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和孩子爸爸的感情很好。”袁阿姨调侃道,免不了好奇孔书杳配偶的不在场。 孔书杳脸上热起来,含羞笑道:“我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邬珏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晚——或是太早,五点钟天色未明,街边只有早餐店亮着灯准备营业。 他本来不饿,但看招牌上写着的甜酒汤圆是孔书杳爱吃的,就走进去给孔书杳打包了一份带走。 这对邬珏来说算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如同傍晚下班回家的丈夫顺手给妻子买了束花,洋溢着微妙的日常感和安定,有别于过往所有的感情经历。 他莫名地因此感到有些兴奋,好像解锁了人生的新游戏。 进了家门洗完澡,只穿条裤子进卧室,看见熟睡中的孔书杳蜷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纯真而恬静,顿时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人挂在裤腰带上带走。 孔书杳睡得很沉,直到被人抱进怀里才有了知觉,一回头只看到邬珏乱蓬蓬的黑发,这人正埋着脑袋亲自己的脖子,后面热烘烘地抵着他半硬的东西。 “闻见你的味儿就受不了……”邬珏用鼻子磨蹭孔书杳的后颈,凉的鼻息和嘴唇贴着皮肤,“是不是挺变态的?” 他的手掀开衣服,没轻没重地摩挲着自己,孔书杳被摸得很舒服,仰着下巴同邬珏接吻。 从胸前到腰间,带着确认所属物的意味,他被摸了个遍,连同此刻孕育着两个人小孩的下腹,才听到邬珏笑着说:“还以为你会想我想到吃不下饭呢。” 这是在说自己胖了,孔书杳顿时清醒过来,扭身过来推邬珏:“今天,今天不做。” 其实岂止今天,孔书杳暗暗想道,恐怕今后的好几个月都不能做了。 邬珏挑眉,置若罔闻般压过来一手扣紧了腰,钳着孔书杳的下巴咬住他,伴着孔书杳的呜咽声吮吸他的舌头。 好一会儿才被孔书杳挣脱出来,只好低喘着笑道:“亲也不行?” 孔书杳的呼吸也很急促,说:“亲亲可以。但是只能亲。” “抱抱呢?” 他像是专门找茬儿,游刃有余地挑着孔书杳话里的漏洞。 孔书杳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说自己已经怀了他的小孩,只好吃了个哑巴亏,涨红了脸憋出一句:“也可以抱。” “那抱一个。” 邬珏不由分说地搂住孔书杳,他贴得很近,下身的动静很明显地硌着人,孔书杳要躲也躲不开,抵着邬珏的胸膛:“要不你再去冲个澡吧……” 这话一说邬珏也愣了,他原本还以为孔书杳只是在和自己闹着玩,没想到是真不想做。 但遇上他这会儿心情好,也没有霸王硬上弓那样的恶趣味,便坐起来耙了耙头发,露出洁白的额头,一双眼睛盯着孔书杳,在黯淡的室内像两颗暗星。 孔书杳被盯得心里毛毛的,正打算说点好听话哄邬珏高兴,就看见这人居然直接厚颜无耻地拉开了裤子,在自己面前开始手淫了! 最开始是视觉上受到的冲击,孔书杳也诧异于他竟然硬得这么厉害。 完全勃起的阴茎从裤门伸出来,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嚣张;慢慢有淫液从龟头前端流了下来,邬珏就借着润滑用拇指擦拭敏感的肉沟。 水声黏黏糊糊地舔着孔书杳的耳朵,光着身子的人一副泰然自若,反倒是他这个衣服穿得好好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邬珏手上动作不停,眼睛也一错不错地直看着孔书杳,简直把人当做一碟秀色可餐的下酒菜。 他见孔书杳要转过头还不准,摁住后脑勺压低了视线,又攥紧了手要他和自己一起握住。 邬珏挺腰在孔书杳柔软的手心里抽插着肉棒,低声问他:“自慰行吗?” 都这样了他还在询问别人的意见,好像真的会听似的,孔书杳只好含糊着点了头,面对面坐在邬珏怀里给男人撸管,弄得满手湿液。 他一时气不过,另一只手伸下去捏了把邬珏胀得圆鼓的睾丸,手中的肉棒吐出一大股前精,淡淡的腥味涌进鼻腔。 邬珏非常煽情地呻吟着,紧接着握住孔书杳的脖子把他的头压到自己胯下,摆着坚实的腰胯在人脸上乱拱:“给我舔舔,心肝儿,想你了。” 把孔书杳哄得心软了身体也软了,扶着肚子趴到他的大腿间,张嘴含了进去。 只要口交就一定会深喉,但邬珏的东西太大了,孔书杳包着嘴唇吞吐几次才压着反胃尽力吃到深处,好一会儿才被压着舌根内射进了喉管里。 又苦又涩的稠夜挂满了口腔,他捂着嘴直打哆嗦,忙一把推开邬珏冲进了卫生间。 邬珏也被他这反应弄得手忙脚乱起来,裤子还没拉好就下了床跟了进去。 只见伏在马桶边的孔书杳吐得眼睛都红了,两片肩胛骨在衣服下薄薄地支棱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邬珏蹲下身给他递过一杯水,又帮人撩着头发。 想起在电话里孔书杳说自己最近不舒服的话,他拍着孔书杳的背道歉,把人抱在胸膛前顺毛,哄道:“下次你说不我就不弄了。” 话倒是说得好听,孔书杳接过水杯漱完口,邬珏就拿小毛巾给他擦嘴。 “我给你带了甜酒汤圆,还有开水蛋,现在要不要吃?” 话还没说完孔书杳一想到鸡蛋的腥味又开始冒酸水,胃里翻山倒海般的难受。 最后那碗汤圆还是没吃——也吃不下,邬珏抄起袖子罕见地占用了厨房。 孔书杳担心他把厨房炸了,在门口徘徊个不停,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说想他,来回进出了好几次。 邬珏大大方方地让孔书杳看,黄瓜切丝、番茄切片,鸡蛋煎的单面,锅里热腾腾地煮着荞麦面,捞起来过了遍冷水,和西蓝花、虾一起装好盘。 