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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

时间:2023-08-26 06:00:09  状态:完结  作者:鳄人行山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文怀君,浑身戾气,毫不收敛怒火,然而行为冷静得发指,让人只觉得胆寒。

  何天浩惊慌地补充:“我向您道歉,衷心地向文女士道歉,我不应该出言不逊。我愿意赔偿精神损失费,损害名誉费,只要您提,我一定接受。”

  文怀君不说话。

  何天浩心里虚得要疯了,哪里说得不对?道歉力度还没到位?

  是不是因为钱?

  何天浩竹筒倒豆子地说:“我们可以以百分之八十…不,百分之七十的原定价格和您进行合作,我们还可以提供额外五年的售后服务,延长五年保修期。”

  文怀君轻笑,那语气却将人凌迟般漠然:“现在还在想合同?”

  何天浩猛地抬头,看到还在吃东西的许昼,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难道是因为要给许昼道歉?

  “许…许先生。”何天浩咬着后槽牙艰难发声,“对不起?”

  他的语气很飘,因为不相信文怀君会为了一个许昼和他们毁掉合作关系。

  “继续。”

  文怀君不耐烦地命令。

  “许先生抱歉…我不应该,骂你。”何天浩咬咬牙继续道:“我说话很难听,请原谅我。”

  一个显示着视频的平板被摔到何天浩面前,上面是他昨天在病房里讲述高中暴力史的监控。

  “我刚才那一下,是替高中的许昼还的。”文怀君说。

  何天浩面色惨白,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已经全被记录了下来,成为字字确凿的证据。

  “道歉,重新说。”

  何天浩两股战战,如临万丈深渊。

  许昼绝对不简单,竟能让文怀君做到这种地步。

  他再也不敢怠慢一丝一毫,言语混乱地道歉,把能想起来的想不起来都说了出来:“许昼,我对不起你,我原来不应该组织同学欺负你,不应该把图钉放你座位上,也不应该翻烂你的桌子,不应该污蔑你打小抄,而且不应该……”

  “对不起。”

  何天浩低垂着头,像切腹自尽前的日本武士。

  文怀君无论如何也没法满意,因为何天浩是在地位的压迫下才做出这番道歉的。

  如果文怀君只是个无名小卒呢?

  全世界那么多霸凌者,他们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然后心无愧疚、安然无恙地长大,他们会道歉吗?

  但文怀君还是转过头看向许昼:“许昼,你接受吗?”

  许昼其实看不得这种画面,任何人瘫在地上给他道歉都让他感到不适,但老祖宗教导他们“以直报怨”,他们这也算是以直报怨了吧?

  许昼点点头,对何天浩说:“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文怀君把平板收起来,对垂头丧气的何天浩说:“这份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国内的警察,等你被遣返之后,会收到他们的安排。”

  何天浩瞳孔紧缩:“遣返?什么遣返?我都要拿到西国绿卡了!”

  就在此时,何天浩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像催魂的铃。

  何天浩眼皮狂跳,颤着手接起来。

  是公司。

  “何先生,我们在您账户上发现了可疑的不合规账目变动,请你立刻配合进行停职调查。梁先生已经回到公司了,你尽快回来。”

  何天浩脱力垂手,手机砸在地上。

  他费尽心机地分了许多笔交易,一点点地从不同途径把公司资金转入自己账户。

  他明明做得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突然被查出来?

  文怀君在他面前扔下一沓纸,何天浩涉及的所有违规的交易的明细、时间,经手人员全部清清楚楚白纸黑字地印在上面,扒光了他所有被隐藏的秘密。

  他恐惧地抬头,对上文怀君平静的黑眸,那分明是一头睚眦必报的兽类才会拥有的眼神。

  何天浩起初以为他只是丢了合同,现在才发现,他丢了一切。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他曾在青春期欺负过一个同班同学。

  他刚刚竟敢说许昼是鸭子,何天浩现在只想退回去给自己十个巴掌。

  “许昼……到底是什么人?”何天浩颓然倒地,他只想死个明白。

  是什么集团股东?隐士高人?

  许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以为文怀君也会置之不理。

  却没想到,文怀君淡然开口。

  “他是我领导。”

  许昼后脑一麻,如心尖中箭。

  -

  何天浩走后,许昼对文怀君说:“谢谢。”

  文怀君眼中的戾气逐渐退潮,却跟他说:“抱歉,我来的太晚了。”

  正义也来得太晚了。

  文怀君没煽情两秒,眼珠一转,幽幽地问:“许昼,你刚刚跟何人渣说,我怎么你了?”

  许昼脊背一僵,脚下抹了油就想开溜。

  文怀君把他提溜回来,提醒许昼:“他问你,文怀君有没有包-养你,你回答的什么?”

  许昼脸红到耳朵根子,颈后渗出细密的汗珠。

  啊啊啊,叫自己嘴欠!

