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清白轩逸有没有正确的神色。见计不售,何意羡这种人吃不了一点亏的,极不高兴地转过去拱了拱,拱走,离他远之又远。伸手要开床头灯,看清楚白轩逸这只呆头鹅,到底有没有过一点表情变化。 却被白轩逸一臂揽住,贴上他的后背:“哥今天去了,去晚了。” 何意羡尽力没嘴角上扬,仍苦着脸道冤:“然后啊,做完一组蹲起,他们就喊‘交待不交待’,不交待就继续做蹲走、做蹲起,就折磨我,说我敢耍花腔就弄死我。白轩逸,你怎么睡得着啊?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还威胁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白轩逸圈着他的腰去握他的手。 何意羡却抓着他的手,往最不可告人的地方移动:“说我要是不交代,就拿牙签扎我的鸡鸡和屁眼,那又验不出伤,就算有伤,大不了法庭上把裤子脱了,法官走近了一看,也跟花柳病烂裤裆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嘛…唔!…” 白轩逸堵住了他卖弄风骚的嘴巴,并且手指扣在咽喉上,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舌与舌互相推放的间隙,何意羡还偏要说,偏不给亲,还道:“白轩逸,呜…你再抓我啊,我说还不如把我,唔…拉出去枪毙呢,现在从纪委出来,名声坏掉了,狗见了都要吐口水……” 白轩逸将舌深入对方的喉咙重舔、重压,霸道占有,何意羡像快要被吮出血豆般的瘀血了,好不舒服:“白轩逸,狗,你就是那条狗……!” 何意羡也不敢真的反抗,碰到他的伤如何是好,只能任由舌头被卷于口中吮吸。白轩逸迟迟才温柔下来,双唇分开再度碰触,轻轻将清夜里寒丝丝的香甜气息吹入他的口中,再吻了回去。何意羡推他胸膛,呼吸急促地连连叫了哥哥、哥哥,颇含几多讨饶之感。 雨渐渐住了,窗外花光柳影,迎接彩云和霁月。窗内壁炉的火焰橘红,何意羡忽觉他不该回这间木屋,他的心智怎么都返还童年,变得永葆天真了。权钱色三者密不可分,他这样的一个人,口中含蜜,尾上藏针,怎么还记得羞耻心三字的写法,也太不可思议。 但当白轩逸从背后与他炙热拥吻时候,贴着那具强大掠食动物般雄健精悍的肉体,他听到那句话,再轻声也难为情,脸红从耳根到下巴。白轩逸说,哥哥想要你。
第76章 梅梢雪霁月芽儿 雨珠打在蕉叶上清脆可听,时间均匀地静静地来,静静地去。 心跳扑通,真能听见声音的那种跳法。 何意羡从没想到过,会被一句这般伧俗的话捏弄了,将他尽行淹没,饮了雄黄酒失了道行。 他回答不了,白轩逸更没有做什么,只是从背后拥住,然后便阖目像是酝酿睡意了。 身后是那种深长有力而放松的呼吸,像是精力一点一滴地正充满他的全身。像极了莽原深夜里的百兽之王,它浑然天成的尊严与力量令人惊叹不已,光是鼻息,就能让猎物由心而发地颤抖。 何意羡无可言状地不敢动了,半晌道:“…不是刚刚才…而且我还疼着啊…” 白轩逸像是困得厉害了,在他颈窝亲了一下:“嗯。” 何意羡颈侧一痒——白轩逸轻重不知地咬了他,又闭上眼了。 无甚意义,连一个动作都算不上,但何意羡心忽然软得没力量跳跃。 不论狮虎,咬杀猎物的方式基本一致,都是从咽喉、口鼻等致命部位下手。 所以,何意羡感到他正在被放血,还不及他将他拖曳到洞穴中大快朵颐,血就会很快放干,他好像闻到了自己脖子上浓烈的血腥味…… 一枚咬痕的红与温度蔓延到全身,何意羡咬着牙道:“白轩逸,你真是…真是不要脸。” 这次,白轩逸连一个“嗯”都没有了,似乎厚颜无耻地睡着了。 这什么奇耻大辱,何意羡因为他轻悠悠的五个字辗转反侧,罪魁祸首却忙不迭会周公去了。何意羡越想越气,但同时下半身不争气,已经微微充血。 何意羡想去冲个冷水澡。但他枕着白轩逸的手臂,手还被他交握着。 只能一点点挪动位置,耳后却忽传来:“去哪。” 何意羡穿着某联名毛绒睡衣,从身到心,都像个一清如水的男高中生,闻此莫名吓得真的一停:“…上厕所你也管。” 白轩逸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他,过程之中,自然而然碰到了那半勃的性器。 何意羡被他的手包住——他突然间就后悔撒这个谎了。想起昨夜毁灭他的男人,何意羡轻微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敢骗白轩逸的,他甚至怕过一会要直接在他的掌心里尿出来。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趁着意志还没酥软,何意羡忙去推他:“你腰有伤,等好了吧……” 人类的性爱,应当是爱情显化而浓缩的表达。但何意羡感觉,白轩逸不是这样。他的性欲是动物性的,有季节性的,因为动物在情动的季节无论如何交配,都不会满足和松弛,永远在寻找与扩张。狮子的传宗接代就绝对是一个体力活,交配过程通常要持续4、5天时间,每天交配次数在20到40次之间…… 尊重食物链,何意羡服软:“哥,我真的疼……” 但人与动物还是有别,当爱到达了完美,性为一种爱的生命形式,就不存在高低尊卑。白轩逸道:“那你来。” 何意羡怀疑他幻听了,震惊、惊喜中心里却掺了一百个不对劲,他好心动,但他好怕。白轩逸委委屈屈居于人下,会不会突然发疯,就像昨晚? “下次,说了下次!”何意羡狠心把他的手掰开,但是用力过猛,手肘捅到了白轩逸裹着绷带的腰。 关上洗手间的门时,他看到白轩逸平躺回去,眉锁着,像痛楚。 冷水开关终究没有打开。何意羡走回床边,白轩逸把被子揭开一角。何意羡没立刻躺回去。 何意羡自认快是天上人间最坏的人了,但他对他哥,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最好,是更好。 他羞耻无比,看到床头的旧玩具、墙上兄弟两人的油笔涂鸦画,他幻觉自己是幼稚的声音穿上了严肃的外套,但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小孩子把他哥哥的两手紧紧按住,骑了上去。
