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呢?” 陆为宁笑:“这个不算非法了吧?实验鼠,实验兔都是允许的。” 季临舟知道的那种实验兔就是一般的家养兔,他略迟疑了下:“别的兔子呢?比如……垂耳兔?” 陆为宁摇头:“这个不常见。” “那有没有可能那种实验室用垂耳兔做实验,让兔子变异,导致它体型变得很大?” “多大?” “七八米?十来米?” 陆为宁:“……我想不出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季临舟答不出来,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看着那张照片上的形状,莫名就跟白柊的描述联系了起来,并且越联系他还觉得越符合。回过头来想想,他的确有种站在答案上往前去硬套过程的嫌疑。 “陆医生,季先生怎么样了?”外面传来白柊满是担忧的声音。 陆为宁进去时候就把门关上了,白柊在外面等了会儿实在担心,正想敲门,门从里面开了。 季临舟一身西装革履出来。 白柊微怔,忙跟上去问:“胸口还疼吗?” 季临舟提唇:“还行。” 还行就是还疼,白柊那会儿在林子里精神严重不足,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伤的他! 陆为宁见机识趣出去。 “陆医生怎么走了?”白柊见季临舟也要出去,忙说,“宝贝,你等我换了衣服跟你一起下去。” “不用。”季临舟回头,“别换衣服,回床上躺着。” “可我已经好了……” “我觉得你还没好。” 白柊似懂非懂,但他还是乖乖回床上去躺下了。 早餐是梁阿姨给他送上来的,吃早餐的十来分钟里,梁阿姨一直絮絮叨叨在说昨晚的惊心动魄。 原来发现他不见了季先生是这么着急的吗? 还因为他,伤口又出血重新包扎了一次。 怪不得季先生刚刚伤口又疼。 白柊难过也愧疚,他还说要好好保护季先生呢,他一点都不合格,怪不得季先生怎么都不肯聘用他当保镖。 不多时,沈玄带着人来给白柊录口供。 发现白柊居然躺在主卧床上这件事后,沈玄处理事情更谨慎了,搞不好这场官司就是帮未来老板娘打的。 对于白柊是被那两名嫌疑人强行带走的事实已经很清楚,沈玄同时也根据钟徊的话找到了当时大学生活区的两个女生目击者。 现在有争议的就是刀的来源。 对比两名嫌疑人形容的白柊在林子里突然从身上抽出了两把西瓜刀的说法,警察们也是身嗤之以鼻的,毕竟监控里他们把白柊带走的画面里不难看出,少年穿得单薄,别说两把西瓜刀,就是一把都无处可藏。 白柊半躺在床上也诚实地说自己没带刀。 再加上当晚白柊被季临舟抱着从公园北门出来的画面中不难看出,白柊神志不清,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不难说是那两个人为了逃脱罪行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毕竟当时他们已经被季临舟等人发现了,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多,但口子都很浅,别说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去医院验伤,连轻伤都够不上。 而白柊也提到了那两个人还脱他的裤子……所有人听后一阵唏嘘。 现在情况已经十分清楚。 白柊在说到“脱裤子”的时候,沈玄见自家老板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行,流程走完,他赶紧带着人离开。 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季临舟和白柊。 季临舟站了会儿,上前坐在床边,脸色依旧难看:“以后再有人对你做出这种事,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不用怕后续问题,明白吗?” 白柊本来想说,要不是他特殊时期,那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带走他的。 但因为是季先生的要求,他听话点头。 季临舟将沈玄捎带来的手机递给他:“给你新买的手机。”他迟疑了下,还是问,“原先那个,是因为我对你发火,你报复我从窗口砸的吗?” 白柊微微撑大眼睛,立马摇头:“不是,是……不小心掉的。” 季临舟盯住他:“还特意打开29楼的窗户?” 白柊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车走了没有才会开窗,而且我当时正好在给Sam打电话,所以手滑就……” “为什么给Sam打电话?” “我、我想让他给我找镇定剂,哦不过他没给我,真的!”Sam好像很怕季先生,白柊觉得应该好好解释。 季临舟的脸色更难看了:“为什么又要镇定剂?” 白柊低着头:“我以为你生气不会咬我的脖子了。” “我怎么会?” 白柊还是低头,话说得委屈:“昨晚我等了好久好久你才肯咬我,我都喊你宝贝了……” 季临舟一颗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昨晚他是被气到了,谁让他说那是最后一次了? “过来。”