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走后,牧江天还是很有触动的模样。 老人们打趣道:“阿夜怎么跟着我孙子喊你爷爷啊?” “就是就是,我以前也没听阿夜这么喊过。” “噢哟,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说的来着……这孩儿果然是个锦鲤!哈哈哈哈!” “我看你呀,大难不死,后福就来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不准还要在你后面走咧。” …… 时夜和楚英纵两人回了学校,赶在关门之前进了宿舍。 宿舍里的东西还是昨天的模样,楚英纵充满嫌弃地丢掉了放了一夜的辣子鸡,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 做这些的时候,他还是撅着半边屁股……其实还有点点青紫。 时夜见了,就问:“屁股……”好了吗? 熟料,楚英纵只听见两个字,就瞬间回头炸毛:“不行!你不能问!” 时夜:“?” 楚英纵恼羞成怒道:“早就彻底好了,以后不准提‘屁股’两个字!” 时夜:“嗯。” 楚学长虽然把话说得硬气,但他的屁股肉到底还是软的。 半夜里,时夜听见他熟睡中翻了个身,大概不小心撞到了淤青,疼得“嗷”的一声就醒了。 接着,楚英纵就偷偷摸摸地爬起来,在自己书包里翻找那瓶药酒,打算随便抹一抹,止了痛就去睡。 没想到,黑暗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他什么也看不清。 只感觉时夜修长的手臂突然环过了他的腰间,灼热的掌心贴在了他激痛的软肉上,烫得人一个激灵。 楚英纵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回身想去看,但却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轮廓,倾身过来笼盖了自己。 他怎么平时没有觉得,时小夜身量这么高,其实很有压迫力? 两人什么也没有说,但呼吸交织起来。 就着床边极度暗淡的月光,时夜摸到了那片绵软的地方,好像柔嫩的果实被一不小心挤压出了汁水,留下深色痕迹的地方总要疼一下的。 时夜说:“还疼吗?” 楚英纵下意识道:“不疼……嘶。谁让你碰的!!” “……”时夜说,“你说不能问,我就只好亲手确认一下。” 楚英纵:“……” “很难忍受?”时夜又问。 楚英纵抓住了他的手:“都说了不疼了!!” 时夜想了想,说:“徐老师不是告诉你,我们应该对对方坦诚一点?你会在奇怪的的地方撒谎,然后你的音调会变高。” 楚英纵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第九个任务?” 徐老师布置的第九个亲密疗法任务: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 楚英纵一直有在努力,想让时夜表达自己的感受,但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时夜怎么会知道任务的内容? 时夜答道:“很好猜。” 楚英纵:“……”是任务很好猜,还是我很好猜啊? 他有些泄气,说:“好吧,有点疼。” 时夜打开了药酒的瓶子,说:“别动。”然后就不由分说,倒在了他的伤处。 楚英纵:“慢点,嗯……” 他一不当心泄露出了忍痛的声音,当下觉得有些羞愧,就咬住了自己的食指,另一手扒在窗框上,略略喘了一口气。 药酒浸湿了半脱的裤子,但楚英纵半个字意见不敢提。 他忍了一会儿,确认药酒终于涂完了,但依然不敢转过身面对时夜,就面红耳赤地说:“你回去睡觉吧!我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结果,时夜依然揽着他的腰部,甚至更凑近了一点,低稠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你确实应该坦诚一点。” 楚英纵突然被握住,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不太对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响。 时夜默默拆了桌上的快递,然后从里面取了一个最大号的小气球。 千钧一发之际,楚英纵头皮发麻地叫道:“不不不不等下,屁股痛!” 时夜:“……”
第68章 当日夜里, 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事情不可能是这样的! 楚英纵心想:一定是因为屁股痛影响了我的发挥,冰山小学弟不可能比我A! 整个上午,楚英纵都心不在焉。 课间的时候, 前面的文白对方元凯说:“哎,中午……屁股怎么样?” 方元凯还没说话, 只听楚英纵猛然抬头, 神色狰狞道:“什么屁股?” 文白吓得一哆嗦:“就、就是守望屁股啊,一个老游戏了……” 楚英纵:“……哦。”低下头, 恢复了心不在焉。 文白凑近方元凯, 小声道:“凯哥, 你有么有觉得纵哥他……” 方元凯:“不对劲。” 文白又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纵哥这里逐渐……” 方元凯:“失去死党地位。” 文白:“所以纵哥他是不是……” 方元凯肯定的点头:“谈恋爱了。” 文白一脸纠结:“但是为什么纵哥谈个恋爱,今天走路姿势都不太对?” 方元凯:“……” 文白:“?” 方元凯:“细思恐极。” 