢。 岳渟渊心中不是滋味,拍拍她的肩膀嘱咐:“保护好自己,如果不小心被他找到了,一定要报警,有事打我电话也可以。” 在目送许雯妤上车的之后,岳渟渊心中产生了无尽的惋惜和心痛,那个在大学时期活蹦乱跳找他借书的小姑娘,毕业后才过了不到三年就变成了战战兢兢、眼中黯淡无光的人。 心情沉重的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杯被许雯妤泪水浸润过的茶水,长长的叹了口气。 律师的工作令他不断在收集负能量,那些糟心的、可怜的的事情他听过许许多多,每一次听完都不免一阵失落。 更何况许雯妤是他的朋友,见证过许雯妤幸福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如今又要亲眼见证她痛苦的样子。 不知怎的,此刻他突然很想沈槐安,他的声音总是像一弯波澜不惊的泉水,清澈又好听……他真的很想听听沈槐安的声音。 *** 出去玩的这三天,沈槐安都没有处理公事,虽然大家都还没回来,但他在临走的时候,林秘书特地壮着胆子跑过来告诉他。 在出来团建的时候在他桌面放了合作合同,需要他即使核对之后秘书才能给对方答复,于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公司里面看文件。 身旁的手机不停在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眉眼不自觉全是笑意。 “渟渊?”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沈槐安很快就意识到对面人的不对劲,方才柔情的瞬间全部消失,他的竖起眉头,语气中都带着急切。 “岳渟渊?” “嗯。” 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微弱的气音在电话里响起。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岳渟渊乏力地躺在沙发上,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开口解释:“哥,我和许雯妤没什么。” “……我知道。” “她结婚了,想找我办离婚诉讼的。” 大概能猜出他为什么情绪不对了,以小朋友敏感又容易共情的性格,怕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听到电话那边的沈槐安轻轻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哥,你刚才的问题我都没回答你。” 沈槐安知道他说的是电梯里的问题:“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岳渟渊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改方才颓丧的语气,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希望你全都记得。” 电话那头的沈槐安霎时凝滞了呼吸,喉咙一紧:“你说什么?” “我说……”岳渟渊鼓足了气再次开口:“沈槐安,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但我要你全都记得。” “渟渊……”电话里沈槐安的声音格外低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岳渟渊心顿时凉掉半截,误会?误会什么? 他发问的语气都带着颤音:“误会?” 沈槐安:“我酒量一向很好。” 才片刻岳渟渊就经历了一场情绪过山车,听到沈槐安后面的半句话,从刚才的寒心中跳脱出来,脸上就开始极速发烫。 沈槐安的言下之意他听的真真切切,他记得,他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所有的亲吻和拥抱以及他的窘态全都被这个人看在眼里,这个戏精! 岳渟渊咬牙切齿地对电话里的人说:“沈槐安,你可真会演戏!骗子。” 沈槐安还想再开口,就听到对面挂掉电话的忙音,他低头无声地笑了,手里的文件被丢一旁,他拿起钥匙就往外走。 微信里的林秘书发来消息:沈总,请问您的文件看完了吗?有什么问题吗?[微笑] 沈槐安:没,我哄个人,马上回来看。 哄人!?收到微信的林秘书,雷达迅速响起,难道这个万年脑袋里只有工作的冷酷无情笑面虎要开始谈恋爱了? 是谁?是哪位神仙把他收了? 林秘书拿着手机,马上转头和一起游街的人事部姐妹们八卦起来。 挂掉电话以后,岳渟渊气呼呼地开始收拾刚才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里,蓦然看见沈槐安送的特产突然心又软了起来。 “呸!真没出息,人家就送你点东西就消气了!”他把气都撒在自己的衣物上,带着气叠好以后又把衣服重重往衣柜一放。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终于要确定关系了! 后面应该还会走剧情,六年前的事情还会以插叙的方式继续讲述