照顾孔书杳的口味他还特意调了酸辣口的酱汁,端上桌一看也夸得上一句色香味俱全。 孔书杳吃面,邬珏就吃本来是带给他的甜酒汤圆,在微波炉里加过热,显得卖相不怎么好。 “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孔书杳夸他,“特别特别好吃!” 邬珏嘴挑,没吃几口就放了勺子,坐在旁边看手机,听见话才抬起头:“我厉害吧。要不是没浇头,高低给你捞一碗炸酱面出来。” 吃完了他又去洗碗,弄得孔书杳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切了水果端进去,恰好邬珏手机这时候响了。 邬珏洗着碗没工夫接,孔书杳一看是他妈妈打来的。 “你接呗,估计是看我回来了打个电话问问。” 孔书杳给他拿来手机,好奇:“可是你妈妈怎么知道你回国了?” 邬珏不以为意,叫孔书杳帮忙开免提,哼道:“别说回国了,我去哪儿他们都知道。” 接通电话邬嘉荷开门见山问道:“又找孔书杳去了?” 邬珏只“嗯”了声。 “准备一下,马上有人过来接你去北京。” 邬珏这才有了情绪,扔了手套不满意地说:“去北京干什么?” “你外公病了,现在在住院,你说去北京干什么?” 邬嘉荷语气严厉起来,邬珏顿时愣了,但立马反应过来挂了电话擦干净手。 一直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孔书杳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商泓宇的脸一闪而过,邬珏已经在玄关穿好了鞋。 外面下起了雨,他给邬珏拎过来外套披上。 邬珏一边穿衣服一边低下头亲了下孔书杳,才说:“我走了。” 直到邬珏离开了好久,他站在厨房看着泡在水槽里的碗,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怀孕的事。
第28章 28.天早灰蓝 ==== 孔书杳害怕是商泓宇从中作梗,翻来覆去在凌晨时分找出那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接通后他又迟疑了,还没等后悔商泓宇的声音低哑地传来:“哪位?” 孔书杳像被扼住咽喉一样说不出来话。 通话时间一秒一秒滚着时长,像是有所感应,商泓宇低声问道:“孔书杳?” 见商泓宇认出来了自己,孔书杳深深呼了口气:“……是你做的吗?” 那边的人也很无奈似的,叹息一声才道:“不是。人老了,本来身体就不好,遇上换季流感,就折腾进医院了。” “我那时只是,”商泓宇又说,“鬼迷心窍。我想知道你会为了邬珏做到什么程度……” “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孔书杳出言打断。 商泓宇被打断了仍不甘心,沉声道:“凭什么邬珏就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就因为投胎技术好?我……我以为你明白我的。” 孔书杳头痛欲裂,觉得完全说不到一处去,这人就是个疯子,是自己太蠢才被他耍这么一手。 他无意再纠缠,说了再见准备挂电话,却被商泓宇叫住:“你……要不要来北京看看?” 这话不说孔书杳也有此意,到了北京机场外见到的却不是邬家的司机,而是商泓宇。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连笑脸也欠奉扭头就走,商泓宇开着车一步一油门地追上来,已经引来人流中的不少视线。 孔书杳怕丢人,停下脚步上了车。 北京的早高峰非常恐怖,没开出几步又停,来来回回次数多了孔书杳眼前发花,撇过头不住干呕。 商泓宇眯着眼打量背对着自己的孔书杳,冷不丁问道:“你不会怀上邬珏的孩子了吧。” 正反胃的孔书杳身子一僵,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才镇定道:“没有。” “没必要这么防备我,不说其他的,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商泓宇一哂,瞥了眼孔书杳又说,“邬家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现在在医院陪床的还有陈家的女儿。” 那个在宴会上的女孩儿。 孔书杳不作理会,静静看着车窗外面。 太阳快走到头顶的时候车子进了医院地下库,他听到安全带松开时发出的“咔嚓”声,仿佛将自己惊醒。 回过头,孔书杳干着嗓子说:“为什么?” 商泓宇好像觉得他的疑问非常愚蠢,听了个笑话一般,讽道:“你和邬珏能结婚吗?你以为这是爱情的结晶,而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私生子罢了。” 好像不忍看到孔书杳惨白的脸,商泓宇忖度着,终于说:“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就别让他们知道。” 见孔书杳还是不说话,又道:“你不信?不信的话我帮你试试。” 到了病房门口,果然看见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跟着邬嘉荷出来,见了孔书杳也礼貌微笑,寒暄几句便道了别。 孔书杳从来搞不懂这些人对婚姻的观念,笑得很难看。 没一会儿邬珏也出来,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让你在酒店等我么。” “我想来看看你,”孔书杳苦笑道,“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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