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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初莱抑制住自己，但还是抓着艾纵尘的衣领往前凑过去，索吻。 —— “我要快点写完小说，小纵尘你别总来诱惑我。”初莱再度强调，他把电脑放在沙发上，自己席地而坐。 “你坐在那里等下屁股被儿子咬了。”艾纵尘提醒他，今天的小猎犬看起来格外神经，早餐吃过一个月饼便上瘾了，艾纵尘把剩下的收起来便有些疯癫了。 “不会，我又没穿裙子。” 小猎犬喜欢飘飘然的东西。 平常初莱在家时，特别是晚上，很少规规矩矩地把衣服穿上，领养小猎犬的第一晚没有经验，初莱直接下半身围着一个浴巾就站在客厅骚，小猎犬逮了个正着，毕竟浴巾不是裤衩，像裙子一样抬腿可以看清里面。 小猎犬咬着某一角“shua”地撕了下来。 碰巧刚上完痔疮膏的初莱没穿上内裤。 “哇啊啊啊啊……” “那我出去遛狗了。”艾纵尘给狗鸡锁上项圈。 初莱没多想便放他们出去了。 回来时第一眼见到艾纵尘，竟然是在医院。“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别跑步，”鱼西交代，“遛狗也不行，现在很多都是狗遛人又不是人遛狗，狗狗速度一加快，你不得跟着他跑？” “医生你说得对。”初莱点头，紧接着看着艾纵尘，一脸惭愧。 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出来浪。艾纵尘早上的时候的确是跟着小猎犬跑了半个小区，最后捂着心脏蹲在地上，手一松，狗鸡也跑出去了。 碰巧有人刚加班回来，给艾纵尘拿了药，再送他到医院来。 简直是神了，在外面惹了大祸的小猎犬自己溜达一圈后自行回到公寓。狗刨式敲门后被初莱请进去，是看不到艾纵尘的身影初莱才感觉到不对劲，一经寻找和询问果然是在医院。 “回家我揍狗鸡！”初莱扶着艾纵尘，“不对，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揍我，我揍狗！” “没事的。”艾纵尘心软，这是他这个当爸爸的慈悲，“中秋的话就应该团圆，和睦相处。艾只是很少放它出来突然间有点兴奋，你又在忙着写番外没考虑太多。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其次，我可爱的小初莱，节日快乐。” （这是理想状态，当两人返回家中，整个家都快被小猎犬掏空了，还有那两盒月饼的存在吗？） 番外二+42 我知道你的事 番外二 “美丽的祖国，我爱你！——” “美丽的丈母娘，我爱你！——” 小初莱的朋友圈发了这样一个视频，真巧，当他看到这个视频的前一秒，他正和艾纵尘因赤子心而在表白祖国。 当然，初莱是不会把“丈母娘”一说就这么提交上去的。 人会衰老，但国家不会，整个华夏走了几千年，虽有生灵涂炭之时，也曾繁荣一世，上有开元盛世，下有二零一八的今天。恰恰是因为生命有限，才更应陪伴它，我们的祖国母亲。 艾纵尘说初莱写的太矫情，初莱很不服，人在激动时语无伦次也算正常好吗?那你写什么? 艾纵尘就一句话，祖国我爱你。 的确，他爱祖国，如果非要找个形容的话，那大概和爱着初莱一样深爱。
第42章 还在生气吗？ 初莱莫名很想嘟嘴。 “话说，”艾纵尘打破了沉默，他不知道初莱所想的是那些事情，所以他表述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们在美国的时候，打招呼是不是都亲来亲去的？” 啊？惊讶之余回过神，初莱发现自己还是没跳出这个坎，他不撒谎，不乱说话：“对。但不是那种，你懂的。” “现在在国内了，一些风俗还是改过来吧。”艾纵尘眼里平静如水，“保持点距离。” 果然，艾纵尘也没撒谎，他没有生气，就算是生气，也是整个世界上最温柔的那种，于初莱而言。 “谢谢你的勇气。”艾纵尘看着他，“谢谢你今天对她的反驳，对我们关系的概括。” “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初莱起身搂住他，“还有，以后是快点说，我会等不及，会想过多。” “嗯。以后会了。” “你也不用太害怕我生气。”艾纵尘说，微微红着脸，“我不会那么容易，毕竟你是……” “我是什么?”初莱双眼泛光。 “你是我很在乎的人，我知道你的性格，知道你的事。” 我曾经的思想是，真正心照不宣的恋人，就算对方不经自己同意擅作主张，也会因为觉得与对方的了解程度过深而不在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惹了我，但我知道你不是刻意。 因为我立刻(like)你。 可是有时候，太了解，也不是完全有益无害。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李里吵起来，而且是我先从他表情以及语气中听到怒意的。 “去嗨吗?”他问我。我点点头。 因为是他请我，全程没出过半毛钱，所以我并没有干涉他的任何决定。他把车开往酒吧，才停下来，一群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与其说是走过来，好像用鬼步舞更加合适。 而且那语气，就像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来这里而我只是碰巧经过，被客套式的挽留下来而已。 “你是也约了他们吗?”当他们还在和李里挤眉弄眼的时候，我把李里单独拉过去。 “对啊。”李里直说，却没打算说出理由。 “你就不知道我不喜欢那么多人。”我微颦，“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 “那就今天认识呗。”李里没在意。 “那你们继续吧。我有社交恐惧症。”我就要转身，李里突然把我拉住，紧接着就是带点生气的话—— “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怎么越来越任性?” “不要说的好像男女朋友好吗?”我只是为了怼他，但我没发觉，他松开我，没说要送，当然我也不好意思提出。“你好好玩。”我转身就走。 “我今晚不回去了。”他补充，我听到了。
