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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火

时间:2023-08-26 22: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岿白

  秦炽直接道:“我拿到照片了。”

  李秘书也没太意外,她顿了顿,斟酌着说:“这张照片是翻案的关键,有了它,后续一切的推进才能如借水行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秦队长能够把照片让出来。”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秦炽并不打算拿出照片,“裴宴时想做的,我会替他去做。他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养伤就行。”

  李秘书开口要说什么,秦炽又道:“不管他心里再怎么怨我,这张照片在我这儿,他不会不放心的。”

  秦炽说完,也不等李秘书是否有话要说,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刚才谢谢了,里面没必要再进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如果李秘书不出现,他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

  道完谢,秦炽再没回头地走了。

  他刚才和那蒙面人打斗的过程中,没少在黑水里滚,身上又湿又脏。又因为他上身穿的是件黑色短袖,背部受伤流的血和脏水混在一起,只把衣服染得颜色更深,根本辨不出实际面貌。

  是以,直到李秘书在走往停车位的路上,看见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又意识到这是秦炽刚才离开时经过的地方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外在看不出一丝异样的人,其实受了伤。

  秦炽驱车回了宾馆。

  一身脏污黏腻太难受了,他简单冲洗了下,又给自己的伤口做了个粗略的清理消毒,然后才去了医院。

  他背部的伤口不浅,相当于插了半边刀子进去,拔出来的时候还差点剜掉一块肉的那种,属于比较严重的软组织损伤。

  医生建议他住几天院,观察一下,以防病人自己处理不当造成发炎、感染,甚至皮肤组织坏死的情况。

  秦炽这具身体这些年没少受伤,对要怎么照顾自己,他的经验已是相当丰富了。再说了,他皮实,这点伤,他觉得实在算不上什么。

  裴宴时就住在这家医院。

  包扎处理完伤口后,秦炽去了裴宴时所在的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发现门敞着,有个保洁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

  秦炽出声询问:“你好,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保洁阿姨回过身,茫然道:“啊,这我不知道咧小伙子,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秦炽点点头,恰巧一个护士从旁经过,秦炽叫住,又问了遍。

  护士说:“你说3号病房的病人吗?他转院了。”

  “你知道他转去哪家医院了吗?”

  “转回津州了,具体哪家医院就不知道了。”

  秦炽说了声“谢谢”,转身下楼,边往医院外走,边给裴宴时拨了个电话。

  铃声响到一半,被挂断了。

  秦炽再拨过去,机械女音提醒无法拨通。

  大概率是被拉黑了。

  秦炽打开微信,想给裴宴时发条消息,指尖悬在手机键盘上,刚想敲字,又顿住了。

  这会儿给裴宴时发消息,换来的结果不是微信被拉黑就是被删除。

  不如克制住。

  于是秦炽不得不把想见他、想听他声音、想被他回复消息……一大堆的想法生生摁回去。

  走出住院部大楼,下午正烈的阳光扑面而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炽眯了眯眸。

  不远处的绿化带旁,立着一排西府海棠。此时并非海棠花季,树上一花未开,只有伞骨一样向上生长的枝丫,和茂盛的翠绿色叶子。

  秦炽看着那一排树,脑海里没来由闪过他的孩童期、少年期,乃至不久前海棠花盛开的四月,裴宴时站在他家门前,仰头冲着他阁楼窗口的方向,笑着不停地喊“秦炽、秦炽”的画面。

  这个画面挥之不去,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悄然生长多年,直到此刻,破土而出。

  也是在这个瞬间,秦炽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裴宴时、裴宴时、裴宴时……

  这个名字,于他而言,远远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

  甚至,他只要一想到裴宴时再不会搭理自己,那帧帧画面就跟生出了棘刺似的,密密麻麻地扎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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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父母

  出了医院后,秦炽开车回了津州。

  路上他和之前拜托过的临都这边的朋友确认了,田梦梨从临都回到津州后,去过一趟理发店,之后就一直在家,没有外出。

  秦炽直接去了贺家。

  管家开的门,秦炽径直走了进去。

  贺眠眠不在家。

  前几天小丫头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说田梦梨给她报了个去英国的国际夏令营,一直到九月份开学,她才能回来。

  秦炽当时以为田梦梨是想趁着暑假尾巴让贺眠眠出国多学点东西,现在想来,那会儿田梦梨嗅到对自己不利的风声,特意把女儿支开了。大概是不想让贺眠眠知道她的那些事。

  也挺好。

  她还是看重贺眠眠这个女儿的。

  当年再嫁时那份算计着把他抛下的心机,那种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当做累赘的操行,好歹没有用在贺眠眠身上。

  秦炽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裴宴时。

  那个时候被他恨着的裴宴时,因为恰好撞见了田梦梨的那些算计,怕他孤独,不忍他一个人,不道缘由、不计得失、不言目的地回到他身边,忍受他的冷眼、怨恨、暴戾,只为能一直陪伴他。