他张开双臂。 白柊听话靠近。 季临舟将人圈在怀里,低头埋入白柊颈项深吸两口,言语温柔不乏轻哄:“以后不会了,任何时候你需要我,我都马上咬你。” 白柊的肩膀轻轻颤动了下,他有些不可置信,季先生说的是任何时候? 他以后每次发/情/期,季先生都会当他的临时Alpha吗? 他受宠若惊问:“真的吗?” 季临舟点头:“真的。” 虽然季先生很好很好,但白柊不是不识趣的人,等季先生有了自己的Omega,他就不会让他当他的临时Alpha了。 鼻息间的草莓味晃得季临舟的思绪飘起来,他问:“这次的特殊时期结束了?” “嗯。” 啧,虽然的确很不希望看到小黑户难受,但还是有点点小遗憾是怎么回事? 季临舟抿了下唇,还好他机灵,提前预支了他下次特殊时期。 不管怎么样,下次是小黑户伤了他欠下的,他必须遵守。 在那之前,他都不可能会离开了。 下次的话…… 季临舟还买来得及细细琢磨,外面传来敲门声。 江川小声提醒:“季总,该出发了。” 季临舟适时松了手,垂目看着白柊:“从今天起你不用跟着我去集团。下午老师会过来,你和她先磨合磨合,要是不适应,我们回头再说。” 白柊差点都快忘了季先生要他读书的事,一下子有点懵。 季临舟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哦,对了,你那位故哥该不会是……”话到唇边,季临舟斟酌了下,还是没问出口,“算了。” 白柊说过,他从小就和故哥住在一起,所以季临舟怀疑,他口中的故哥会不会就是他之前说的他家乡的星际巨兔? 狼孩是和狼一起长大的,他是和兔子一起长大的? 因为故哥是比他更不能见人的实/验/室/产/品,所以他才三缄其口,就算提也从不往两人不是同类的方向靠?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的猜测。 毕竟露台上那个印子很可能什么都不是,就纯粹只是个巧合。 甚至连季临舟都觉得这几天他自己可能有点大病在身上,所有他想象的,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想要”看到的,毕竟有时候人看一样东西觉得像什么,就会越看越像,这在科学上叫做“空想性错视”。 而且如果是真的,故哥那么大一只动物能藏在哪里呢? 总不至于他平时是另一幅形象示人吧? 比如—— “叽叽!” “叽——” 季临舟的目光随之看去,比如——院子里那只小鸡? 这么一说,季临舟好像的确觉得这小鸡有点……过于聪明了? 它好像真的从来不乱拉屎,他每天回来,院子里都是干干净净的,梁阿姨明明说每天都会放它出来散步的。 还有昨晚,大家都在找白柊,它竟然知道白柊在屋顶。 甚至此时此刻,季临舟觉得这小鸡在说话,只是用的不是人类语言…… “季总?”江川拉开车门,见季临舟突然站住步子盯着小鸡仔发愣,忍不住提醒他。 季临舟失笑,他真是疯了,小鸡仔是老沈乡下的母鸡自己孵出来的,它不可能也被非法研究过。 他这种疑神疑鬼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回头朝二楼主卧看了眼,大概就是从知道白柊来自某个非/法/实/验/室吧?不管怎么样,小黑户好好在他身边就行,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 - 季临舟离开后,白柊终于被允许下床了,他换了衣服就去院子里喂鸡。 小鸡仔像是几百年没见过白柊似的,围着他转圈,在他鞋子上又是啄又是蹭的。 梁阿姨出来浇花,又仔细在花丛中翻找了一遍。 白柊问:“阿姨你找什么?” 梁阿姨道:“说来也是奇怪了,这两天我都在院子里捡到不少碎布条了,也不知道哪来的,掉的到处都是。” 白柊:“……”那应该是他那身被撑破的衣服。 梁阿姨翻了翻没找到,料想应该是没了,回头见小鸡仔还在白柊叫上蹭,忍不住笑:“昨晚多亏了它呢,季先生是见它一直朝上看,才猜到你在屋顶的。”梁阿姨看着小鸡仔,“哎呀,我们真的是聪明的小鸡啊,是不是?” 白柊回过神,他说呢,昨晚昏昏沉沉,光记得小东西上蹿下跳地叫了。他蹙眉压了压声音:“你以后不能这样,我差点就暴露了!” 还好季先生找到他的时候他恢复了。 小鸡仔停止了玩闹,似是听懂了般养着小脑袋:“叽!” “真乖。”白柊摸着它的毛。 后来他把小鸡仔放出来撒欢,自己则坐在花坛上给钟徊发信息。 这次要不是钟徊,他真的就惨了。 就算他把那两个人赶走,但季先生若没有及时发现他的话……白柊下意识摸着后颈,那后果不堪设想。 钟徊却问:【小舟哥呢?】 白柊:【上班去了】 钟徊:【今天他没带你???】 白柊:【季先生说,以后我都不用跟他去集团了】 钟徊马上打电话过来,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我今天有课,不然就过去看你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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