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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友

时间:2023-08-23 03: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虞安逸YAY

  庄齐听说了这场闹剧,忍不住从北京赶过来看他,在复式公寓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你那渣哥哥又跑哪儿去了?你们又分手了?他不会是因为你们同父异母就以这种骗财骗色的方式报复你吧?”

  谭嚣笑道:“你怎么老是觉得我哥哥跟我有仇?”

  “没仇的话,他丫的跟你谈什么狗屁恋爱?”庄齐还是很不忿,“我就是觉得他心术不正,正常人怎么可能诱拐亲弟弟?还让你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嚣儿,你太善良了,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到现在,怎么还是不明白人心险恶呢?”

  “我明白。”谭嚣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你明白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出来?还是你真要跟你亲哥苟且一辈子啊?你俩苟了也有三年了吧?我求你们拍拍屁股彼此放过,行吗?我不是为了跟你能有什么结果才这么说,我就是作为良师益友,单纯看不下去。”

  “我也看不下去。”谭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才说,“但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坏。”

  “所以你也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母亲们’是他安排的?”

  谭嚣摇了摇头。“他不至于干这种无聊的事。”

  “那你到底想看你哥干什么坏事啊?”庄齐十分好奇。

  谭嚣怅然地看向庄齐,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嚣儿。”庄齐是个感情细腻的人,终于还是猜出了端倪,“难道不是你哥在报复你,是你在报复他?”

  谭嚣实在没料到庄齐会这么敏锐。庄齐的嘴真的很严,而且又一直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所以在这场前后夹击的烦闷中,谭嚣不禁对值得信任的老朋友倾吐出憋闷多年的苦水:“我想看他跟我谈恋爱的时候控制不住欲望地又跟别人搞在一起。我想揭露他的道貌岸然、虚情假意,想当面告诉他,我不是他的玩偶,我也不是一条说领就领的狗!”

  庄齐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赞赏道:“有骨气!用我找人帮你盯着他么?”

  “不用。他在美国,我在那边儿找了个私家侦探盯着。”谭嚣想了想,又说,“不过他就快过来看我了。齐哥,在国内你有什么推荐的私家侦探吗?我最近太忙,在各地飞,他来了我也顾不上盯着他。”

  庄齐噗嗤一乐:“有,有的是,他只要飞进祖国母亲的怀抱,我就能在全国各地找人给你人盯人。”

  “谢谢齐哥。”

  庄齐促狭地笑完一阵便严肃了下来,劝说道:“你都老大不小、功成名就了,何必纠结于劈腿、出轨这种破事儿?他就算被你捉奸在床,你除了劈头盖脸骂他一顿还能怎么着他?要么你也自暴自弃放着好好的名声不要,跟他比着赛着在外面儿到处找别人?你怂的连我这么守口如瓶的都不敢沾,你还能怎么着啊?嚣儿,我可以找人帮你盯着他,但你也得早点儿放下这个没用的心结。”

  “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确实不可能拿他怎么样。”谭嚣说,“但我跟他的事儿,也不是劈腿、出轨那么简单。我就是想看清楚他。”

  “行吧,你别委屈自己就行。你想打他一顿我都能帮你找人。”见谭嚣摇头,庄齐不想再多聊那个渣哥哥,于是转而问道,“你打算就拿钱打发了那些个‘母亲们’?”

  谭嚣再次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或许她们之中确实有我的亲生母亲,但她生下我就把我丢弃了,她可以从我这儿源源不断地拿钱,我也可以给她的姐妹们养老,只是她不配我叫她一声‘妈妈’。”

  .

  谭熙走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回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行李。谭嚣把他从隔离酒店接出来之后直接带他回了郊区的别墅,已经给他做好了一顿接风大餐。

  说是接风,其实也是为了庆祝韩静翎抗癌成功,以及犒劳他哥哥一年以来竟然真的没有被私家侦探找到实质性的把柄。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把柄,但谭熙还是在波士顿跟约瑟夫、大卫以及各路朋友单独约过饭,其中约瑟夫的约饭次数尤其多,有几次约瑟夫带着他的姐姐、姐夫、布莱恩一起去餐厅聚餐,有几次是去约瑟夫的姐姐家里吃烧烤,还有几次是谭熙跟约瑟夫单独在餐厅吃饭。

  私家侦探不是FBI,总不能在约瑟夫姐姐的家里安装监控。谭熙和约瑟夫虽然在外面餐厅里没做什么,但如果约瑟夫的姐姐给他们提供机会,他们在约瑟夫姐姐家的豪宅随便找个房间亲密一番也不是没时间。

  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谭嚣也不能仅凭猜测就跟哥哥暴露出自己请私家侦探监视他的恶劣行径。

  于是谭嚣继续扮演着温柔恋人的角色,谭熙也就一直平静地等待着“两年之约”的截止日期。

  谭嚣工作繁忙,出差频率很高,常把他哥哥一个人扔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谭熙乐得清静,但邻居家的夏教授和时医生却可怜谭熙孤单,周末常叫谭熙去家里吃饭,谭嚣在的话,兄弟两人便一起出席。

  一来二去的,年龄相仿、事业上也有共同语言的四个人便更加熟络了。

  夏酌和时与在美国领证结婚的事情已经上过热搜,夏酌退出演艺圈也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但知道他退出演艺圈后变为全职犯罪心理学家夏遴教授的人没有几个,谭熙和谭嚣算是其中两个。

  几个月前,夏酌和时与在美国的度假结婚公路之旅是从谭熙家里借了谭嚣买的那辆路虎上路的,从美国东岸开到美国西岸,沿途在拉斯维加斯领了结婚证,所以他们对谭家的两个兄弟也有种缘分使然的感激。再往前追溯的话,谭嚣还帮夏酌举办了退圈之前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夏酌就是在那场演唱会上跟时与求婚的。

