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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一手拿着纸条，眼睛盯着柯汇的书，无比真诚地请求：“小哥哥，能借一借你的书吗？” 柯汇摆手，“你去图书馆借，还有好几本呢。” 女生见他误会了，举起手里的纸条给他看上面列出的清单，“一本纸质书”的字样非常清晰，“我只是要借用一小会，游戏结束后就还你，不是要借来看的。” 柯汇犹豫着要不要借出，好友B偷偷跟他说，“借她嘛，然后加个好友。” “加好友干什么？”柯汇不解。 “方便后面联系，然后说不定能进一步发展，培养感情啊，反正你是渣男，多一个不好吗？” 现代人加好友都这么套路的吗？ 那他这么死乞白赖地要联系方式，傅城也同意了加好友，是不是默认了可以继续发展下一步？ 还是说傅城一开始不想加好友，就是在拒绝有其他关系纠缠？ 脑子里乱成一片，新晋“渣男”无视了和陌生人交换联系方式的建议，把书合上递给女生，换来女生手里的物品暂借号码牌。 女生对他再三感谢，兴高采烈地拿着书回了台上。 柯汇没了书，只好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比赛本身。 咦，那边正在给评委席递点心盘的工作人员好像有点眼熟？柯汇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个瘦高的身影他不会认错。 是傅城。 啊？拒绝了培训机构的丰厚待遇，也不要当他家教，就为来这个比赛做兼职吗？ 柯汇心里涌起莫名气恼的情绪。 这个比赛还没出结果，但他居然已经输给了它！ 它有什么好的？！ 第13章 好友B闻到了来自柯汇身上的酸味，言之凿凿：“你吃醋了。” “我没有。”柯汇嘴硬道，“是醋溜糖。” 并摊开手掌给好友看糖纸。 好友B：“……” 忍了一瞬，好友B出声提醒他不要贸然上去打扰傅城：“人家在工作呢，你安分点。” “我安分什么？”柯汇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收到警告了？” 好友B提防地看着他：“你这幅虎视眈眈的饿狼样，难道不是想上去上演十八禁强制剧情？” 柯汇无语，解释自己找傅城的真正目的：“……我只是要他补习功课！” 但柯汇强迫傅城的固有印象已经深深扎根好友们的脑海，好友B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你怎么还有主题play的附加要求？！” “……” 柯汇的目光一直跟着傅城，看他东忙忙西转转，递完点心又收评分表的，感觉这份兼职似乎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纯粹缺人手而已。 这会是傅城想要做的工作吗？ 等反应过来台上的嘈杂时，主持人已经在公布第三个小游戏规则了，但准备得比前面的小游戏要仓促，连奖品规格都不如前面的保底。 柯汇也察觉到中场休息时间比之前说好的要长。 本来应该是15分钟内结束的，现在好像过了挺久，现在的互动小游戏更像是来拖时间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好友B向台上的进场通道看了看，嘀咕起来。 有人从外面回来，在过道上路过柯汇的座位，用正常音量交谈着，完整的内容传入柯汇耳中：“拿了东西走吧，打架闹这么大，估计比赛要延时了……” 打架？ 柯汇往台上看了看，工作人员比刚才少了一大半，只有主持人跟几个礼仪小姐在撑场子。 “老Q他们是下一组上场的，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好友A警惕了起来，对于圈子里这群损友惹是生非的能力十分担忧，让好友B在观众席上看东西，拽着柯汇起身，“走，我们去后台看看。” “后台能给观众随便进吗？”柯汇觉得不大可能。 好友A自信满满：“局面这么混乱，我们可以硬闯。” 柯汇伸手去探他脑门，“你今天忘吃药了？” 好友A呛回去：“你带了？” 病友柯汇甘拜下风。 他俩走到后台，这里果然如好友A猜测的特别混乱。 墙壁上本来贴着临时的指示牌，被揪去半截，只剩破布般的半边凄惨地在风中摇曳。为了腾出练习用的空间，休息室里的部分桌椅被挪到过道，现在却歪歪斜斜地挡住去路，看得出刚才撞击的力道。 柯汇好奇凑过去，发现地板上跟桌子边缘有几串红色小圆点。 这好像是血……？ 好友A已经找到老Q的休息室，但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俩实在挤不进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事态严重性。 柯汇声音有些颤抖：“……老Q他搞出人命了？” “你仔细听听。”好友A无比镇定。 柯汇竖起耳朵认真分辨着嘈杂声中的声音，但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怎么了？” “听见警/车跟救护车的声音了吗？” 柯汇恍然大悟，确实没有。“就是没死的意思吗？” “…………你等会当老Q面再说一遍，信不信120跟110都拦不住送你去火葬场的车？！” 发现玩笑并不合时宜，柯汇老实闭上嘴，扒在人群最外围问人：“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吃瓜群众立刻友好传瓜：“听说有男生偷看女生换衣服，被逮到打了一顿，好像晕过去了。” “那为什么大家要围在这里？” 是怕那人醒了跑掉吗？？？ 吃瓜群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尴尬地开口，“……打人那个好像不肯放人，我寻思着可能会有下半场。” ……打架下半场？ 