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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到家和初莱视频通话时的初父才知道，他住在公寓的那几天，说要考核艾纵尘的那个早上，初莱就已经很想告诉他们艾纵尘的身体状况了。 初父会了解他的动机的，他希望借这个，让艾纵尘得到接纳。 但被艾纵尘阻止了，一个身无分文，虚弱无比的人对外述说痛苦能被特殊处置，但他觉得自己和别人都一样。 他所想要的，是自己就算不是个有病的人，就算不是艾纵尘这个人，就算只是一个爱着初莱，深爱着初莱的同性。也能得到认可祝福。 初莱抱着他，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了下来。容易哭，是因为容易被感动。 初莱的哭是因为被感动。 正因如此，有件大事，曾经对外对内表现得晦涩又大胆的计划，该执行了。
第33章 以后就是同事了 招聘场上。 “真是人鱼混杂啊。”男人把车停在保安指示的位置。 “你说这话不欠揍?”李里乜斜。 下了车。 初莱把很高调地把墨镜带上，李里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行走在据说“人鱼混杂”的地方，这行头怕也是“人鱼老大”。 “前面那个，有点意思。”初莱很大佬范地带领着李里。“有意思?”李里不愿挪动。 初莱回答得不清不楚：“我知道的。” “姓名?” “初莱。” “简历写的不错啊。”那人托了下眼镜。 初莱觉得语气不正常，强调：“你别看我吊儿郎当的，都是真的。” “哦，我不是那意思。”那人有些尴尬。 “没有工作经验，但我可以慢慢学。我可以日积月累，聚沙成塔，笨鸟先飞，跛鳖千里钝学累功……” “小子，你赢了。”那人站起来，伸手和初莱握了握。 初莱照常送艾纵尘上班，但又一反常态，没说再见，没吻别，没啰嗦。艾纵尘上去了，过了一会，停好车的初莱小跑着返回来。 然后马上出现在艾纵尘的工作室旁。“我的财务总监啊，你就在这?” 艾纵尘差点没把键盘翻掉：“初莱，你不回家吗？” “不啊。”初莱又开始了，那个看起来委屈无辜的表情。 “为……舍，什么?”艾纵尘有些语无伦次，从初莱刚才藏匿在无辜里的狡黠让艾纵尘猜测，事情觉没有那么简单。 “我在这上班，今天是第一天。”初莱回答。 “啊？” “对啊，”初莱继续解释，“以后就是同事了。” 艾纵尘差点就给跪了：“你对我这么好的吗？” 初莱抠鼻：“只是顺便监视一下你跟你们同事的相处情况，然后，赚点小钱。” “我知道。”艾纵尘起身，两张俊脸离的很近，“相处愉快，小初莱同事。”他伸手。 “我不是很想。”初莱嘴角微挑，反手，十指相扣，“但我想这样。” “好啊。” 毫无征兆的下午，李里的脸靠得我贼几把近，“我找到工作了。” “真的假的?”我挑眉，“是谁是要搞搞维修不看任何人脸色浪荡一生的?” 刚辞职的时候，李里这样跟我说过，他不打算找工作了，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要的不就是那点钱吗?我没想到一向温柔安静的他会说出那番话。 但他说的没错，虚伪的太多，做作的太多，他只想尽兴。我知道。 “这行的钱是越来越少。”李里回答，“我现在还要等通知。” 早上他去招聘，初莱只是陪着去的，虽然另有目的。我还不知道初莱去了艾纵尘公司工作，他没说，我没问。 还是李里告诉我的。 “放不下。”我若有所思，放不下，这怕是所有欲望的最简单概括。 祝他幸运。 “艾总监，这份文件请你签一下。”女孩走了进来，虽然敲过门，但很小声。初莱坐在艾纵尘椅把上，手伸在他的喉结处，并直线向下滑。 “艾，艾总监……”女孩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激动。 现场男男啊，还是两帅哥。 “啊……”艾纵尘已经注意到她了，但初莱方心未艾。 “别闹了。”艾纵尘握住初莱还在肆意摸索的手。 “文件签一下，你们继续。”女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第34章 回母校 “我跟你说，”圆圆神神秘秘，把手放在另一位同事的耳朵上，“我们新来的那位总监， 他……” —— “初莱，你怕吗？” 初莱微颦，之前李里跟他说过这个问题，现在艾纵尘也问。他回答得上来，只是联想容易失望。 “ 怕什么？”初莱反问。 “绯闻啊。”艾纵尘说。 “反正是真实事件。”初莱不以为然。 几秒后，初莱在微博上晒出自己的男朋友，这几秒后，他上了热搜。 “本来也不打算隐瞒，倒是纵尘，你怕吗?”初莱微笑，这不是万急之策。他计划好了的。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高度秀恩爱。 比如说在微博里上传九宫格，格格都是两个人在卿卿我我。 是消遣浪费了多少时间，让艾纵尘感觉一切，现在的一切，都来得那么迅疾。 不过也好，他也不希望隐藏。 工作日闲暇，初莱就开车载艾纵尘去浪荡。