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去,想都不用想,江宴肯定要生气的。 南噜噜犹豫了,他有些害怕生气的江宴,因为他一生气就会抓起来他来骂,还会打他可怜的小屁股。 南噜噜心想,不如就出去躲一躲,等江宴把气消了? 可是他身上没钱,出去只能睡大街。 南噜噜犹豫再三,还是慢吞吞往别墅走。 通往别墅的大路漆黑一片,寂静的可怕,南噜噜又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到了江家别墅。 整栋别墅和往常不同,没有亮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南噜噜一脚踏进了正对着大门的喷泉池里,池水冰凉,南噜噜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把脚抬出来。 鞋子湿了,半截裤子也湿了,湿哒哒地贴着皮肤,又冷又难受,南噜噜嘴角下撇,皱巴着一张小脸,弯腰把裤腿卷了起来,露出笔直白皙的一条小腿,然后又把脚上的鞋子脱了提在手上。 他摸索着往别墅大门走去,但是走到门口,南噜噜又不敢敲门了。 万一江宴睡了?万一江宴生气了?万一江宴冲出来就揍他一顿 南噜噜想了许多,最终还是贴着门口的墙角坐下了。 夜风阵阵,阴凉的很,南噜噜蜷缩成一团,冻得打了个喷嚏,或许是白天太累了,南噜噜不知怎的,就这么睡着了。 …… 当南噜噜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南噜噜却感觉浑身冰冷,他打了个喷嚏,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抬眼一看,赫然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四面徒壁,给人一种诡异恐慌的紧张感。 南噜噜一慌,又看不到江宴,连滚带爬的下床要出去。 不过脚丫子刚触碰到地板,南噜噜腿脚一软,就往地上倒去,脑袋瓜子磕到了地板上,疼的他啪嗒啪嗒掉金豆豆。 南噜噜伸手揉了揉被磕红的额头,正打算爬起来,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铮亮的黑皮鞋,往上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 南噜噜抬头一望——是江宴。 “宴儿。” 南噜噜紧绷的心一松,抱住江宴的大腿要爬起来。 江宴却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男人的眼底阴翳,面色冰冷,看起来心情不好,甚至很差。 南噜噜因为江宴这一退又啪叽一声趴倒在了地上,他重新爬起来,坐在地板上抬头望着江宴,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宴儿?” 江宴冷冷睨着他:“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不许出去。” 南噜噜环顾荒凉阴暗的房间,想也不想就慌忙摇头:“宴儿,换个地方吧?” 江宴依旧面无表情:“你没得选。” 南噜噜眼眶一红,几步爬过去双手双脚缠住了江宴地大腿,江宴踢了踢,也没踢开。 “宴儿,你为什么要关我……呜……”南噜噜伤心极了,这种地方,和小黑屋有什么区别。 听南噜噜问,江宴咬着牙,眼底的怒意腾的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声音低沉:“你说说,为什么自己偷偷跑出去?” 南噜噜愣了一下,心虚地低头绞着手指,声音虚的都快没了:“就、就……出去玩……” “那为什么不回?你想跑?”江宴凤眼微眯,居高临下睨着南噜噜,眼底漆黑,愈发的阴郁可怕。 南噜噜不敢和江宴对视,脑袋一撇蹭了蹭江宴的大腿,小声嘟囔:“我迷路了。” 江宴沉默了两秒。 忽然道:“你碰到了何书白。” 南噜噜愣了一下,慢半拍地老实点头。 “我跟你说过,何书白是道士,已经有几十只鬼在他手里炼的魂飞魄散。” “难道你也想魂飞魄散?” “你要是想,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江宴长臂一伸,冰凉的手指钳住南噜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南噜噜被吓得眼眶红通通的,眸光剧烈颤动着,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南噜噜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看江宴了。 “宴儿,我不想魂飞魄散。” 江宴冷哼,这才松开了南噜噜,他的力道不小心使大了,把小鬼的下巴都给捏红了。 南噜噜可怜巴巴的缩起了脑袋,抱着江宴的手脚却收紧了,生怕江宴一生气就把他扔了。 “这次给你点惩罚,以后再不乖乖听话……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听江宴这么说,南噜噜甚至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他点头如捣蒜:“乖乖的乖乖的……” 和南噜噜说清了事情,江宴的心情平复了些,不过也说不上好,他踢了踢腿,想把南噜噜甩开。 可是南噜噜跟八爪鱼似的,死死抱住江宴不放,江宴往门口走,那小鬼也依旧挂在江宴腿上,像是长在了江宴腿上似的。 江宴脸一黑:“赶紧松手,我有事情。” “宴儿你去哪儿,我不能去吗?”南噜噜抬头问。 江宴深吸一口气:“我说了,你这段时间待着这里好好反省,哪儿也不许去。” 南噜噜最终还是江宴给大力扒开了,他被江宴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又让人端了碗粥过来,在床上置了个小桌子,让南噜噜乖乖吃完。 南噜噜看着清淡的白粥,皱了皱眉,没有一丝想吃东西的欲望。 他满脸抗拒:“宴儿,我不吃这个。” “你必须吃,吃完把药也吃了。”说着,江宴将几颗药丸和胶囊放在了桌上,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一杯水。 南噜噜看了眼,不解。 “为什么要吃药?” 作为一只阿飘,他从来没吃过药。 “你发烧了。” 江宴说到这里,又感觉自己的怒气要上来了,但他现在并不想和生病的小鬼多闹腾,便硬生生把怒气给压了下去,面色淡淡地起身就要走。
