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噜噜乖乖的不叫了,却又忍不住,只能咬着唇发出隐忍的声音: “嗯唔……啊哈……” 江宴:“……” 江宴紧紧咬着牙,额头暴起青筋,三下五除二地快速给南噜噜洗完身体,然后用毯子裹着把小鬼抱了出来。 这时候房间的床单被套都已经全部换过了,江宴抱着南噜噜放床上后又用新被子把他紧紧裹起来。 南噜噜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粽子,还是被搬来搬去的大粽子。 南噜噜被裹的太紧,手脚动弹不得,他挣扎着想出来,不想裹起来,哪知江宴凶巴巴地横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警告。 南噜噜就这样不敢动了。 江宴压下身体的躁动,重新把黑色的西服外套穿起来,一边拧扣子一边警告南噜噜:“我下次回来再惩罚你,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点,不然看我回来怎么打烂你的屁股。” 江宴知道南噜噜最怕打屁股了,因为打屁股让南噜噜又疼又羞,被打后会藏进被子里半天不敢出来见人。 江宴赶时间,这次真的走了,外面汽车的声音越来越小。 南噜噜听着声音逐渐消失,焉了吧唧地在床上躺了下来,小嘴咂吧咂吧的,回味着方才那一口辣条的味道。 是真上头啊…… 不一会儿,有佣人端着清淡白粥和一份药丸进来,说是江宴吩咐的,以后还要开着视频当着江宴的面吃饭吃药。 南噜噜:“……” 小鬼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 晚上,佣人递给南噜噜一个手机,让他等待江宴的视频通话。 南噜噜等了很久,没等到,自己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深,别墅里灯光亮堂,噼里啪啦一阵忙碌,所有佣人手忙脚乱地在南噜噜房间里进进出出。 南噜噜发烧更严重了,烧的脑子不清醒,嘟嘟囔囔地说脑袋不见了,又叫江宴去找。 江宴不在这,南噜噜没得到回应,呜呜咽咽地要哭,佣人们只好赶紧打了电话过去给江宴。 江宴刚好解决完事情,一看已经夜深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南噜噜打个电话过去时,他给南噜噜准备的电话号码却打了过来。 江宴眉头一皱,他不信南噜噜会打电话,因为他还没教过,他自私的不想让南噜噜学会以后去打别人的电话。 所以此时看到来电,江宴心中一紧。 接通以后,对面传来的声音果然不是南噜噜的,是别墅佣人的。 对面说南噜噜烧糊涂了,在找他。 江宴想也不想,立刻打了视频过去。 佣人把手机屏幕对准了南噜噜,江宴低沉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小鬼?” 听到江宴的声音,南噜噜沾着泪珠的乌黑睫毛颤了颤,紧接着缓缓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佣人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江宴那张五官深邃立体的俊脸,江宴似乎还坐在车上,车里有些暗,江宴的脸大半隐藏在黑暗中。 烧迷糊的南噜噜伸手抓了抓手机,像是要把里面的江宴抓出来。 “宴儿……” 南噜噜跟一只小奶猫似的,声音沙哑,又透露着脆弱。 江宴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问旁边的佣人:“张医生呢?” 佣人立刻道:“已经叫了,张医生在来的路上。” “让他在别墅里住下。”江宴脸上蕴含着怒气。 佣人们连忙颔首应是。 南噜噜又在伸手抓手机,抓了几下没抓到,就嘟嘟囔囔地说话,他的声音虚弱,软绵绵的,听的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宴儿,抱……” 江宴心头微动,沉默两秒,他对佣人道:“把手机给他。” 佣人点头,将手机递给南噜噜后,南噜噜立刻就往怀里抱,酡红的脸颊贴着手机屏幕蹭了蹭,因为生病而粗重的呼吸声在江宴那边听的清清楚楚。 江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屏幕,他现在心里很着急,急的恨不得飞回去把这可怜巴巴的生病小鬼给抱进怀里。 没一会儿医生来了,南噜噜抱在怀里的手机被佣人给抢走了。 南噜噜嘴一瘪,幽怨地瞅着抢他手机的那个佣人。 佣人被南噜噜的眼神看的心底泛起浓浓的罪恶感,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佣人依旧将手机屏幕对准了南噜噜。 南噜噜不肯打针,医生让佣人按着南噜噜,南噜噜的手脚激烈扑腾挣扎,一圈人怕伤着他,一时间竟按不住他。 “宴儿、宴儿……” 南噜噜撅着小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往举着手机的佣人那处爬。 屏幕里,江宴眉头紧锁,怒斥一群人:“还愣着干什么,塞回床上去。” 佣人们听江宴发怒,终于使了力气,把南噜噜严严实实按在了床上。 医生抽出南噜噜的一只手,手捏着细细的针,就要往南噜噜手背上扎, 南噜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被吓傻了,直到江宴喊他:“不疼,闭上眼。” 南噜噜乖乖闭上了眼睛。 的确不是很疼,只是极度的恐惧占据了整个心脏。 终于扎好了针,南噜噜一只手挂着吊瓶,不能动了,另一只手又去够手机,佣人只好把手机送回了南噜噜怀里。 南噜噜抱着手机哼哼唧唧地和江宴控诉,委屈又可怜的,像极了被抛弃被虐待的小奶狗,江宴耐心地应着,陪了南噜噜一夜,就算南噜噜睡着了,江宴的眼睛也没闭一下。 …… 第二天中午,南噜噜才睡醒。 身体的不适已经完全褪去,南噜噜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滚了几圈才坐起来。