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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括力气大，走得又快，明宇踉跄着才勉强跟上，他手腕生疼，但是此时也顾不上了。 程云括在生气，而且正压抑着很大的怒火。 明宇能感觉到引而不发的信息素正包围着程云括，他回想刚才那个陌生Alpha的一举一动，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害怕地咬住下唇，任由程云括把他拖进车后座。 程云括把明宇面朝下按倒在座椅上，他欺身凑近明宇的后颈，粗暴地扯开簇新的毛衣领，拇指重重地在光滑的腺体上来回摩擦了几下，那力道不容抗拒，似乎在确定什么。 腺体对Omega来说是非常脆弱的器官，明宇虽然还没有完全习惯身体发生的所有变化，但是程云括的动作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明宇忍不住轻颤，想要求饶。 “阻隔贴呢？” “阻隔……贴？我……” 慌乱中明宇猛然明白过来，他没有贴阻隔贴出门，怪不得那个男人说那样的话。他一定是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可、可他没感觉到自己释放信息素啊，怎么会…… 明宇脸色发白，除了在笙夜那天他临时用过阻隔贴，变成Omega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衡枫苑的房子里，即便不用也没出什么事。 是他疏忽了。自己现在是Omega，又跟着程云括，在程云括面前用不用阻隔贴的确无所谓，因为他不会受到影响；可被其他Alpha闻到味道对于程云括来说无疑是非常失礼的挑衅。 因此明宇听到程云括压抑着怒火的质问，一时根本找不到站得住的脚的借口，而实话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我忘记了……对不起，二少爷……” “忘了？”程云括冷笑一声，“这种事也能忘？你是忘了当众发情的难堪，还是忘了你当时是怎么跪下求我的？我看你好像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你是Omega，否则出门连阻隔贴也能忘？！在笙夜，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是Omega；现在又说忘了自己是Omega，明宇，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知道自己是Omega。我忘记用阻隔贴，只是因为还没习惯……” “你要怎么才能习惯？才能一直记得？”程云括拇指抵在明宇的腺体之上，隔着薄薄的皮肤施压，“是要我标记你吗？” “不是的，不要……”明宇低声辩解着，哀求着，“我会记住的，二少爷，对不起……” “我当然不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我的标记？”程云括的声音变得邪气狠厉，“怎么，觉得委屈？随便搭上哪个Alpha就能摆脱我是不是？” “没有，二少爷，他靠近我我才发现他是Alpha的，我真的没有……不是这样的，我下次一定会记得的……” “你最好记得。你的小算盘打得不错，一个Omega，无论什么等级，确实有的是人想标记。但你以为他们会把你当个宝贝供起来？他们只是想排队操你，爽完了就会逼着你洗掉标记，明白吗？你不愿意穿得像苏夜，可等你被玩烂了，你连笙夜的门都摸不着。所以收起你那些心思，趁我没腻歪之前乖乖撅起屁股，让我高兴了，我会给你他们一辈子都掏不起的钱，懂了吗？” “……懂了……” 明宇强忍着哭腔，声音带了些湿意。 程云括知道明宇被这些话吓到了，可就得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意识到那个陌生的Alpha是在赞美明宇信息素的味道，那一刻程云括的确是火冒三丈。 自己的情儿被人觊觎搭讪不是头一次，但是像明宇这么迟钝蠢笨的是从来没有过。 明宇一个D级的Omega，不用阻隔贴就出门，无异于把羊羔扔进了狼群。 一直到现在明宇都没有学会对自己的信息素收放自如，在床上就算咬牙强忍泪水也不会释放信息素安抚Alpha，只有在偶尔得了滋味才不受控制地飘出来一点点味道。 这种情况下出门还不用阻隔贴，这要是放在笙夜那一天，明宇解释什么都没用，程云括一定会认为他就是故意的。可是相处了这大半个月，程云括知道明宇很怕自己，没这个胆子。 明宇的信息素确实好闻，味道虽淡，但是有种草木的清甜，程云括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今天格外生气。 所以就算清楚明宇是无意的，程云括仍然要说这些话。 敢不用抑制剂或阻隔贴就出门的Omega当然有，但是他们大部分等级都很高，级别低一些的Alpha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这些Alpha甚至还要用这类阻隔类药物防止高级别Omega信息素的影响。 但级别高的AO都是少数，其余大部分Omega敢这样出门，一是至少使用了最低效的抑制剂，即便被Alpha有意挑逗，也不会轻易发情；二是得益于临江市这种发达地区人们观念的进步以及有序的治安，Alpha可以随时释放信息素，Omega自然也可以，只要不造成范围影响，没有级别压制的强迫，这是这座城市里Omega的自由。 可明宇只有D级而已，他的信息素毫无威慑力，越好闻甜美就越危险；就算他用了抑制剂都不一定能抵御级别稍高Alpha的引诱，何况是什么措施都不做。 但程云括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有心情给明宇上生理课；他还觉得这是Omega该有的常识，明宇敢犯这种低级的错，只骂他一顿都算手下留情。 明宇被那番羞辱的话刺得鼻酸，刚答“懂了”就忍不住掉眼泪。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也不敢擦。