第38章 可爱鬼:嗯呜哈啊 南噜噜拉住江宴的手,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问了句:“宴儿,你什么时候回?” 江宴垂眸定定瞧着南噜噜,将手从南噜噜手里抽了出来,扯了扯西装领带道:“过两天。” 南噜噜没想到江宴会走这么久,小鬼以为江宴是不要自己了,想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瞬间涌出了眼泪,愣愣的瞪着江宴。 江宴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指揩去小鬼眼角的泪珠:“你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你、你是不是要把我丢了?” 南噜噜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地往下掉。 江宴抬手看了眼腕表,眉头微蹙,又将目光落在南噜噜身上,他轻叹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擦南噜噜的眼泪鼻涕,无奈道:“我去办正事,你不能跟过去。” “你生病了,在好好养着,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出这个门,不然我回来就打你屁股。” 顿了顿,江宴又轻咳一声,有些许不自然道:“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不用那么舍不得我。” 听江宴这么说,南噜噜总算松了口气,不知南噜噜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这次乖顺了许多,立刻就推了推江宴,挥挥自己的小手。 “宴儿再见。” 江宴:“……” 仿佛方才南噜噜那生离死别的伤心是假的一样。 江宴赶时间,没再说什么,又嘱咐了两句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等屋外没有了动静,南噜噜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但是猛然袭来的眩晕让他晃了晃,南噜噜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等缓过去这阵眩晕,南噜噜赤着脚丫子下了床,去旁边放置衣物的小架子翻找着什么东西,找了半天,南噜噜笑眯眯地摸出来两包辣条。 他的辣条放在小衣服的内侧口袋里,之前江宴怕他丢钱,专门让人缝的小口袋,估计江宴自己都忘了,洗了个衣服,辣条还是没拿出来。 南噜噜喜滋滋地捧着两包辣条,吸着冷气往床上钻。 明明大夏天的,南噜噜却觉得冷,可能真的是病了,可是南噜噜没有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辣条,他馋了许久的辣条。 南噜噜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包,手指捻了一根红彤彤的辣条就往嘴里塞。 “吱——”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南噜噜心里咯噔一声,慌乱地将辣条往被窝里藏,又努力把嘴里的咽下去。 结果吞的太急,呛得他猛烈咳嗽起来,脸蛋都憋红了。 临走前还记起来给南噜噜送新衣服的江宴,刚进门就被南噜噜这副模样给吓到了,他以为南噜噜出了什么事,丢下手里的衣服大步奔过去。 冷峻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慌乱。 “怎么了?”江宴拿出手机就要叫医生来。 南噜噜拉住他,咳了几声,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咳咳宴、宴儿,我没事咳咳咳咳……” 南噜噜一开口就是一嘴巴刺激的辣条味,直直对着江宴。 江宴愣了几秒,紧接着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霍然直起腰身,大手拽住被子一角,挥臂一掀,南噜噜的辣条瞬间就暴露在了江宴的视线里,其中一包已经拆了包装的辣条,还脏了被子和南噜噜的睡衣,上面留下了辣条的油渍,味道冲天。 现在是辣条味的南噜噜了。 南噜噜心虚地低着脑袋,不敢看江宴。 江宴额头青筋直跳,胸口剧烈起伏着,怒气冲冲地一把捞起南噜噜往浴室走。 门外,陆京敲了敲门:“主,该走了。” 得到的确是江宴含着暴戾怒气的声音:“推迟半小时!” 陆京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劲,吞了吞口水,连忙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南噜噜被江宴扒光了,放热水里泡着,江宴脱下了西装外套,撸起了衬衫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他的大手伸过去,把南噜噜按在浴缸里,快速给他洗了个澡。 要不是因为这小鬼生病了,江宴会给他泡上一个小时的澡再让他出来。 江宴最受不了的就是人间这些味道刺激的食物,他现在恨不得拿刷子来给全身充满辣条味的南噜噜刷个干干净净。 不过小鬼细皮嫩肉的,肯定会脱了一层皮。 江宴大发慈悲,才没真这么做。 南噜噜全身被江宴搓的红通通的,热水一蒸,更是浑身泛起粉红,犹如一颗成熟了的诱人水蜜桃。 江宴眸光暗了暗,微不可查地吐出了一口灼热的气息。 南噜噜被他翻来覆去搓得哼哼唧唧的,小猫似的娇声叫唤,江宴忍不住拍了拍南噜噜肉嘟嘟的小屁股,小屁股上荡起肉波,看得江宴又是吞了一口口水。 “别叫了。” 江宴哑着嗓子,对着南噜噜的小屁股,上瘾似的又拍了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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