这次是去a城的三中， 他们都完整地度过初中三年的那所学校。 学校里的设施都先进了不少，初莱留意到卫生间的改变，一改以往阴暗混臭的风格，换上了崭新的格间。 门很好，锁也没坏，可以冲水，可以更衣。 “你上完了没有?”艾纵尘站在门口催。和高中时一样，结伴去卫生间，忍受遍布的氨臭，先后上完，一个人等着另一个人。 初莱从那时就是慢条斯理，有一次很过分地趁课间时间，蹲了近半个小时，艾纵尘下意识地去想象他在里面的情况。 ——“快了快了！”初莱回答，随即又大喊出声，“纵尘，这里变化好大啊，你快进来看看。” 进去看看?艾纵尘接受这个特别的邀请。 初莱提前打声招呼了，阮刚说他不在，只有当初同等特器重自己的段长晋升为政教处主任，不来都难。初莱没敢牵手，当他把五指从艾纵尘温热的掌心抽出时，他感觉到对方又紧紧扣上。 艾纵尘转头看着他：“现在是2017.” 初莱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知道艾纵尘的想法。他坦然了许多。 在操场时他们要拍照。尽管还有些班级在上体育课。 塑胶跑道旁竖着一排石雕，他们身上呈现出极其简易，又稳抓要害的跑步，跳远，踢足球等动作。若换做上学时，绝对会有大批大批的人嘲讽这不算精致的做工。包括现在。 艾纵尘发现了“跑步人”的胸上，被绑了一圈红领巾。他把它解下，因为他领会得到，这种体育美和艺术美的结合体。 “小跑一段?”初莱问，不过很快就后悔问出口了，“对啊，你不能。那我跑，你就 看。” “你去那边。”艾纵尘指着某段直道上摆着的一米高的栏架。明明是在筹备运动会，周围的同学还在相互谦让推脱着要谁上场。 初莱嘴角向上弯：“这个可以。” 来，哥哥教你们梳中分。“我来示范一遍。”初莱从他们之中冒了出来。 他站在起跑线上，这些高度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一跑，一跃，一跨。 “小哥哥好帅啊！”女生开始呐喊。艾纵尘面带春光，如果再幼稚点，他一定是喊得最大声响亮的。 “完美收场。”初莱鞠躬。 女孩开始去要签名了，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个男孩，他在人群里认出初莱，并喊着：“你不就是那个gay作家?”
第35章 摔倒了 初莱笑盈盈，没否认。 “我看你作品很久啦，从小就喜欢。”男孩伸手，他是个顶级腐男，不gay，但喜欢看别人gay. 你小时候我还没开始写吧。初莱很想吐槽，但难得有男生也这么喜欢自己的作品，他很欣慰。“是吗？谢谢关注。” 其他人相继露出懵逼。这其中也有一些腐女，也有些人认出站在一侧的艾纵尘，初莱微博上晒出的。 刚才那帅气十足的跨栏，因为想来请教的人找不到时机，反而像是被全然淡忘。 “合照一张呗。”初莱从包里拿出自拍杆。 耶~ “好看死了啊我。”初莱很不害臊地夸着自己。“是呢。”艾纵尘望着他，深情过分。 “还有你还有你。”初莱摸了摸他的面颊，“你爆好看。” “小哥哥，教我们班那些‘三无’男生跨栏呗。”班长发话，她头发不长，但是为了凉快，细心地扎了个洋葱头。 “好啊。”初莱不假思索地答应。 “1.起跑至第一栏技术.要注意起跨的步点，技术好的用七步，向我们技术不好的就用八步了，2.过栏技术.起跨攻栏（距离要在两米左右）腾空过栏（身体尽量下压，尽量挨着栏过去）下栏（起跨腿主动摆正、下压、身体尽量下压、向前探）3.栏间跑技术.最好用三步跑，4.最后的冲刺。”初莱边百度边讲解，像在朗诵一样，周庄的人已笑成一片。 艾纵尘也是，不过没那么猖狂。 他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体育老师不在。 “你还是示范吧。”班长说。 “哦可。”初莱怕被嘲笑，所以惜字如金。 “预备，跑！”他们异口同声。三十个裁判，一个运动员，一个观众。 初莱慢了一拍，但在之后也是力求能赶上的。长腿交替，这是优点，亦是弱点，他忘记缩回，或是没忘，只是需要的时间不及他的身体倾向栏架的时间。他碰到了，后脚还在栏架后，然后摔在地上。 “初莱！”艾纵尘飞奔过去，速度不亚于初莱。 “纵尘，”艾纵尘把双手放在他腋下，却迟迟未能提起，初莱抬头，绝望而小声地说，“超，超痛的。” “我都看到了。”艾纵尘心疼地说，“你蹬到了那里。” “受伤了，大家自己练吧。”艾纵尘二话不说就把初莱公主抱起，要离场时为了礼貌丢下一句。 没有人了。毕竟是那种痛，初莱不想要围观。艾纵尘抱着初莱，不能跑步，所以选择了健走。初莱是完全放心的，他不会掉下来，相反，他很享受。 “就你爱逞强。”艾纵尘调侃一句，把他放在了医务室门口。 “来这啊。”初莱有些尴尬。他不是嫌弃，只是保健老师从来都是阿姨居多。 “你以为我想?”艾纵尘嘀咕，自家宝贝的东西怎么可以共享?听到看到就让他不爽。 “那你，”初莱扶着墙，做出一脸痛苦，“就不能继续抱我吗?”他不想走路，一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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