  想到这儿,那种棘刺扎心口似的痛感又来了。

  秦炽不敢再多想,他也没空多想。田梦梨听到动静,从餐厅的方向朝门口这边探头看过来。

  “小炽来了?吃晚饭了吗?我和你贺叔正吃饭呢,过来一起。”

  秦炽朝餐厅走了过去。

  偌大一张玉石餐桌上,摆了十几道精致佳肴,只田梦梨和贺远东对坐着在用餐。

  昨天冷库里那个神形狼狈的田梦梨已经不见了。

  被火烧过的发尾不仅剪去了,还烫了卷。

  秦炽想到昨天从冷库出来后,裴宴时在临都医院的手术室里躺了四个多小时,而回到津州的田梦梨却是在理发店烫发……这个认知产生的强烈对比让他愈感齿冷。

  见他走近了,贺远东拍了拍自己旁边那张餐椅:“小炽,来,坐这儿。”

  秦炽自然没坐,他在靠近餐桌半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冲田梦梨开门见山:“冷库里那个蒙面人,是你安排的吧?”

  贺远东面露茫然。

  除了公司里的事,他并不知道和自己妻子有关的所有。

  田梦梨对贺远东说:“老贺,我和小炽有些话想单独聊聊,你要不上书房坐会儿吧。”

  贺远东瞧她半晌,又看了眼秦炽,最后又瞥回田梦梨,神色由疑惑渐至怫然,他好像有话想说,稍许,到底是咽了回去,起身上楼了。

  他一走,田梦梨指了指贺远东那个位置:“别站着了,坐吧,我看你应该是没吃饭,我们坐着边吃边聊。”

  说完朝着厨房喊道:“陈姨,再拿一副干净的碗筷过来。”

  “不用了。”秦炽也朝着厨房喊了一声,然后对田梦梨说,嗓音是克制住了一切激烈情绪的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田梦梨只默了片刻。

  她知道避开不得,说话便不再刻意绕开,直言:“是我安排的。”

  秦炽等着她继续。

  或许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或许在秦炽来之前,她已预料到即将来临的一切,做足了心理准备,总之,比起昨天面对裴宴时时的恐惧、慌乱,此时此刻,她从容、自若,甚至有点轻傲。

  她停顿了会儿,说:“我想到过有人会回去找那张照片,你或者裴宴时,但是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找到,更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说到底,是我大意了。”

  秦炽眉心皱紧。

  这时田梦梨又说:“要不过去客厅吧,我给你泡点茶,我们边喝茶边聊。”说着,嘱咐家里的阿姨:“陈姨,饭不吃了,都收拾了吧。”

  陈姨应了声,围桌忙碌。

  秦炽跟着田梦梨往客厅的方向走。

  田梦梨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摆着个巨大的,有着微观景致的假山流水、亭台楼榭的多材质组合型茶盘。

  田梦梨微微倾身,插上茶盘电源,摁了加水按钮后,启动烧水器。

  她一边煮着茶,一边说道:“是我的问题,我从十八年前,一直大意到现在。”

  秦炽没说话。

  田梦梨抬头:“你真不坐吗?”

  秦炽后退几步,避开受伤的背部区域,肩膀一侧抵上身后的墙。

  他双手插兜,松垮地站着,无声地回答了田梦梨。

  田梦梨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也不强求,继续说自己的。

  “十八年前,我大意,错信了余保泰,遭他背刺,之后被他用一张轻飘飘的照片,要挟勒索十三年。”

  “五年前,我也大意,以为余保泰死了就再也没人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以为他死了,那张世界上只有他知我知的照片,就如同一张废纸一样,管它在什么犄角旮旯里藏着,它对我再也构不成威胁。”

  “还有昨天,我依然大意,想着那么大一场火,冷库里那么多地方都烧毁了,生活痕迹明显的区域,更是没有一块干净地了,那张照片十有八九烧成了灰。呵,没想到事实竟是那十之一二。”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那照片侥幸还留着的可能,所以我找人上了锁,安排了专业打手盯着梢。可我心里边似乎更笃信那十之八九,所以上的锁没有复杂到极限,安排的人也没有多到足以稳操胜券。”

  “你看,我一直在大意,大意到了今天这个结果,”田梦梨说着,颓笑了起来,“大意到我的亲生儿子拿着一张足够让我牢底坐穿的照片来到我面前,而他,即将对他的亲生母亲宣告他的目的。”

  她笑得更颓:“所以小炽,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秦炽听着她这一连串的“大意”,贝齿都咬紧。

  这是他的母亲。

  他的亲生母亲。

  怎么会这么可怕?这么恶毒?这么令人齿寒心冷?

  罪行曝光、劣迹显露,她不是涕泗横流地说自己错了、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自己一时糊涂,她只是怨憎、轻嘲自身的大意、愚钝,只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做事不果决,恨自己没有将这一切掩盖得足够密不透风,把这一切处理得足够滴水不漏。

  可怕又可恨。

  可笑又可怜。

  秦炽暂时没有说他的目的,他问田梦梨:“昨天在冷库里,你和裴宴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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