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 your fault,谭教授。保持距离,也保持联系。” “好。Have a good evening.” 于是谭熙和夏酌握手道别。 . 谭熙还从没来过嚣嚣的别墅,一进门却觉得所有装潢都不是嚣嚣的风格,反倒是他自己喜欢的风格——北欧极简。 一问才知道,原来市里那套复式公寓的装修是庄齐帮忙弄的,嚣嚣忙,从头到尾都没参与。 这套别墅的装修才是嚣嚣亲自选择的风格。看来他们的品位不谋而合。 楼上楼下转了几趟,谭熙越看越喜欢,夸赞一番后终于忍不住把嚣嚣圈到墙角,问:“刚才在车里,你是给我唱歌呢,还是给那位小学就过了钢琴八级的时医生?” 谭嚣不答:“那你跟才貌双全的夏老师又在依依不舍些什么?只许你跟帅哥聊天,不许我给帅哥唱歌儿吗?” “哦?时医生很帅吗?我都没看清楚。”谭熙玩味地看着皱起眉头的嚣嚣。 谭嚣瞪了他哥哥一眼:“那夏老师你总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过目不忘了、记住了?” “嗯,夏老师确实很不错,不过……”谭熙嘴角一勾,话没说完,不等嚣嚣挣脱,便强硬地吻了上去。 ---- 几个人坐车的场景在隔壁《别拒犟心》第183章 (妒火)里有写时医生的视角,案件细节也在隔壁文中。这本篇幅相对短,不细讲任何案件。 《别拒犟心》:时与x夏酌 心脏外科医生x犯罪心理学家,双学霸竹马互攻,80万字大长篇,前小半本高中,后大半本都市。 . 霍队:我唯恐天下不乱呀~ 谭嚣:谭熙和夏酌不可以! 时与:夏酌和谭熙不可以! 谭熙:嚣嚣和时与不可以! 夏酌:我很困,我心脏不好,我在戒du中办案,你们这群只知道风花雪月的人……求放过。
第47章 47. 无为 【夫君也者,处虚素服而无智,故能使众智也;智反无能,故能使众能也;能执无为,故能使众为也。——《吕氏春秋》】 谭熙的吻起初有些霸道,但是这一次嚣嚣没有推拒,他便又收回力道,轻柔了许多。浅尝着嚣嚣的味道,谭熙心里早已软成一片,倒也没有多么焦急的欲念,只想把这个令他心疼、心动、心思不整的人抱在怀里无休无止地宠溺。 谭嚣脑海一片空白,也逐渐开始接受、享受甚至贪恋起哥哥的温柔。 哥哥半推半抱地把他骗到新买的沙发上,皮革的味道有些刺鼻,令他略微不适。但是哥哥的温度可以包容一切,哥哥的气息也能盖过刺鼻的皮革味。 哥哥的吻和指尖循序地抚过他的额头、眉心、鼻梁、眼尾、面颊、人中、嘴唇、下巴,在他颈间徘徊,又去他耳畔,让他听到失去节奏的呼吸……一切都那么缠绵悱恻,也本该是场久别重拾、自然而然的欢愉,直到哥哥一手捏住他的腰侧,一手伸进衣服去抚他胸前最敏感的凸起,谭嚣才突然又闻到那股刺鼻的皮革味,并且意识也忽然清晰。 谭嚣闭着眼睛,眼前浮现出哥哥和约瑟夫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他见过大学时期的约瑟夫,而且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他在哥哥的宿舍里免费住了一个学期,就是哥哥和约瑟夫同居的那间宿舍。那时候的约瑟夫其实是很迷人的,有白人那种苍白的皮肤,常常晒得两颊通红,有深邃的浅棕色的眼睛,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哥哥,对谭嚣也很友善,还特意让出自己的单人床给谭嚣住,自己跑去兄弟会的空床位蹭住了一个学期。 那时候谭嚣非常感谢约瑟夫,还把从西班牙带来的纪念品全都送给了约瑟夫。 可是韩静翎一语点醒了他,他才想到,约瑟夫得有多喜欢谭熙,才能不惜让出那间宿舍的床位给谭熙的弟弟,并且一让就是一整个学期。再后来,他又想到,或许不是因为约瑟夫有多喜欢哥哥,而是哥哥和约瑟夫不想让他看出来他们的关系,所以总要有一个人躲出去。 躲出去之前呢?他来看他哥哥之前呢?他们在那间宿舍里究竟是怎么同居的?十几年前,那样热情似火的年纪,总不会是像现在一样,能忍着、自律着,每个晚上都相敬如宾吧? 那是谁先不能自已的?他们又说过什么样的情话?看约瑟夫也人高马大的,哥哥到底纵容过、承受过那个人多少贪欲?又为别人挥洒过多少汗水? 哥哥和约瑟夫,是不是也曾像此时此刻一样接吻,然后自然而然地各自起了反应,再去抚慰彼此的渴望,以及勾起彼此更多的情欲? 哥哥和约瑟夫,肯定在宿舍里做过无数次的爱……但哥哥也会让约瑟夫在上面抽插么?也会让约瑟夫按住手腕,任其为所欲为么? 哥哥和约瑟夫……难道辛苦耕耘的是哥哥?在下面享受的是约瑟夫?!可是谭嚣都还未曾让哥哥辛苦过!哥哥凭什么去“服务”别人?凭什么让别人爽到难以自控?亦或是,其实哥哥在上面抽插耕耘的时候觉得更舒服、更满足? 那个年纪……就算是现在,三十二岁的哥哥也是万分诱人的。而谭嚣是受哥哥的恩惠长大的,谭嚣理应用自己的一切报恩,包括承受哥哥想对他做的所有事情。 谭嚣眼前还残留着约瑟夫和哥哥在宿舍里贪欢的画面,脑子里则突然炸出了“底线”这个词,也突然意识到,他对哥哥的爱是真的有这么一道底线的。 这道底线,以前肯定是没有的,一定是在知道哥哥的身体也曾属于别人的时候,突然就有了。 这两年,哥哥虽然陪在他身边,但他没有允许哥哥去摸索这道底线,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儿,是亲吻时眼前生成的哥哥和别人亲吻的画面,还是牵手时眼前生成的哥哥的手被别人握在手里的画面,更有甚者,是哥哥和别人做爱的画面…… 那些不适,谭嚣都可以忍着,忍久了、见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也就不会令他那么难受了。