第43章 爱你的世界 为什么？ 熟悉了开门就能看见彼此的感觉，倏然让我回到中学时晚自修独自走夜路一样的孤寂，我不适应。我忍住没给李里打电话，其他的话，女性朋友应该没一个愿意抛弃家里的艳事来陪我聊聊天。 可是梦中被惊醒时，我看见他就在身边，而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的他，还是我一直都在梦中。 他是否在说谎。 依旧风和日丽。 艾纵尘的胸口突然疼了起来，他捂着心脏，初莱这时候去打酱油了，艾纵尘只能关了炉火，掏起手机打给他。 ——“莱……” 艾纵尘从齿缝中只憋得出这一句。 然后是落针可闻。 “你别……我马上回去。”初莱挂了电话就转120，这种情况，严格来说算是第一次遇到。 在跑向公寓的时候，初莱的泪水已经遮挡不住了，他不去设想上面的情况，但还是想哭，靠直觉。 他跟了救护车上去，握着艾纵尘的手。 白色病房，并无喧哗但也算不上安宁。初莱凝望着艾纵尘的睡颜，用他哭肿的双眼，是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初莱，来办一下住院手续。”鱼西在后面呼唤他，像是现实在呼唤梦醒一样。 “好。”初莱转身。 “放轻松点。”鱼西告诉他，他是局外人，但他比谁都理解初莱的心情，艾纵尘十岁时在医院抢救，情况不比现在好，鱼西还在实习，主刀医生让他进去做助手。 “这些事，纵尘果然没跟你说。”鱼西把初莱留下来，他是知道初莱心里有多烦躁的，也不想耽误对方时间，但只有这样，他不想艾纵尘太累，也不想初莱太多虑。 “我们都盯着那台机器屏幕上的曲线，他的胸口几乎停止了跳动，我们不相信他会这么离开，主刀医生站在那里更是连动都不敢动。医生做的很有限，但一定是会尽全力的。”鱼西补充。 “十六岁吧，你跟他分开了，”鱼西猜测，初莱点点头，鱼西往下说，“他那段时间精神很差，有一次也差点进抢救，询问起来才知道是他吃错了药。” “他跟你的事其实没对多少人隐瞒，他爱你爱到爆，艾父母念在纵尘这一生可能都没能遇见几个喜欢的人，他们格外尊重他的选择。”鱼西还说，“那件事我也知道，人再想哭时找人诉说总不会那么难受。” “我也看得出来，你也是很爱纵尘， 他说这样已经很开心了，就算以后离开，一整个世界说再见时，他也会在爱你的世界，过得很好。” 会在，爱你的，世界，过得很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 半晌，初莱都不见说话，鱼西以为他是哭了，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把事情说得太早太必然。 知道初莱说出口：“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是鱼医生，现在说这个，未免也太早了。 我很爱艾纵尘，所以我无法轻易地接受间接的，有关他要离别的话，”初莱咬字清晰，下颌肌肉紧绷，“我宁愿我不知道，就像纵尘为了我父母同意说的，只是想以一个普通男性的身份，我也想这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宁可从前什么都没发生，未来没有阻挡。”
第44章 理想状态 艾纵尘醒来的时候，初莱正趴在他身侧酣睡，手还搭在自己胸口，透过衣服。姿势就像上学时禁不住趴在桌上休息一下，手还固执地握着笔杆。 艾纵尘没敢吵醒他，心绞痛一阵一阵地过去，他庆幸自己还能睁开眼。 “明明离30还有四年啊。”他挑着初莱的唇珠，轻喃。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年轻夫妇在手术室门前，几乎是要跪下。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你们快快起来。”年迈而资深的医生半蹲着扶起他们。尽力而为，看惯成功与失败交错纵横的人，面对险情才会淡然地说出一句“尽力而为”，他们明白自己不是上帝，尽管有比上帝更力挽狂澜的行动。 好在这一波后，终肯风平浪静。 老医生把男孩的父母叫过去，一脸沉重的说，他的病情还是在恶化。支架也会有使用期限。 她的父母非要问出具体时间，期限是多久。 30岁。但是。随时心脏功能都可能衰竭。 随时都会离开。 很多时候，一身病号服的男孩也会站在床上，哭着蹦着跳着打闹：“为什么我要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回家?为什么我的胸口都疼疼的?” 他便会对自己的父亲按回床上：“别这样想，纵尘。你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不管生命多么短暂，那也都是一生，你可以经历很多，尽情去感受别人也能感受的东西……” 三十岁也是理想状态，高中时英语老师要他们背词典，四五百页用两年来说是绰绰有余，但老师不明白，有一个名词，叫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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