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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程云括的手已经抚上了大腿内侧，明宇咽下了说累的求饶之词，哽咽道，“能、能不能换一个……让我，让我、我……没力气……” 明宇说得磕磕巴巴，程云括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没操爽你，所以没力气，要换姿势是不是？” 一根手指没入身后，缓慢但用力地折磨起已经充血红肿的穴口。 明宇闷哼一声，小腹紧绷起来，他听出程云括话里的重音和嘲讽语气中的危险，眼眶越发湿润，强忍着耻辱感说出程云括想听的话： “是、是我……没让您……爽，所以……所以要换、换姿势。” 明宇的尾音抖得不像话，说完就小声抽泣起来。程云括却很满意般“嗯”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没用。” 说着程云括就拽起明宇的胳膊，让他跪坐起来，自己则半靠在床头，惬意地敞开腿，大剌剌地露着半硬的性器。 “不想被我骑，那就换你来骑我。白天不是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吗，再接再厉，现在用它让我射出来，今天就结束。” 明宇愣愣地看着程云括，好一会儿才明白程云括的意思。可……无论是释放信息素求欢，还是主动“骑”程云括，他都从来没做到过，程云括这样说，就是故意刁难他。 双眼含泪，明宇无声地哀求着。 “有时候哭，是助兴。现在哭，是扫兴。”程云括嘴角勾起了弧度，眼神却越发冰冷不耐，“这也不行那也不愿，你还有脸提要求？今天你要是做不到，我帮你一步到位。我倒要看看，你发情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硬骨头。” 明宇僵住了。 程云括是在说……发情吗？他“帮”自己，那岂不就是，强制发情吗？ 被强制发情，对于Omega来说是比被强暴还屈辱百倍的事。一旦发情，Omega不但无法说不、叫停，还会毫无理智尊严地去求Alpha的彻底标记和体内成结。 这是Alpha基因里掠夺和占有给予他们的权力，而Omega只能被迫承受。 在笙夜里那混乱的感受至今都让明宇胆战心惊，而那不过才是假性发情。 热意一阵阵涌上眼眶，明宇垂下眼睛，慢慢地、顺从地跨跪在程云括的腰间，一手按在床上，一手扶着程云括的性器，艰难地尝试着吃进后穴。 明宇觉得自己傻透了。他怎么就忘了，他已经是Omega了，不是那个被强暴了还能叫屈的Beta；而程云括，一个S级的Alpha，想要他媚态百出的主动有多容易。 他觉得程云括是有意为难，却没想到，程云括至今都没有让他强制发情，已经给他留下了最后的尊严。 可明宇仍是不愿意啊。因为怕被迫发情时丑态百出，现在就要做这种淫乱的事吗？ 才吃进去一多半，明宇的大腿已经颤抖地不像话，太深了……腰使不上力气，后穴因为硬物入侵而不安地收缩着，蛰伏在体内的凶器慢慢涨大起来。 可程云括连呼吸都没怎么变。 明宇知道程云括在看着他，他的挣扎，他的屈辱，他被迫的主动，他卑微的恳求。而程云括只要想，他就可以不为所动，始终冷眼旁观。 但他已经尽力了呀，只为了想要生活轻松一点，他承受得还不够多吗？ 吞下了被强暴的痛苦，接受了莫名变成Omega的身体，尽力满足程云括所有的要求。 明宇真的筋疲力尽了，一想到自己强忍着羞耻却依旧拙劣的求欢，在程云括眼里大概只是个下贱的笑话，这么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茫然、恐惧和委屈一时爆发出来。 明宇双手撑在床上，十指瞬间攥紧床单，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砸在程云括的腰腹上，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程云括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冷着脸、用强制发情威胁真的有用，明宇的信息素毫无预兆地成片溢出，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明宇的状态不太对劲。 骑乘是第一次，程云括也没指望明宇真的能全部吃进去，可他进到一半却忽然停住。明宇爱哭，可他从来没有这么沉默地掉眼泪，而且显然是强忍着，抖得简直不像话。 程云括坐直靠近明宇，一手把性器拔出来，一手去扳明宇的下巴：“你怎么回事？” 身后一空，明宇苦苦支撑半跪着的腿就脱力软了下来，他跌坐在程云括身上，浸满泪水的双眼被迫和程云括对视，里面盛满了恐惧。 “我可以、我可以！二少爷，不要让我强制发情！求求你，让我再试一次吧。”明宇一边说，一边急切地跪坐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没力气，没有不愿意，没有做不到。别让我发情……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二少爷……” 明宇怕极了，可他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控制不住地流泪。 而这些全都是程云括最讨厌的东西，程云括一定会惩罚他的。 那可怖且无法反抗的信息素似乎就要扑面而来，明宇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慌不择路地抱住程云括，双臂紧紧圈着程云括的脖子，绝望地发抖： “不要、不要……求求你，二少爷，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会听话的……” 一时间，房间里涌满了明宇的信息素，饶是程云括一个S级的Alpha，也被这猛烈翻涌的气息冲得屏息。 