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吓得连忙往打了针的那只手上看去,见没有插着针了,南噜噜才松了口气,又开始找手机。 手机被他踢到床下去了,南噜噜趴在床沿,使劲儿弯着腰伸长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手机捡回来。 拿过来一看,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南噜噜失望地叹了口气,又反复看了好几次,确定上面真的没有江宴了,才把手机往旁边一放。 佣人观察着房内的动静,准时给南噜噜送来了平淡的饭菜和药,南噜噜洗漱完,坐在床边,像是失了魂,了无生趣地瞅着一桌让他没有任何欲望的饭菜。 他在地府都没吃过这么清淡的。 南噜噜将目光投向佣人,眨巴着眼睛,眼里充满期冀:“我、我想吃肉。” 女佣微微一笑:“小少爷,青菜里面有肉。” 南噜噜惊喜地拿着筷子去夹,下一秒就顿住了。 真的有肉,不过是肉沫儿。 女佣笑眯眯:“医生说,您生病期间要多吃蔬菜。” 南噜噜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不高不兴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撇着嘴:“我不吃。” 女佣顿了一下,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小少爷不喜欢的话,我让厨房重新做,小少爷喜欢吃什么,我嘱咐厨房。” 听女佣这么说,南噜噜就不客气了,他兴奋到:“想吃辣条,烧烤,小蛋糕……” 女佣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因为南噜噜说的,全是生病期间的禁忌食品。 可是南噜噜偏偏闹着要吃,吃不到这些就不吃饭。 女佣最后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南噜噜抱着盆就等上菜了,结果没想到等来一道带着浓浓不悦的低沉男声。 女佣拿着手机进来,手机是通着电话的,还开了免提,女佣将手机往南噜噜面前一递,声音直冲南噜噜耳朵。 南噜噜吓得盆都掉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
第39章 可爱鬼拿药拌饭 “小鬼,你想吃什么?” 江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慵懒,像是没睡醒似的。 南噜噜盘着腿在床上正襟危坐,腰杆挺的直直的,紧张道:“宴儿,我吃药,我……我拿药拌饭吃……” “是吗?”电话对面的江宴轻笑一声,被吵醒的烦躁顷刻间被南噜噜逗得散去不少。 南噜噜连连点头,乖的很。 “那就这样吃了吧,开个视频,我看着你吃。”江宴恶劣地笑着,悠悠说道。 南噜噜登时不说话了,咬着唇憋的一张小脸通红。 对面的男人等了一会儿一会儿,没等到小鬼的声音,就打了个视频过来。 南噜噜手一抖,手机从手中脱落,掉落在床上,一边的佣人比南噜噜的手还快,几乎是立刻就将手机捡了起来,顺便接通了视频。 手机屏幕里,江宴的确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还侧躺在床上,随意举着手机,发丝凌乱,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带着困倦的慵懒。 像一只狐狸。 南噜噜悄咪咪撇了眼两旁的佣人,见佣人低眉垂眼的,没有看到江宴睡醒的模样,南噜噜才偷偷呼出一口气。 但他还是忍不住把手机夺了过来抱进怀里,谁也不让看。 “小鬼,怎么了?”江宴好听的声音传来。 南噜噜举起手机,把手机的摄像头怼着自己的脸蛋,让对面江宴的屏幕里全是自己的脸。 南噜噜怕江宴看到别人了,也怕江宴被别人看到。 这么漂亮诱人的宴儿,只有他能看。 南噜噜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突然喊江宴名字:“宴儿。” 江宴挑了挑眉,鼻腔哼出一声:“嗯?” 南噜噜贴着手机,用气音一字一句的小声道:“你好漂亮。” 江宴忽地想起自己刚睡醒,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小鬼指不定在讽刺他。 江宴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南噜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夸江宴,江宴还是会生气,南噜噜鼓了鼓腮帮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女佣端来了饭菜,摆在床上的小桌上。 南噜噜看着盖着盖子的盘子,不禁好奇:“里面是什么?” 女佣微笑,并没有回答南噜噜的问题,而是微微鞠了一躬:“少爷您慢用。” 随后一众佣人离开了,因为南噜噜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 南噜噜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好奇地揭开盖子。 雪白的瓷盘里,赫然躺着几颗圆滚滚的药丸。 南噜噜的手一抖,餐盘盖子咚的一声掉地上了。 “宴、宴儿,我真的要……拿药拌饭?” 江宴笑的像只狐狸:“这是你自己说的。” 南噜噜:“……” 南噜噜忽然就沉默了,他一言不发,独自下床去把餐盘盖子捡起来,往盘子上一盖。 然后把手机往床头一扔。 拿屁屁对着手机屏幕里的江宴,气鼓鼓地端起白米饭,可怜又委屈地往嘴里扒饭。 江宴:“……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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