第77章 秾艳一枝细看取 尺寸这东西,只要过了及格线,就与爽不爽关系不大了。够硬才是王道。 太大了,只会让床伴吃苦。 何意羡表情难看。他见过那么多热爱骑乘体位的狂蜂浪蝶,怎么别人一上去摇得像电动马达,轮到他就难乎其难,仅仅吞个龟头进去便满头是汗。墙边一头长颈鹿木雕,仿佛抻着脖子在嘲笑他。何意羡耻辱关灯,还碰掉了四驱赛车模型,一阵哗响。 何意羡不得不先退出来,一肘撑着床沿,一边俯下身去吻白轩逸,蘸了自己的前列腺液,伸到后面两指慢慢开拓。 一片黑里,白轩逸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说:“疼就算了。抱会。” 何意羡胜负欲上来了:“闭嘴,按摩棒。” 白轩逸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挑动着,轻而又轻。何意羡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承认这件事,他的身体已被哥哥干熟了。只是亲吻,吸食到对方的气味就会打开情欲的阀门,就会让他心中扬起欲情波涛的海洋,要是不给予出路,便满溢横流,凿穿心灵,在最隐秘的部位爆发为无言的啜泣。 但是,何意羡半天不敢真的往下坐。好烫,像坐在刑具上,要被烙了。 “可以了。”白轩逸扶住他的腰按了按,往下一摸,“好多水。” 何意羡不得法门了这么久,白轩逸只一触碰,花园便湿哒哒地敞开不少,吃了小半截。 “嗯?白轩逸,你挺熟门熟路的啊。”何意羡冒出无名火,把五指插进他的头发,抓着恶狠狠地亲了一把,“为什么啊,你怎么这么熟啊?” 白轩逸被他研磨得不觉低叹一声:“乱说。” “我乱说?嗯…你最好祈祷我是乱说的……”何意羡两膝分开跪着,咬紧牙根一吃到底,“不然我废了你!” 分明是情意胶胶的时刻,但相貌使然,何意羡微微一抬眼就让人觉得非常凶。扭着腰上下颠弄的也是他,口出恶言的也是他:“嗯…白轩逸,你是个混蛋…知道么嗯…不许动…你敢碰我……” “怎么混蛋。”白轩逸开口时呼吸压抑着。 “…三心四意…万花丛中过…西门庆…”何意羡浅浅地坐起,疼胀感逐渐变成难以捕捉的痒意。 何意羡还是被操的经验太少了,他都找不准自己的敏感点,突然一下戳到,不禁尖声:“啊…哥!” 白轩逸伸舌舔着他的眼睫,安抚地揉弄他温度偏高的耳垂,哑着声说:“哥只有过你。” 然后他便尝到了咸腥的味道。何意羡抱着他的头一深一浅地动腰。樱桃树的枝芽伸进了窗,一阵微风,柔情绰态美不可收。 何意羡不想丢脸地叫出来,胸膛似乎要被阵阵呜咽撕裂。他直起身来,一只手按在白轩逸的胸肌上,手指抚了抚白轩逸的唇,鼻尖滚下一颗晶莹的汗珠滴在了上面:“…这、这呢……” “只有你。”白轩逸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指尖。 何意羡垂下了头,为什么他像吃了一颗橄榄,甘甜后总有涩味。 白轩逸吻他的手心,指腹摩挲到冠状沟,有些强势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一股暖流充满全身,何意羡高翘着柱身,仿佛布满神经的尿道也被挑逗了,开始甩着头试图分散前后一齐暴涨的快感:“啊不行…这样太爽了……” 白轩逸蘸了腥膻的液体抹在他脸上,何意羡去躲,却被一指插进了嘴巴搅弄。 他快没力气动腰了。何意羡的身材就和纤瘦搭不上边,所以与体力无关,是爽过了头,腰眼酥得不行,一坐腰便塌了。 何意羡挺着腰一对胸又白又粉,白轩逸将他的手带到左边一只上,嗓音沙哑:“自己揉。” “不行了…好深…”何意羡摸到自己小肉果般的乳头,被白轩逸咬破皮了还没好呢,“哥——” 一声颤着的高叫打在人心坎上。白轩逸吐息乱了一瞬,摁着耻骨向那紧小的入口迅猛一挺,凶狠按在最骚的一小点上。 真是疯了!何意羡前后同时高潮那一刻,错觉他的后穴也在哗啦啦的,半射半淌,那是什么,好像潮吹…… 何意羡软软地虚着趴在他身上,爽到极致的余韵,让他被掴了好几下屁股,脸上才开始浮现出微怒的神采:“…想我废了你?……” 此般程度的欢爱,白轩逸连打个牙祭都算不上,抓揉屁股,掰开臀缝,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结构的木屋很难真的防风,何意羡穴眼一阵凉飕飕的,闭眼平息许久才把话说完整:“昨天的帐还没算完,再动你狗鸡巴,让你射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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