信息素爆发得迅猛，原本清香的气味变得更甜了几分，争先恐后地缠绕着程云括，把主人的恐惧和臣服暴露无遗。 程云括当然知道Omega有多怕强制发情，但是他的本意是逼迫明宇用信息素求欢，这笨家伙，到底还是先学会了用信息素求饶。 “放过这次，下次你就能做到了？” 程云括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但是他已经单手抱住了明宇的腰，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明宇听出程云括语气里的松动，忙不迭点头，侧脸在程云括肩膀乱蹭，边哭边保证：“我能……我……” “真的能？” “真的，我能……我保证……”明宇抽噎着，他冷静了一点，也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大概明白为什么程云括没有立刻让他发情，可他又很怕话说得太满，犹豫着小声补充道，“我保证，我、我尽量……” 程云括闻言在明宇屁股上抽了一下，明宇“呜”地往前躲，更紧地贴进程云括怀里。从程云括的力道里，明宇感觉得到程云括并不像表现出来那样生气，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后怕和委屈让他又呜呜哭起来。 程云括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好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欺负自己呢。 这一刻明宇不得不承认，他渴望程云括的恻隐之心和那一点点的温柔和安抚，哪怕这令人窒息的恐惧本身就是程云括带来的。 “好了啊，你差不多也适可而止。我究竟把你怎么样了，给我哭得要死要活？” “我不哭了，不哭了……别生气嘛……”明宇很快止住了哭声，他似乎还不敢相信程云括真的抱着他，但是他本能地想要Alpha保持这种状态，于是他语气不自觉地拖长调，信息素也变得黏黏糊糊起来。 程云括捏了捏明宇的腺体，明宇哼了几声，发丝扫过程云括的耳侧，双臂不安地圈紧他的脖颈。 呵，明宇竟然在撒娇呢。 * 明宇真摸不透程云括的想法。 只做到一半就失控大哭，虽然程云括并没有真的让他强制发情，但明宇想着怎么也逃不掉更激烈的床事。程云括是不是尽兴，他看得出来。可没想到他止住了哭声后，程云括却抱着他跨进浴缸。 水温略高，精油的气味很好闻。先是几次激烈的性事，再是被吓得哭闹一场，明宇原本就很累了，现在更是被泡得浑身发软，昏昏欲睡。 可明宇并没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讨了好，不知道程云括为什么大发慈悲放过他，还允许他一起泡澡，有些受宠若惊；身后那肿痛的部位又时不时擦过程云括的耻毛，明宇惴惴不安，抵抗着倦意靠在程云括身上。 程云括感觉得到明宇的局促，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让他放松些。 “你今天说给你弟弟买衣服，你弟弟多大了？” “他高三了，刚过十七岁生日。”提起明未，明宇就有了点精神，“他学习很好，在乔城最好的高中呢。” “挺厉害。”程云括有些心不在焉，“十七岁，这么说你比他大四岁？” “……对。是大、大四岁。” 程云括想起他看过的明宇家里的情况，明宇倒是说过他父亲身体不好已经没再上班了，可之后让章冉再查的那份更详细的有关家庭关系的资料，里面好像提到明宇的生父是个Beta，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那……就只剩了一个没再上班的父亲？ 程云括不由得皱了皱眉，难怪明宇总是害怕被赶走，弟弟还在上学，唯一的家长又没有收入。 程云括摸了摸明宇湿漉漉的头发。 “你很缺钱？” 明宇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想了想，回头对程云括腼腆地笑了一下，解释道：“有程家这份薪水，就不缺了。” “那万把块钱够干什么。” “那很多了。”听出程云括语气里的不屑，明宇反而认真起来，“乔城物价没有临江市那么高，扣掉叔叔的住院费，剩下的钱做明未的生活费绰绰有余。” “住院？” “啊……是，叔叔就是生病住院了，才不能工作的。” “你为什么管你父亲叫叔叔？” “他是我继父，他和我爸爸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四五岁了，那时候死活都不肯改口，不过叔叔不在意这个，就一直这么叫了。” 仔细回想，明宇好像确实和那位已故的Beta一个姓，这是个无关紧要的细节，只是程云括有些想象不到明宇这样软的性格“死活不肯”起来会是什么样。他无声地笑了笑，把话题引了回来： “住院费不会是小数目，把钱都寄回去，你在临江怎么生活？” “我原本吃住都在程家，也用不着什么钱。” “用不着？你就指望今天买那两身行头讨我欢心吗？”程云括弹了一下明宇的脑门，“难怪你整天穿得像个小乞丐，至少把自己收拾得体面一点吧，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也不至于像乞丐吧……”程云括一向说话难听，明宇有些郁闷，勉强道，“知道了，我会给自己多留点钱备用的。” “行了，还真哭起穷了。”程云括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缺钱就说，我给你。” 当初程云括说过不会额外给他钱，因此明宇有些意外；只是拿不准程云括是改变主意还是一时兴起，想了想他还是摇头：“不用，二少爷。您不用……再给我钱。” 看着明宇颇为认真的眼神，程云括不在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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