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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哥哥，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我试过的，我打不过他们，还有真的好饿，好饿好饿的时候我只想活着……”韩清霜抬起头，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他盯着凌鹊羽的眼睛，有点窘迫也有点坚定。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做的很好。”韩清霜听到这句话心里好暖，从来没人说他做得好，因为他并没有受太多伤，一直以来大家都对他各种揣测，即使是杨青矾，也没有说过他做得好。 “他们都说我没去死是还不够痛苦，我不想去死，哥哥，可能我没那么尊贵吧，脏了我也不想死……”韩清霜说着说着有点发抖，突然被人搂进了怀里。 “宝儿，脏的是他们，你做得很好。”即使早就知道来龙去脉，此刻的凌鹊羽还是无法接受韩清霜用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出这些话，让他更难受的是哪怕是这个时候，他还是隐瞒了被虐待和下药的事。 韩清霜用力吸了吸鼻涕，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突然爽朗的弯起嘴角说：“可是哥哥，我后来学会了反抗，我上次是不是就做得很好？我反抗了，我把他也打了一顿。” 韩清霜突然笑了，一副求表扬的表情盯着凌鹊羽。凌鹊羽一直最喜欢他总是这样暖洋洋，可是如今却像一把刀子直戳戳的捅进心脏。上一次，他脸肿着嘴角流血也是这样笑，好痛啊，凌鹊羽很害怕他这样笑。 “可是还是有人说我错了，他们说我防卫过当，说我不该打这里不能打那里，那些地方会打死他的，”韩清霜眸子里突然泛出一层阴森，嘴角微翘但笑意不见了，“我觉得他们厉害极了，在力量悬殊并且对方在实实在在侵犯自己的时候，还能考虑到如何保护他。” 韩清霜嘴角抽动，抬眼看着凌鹊羽继续说道：“哥哥，我真的错了吗，有力量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当你力量不够的时候，即使打中了致命点对方也可能毫无反应。我没他们那么高尚，我只知道如果我反抗得不够，我……” “宝贝你没错，你做得很好。”凌鹊羽又一次打断了他，更用力地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泪水从韩清霜眼眶里决堤，凌鹊羽不会知道，“做得好”三个字给予韩清霜多大的力量，他颤抖着缩进男人怀里，而凌鹊羽此时只听到自己心脏被碾碎的声音。 韩清霜把头埋进了凌鹊羽胸口，放松时胸肌是软的，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又用力地闻了闻，那是让他觉得安心的味道，其实是汗味吧，夹杂着沐浴露混合成一种只属于凌鹊羽的味道，它就好像一种安慰剂，埋在这个味道里的韩清霜被抹去了一些疼痛，呼吸也平顺了许多。他伸手搂住了凌鹊羽的腰，不一会儿竟觉得困意缱绻。 凌鹊羽一只手拍着韩清霜的背，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好软，让人忍不住一直揉。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凌鹊羽发现怀里的人早已睡着，他睡着的样子好乖，凌鹊羽情不自禁亲了亲他的头顶。
第29章 微甜 暑假期间买到了特价商务舱这件事，足够吹一整年，但虽说是特价，也还是比经济舱贵了许多，两人往返足足多了几千块。 这不到两小时的航程之所以会买了这没什么大意义的商务舱，是因为凌鹊羽觉得用瓷器餐具的感觉不一样。这种不可理喻的理由，韩清霜却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世界上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这种感觉很好。 坐上商务舱的韩清霜迎来了漂亮的陶瓷餐具，躺在上面的是一只兔子造型的米饭和咖喱，还有小果汁、压了造型的蔬菜、可爱的卡通零食和小点心。 韩清霜内心一阵狂喜，侧头疑惑道：“不是小朋友也可以有儿童餐吗？” “你不是吗？”凌鹊羽见韩清霜满脸欢喜也是高兴极了，他早就察觉韩清霜很喜欢一些可爱的小东西，订好机票就给航司打了电话。 韩清霜止不住地笑，掏出手机一顿狂拍，低声说：“怎么办，有点舍不得吃了。” “你可以先吃脑袋。”凌鹊羽回。 韩清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一直笑。 机场在海上，飞机掠过大片泛着星光的湛蓝缓缓降落，带着一种美艳又刺激的观感，韩清霜呆呆地看着窗外像是沉在梦里，轮子触地时“咣当”一声才被拉回现实。 下了飞机凌鹊羽没回妈妈家，而是径直把韩清霜带去早就租好的民宿里。民宿是一个两居室，韩清霜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半开放式厨房，厨房与客厅的隔断墙上有一个小窗口，窗口外面是一个吧台。小窗户实际上只是一个出菜口，暖色系加上吧台上的插花都洋溢着温馨，韩清霜好喜欢这个设计，回头看了看凌鹊羽像是在说谢谢。 这是凌鹊羽特意挑的，韩清霜很喜欢捣鼓食物这件事他发现许久，他翻看了几十套房子只是在挑一个应有尽有的厨房。 韩清霜走进厨房的时候更是张大了嘴巴，厨房不大但什么东西都有，甚至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厨具。韩清霜扑到凌鹊羽身前抱住了他说：“谢谢。”，韩清霜心里明白得很，这厨房肯定不是运气好。 “我们先去买菜？”凌鹊羽低头问。 韩清霜头埋在凌鹊羽的胸口疯狂点头。 从民宿到附近的大型超市之间大约有两公里的距离，两人是坐附近地铁站到超市的免费巴士去的，凌鹊羽靠在韩清霜身后，双手扶着窗户上面的扶手，给韩清霜围出一个小空间。韩清霜扬起头看着凌鹊羽带着一点点胡渣的下巴，轻声说：“我第一次遇到你，你就是这样站在我后面，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凌鹊羽其实对那天的印象不深，甚至说早就忘记了，不过韩清霜跳进他生活里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在身后靠着。