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慌张地捡起来,结巴道:“靳、靳靳靳……” “靳氏。”靳宜替他把话说全。 男人倒抽了口凉气,双手捏着名片,手臂使劲哆嗦,“……是、是我知道的那个靳氏么?” “如果你说的是制药的靳氏,那就没认错。” 男人手臂又是一软,这次死死捏住名片,没让他掉下去。 靳氏! 他以为走运碰到了宝,没想到是他妈货真价实的金子! 这何止是不怎么差钱啊,简直是富的流油! 男人静静平复了一会,尊敬地鞠了个躬,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实在是两位太年轻,长相气质又这么好……” “这么多年,靳氏带来了太多便利,我们真心感谢你们。” 男人说的很真诚,“这么优秀的人当然得干事实,演戏这事儿就当我没说。” 靳宜心里微微一动,抬了抬眼皮,“止晏,把名片拿着。” “啊?”男人蒙着,下意识双手相递。 “名片收了,以后如果有需要会联系您。” 男人没明白怎么回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受宠若惊道:“谢谢靳总抬举!!” 车上,靳止晏问:“怎么突然收了?” 靳宜开玩笑道:“你不是想让我当男主么?” 靳止晏笑,“那行啊,我必须给你当配,他们不让我就投资进组,拿钱砸他们。” “有钱也不能乱花。” 靳宜手心压在他的腿上,靳止晏大腿紧了紧,看着越来越近的某人,没说话。 靳宜压一下又松开了,姿态放松地靠在车座,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不过为了我可以。” “……” 有钱也不能乱花,不过为了我可以。 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拒人千里之外,透着满满的疏远感。可话里话外都是亲近,靳止晏甚至觉得……他哥在变相的撒娇。 靳宜出生就是为了克他的。 靳止晏心里痒得很,心想等回去就研究投哪个片子,必须是又帅又讨喜的。 靳止晏美滋滋一路,回去倒是发生了小意外。 ——靳铭回来了。 靳铭主要业务在海外,典型的工作狂魔,八百年不回来一次,回来铁定是为了工作。 果然,靳铭笑着挽了挽衣袖,客气道:“宜哥,我有点事跟你谈。” 靳止晏脸顿时臭了,上前一步挡住靳宜,“我哥忙一天累的不行,哪有功夫跟你谈事。” 靳铭是典型的沉稳挂,长相温和,斯文有礼,容易亲近的类型。 只有靳止晏知道他虚伪至极,脸上装模作样架着金丝边眼镜,其实压根不近视。 “去书房。”靳宜说。 靳止晏不高兴了,“你还真跟他去!” 靳宜朝书房走,“你累你的,我又不累。” 靳铭跟在他身后,快到书房的时候脚步一顿,转头,朝靳止晏笑了笑。 靳止晏猛地攥紧拳头,眸中仿佛燃起熊熊大火。他沉着脸,比口型道:你在笑一下试试。 靳铭这回不笑了,或者是终于不装了,眼睛平静地看向靳止晏,竟然有些阴恻恻。 书房内,靳宜靠在沙发上,问:“谈什么事?” “谈一门生意。”靳铭把手机里的合同调出来,声音温和,“宜哥,你知道我一直接触国外市场,这次回国考察,发现了不少问题。” 靳宜掀起眼皮。 靳铭笑道:“我直说宜哥你别生气,咱们工作研究抑制剂替代品确实不错,但长久不了。” 靳宜没说话,靳铭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原产地,出发点是好的,你应该了解采矿产业,东西就那么多,没了就没了,哪是找两年就找到的呢?” 靳宜:“所以你的意思?” 靳铭撑起身子,认真道:“跟我们合作。” 靳宜似乎笑了一下,靳铭不确定,因为靳宜的脸上始终平静。 甚至是平静的有点过分。 靳铭把合同递给靳宜,没多担心。 毫不夸张地说,这份合同里的任何一项拿到其他公司,都是巨大的盈利。 一个是希望渺茫的探索,一个是触手可及的巨大利益,是个人都知道选择哪一个。 靳宜平静地看完,将手机还给靳铭。 “怎么样?” 靳宜撑着下巴,想了想,说:“你在外国待的怎么样?” 靳铭没想到他第一句是这个,愣了愣,“挺好的。” “嗯。”靳宜点头,“我看也挺好的。” 他笑了一下,这回靳铭看清了,却觉得从脊骨开始发凉。 “他们提供价格适中的优质抑制剂,为了什么你很清楚。”靳宜指腹点了点,说,“简单来讲,想垄断国内的抑制剂市场,我说的没错吧?” “……” 靳铭突然感觉到来自顶级Omega的压迫,明明对方并未释放信息素,他却觉得怎么都喘不过气。 许久后,他看到靳宜瞟了眼挂钟,淡淡道:“这么大的帽子我戴不起,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 ---- 感谢支持正版!感谢订阅!!