  文怀君突然欺近,眼眸黑沉。

  “所以领导,我可以享受自己作为金主的权利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昼:本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第25章 全是弯的

  文怀君时不时就这么撩许昼一下, 话说得很出格,当然文怀君并不需要许昼的回答,像伸出信子试探环境的蛇。

  许昼羞恼地瞪他, 扯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学校?我还要赶工。”

  文怀君看看手表, 无奈道:“现在吧。”

  这个情人节过得一言难尽,不仅没有浪漫晚餐, 也没有夜空晚聊, 美好的计划都被一个何天浩打乱。

  此时气氛早就过了,文怀君只好祈祷下次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走到车边,文怀君拉开驾驶室的门, 许昼突然喊他:“你昨天没怎么睡吧?我来开。”

  文怀君半边身子都坐进去了,这会儿又站了出来。

  他隔着车顶问许昼:“你拿了西国驾照?”

  许昼掏出来一张卡片, “前两天过的。”

  许昼在国内的时候就会开车,文怀君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主要是怕许昼累着。

  但许昼已经走了过来, 指着副驾驶扬下巴:“去,坐着, 补觉。”

  文怀君听话地去了, 很受用。

  许昼不会搞那些浪漫的手段,他的关心总是很自然,很实用的,比如惦记着文怀君不能喝咖啡, 比如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夜没睡。

  文怀君确实感到困倦,但他睡不着。

  他坐在副驾驶, 扣着安全带, 许昼在身边开车, 眼前是绵延的西国公路, 高低起伏的灌木丛林从车窗飞驰而过。

  文怀君按开了天窗,降下四面车窗,春季柔软的暖风兜头吹拂满脸。

  车里在放Best Day of My Life,文怀君随着音乐节奏吹起口哨。

  许昼轻笑,他看了一眼文怀君,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像个多动症小男孩。

  和今天早上凶神恶煞的那个暴君完全不一样,简直像人格分裂。

  许昼问:“睡不着?”

  文怀君说:“舍不得。”

  太阳斜挂在空中,车后扬起烟尘,他们像在进行一场公路逃亡。

  “春假快到了。”文怀君突然说,“你想开车出去玩吗?”

  “你们实验不忙吗?”

  “是哦。”文怀君若有所思,“我赶赶工。”

  “那我只好也赶赶工。”许昼笑着。

  春天太美好,没人能拒绝。

  心情好,许昼也一路飞速飙车。

  不得不说,在肢体操作这方面许昼有着天赋异禀的天赋。

  画画,弹琴,开车,他都学得非常轻松。

  快到学校了,眼前的红绿灯突然转红。

  许昼眼疾手快踩下刹车,口袋里却突然飞出来两个小东西,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文怀君弯下腰帮他捡起来,脸色变了变。

  是那两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许昼下意识想拿过来,喉咙却很干涩:“我……”

  “这是我是在洗你外套的时候找到的,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的。”

  何天浩的出现让许昼都忘了平安符这茬,现在猝不及防被撞到,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理亏,言语都变得混乱。

  大概是因为现在风好阳光也好,黑夜里那些敏感的揣测都不再作数,许昼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他不应该做这种疑心病般的质疑。

  文怀君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属于许昼的那只平安符,轻声说:“好新。”

  “你的这只,也才一年吧。”

  灯绿了,许昼呼了一口气,比旁边的车慢了许多才启动。

  “是啊。去年春节的时候,小淑给我们求的。”

  “庙会里面那个糯米糖葫芦挺好吃的。”文怀君突然笑着说,“后来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葫芦。”

  “我记得。”许昼也想起来,那些记忆还鲜活着,“陈静淑买的水果糖葫芦,结果跑过来跟我们抢糯米的。”

  “那天人好多,人挤着人,庙会里全是大红灯笼,幸好我长得高,不然你们俩都得走散。”

  “其实我走散了一次。”许昼吐吐舌头,“我当时站在旁边等糖炒栗子,一转头你们俩就不见了,我就保持冷静,秉持着刻舟求剑的道理,站在原地,果然你找回来了。”

  “你还有脸说。”文怀君气道。

  “还有街边那家很有名的烤鸭,陈静淑居然不爱吃皮,那可是精华啊。”

  “所以都被我们俩分了。”那些温柔的记忆让许昼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小淑先把皮撕下来,烤鸭被迫全-裸,我们说这样吃不雅观,给鸭鸭留点面子吧!”

  文怀君低笑,差点笑出眼泪。

  他盯着那两只平安符半晌,逐渐敛了语气:“我突然在想,你的回忆,和我的回忆,是不是两份不同的呢。”

  “你的还很新,栩栩如生的,分辨率很高,但我的已经很旧了,像那种,从我爸妈抽屉里翻出来的毛边黑白照片。”

  许昼心头一麻,轻唤:“文怀君……”

  文怀君没有停:“有时候我只要一闲下来,就想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因为,因为你和陈静淑都不在了。”

  “我有时间就瞎琢磨,如果我老了,老年痴呆了怎么办?如果我记不住以前的那些事情了怎么办?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没人拥有这些记忆了。”

  许昼猛地踩下刹车,把车靠到路边。

  “我回来了。”许昼鼻头很酸,“我记得。”

  “是啊。”文怀君笑得很开心,“所以我说我很感谢,你和我记得一样的东西。”

  许昼想哭,心脏软塌塌地绞着。

  他好像从没仔细思考过文怀君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和陈静淑在年轻时相继离世,只剩下文怀君一个人行走在没有尽头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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