这么刺激的吗？ 柯汇瞬间明白了，这可比比赛下半场更值得期待，难怪现场的小礼品都拦不住观众往这边来。 工作人员注意到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分出不少人手来疏散，想让他们回到观众席上，但也只是赶走了其中一部分，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人居多。 柯汇费劲地挤到门口，眼尖地发现好友老Q一脸怒气地坐在休息室里面的矮茶几上，傅城正弯着腰和他说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劝他冷静。 老Q暴躁地推开傅城，大声吼道：“取消就取消！谁稀罕！” 见到老Q时，柯汇第一反应居然是松口气。 还好动手的不是傅城。 下一秒才开始担心自己多年好友。然后他莫名想起好友B指责他对友情的不上心。 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厚道哈。 老Q也看到柯汇跟好友A了，招手让他们进来。“走！帮忙拿垃圾，我们去吃饭。” 踢了踢脚边不省人事的一个男生，想来就是老Q口中的“垃圾”了。 “啊？不比赛了吗？”好友A为难地看了看傅城僵住的表情，又抓起老Q有些许擦伤的手臂啧啧称奇。 老Q嘴角扯起不屑的笑，“这主办方婆婆妈妈的，老子弃权了。” 作为老Q口中的“婆婆妈妈主办方”的代表，傅城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继续劝说他，“同学，有什么事可以比赛之后再说，我们会帮你看着那位男生的。” “他也是工作人员，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看着看着就放走了。”老Q压根不相信。 “既然你朋友来了，也可以让他们帮你盯着。之后想报警或者私了，你们再继续，我们保证会配合。”傅城装作不认识柯汇，只想让老Q回去继续比赛，至于这边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这些兼职生的职权范围内。 老Q嘴里“嘁”了一声，“你让我朋友盯着这不健康的玩意，我还担心我朋友盯出针眼呢。” 柯汇严肃地拍拍老Q的肩膀，保证不辱使命，“我带了墨镜，不会有眼部问题的。” “屁，我看你这脑子理解就很有问题。”老Q瞪着打断他说话的柯汇，怼回他。 “他也是我朋友，在这打工的，你就别抓着他不松口嘛。”柯汇让老Q和睦友爱一点，卖他一个面子。 老Q奇怪柯汇怎么会有在这个地方打工的朋友。 好友A适时地凑过头，开始胡说八道，“对，这是柯汇小情人，你这样刁难他，柯汇回去要跪搓衣板的。” 老Q紧皱的眉头松开了，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本来也是他先动手的人理亏，他对傅城客气起来，“原来都是认识的，行行行，就先留这玩意一口气，等老子完事回来收拾他。” 见老Q同意继续比赛，傅城呼出口气，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从另一位兼职生手里拿过医疗箱打开，“我帮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 老Q嗖地收回手，“不行。” 傅城：“？” 很讲义气的老Q说出了一句让柯汇想吐血的话。“朋友妻，不可欺，我自己来吧。” 柯汇：“……老Q！！！” 傅城并没有看向柯汇，淡淡说道：“同学，你误会了，我跟柯汇什么关系都没有。” 老Q震惊：“你别因为我刚才的事，真和柯汇闹掰啊！” 越描越黑。 第14章 老Q给柯汇他们留下了烂摊子，就带着道具上台比赛去了。 傅城让另一位兼职生帮忙一起盯着那位被抓到的猥琐男生，刚转身，就对上柯汇探究的眼神。 “怎么了？” 柯汇摇摇头，欲言又止。 傅城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随口抛出个话题缓解柯汇的不自在，“你跟你朋友关系挺好的。” “啊……你是说老Q？”柯汇挠了挠头，老Q这人是有点憨，但他确实对朋友特别好。柯汇经常忘记忘东忘西，鸽子精上身无数次，老Q最多就是样子凶，也没真的怪他什么。“你别看他一副道上混的模样，其实他外强中干，装装样子的。” 傅城并不以为然，下意识看了眼被老Q打晕过去的男生。柯汇也注意到这视线，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补充道：”咳，这不是，正当防卫嘛……“ 说不定还有点过当。 傅城没纠结这个，反正他们这事最后都要交给当事人去处理，他一个打工的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不过他还是再次向柯汇道谢，要不是因为他们几个朋友在场，老Q不可能那么好说话，比赛说不定真的要出现弃权的事故。 “你帮了我这个忙，很谢谢你。” 柯汇慌忙摆手让他别放心上，“跟你帮我的那些比起来，这个完全不算什么。” 提到之前的事，傅城不免又进入了下一个话题：“你的期末考复习得怎么样了？” 傅城这么问…… 有希望！ 柯汇眼前一亮，完全忘记休息室里还有其他人在，激动地抓住傅城的手，“今晚可以来我家补习吗？！” 话音刚落，好友A用老Q的平板挡住自己的脸，欲盖弥彰地给旁边的兼职生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啊，你瞧，这个壁纸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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