  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有许多可以聊的,但也总不能干巴巴地聊天,于是他们开启了打牌、打麻将等消遣活动。

  奈何时医生和夏教授都是理科尖子生出身,算牌算得太准,打对家就完全碾压谭熙和谭嚣,所以四个人只能平均实力“混合双打”——时与带着谭嚣,夏酌带着谭熙。

  说是为了平均实力而分组,其实时与和谭嚣的联盟却各自心怀鬼胎。

  麻省理工的时与早就看隔壁哈佛的谭熙不顺眼,想跟谭熙单挑。

  谭嚣的心思却更加深沉,竟是等着看他哥哥跟肤白貌美的夏酌在眼神互动间擦出什么火花,然后再等着看他哥哥在他们的“两年之约”期间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好像利用夏酌就可以侧面证明他哥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的、控制不住欲望的衣冠禽兽。

  但是时与和谭嚣显然都低估了谭熙的实力。

  谭熙一开始被碾压只是因为他从来都没玩过这些游戏。等过目不忘的人熟悉了游戏规则,谭教授和夏教授就是强强联手,经常打得时医生火冒三丈。

  谭嚣倒是不在乎输赢,频频跟时与道歉,时与从来不跟主动示弱的人生气,只得埋怨谭熙,说你弟弟就是你派来我这边儿的卧底。

  令谭嚣吃醋吃到伤心的是,哥哥根本就不用跟夏酌有什么眼神互动,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记牌一个算牌,这比需要眼神互动的队友还要令他忌惮。

  而谭熙没怎么看夏酌,倒是多看了时与几眼。

  他太久没玩这种记忆游戏,突然专注地运用记忆力,才将一些深藏在褶皱里的久远记忆给翻了出来。但是实在太久远,也没有特意去记,所以他只对时与这张脸有模糊的印象,并不记得他们是在波士顿唐人街的广式早茶店里见过,也不记得时与是当时在那家店里打工的服务生。

  谭熙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开口问道:“时医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谭嚣头疼地想,原来哥哥还真是喜欢大眼睛双眼皮的……夏教授的醋我是白吃一场了。而时医生眼里全都是夏教授,大概不会让哥哥原形毕露了。

  这句话在其他场合下听着很像搭讪,但谭熙跟时与也认识这么久了,现在问出这句话其实不可能是搭讪。可明知不是,谭嚣还是心中不爽。

  时与被问的莫名其妙:“虽然我在MIT待过几年,但我跟谭教授的时间线对不上吧?你开始在哈佛任教的时候,我应该在纽约工作。”

  “我本科也在哈佛读的。”谭熙说,“或许真的在波士顿匆匆见过。”

  时与刚要挑眉反驳,就听夏酌笑道:“过目不忘的谭教授自带人脸识别功能,你们以前可能真的在美国见过。”

  “人脸识别?”时与反驳不成,眉毛却还将信将疑地挑着。

  “是啊,谭教授本科的时候就在波士顿警局兼职过画像师,正式参与刑侦工作的第一起案子就是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夏酌为时与推断道,“或许谭教授是在马拉松爆炸案的录像里见过你呢?”

  “你也去跑了那场马拉松?”谭熙看向时与。

  “没没没,我就是观众。”时与说,“当时在现场帮忙抢救来着。”

  “时……医生?”谭熙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时与,谭嚣却忽然想了起来。

  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看不出身上沾染了多少血迹的医学生,那个一边晕血干呕一边跪在血泊里给伤者包扎止血的医学生……

  那个跟他说“操他妈的全世界”的医学生……

  “嗯?”时与疑惑地看向谭嚣,也突然觉得谭嚣长得眼熟。不是作为明星的那种眼熟,而是谭嚣眼里的那种黑洞似的迷茫,令他觉得似曾相识。

  时与虽然没有特意训练过谭熙那种细致入微的人脸识别功能,但也有惊人的记忆力。他仔细一想,并不觉得自己见过谭熙,却觉得见过谭嚣。

  而且就是谭嚣本人,是他哥哥再怎么整容都整不出来的谭嚣本人。因为谭嚣的哥哥从来都是自信又从容的,但是谭嚣不一样,谭嚣的眼里盛着一片夕阳下的废墟。

  淡漠、疏离、迷惘……

  时与摩挲着下巴,问谭嚣道:“当时你是不是也在爆炸点附近?还帮我们一起抬伤员来着?”

  不等谭嚣一口否认,时与忽然展颜一笑,揽过谭嚣的肩膀说:“对!我想起来了!你当时是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晕血还学医?然后我还跟你说,因为我要操他妈的全世界?哈哈哈……我想起来了!小伙子,就是你!”

  谭嚣犹豫着不回应,心理学家夏教授立刻看出端倪,在牌桌下面踩了时与一脚。

  “宝贝儿你踩着我了!”时与仍笑的很开心,好像不是被夏酌踩了一脚,而是被夏酌亲了一口。

  他继续揽着谭嚣说:“世界真小啊!原来当年扶着我晕血呕吐的人就是谭嚣大兄弟你啊!所以你跟你哥当时也是一个救死扶伤,一个从事刑侦工作!咱们四个还真是有缘!”

  谭熙目不转睛地看着谭嚣,夏酌轻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谭熙和谭嚣之间的尴尬:“其实我一直没跟时医生说,当时我也是狂看新闻和社交媒体上的录像,因为我知道他去了马拉松,可是他一直不接我电话,我很担心,最后在一段医院的录像里看到了他的背影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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