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那个被扑倒的男A是靳赫铭。 靳赫铭刚说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从柏老爹那里出来,匆匆忙忙地想找白攸却被一个自说自话,戏称他能找到“靳先生带来的那个漂亮Omega”的小O拦住。 靳赫铭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再一侧目便看到白攸的脸上挂着苦笑,僵直着身子在望他们。 白攸转身离开,靳赫铭自知犯错,迅速推开挡路的Omega朝白攸跑过去。 “攸攸!攸攸!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我和那个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 男人被别人强吻还被他喜欢的人撞见,靳赫铭立刻便明白了那个主动贴上他的Omega的狡猾,也自然而然地从白攸的态度中误读了震惊与窝火。 其实白攸无所谓。但他还是得装出这副样子,以自己的方式。 这真是天大的机会!他和靳赫铭的这场殊死博弈,他到底是占到了上风。 看来他得收回他那些关于“雌竞”的误解了。 不理靳赫铭,直接坐上出租车提前回家,白攸死命地按住胸口才不使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蹦出来。 白攸到家,“啪嗒啪嗒”地迅速上楼,冲进自己的房间,反手便上了锁。他靠在门上往下滑,难掩心内的狂喜。 靳赫铭犯错了,还是在这种事上。 他身上那些口红印香水味,白攸拿住证据跑到男人面前说,男人也未必会认。这下好了,抓个现行。 可能还真的没有哪个Omega,自己的Alpha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亲热,他能这么开心的!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自从靳赫铭心血来潮说想吃白攸做的饭再难吃也会死后,他就遣散了先前照顾白攸的几个保姆,只留一个人不定时地到别墅打扫。 除了兢兢业业守在大门旁的那些人,只要靳赫铭不在,这个家里这栋别墅,白攸就是自由的。尽管靳赫铭在哪里都装了监控摄像头,连浴室也不放过。不仅不放过还多安排了不少。 白攸对那些清清楚楚。 那么现在,他该解决那最后的守门员了。 房间很暗,白攸没有开灯。他坐在窗边望着远处黑黢黢的一片,隐隐瞧到了他笔下渲染的那副漫山枫叶似火烧。 烧起来了! 楼下的车声急促,光是车轮在地上打滚的“吱呀”声也听得出来它(他)有多急。 靳赫铭的脚步声又重又响,吵得整栋别墅难安。他上楼,双手握在门把上转动,几声下来于事无补,赶紧又下楼去翻找备用钥匙。 男人翻箱倒柜,越找越急,躁得给保姆打电话问钥匙在哪儿。等终于打开房门想要向白攸解释却看到白攸赫然站着,幽幽地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只有一个“滚”字 “攸攸!”靳赫铭慌乱,扑过去抱白攸,“攸攸,你听我说,我和那个人真的什么也没有。是他自己扑上来的,是他自己……” “啪嗒”一声,白攸扬起手狠狠地甩了靳赫铭一个耳光。 他很清楚,只要他表现得越生气,男人就会觉得他越在乎他。 而这一记耳光嘛,说不定会让他窃喜呢,窃喜原来他的攸攸这么在乎他,还会因为这种感情上的事和他置气,这样也太可爱了吧。 “你无耻!”白攸如从前一般对靳赫铭大骂,“别人扑上你的?靳赫铭,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我……” 男人一时语塞,搂着白攸不肯放手,而白攸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挣扎、撕咬,“放开!放开我靳赫铭!” 白攸乘胜追击,“靳赫铭,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不相信我,怀疑我这怀疑我那,让楼下那群狗天天盯着我嗅!而你?你倒好,嘴里说着喜欢我,背地里却是这样对我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靳赫铭!” 白攸看似怒极,与那时无异。黑暗中,靳赫铭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得到白攸不停想要挣脱他的动作,和沙哑着嗓音对他的谩骂。 他用下胯撞白攸,确实如白攸说得那般可耻了。 白攸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只是想想,男人就要飘飘欲仙了。 攸攸这是接受了他喜欢他这件事,已经在代入妻子的角色了吗? 他的攸攸啊…… “啊~!攸攸……别动,再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靳赫铭强抱着白攸,三步并作两步地带着人往床上倒。他死死地制住白攸,天然的体型差异,使他整个身躯笼罩下去就像一口黑漆的大锅,封住了白攸的所有退路。 白攸乱抓靳赫铭的衣服,呜咽着,“靳赫铭,原来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你自己闻闻你这衣服上的香水味有多浓!哼,我还不知道你吗?把我关在这里驯成你养在外面的那些浪.货使你很得意是吗?” “没有,我没有攸攸。”靳赫铭见白攸越说越“醋”,及时否认,他可不想把事态严重化,“我没有养任何人,从始至终,我只碰过你。” “是吗?” 白攸仰躺着,用脚踹靳赫铭,让他从他身上下去,让他赶紧滚! “你不在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地过来向我讲书你的‘趣’事。他们说你的嘴很妙,给别人赚了半壁江山。靳赫铭,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听到这些?