午饭时间,楚英纵心里想着事, 还是忍不住跑去找时夜的班级。 路上,他接了个电话,那边是楚妈妈打来的。 楚妈妈道:“小纵, 这周末要不要出个门啊?” “啊?哦。”楚英纵道,“怎么突然这么有空。” 楚妈妈说:“你生日不是下周二吗?到时候时间不太方便, 不如这周末就过了吧……” 楚英纵想了一下, 发现自己生日真的就在下周。 最近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导致他完全忘记了。 不过…… “都这么大人了, 过生日干什么,出去随便吃一顿就好了。”楚英纵不甚在意, “妈你和我在家吃碗面也行。” 楚妈妈扭捏了一下, 说:“这不是你余叔有心记得你的生日吗?这两天他又刚好忙完了,周末可以放假来陪我们……” “余景树!”楚英纵从鼻孔里恶狠狠地喷气,“哼!他是不是又居心叵测, 想利用我跟你单独相处?” 楚妈妈听出他的语气不太乐意,于是就说:“还好啦,这回有四张票,你可以再带一个同学——这样总可以放心了吧。” “四张?”楚英纵的注意力有点转走了,“是哪里的票?” 楚妈妈低头看了看,说:“隔壁Q市的游乐园。是一套联票,可以免费坐一次过山车、摩天轮,啊还有水上乐园,得趁着天还没冷赶紧去……” 楚英纵想象了一下:时小夜坐在自己身边,害怕地抱紧自己;时小夜和自己孤男寡男共处一个摩天轮;时小夜被水打湿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鼻子,觉得又热又痒。 怕是最近火气太大了,要流鼻血哦。 楚妈妈良久没等到回复,就又说:“你不想去的话就有点可惜了,不过——” 话音未落,楚英纵忽而结结巴巴地反悔了:“突、突然还是挺想去的,主要是不想浪费这么贵的联票!” “傻小子。”楚妈妈乐了起来,她都还没跟楚英纵说票价呢——其实是余景树单位直接派发的。 虽然他经常加班,但是为国家做事,福利待遇一定是过关的。 挂了电话,楚英纵兴冲冲走向时夜那边。 人还没到,他脑中转过很多个念头:我怎么又要过生日了?我是不是比时小夜大了两三岁了?哎,他知不知道我生日啊,要是不知道的话,我直接跟他说岂不是很尴尬……话说他的生日都要到明年六月了,怎么那么远…… 不过,所有这些念头在看到时夜的一瞬间,就全部消失无踪了。 楚英纵见了他,就忍不住笑,说:“走啊,别看手机了,这顿饭我请你。” 一会儿,两人并排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齐齐对着窗外吃东西。 楚英纵把那四张联票给说了,又一把揽着时夜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下周就是我生日,所以直接挪到这周末给过了,你可不能不来啊!等过几个月你生日,你也得请我吃蛋糕!” “……”时夜默默地点了下头。 其实他从不过节日。 虽然各个资料里,他都写了六月份的生日,但那其实是被牧许国领养的日子……真正的生日早已经无从考究了。 节日这样的东西对时夜来说太热闹了,他并不喜欢。 但是现在看楚英纵笑得这么高兴,这钟事物似乎也有点存在的必要性。 这顿午饭吃得比平常要久。 主要是楚英纵心不在焉,同时屁股也坐得不太稳,就多吃了一会儿。 时夜坐在旁边,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打开手机继续看了起来。 楚英纵见他动作大方,便凑着脑袋过去,偷瞄了一眼—— 网页赫然显示:【 [Wikipedia] Signale - the top 1st hacker of the world】 楚英纵:“?” 原来在维基百科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客评分榜单,国内外知名黑客均名列其中。 而Signale赫然以10/10满分成绩列为榜首。 文字将他介绍为:【来自华国的神秘黑客,实力深不可测。曾经在白鹰国网络安全通缉列表上排列前三,后因网络舆情被撤下;现担任华国安全局特别安全顾问。在第四届黑客松大师赛中,作为唯一突破第九关的黑客,被称为“世界第一黑客”。】 【已知事迹: 破解了席卷全球的勒索病毒“Badguy”,并入侵病毒作者的服务器,将其交给警方; 破解了微软系统重大漏洞“永恒之蓝”,并上交给微软; 以某种短信机制破解了安卓移动系统,该方案至今是未解之谜; 于第四届黑客松大师赛中获得积分榜第一名; 在黑客松中,攻破谷歌知名安全团队Project Zero的企业级防火墙; 在黑客松中,攻破世界上最安全的网络银行——南十字星银行网络系统。 ……】 楚英纵看了两行,不觉有点呆愣,说:“厉害啊,原来那几次事情背后,都是同一个大黑客?那这么说,余景树最近在忙的那个事情,应该也有他在背后帮忙吧。” 时夜:“嗯。” 他没说什么,将页面平平淡淡地浏览到底后,切出去看了一眼黑客榜单。 在第二名的赫然写着:【Fennel】,第三名则是【Blady】。 之所以将Epiphany组织的两位人物排在第二、第三的位置上,大约与最近他们的解密网站闹出的风波有关——他们前后窃取了多个国家的机密文件,因此被联合通缉,一时间在民间闻名遐迩,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昨天,余景树来给时夜悄悄透了个底,是关于北斗事件的后续的。 虽然文件已经被删除,但上面到底不会放心,因此就用时夜得到的相关信息,继续将Blady追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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