第30章 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本以为沈槐安会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打电话过来或是发微信解释,但等他把东西都差不多从行李箱里收拾完毕,再打开手机发现竟然一条沈槐安的消息都没有。 岳渟渊坐在床上放空自己,感觉又累又饿又不想煮饭,荒唐地想着要,不然还是睡一觉,睡着就不饿了。 正准备起身把外套脱了,换一身睡衣睡觉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啧。”岳渟渊感到一阵不耐烦,怎么今天这么多事情找上门。 怫然不悦地去开门,但当他的视线落在站在门口的沈槐安身上,那一刻所有的浮躁就都转为了惊诧。 他张口结舌地问道:“你……你怎么?” 沈槐安跻身进来,还顺便帮忙带上了门:“想见你就来了。” 被他直白的话语勾出了两抹红晕,眼神闪躲:“那、那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不急。”还未挪动脚步就被人用力拉过,方向强势调转。 等他反应过来,沈槐安已经扶着他的头将他抵在墙上,眼底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有比喝咖啡更重要的事情,你刚才说,希望我记得喝醉后的事情?” 他靠的很近,近到岳渟渊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的轻微震动和好闻的木质香,脑袋也被此刻两人间不断升高的温度热的发昏。 看着怀中的人红着脸不断点头,男人的眸色更是暗了几分,突然坏心眼地笑了起来。 他俯下身在怀中人的耳边说道:“我虽然酒量很好,但记性不太好,渟渊……你帮我回忆一下吧?” 粉嫩的耳垂上突然有湿滑的触感在游走,被突如其来的温热灼烧,岳渟渊在他怀中颤动了一下。 感觉到他呼吸节奏的变化后,沈槐安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晚上我是不是这样的?” 岳渟渊羞赧着脸摇头。 沈槐安又在他的头顶落下一吻:“那是这样对不对?” 他继续摇头 “啊,那我记起来了。”他用食指和拇指把岳渟渊的下巴勾起,怀里的人明显已经情动了,那双好看的杏眼满满溢出水雾,睫毛也在不断随着主人颤动。 漂亮又脆弱的蝴蝶…… 扣着他下巴的力道不自觉又重了几分,岳渟渊被轻微的疼痛感捏的眉头稍蹙。 眼前的沈槐安从进门开始就强势又具有攻击性,这样的沈槐安他在高中时见过几次,但大都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他从以前开始就知道面前的沈槐安才是真正的沈槐安,隐藏在温柔表象下隐忍克制又不容拒绝的沈槐安……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嘶……”腰上的力道加重,他被人紧紧勒住。 “真不乖,我都站在面前了还在走神,该罚。”沈槐安俯身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舔、咬。 他被迫仰着脖子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脆弱地喊:“哥……” 沈槐安这才住嘴,视线紧紧锁住他,炙热又具有侵略性的眼神里察觉不到一丝笑意,看得岳渟渊不禁有些发怵。 “你为什么老是脸红?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啊。”沈槐安故作玩笑的声音被岳渟渊听去,心中十分不甘。 被他这样不咸不淡地玩弄了几番,岳渟渊心痒又恼火,干脆主动送上前勾住沈槐安的脖子,踮着脚在沈槐安的下唇轻轻一咬。 咬上去的那一刻,他感觉到男人的呼吸都凝滞了,微弯的星眸中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狡黠:“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记起来了吗?” 沈槐安眯着眼眸,嗓音喑哑地将方才电话里他骂自己的话还给他:“小骗子。” 头被狠狠勾住,火热的吻碾上来的时候,岳渟渊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乖巧地闭上双眼,微微松开双唇。 心想,每次脸红还不都是你撩的,不仅不反思还要故意嘲弄我…… 感觉到舌头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勾着,沈槐安被他勾起一身的□□。 这个小骗子不安分,要好好教训才行……于是主动张口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岳渟渊不禁腿软,他本来只想恶作剧教训他一番,谁知道沈槐安这么老道,把他亲的晕头转向,浑身酥麻。 他尝试过反抗,但力气始终不如沈槐安,他只能象征性的捶打几下然后用手抵住沈槐安的胸膛。 眼前的人察觉到了岳渟渊的不满,将他抵在墙上,空出搂着他腰的那只手去握住岳渟渊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像是无声的安抚。 但嘴上却丝没有留情,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声不断在客厅间回响,随着加深的还有他心中络绎不绝的羞耻感,身上也越来越热,脖子一片潮红。 这场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一路被沈槐安带着亲到了沙发上,直到快缺氧了死命扭压在他身上人的腰,才被放开。 最后他不知不觉就坐到了沈槐安的怀里,沈槐安则坐在沙发上环着他,岳渟渊靠着他的胸膛重重喘气。 他又气又恼,锤了他一下:“都怪你,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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