所以那些都不是底线,只是障碍。 底线终究和障碍不一样。 在哥哥的拥吻和进攻中,谭嚣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不适和抗拒,直到哥哥捏着他侧腰的手解开了他裤子的拉链,又隔着内裤的布料摩挲起他硬挺的性器,最后探入内裤,摸到他的臀瓣、臀缝和后穴……谭嚣脑子里才突然炸出了“侵犯”这个词。 哥哥现在离他太近了,那些令他不适的画面也再次更清晰、更细致地呈现在他眼前,而且不仅有哥哥和约瑟夫的画面,还有哥哥和其他人的画面,包括哥哥读博期间同组的同学大卫,包括哥哥以前在伊顿的室友,甚至包括刚刚认识的夏酌…… “哥。”谭嚣拿开了哥哥去探他后穴的手,声音清冷,“别碰我。” 谭熙手上一顿,失了节奏的温热气息不可抑制地仍埋在嚣嚣颈间。他半分都不想强迫嚣嚣,所以拿出了去探后穴的手,只得继续用另一只覆在嚣嚣胸膛上的手去揉捏嚣嚣敏感的乳尖,试图让嚣嚣放松、沉溺,最好再一次进入状态。 嚣嚣却突然疯了一样大力将他推开,边推边喊:“我说了,别碰我!别碰我!谭熙!” “嚣嚣……”谭熙立刻停了动作,将双手从嚣嚣的腰侧和胸前拿开,攥紧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谭熙坐起身退到沙发一角,只见嚣嚣抱头侧卧,在沙发上蜷缩着颤抖,近乎失声地喊道:“Don't you fucking touch me!” 谭熙前些日子就已经严肃地考虑过要带嚣嚣去看心理医生,所以见到嚣嚣这个状态也并不算太惊讶,只是十分难过,也不禁自责,想着或许确实不该这样对待亲弟弟。 嚣嚣长大了,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已形成了他自己的道德观。他不该利用嚣嚣对他的感情就去绑架和摧毁嚣嚣的道德观。 他迟迟没有对嚣嚣提起去看心理医生的主意,是因为他不知道究竟应该以兄弟的关系去看,还是要以恋人的关系。 如果仅仅是以不肯做爱的恋人关系去看心理医生,然后在欺瞒心理医生的情况下把嚣嚣完全治愈,对嚣嚣就是不公平的。 而如果是以兄弟的关系去看……那么心理医生大概能帮助嚣嚣重新整理他们之间扭曲在道德底线的感情,但是他很惧怕在那种重整、重建之后,嚣嚣对他们的肢体接触会比现在更加抗拒。 所以嚣嚣跟他僵持不下这么多年,谭熙都能甘之如饴地忍着。归根结底,无论哪种关系,他都不想彻底失去。 谭熙起身给嚣嚣拿回了一瓶矿泉水。室温,不冷就不会刺激到嚣嚣脆弱的胃,不热就能让嚣嚣稍微冷静一下。 嚣嚣坐了起来,红着眼睛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半瓶,才垂着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你做什么都不需要跟我道歉,记住了吗?” “嗯。” 谭熙坐在嚣嚣身边,没再碰他,也没有提起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甚至都不愿用眼神给嚣嚣施加任何压力。 于是他环顾四周,转移了话题:“那个案子……我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你最近有空的话,咱们把这套房子好好装饰一下吧?” “好。” “我喜欢这个地方,感觉可以在这儿养老。这里半年,波士顿半年。你老了如果胃不好,咱们也可以去暖和一点的南方。” “可以。” 听嚣嚣多说了一个字,谭熙终于放松地露出一抹笑容,又提议道:“其实我也不急着回波士顿教课,疫情还是反反复复的,我干脆把下学期所有课程都申请成网课,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嚣嚣又喝完了半瓶水,脑子里令他作呕的画面才完全消失,平静地说,“本来这栋房子就是给你住的。这儿安静,适合你看书、写书。” “那我就住着不走了。”谭熙舒了口气。 “可波士顿的房子谁看着?长期空着,别住进奇怪的人。而且我买的那几辆车又怎么办?大冬天的,放那儿不开,电池都废了。”想起那些车,就不免又想起他们在车行里偶遇的约瑟夫,谭嚣实在懊恼。 谭熙笑道:“放心,临走前我都委托给约瑟夫了。他姐姐就住在咱们旁边的镇子,会定期帮咱们去看看房子,主要是冬天水管不能冻裂了。那几辆车,我让约瑟夫挑一辆和布莱恩开着玩儿,剩下的我们也可以偶尔借给其他朋友开一开,或者干脆让约瑟夫的姐姐在Turo上给租出去,租车的钱全给他姐姐,这样他姐姐也能定期给那几辆车做保养。” 见嚣嚣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谭熙一语双关道:“嚣嚣,你不能只管买,不管保养啊。” 谭嚣当然听懂了他哥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只管恋爱却不管做爱么? 可是哥哥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呵呵地提起约瑟夫?还有约瑟夫的姐姐?还把我买的车借给约瑟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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