凌鹊羽低头下巴压在韩清霜肩上轻问：“只是好人吗？” 韩清霜歪头贴在男人脸颊，“一个很好看的好人。” “在公交车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可能就喜欢你了。”凌鹊羽喃喃道。 “那就是说，你也喜欢女孩子？” “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吧。” 韩清霜胸腔里躁动得厉害，他脸颊泛起了微红，“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当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占据我所有的思绪了。” 凌鹊羽侧头轻吻韩清霜的脸颊，韩清霜顺势回头，踮起脚尖吻上了男人的唇。 拥挤的巴士上，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喜欢逛超市的韩清霜就像是孩子掉进了玩具箱，走出了连头发丝儿都雀跃的步伐，直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一大车的东西他们根本拿不了，只好用了超市的配送服务。 疯狂购物却两手空空的两人走出超市时发现天边橙色与深蓝交汇，揉合成一幅美丽的油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没说一句话却达成了共识。 凌鹊羽牵着韩清霜越过了巴士车站，用脚步丈量回家的路。 两公里说多不多，但碰上韩清霜这位好奇宝宝就生生能走出五公里，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俩人却还是离家稍远。 凌鹊羽默默跟着也不催，直到他走累了委屈巴巴地问能不能打车。出租车也不是随便就能叫到的，凌鹊羽将男孩安置在小公园坐着，到附近买了便当打算吃完再背他回家。 透着微弱的路灯，韩清霜的侧脸挂着一条清秀的线条，随着他一下下咀嚼，形成一幅柔美的画面。凌鹊羽侧头看着他，不禁伸手去揉了揉他的耳垂，韩清霜被摸得好痒，缩了缩脖子也回过头来看着凌鹊羽。 凌鹊羽看着他出神，淡淡地说：“我还有块芙蓉石，淡粉色的，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个耳环吧。” 韩清霜想了一下反问道：“只能做耳环吗？” “芙蓉石比较脆，我只能做小挂件。”凌鹊羽回道。 “小挂件……”韩清霜呢喃着重复了一遍，想了一会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吐了口气又缓了一会儿小声说，“能做乳夹吗？” “你说什么……”凌鹊羽听到了，只是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他眉尾轻跳，心中悸动一览无余。 “就是夹在这里的小夹子。”韩清霜一脸认真，双手指了指胸前。 凌鹊羽心脏狂跳，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韩清霜见他不说话，掏出手机拨弄了一番，递过去给他看，“你看，是这样的，漂亮吗？” 凌鹊羽低头看着，他以前的床伴用过，以前只觉得不过是增加情趣的东西，压根没在意过好不好看，更没在意过这个东西用起来是什么感觉，此时光是在脑中想象一下韩清霜的样子，凌鹊羽喉结滚动，浑身血脉喷张，他不敢看韩清霜，盯着手机屏幕说：“这不会疼吗？” “不知道，”韩清霜贴上去靠在凌鹊羽的肩膀上说，“可是好漂亮啊，我想试试……”说着他又挺起身嘴唇贴着凌鹊羽的耳朵小声问，“哥哥喜欢吗？” 凌鹊羽停顿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深呼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道：“你想雕什么？” 韩清霜揽上了凌鹊羽的脖子说：“你喜欢什么就雕什么吧。” 凌鹊羽点点头，刚想回头吻他，不料韩清霜嗖的一声放了手去翻身边的袋子，凌鹊羽扑了个空有些委屈。 韩清霜找出一瓶酒喝了一口说：“这个好好喝。”他被可爱的包装吸引，完全没在意酒精含量。 凌鹊羽也接过去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看韩清霜一脸满足的样子，回了声“嗯”。 果酒总是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就醉了，韩清霜红着脸觉得很热，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看到了滑梯下面有一个一平米左右的隐秘地方，头靠在凌鹊羽肩上说：“想试试吗？” “试……试什么？”凌鹊羽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 也许是酒精壮胆，韩清霜头在男人肩膀上蹭来蹭去，“两个都可以哦。” “什么……”凌鹊羽被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更迷茫。 “哥哥我要……”韩清霜的手揽上凌鹊羽的腰说，“两个洞都给你……” 凌鹊羽突然张大了眼睛，脸颊滚烫，分身也精神了起来，但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声呢喃：“宝贝，过两天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再做吧。” 这是和韩清霜的第一次，他想要正式一点。 韩清霜醉了，靠着凌鹊羽的肩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凌鹊羽把男孩抱起来走回了家。
第30章 沉迷 好不容易把家里的食材消耗完已经是三天后，这天凌鹊羽预定了去高松的日光列车，这是一辆可以过夜的卧铺列车。这知名的观光列车，车票特别难抢，凌鹊羽费了很大力气才订到双人房间，订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里会变成一个重要的回忆。 韩清霜激动又紧张，喝醉那天其实他是清醒的，凌鹊羽的声音很小但是他听到了。提前两天他就做了很多准备，尽量让身体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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