为什么!” “攸攸……攸攸,我……” 唯独这件事,靳赫铭开不了口。 柏老爹,也就是当初那个留下他性命的男人曾对他说:你想活下去就得证明自己有价值,比别人更有价值,我们这里又不是儿童收容所。 初次分化成Alpha,作为小孩想要在组织里活下去,这可比Omega难多了。你打不过别人我们又用不了你,你还有什么用? 他有用…… 他有用! 靳赫铭嗫嚅嘴唇,久久不再言语,倒在一边似在痛苦。 从市长家的二公子沦为那犹如男娼般的家伙,靳赫铭对白攸的报复,希望白家小少爷也能和他一样堕入泥潭,便是起始于此。 但很奇怪,那天他看到白攸脱光衣服站在桌上,被形形色色馋他的男人用钱洒遍全身时,他的脑海里第一个看到的并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白攸,也只有白攸。 或许他如果是个Omega,在靳岸死后,对组织来说的作用会更大,那么相应地,他的人生也必定会更加悲惨,说不准他早就死了。 那个时候,他很怕白攸会死。 “靳赫铭,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你自己。” 白攸丢下这句话就往浴室走去。 他放满了一浴缸的水,泡在里面没过头顶。 临夜的悲伤悄悄吞噬着两个人。 之后的几周,白攸如愿以偿地看到靳赫铭撤走了他的守门员,这栋位在檀山深处的别墅,从里到外,除开那些摄像头,除开靳赫铭在的时候,可都是白攸一个人的了。 戒备放下,危机解除。 他在这件事上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也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只是,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呢?是马上去做,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再缓和一段时间,使情况更加明朗靳赫铭彻底放下对他的防备? 韧性、智慧,日复一日,白攸在等一个时机。 他向靳赫铭创造时机,创造倒计时,“这里太大、太空,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待着还会害怕,不如换个小点儿的房子吧?公寓楼怎么样?” 白攸商量的语气听在靳赫铭的耳里很舒服,他搂着白攸,开玩笑地责怪他,“留下那些人,你说我不相信你。让那些人全都走,你又说会害怕。攸攸,你怎么这么娇气?” “有吗?” 白攸的反问毫无意义,无非是在说:那你答不答应,那你要不要搬家。 靳赫铭隐隐感觉白攸在利用他那天的那份感情失职,但瞧着这么乖顺居家的白攸,靳赫铭又很高兴白攸能够利用。 不论白攸是什么样,靳赫铭都见过。 天真单纯易碎的、嚎啕大哭悲伤的、清冷倔强不开口的、放浪堕落嘶吼的、痛苦流涕终日愤怒叫嚣的、冷漠视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一路走来,男人以为终成正果。 如今的白攸漂亮乖顺、认命顽强,偶尔颇具野性伸出锋利的爪子需要打磨,但品质宜家,还学会了雌竞吃飞醋。 这样的白攸,靳赫铭觉得可爱,觉得幸福,觉得只要能搂住他就可靠入微,放手不得。 “那就下个月月底搬家吧,我会找好公寓的,攸攸不用担心。另外,我很希望攸攸能和我一起去参加柏老爹的生日宴。” “可以吗?” 靳赫铭这是真的有在想和白攸谈婚论嫁了。 他希望白攸能得到认可。 但白攸的眼里只有“不可多得的逃离机会”。
第45章 出逃!顺利 柏老爹的生日宴在一座小岛上举行,这次到场的人比上一次聚会还要多。 白攸跟在靳赫铭身后走下飞机,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独眼老人。老人的手上拄着拐杖,戴着一个灰色的礼帽,在看到靳赫铭的那一刹那,伸出手向他打招呼。 老人的目光只在靳赫铭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即便转到了在他身后的白攸,“他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人?靳岸的儿子?” 柏老爹的视线在白攸身上上下探扫,毫不留情,仿佛企图想要看出这个文弱的Omega到底哪里像他地头蛇的匪气亲生父亲。 很遗憾,哪里都不像。 靳赫铭挡在了白攸的面前回答:“是的,他是。” 柏老爹笑了笑,对靳赫铭的警惕不置可否,转身说:“过来吧,大家可都在等你。” 靳赫铭带着白攸跟在柏老爹的身后,白攸低着头只管走,对男人牵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抚他说“别害怕”嗤之以鼻。 白攸心里清楚靳赫铭带他到这儿来是真的起了谈婚论嫁的心思,但他也是真的起了远走高飞的心思。那就看看谁更快吧。 柏老爹的这次生日宴和上一次的聚会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靳赫铭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攸,没有不怀好意的男男女女接近他了,白攸也不会撞见靳赫铭被人拥吻了。 人们在铺着洁白餐桌布的长餐桌旁一一落座,柏老爹坐在首位,身后是一片可以望见的蔚蓝大海,他举杯庆祝,所有人起身迎合,重新坐下后就各自左右交谈了。 靳赫铭坐得离柏老爹还算近,白攸紧挨在他的身旁,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看上去好像是那天聚会一直向他满嘴跑火车说靳赫铭这说靳赫铭那的陌生Alpha,白攸听柏老爹叫他裴礼。 裴礼大概很看不爽靳赫铭,当着柏老爹的面,说话都夹枪带棍的。 白攸默默不作声,反正也没他什么事,裴礼有意给他倒酒,全被靳赫铭挡下来了。这是靳赫铭和裴礼之间的争斗,他白攸管不着也不在乎。 但问题是靳赫铭喝醉了。
55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