第24章 你男朋友借我用一下 24 靳铭黑着脸走了。 拿过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路过靳止晏时目不斜视,匆匆离开。 靳止晏走到书房,靳宜抬了抬头,问:“他走了?” “嗯,你让他走的?”靳止晏语气有点开心。 靳宜摇头,“不是。” “哦。”靳止晏走过去,椅子拖到靳宜旁边坐下,装作不在意地问:“看他走前挺不高兴的……是谈的不顺利?” 不顺利? 靳宜想起刚刚那段谈话,很轻地勾了一下唇。 他倒是能理解靳铭。 善人可以做成慈善家,却做不成商人。 靳宜自认自己是个商人,冷淡、薄情、重利,所有商人的特点他都有。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靳宜没必要固守成规。 打着合作共赢的旗号给国外让路,按照他的性格或许会当场签字,可这有个前提。 靳宜抬头看了眼靳止晏。 前提是,普通抑制剂对某人有效果。 可惜某人太过娇柔,紊乱问题愈来愈重,偷偷瞒着吃药都做得出来,要是将决定权交到别人手里,以他不要命的活法,得做出什么事? 靳宜可担不起。 不过这些没必要和他说。 于是靳宜淡淡道:“还好。” “谈的好还甩门?”靳止晏不信,知道他哥又跟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小孩处理了。他压下心里的烦躁,不动声色道:“谈什么了?” 靳宜:“工作上的事。” 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靳止晏放在椅子上的手紧了紧,垂下眸,低声问:“……是我不能听么?” 靳宜:“有什么能听不能听的,没必要说而已。” ……是没必要说还是不想说? 靳止晏盯着靳宜的眼睛企图寻找答案,无果。 靳止晏开玩笑:“哥,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当小孩吧,我都二十二了。” “二十二还会花二十二万买望眼镜?”靳宜抬眼皮。 靳止晏一时哑口。 消费上确实是他理亏,但……能一样么? 再看靳宜已经起身离开,靳止晏握在椅子上的手握紧又松,最后半丧气半泄愤地踹在桌子上。 周一上午八点,三人外加一个小粒,在28楼办公室集合。 小粒的业务水平很高,这些年一直在靳宜和靳止晏手下协助办公,哪怕是靳止晏这种极其挑剔的人,也很难从她身上挑毛病。 简单来说,是个业务能力强,又拼的女Omega。 爱人已故对她的打击很大,不到半个月,小粒的头发白了大半,脸色苍白,嘴唇破了好几处。 谁都能看出来她过得不好,可她仍然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朝靳宜和靳止晏笑了笑。 小粒点头道:“宜总,晏总。” “……”靳宜脚步顿了一下,向来用无情来形容自己的人,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回应。 他很少面对这样的场合,难得的,有些无措。 靳止晏手臂压在靳宜肩上,左右看:“王雷呢?我们都到了结果他玩失踪?” 靳宜朝旁边躲了一下,“别压我,沉。” “我又不重。”靳止晏嘟嘟囔囔,把胳膊移开了。 “雷总去提车了,我在这边等您们。”小粒掖了掖头发。 靳止晏挑刺,“他怎么不来接?” 小粒一时语塞,靳宜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冷声催促:“快走。” 小粒看着二位熟悉的相处模式,笑了一下。 两人没提小粒爱人的话题,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次去的地点,是最有可能接近他死亡的原因。 一路上很沉重,靳宜不是话多的人,靳止晏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小粒更不用说。 王雷最开始还努力热场子,中途心想热他妈什么热,要是他亲人已故,别人使劲在那调节气氛,他能跟对方拼命。 花鸟鱼市场的地段好,周围全是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反观花鸟鱼市场,上空罩着一块廉价的大塑料布,几根被虫腐蚀到镂空的木棍、颤巍巍地支撑着塑料布。 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有的紧凑有的松散,交错纷杂。 打远一看,花鸟鱼市场就像被生生割出来的空间似的。 靳宜想起很久之前去的北方早市,这里和那地方很像,却比那里脏乱的多。 王雷绕了三圈没找到车位,最终停在了对面那片商业区。 收费的停车场,一小时十五块钱。 王雷吐槽:“必须调查出结果,否则钱包要空了。” 靳止晏没好气道:“别在这装穷,我哥给你发红包的时候我可看见了,没亏待你。” 靳宜瞥他一眼:“等会拿你手机给雷总发个红包。” 王雷:“!” 靳止晏:“?” 靳止晏不服,“为什么?!” 那些钱都是他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敲完发给他的! 靳宜轻笑一声,目光在他左口袋扫了一圈,反问:“你说为什么?” 靳止晏:“……” 左口袋是他昨天装望眼镜的那个兜。 靳止晏后悔到肠子都要悔青了,究竟是谁说的,买珍贵的礼物会让对方心动。 怎么他哥非但没心动,天天还盯着这个不放。 靳止晏顶着靳宜的眼神杀,艰难地掏出手机,输入了100.00。 思考半秒,靳止晏把小数点提前一位,忍痛地发给王雷。 “发完了?”靳宜问。 靳止晏心情更差了,闷声道:“发完了,有零有整。” 王雷一听立马喜滋滋地开红包,正想说“谢谢晏总”,红包一亮,王雷笑到一半的脸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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