程云括生气的时候更讨厌他哭。 车厢里明宇的信息素渐渐弥漫开，大概是实在害怕，明宇下意识地释放信息素，但是他自己根本没察觉。程云括其实从刚才就发现了，只是现在味道愈发浓郁，他才抬手拉上了车门。 明宇被那沉闷的关门声吓得一抖，想到刚才程云括说“喂你吃点别的”，他无助地睁大了眼睛，浑身紧绷起来。没想到程云括却放开了压着他的手，发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指令。 “闻。” 明宇于是就闻。但是他还紧张着，以为是程云括因为生气散发了信息素；可他不知道，程云括正为了教他而故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他一时什么也没闻出来。 “闻到什么了？” 明宇又用力嗅了嗅，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没闻到什么。” “啧。”程云括不耐烦，猛地释放了信息素向明宇施压。 明宇冷不丁被吓唬，低叫了一声就往车厢的另一端缩去，同时也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抵御，程云括又骤然收回，过了半分钟，又命令道：“再闻。” 明宇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程云括有意压制让他片刻窒息，这下他不得不大口呼吸，密闭空间里那让人恐惧的气味似乎变得温和清爽起来，明宇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现在总该闻到了吧。”看着明宇有些茫然地点头，程云括抬手抹了一下明宇湿漉漉的脸，嫌弃道，“这就是你的信息素。整天只会哭，让你学着点，也不知道都学到哪里去了。这都多久了，不会控制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信息素都闻不出来？” “……闻到了，现在闻得到了。” 明宇低头擦了擦眼泪，才明白过来程云括只是在帮他辨认自己的信息素。 这是明宇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气息，一时也有些新奇，忍不住又轻轻嗅了几下。 还……挺好闻的。 眼里还湿润着，明宇有些惊讶地翘起嘴角，又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程云括眼里，赶忙对程云括小声说：“谢谢您，二少爷。” “以后再敢让其他人闻到你的信息素，你就只有求我的份了。” 明宇抿嘴隐去笑容，乖乖地点了点头。 “行了，走吧。” 明宇理了理衣服，换到副驾驶座上，正要扣安全带，忽然想起什么：“啊……我们的东西。” 说完看了看程云括，又往后座扫了几眼，最后着急地重新看向程云括：“二少爷……” “改天再买。” “可是……都付钱了……”明宇看着程云括不为所动地转动方向盘，知道程云括不会在乎那些钱，可他还是不舍得，“二少爷，那些衣服，都是新的……是您给我挑的呀。” 程云括看着明宇可怜巴巴的眼神，想起来今天原本是带他出来玩的，又想到刚才试衣服时明宇掩藏不住开心的样子，他有些烦躁地踩住刹车： “你还想让我给你跑腿？” “我去呀，二少爷，我跑着去，不让您等太久。”明宇说完才记起他们为什么扔下那些东西，变得有些心虚，“呃……我保证不会让别人闻到我的信息素，我现在闻得到了，我会试着控制的。” “你有这么机灵，就不会到今天还为这种蠢事惹我生气。” 程云括冷哼，但想到自己承诺的话，他还是推开了车门。 “待着，别乱碰。” 程云括回到超市结账的收银台，他们刚才丢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被工作人员收好放在了收银台边上。 程云括大概清点了一下购物袋，没什么差错，他刚要离开，却被身后的收银员叫住了。 “先生，还有这些，是您刚才在超市里购买的商品。有位先生帮您结账了，还让我们帮他转达歉意。” 程云括皱了皱眉，扔下一句“不要”就转过身。走了两步程云括又折返回来，扯过袋子找出购物小票，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章冉。 ——照着单子买，送到衡枫苑。 做完这些，程云括面无表情地朝车库走去，心里却冷酷地想，今晚，明宇得好好给他交点学费。
第24章 撒娇 ==== 不知是第几次了，程云括终于抽出性器。后穴已经肿痛不堪，轻微的摩擦也让明宇呻吟出声。 程云括大概还在为商场的事生气，他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整个晚上都很冷淡，没什么话，只是身下顶弄得很凶，禁锢明宇腰腿的力道也很大，他丝毫不顾明宇的痛呼恳求，自顾自发泄着欲望。 明宇当然清楚这本就是自己对程云括的作用，如果一开始就被这样对待倒没什么，可明明前几次他受不住的时候，程云括都会稍减力度，偶尔也会温柔地哄，甚至释放信息素安抚。 那样的时刻，程云括大概还把他当人看待，而不是像今晚，仿佛他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东西。 明宇挪了挪酸痛的膝盖，手肘尽量撑起上半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稍一用力大腿就抖得厉害。 程云括今晚有心为难，只用后入狠狠操他。这姿势不但进得深，还很耗力气，明宇咬牙受了好几遭，他就要跪不住了，可程云括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明宇偏了偏头，余光看到程云括正在换安全套，平时他只是畏疼，今天却多了几分委屈，带着点鼻音小声叫“二少爷”。 “怎么。” 简短而冷漠的回应，让明宇难过地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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