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还算识相,完全不想夹在老板和老板的情夫之间当出气筒。 白攸接下电话,果然没猜错,对面那人就是靳赫铭。 “晚饭时间是八点,八点前不要找我。靳赫铭,你也得守点儿规矩不是吗?我们的关系才稍微有些进展,你还想倒退回什么样?你打断我肋骨的时候吗?” 男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对白攸说的“关系”“进展”很是憧憬,但疑心病实在是个讨厌的东西。靳赫铭手里的钢笔转掉了几十次了,俱乐部还是港口的琐事,他全都看不进去。 白攸把手机扔了回去,撑在车窗说:“还有你,也最好滚回去。如果不放心,不妨打电话问问你们老板。” 柔弱可怜的Omega? 看着不像啊。 白攸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去了便利店。 阿苑好奇地张望,“白攸哥,刚才你做什么去了?你认识那个人?” “不算认识,解决后顾之忧而已。” 白攸宠溺地揉起阿苑的头,阿苑舒服地闭眼,央求白攸,“白攸哥可不可以也亲亲我的嘴巴啊?阿苑实在太喜欢白攸哥哥了!” “阿苑的初吻想要给这个世上最好的白攸哥!” 阿苑笑嘻嘻地,“我感觉白攸哥这一年里变好多哦,以前你只喜欢低着头话也很少,但现在整个人都在灿烂着、闪耀着,我越来越喜欢了!” “是吗?”白攸用手指碰了碰阿苑的唇,“人是会变的,但只要我的小阿苑不变就行了。”
第43章 人偶、花瓶 这些天白攸都在忙阿苑出国留学的事。 他得把他最后的后顾之忧送走才行。从银行贷款到申请学校,白攸东奔西跑,亲力亲为,拒绝靳赫铭任何借口下的横加干涉。 男人不悦,冷哼一声,“攸攸,你这是在提防我?” 白攸提上鞋子出门,回头重申,“是你在提防他。” 明明还没有到学校开学的时候,白攸就劝阿苑提前出国去当地适应生活。靳赫铭看得出白攸这是想要保护阿苑才这么着急忙慌地送他离开,尽管不悦,但他很乐意白攸肯这样做。 相比于和他硬碰硬,现在白攸学会了变通,学会了避着他,不是很好吗?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白攸在意他了啊!不再拿他当一团空气不理不睬了。不管是好的在意还是坏的在意,靳赫铭觉得白攸肯在意他了都是他们僵持不下的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前兆。 “今天他就要走?你要去机场送他?”靳赫铭心知肚明,多此一问,但他就是想听白攸说。 白攸的手抓在门把手上,“嗯”了一声后嘲讽道:“我是要去机场送他。怎么了?你不放心?担心我自己给自己买张票跑了?靳赫铭,别那么无聊好吗?” “如果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那就干脆不要答应我。你这种做法,可真叫人作呕。” 白攸嘴里不饶靳赫铭,还没有旋下门把手,“咚——”地一声,靳赫铭就将人压在了门上。 男人舔白攸的耳垂,“攸攸,你猜怎么着。你现在一骂我,我就高兴得要死。你说我是不是被你骂病了啊?攸攸,你要负责的。” “你去……”死! 白攸曲起胳膊想要向后撞开靳赫铭,最后的那个“死”字还没有恼羞成怒地说出口,白攸的手肘就被靳赫铭稳稳地接下了。 男人抱着他,“攸攸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儿。” 白攸的裤子脏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靳赫铭餮足,放下白攸的上衣挡住了被他弄脏的地方。 他命令白攸,没有丝毫回寰的余地,“别换裤子,带着它出去吧,早点儿回来。” “好……” 白攸塌下双肩答应,靳赫铭这才肯让他出门。 阿苑的事,一切进展顺利,就是将要出国尚且保有天真的Omega在机场抱着白攸可是好好地哭了一场呢。 阿苑要白攸一定好好保护自己,等他回来。 “白攸哥,今天是你帮助我,那么明天就是我帮助你。” 也许是因为宋之明,也许是因为白攸,阿苑弄不懂的那些是非黑白,他想找到答案。 白攸送走阿苑,才出机场就看到了靳赫铭的那辆豪车。 没有选择,一堆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他们“请”白攸上车。 白攸和以前一样默默地坐在角落里,靳赫铭拉他,右手在车座下敲了敲,很快弹出了一个冷藏的长匣。 男人倒上香槟,将杯子递给白攸,顺手接过坐在后排的手下们拿过来的一幅画。他今天才在拍卖行特意为白攸拍下的,格勃斯·里希特的《幻境》,价值2741.3w。 小小的一副不算大,甚至看上去像是画家的涂鸦之作。也正是这副“涂鸦之作”,被靳赫铭当成礼物送给白攸了。 白攸心猜靳赫铭这是把他当成爱宠来逗弄了,是不是看他这些天出门都乖乖地回来,想着该给点儿奖励?既不是名贵耀眼的珠宝也不是气派闪亮的腕表,而是一幅画,格勃斯·里希特的《幻境》,当代最伟大的照相写实主义大师的名作,被靳赫铭单手抓着,扔进了白攸的怀里。 “艺术可不是哗众取宠,而是直击灵魂。” 他至今都记得格勃斯·里希特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这句话。 哗众取宠、直击灵魂……白攸定定地望着靳赫铭,听他说:“我姐姐也很喜欢画画,和你一样。现在想想,我和攸攸还真是有缘。” 有缘? 白攸低头,只顾看画。 这件价值不菲的礼物,白攸确实很喜欢,但一想到是靳赫铭送的,他又没那么喜欢了。看起来,靳赫铭这是打算妥协了?愿意花大价钱买对他而言无用的东西来讨他的欢心吗? 靳赫铭没有带白攸直接回家,反而是领人去了一个聚会。从靳赫铭的嘴里说出来,那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聚会。 “……每周都会有,但我也并非每次都去。可现在确实很有必要了,他们得知道我是被哪个漂亮的Omega抓住的。” 男人神情愉悦,借着些微醺的酒意,同白攸碰杯,搂着他的腰这里掐那里揉。 他向白攸提议,“攸攸,不如你去改个姓吧?和我一样姓靳,反正你也不是白家人,反正你也要做我的靳太太的,和丈夫同姓那不是很好吗?” 丈夫? 他还真是有够自大和白痴的。 白攸回应靳赫铭,“没有那个必要,现在就很好。” 靳赫铭笑着揉了揉白攸的头,白攸知道他根本就没在听他的拒绝。 靳赫铭带白攸去换了一身衣服,稍稍打扮了一番,在一群人的众星捧月中走出来时,那乖顺温和,将乱发拨到耳后,红着一张脸的人好似一下子又变成那个空有一副好皮囊,说好听点儿叫单纯说不好听点儿就是蠢的小少爷了。 小少爷抬头,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摆在那里,双眼辟如北方寒星,亮盈盈地看着靳赫铭,可是让男人扑上去亲了好几口。 “攸攸,我又有感觉了怎么办?” 靳赫铭替白攸正了正领结,贴上他身的躯体滚烫,可见他所言非虚。 白攸故作娇羞,偏过脸不瞧他,很快就被捏着脸掰了回来,好好地又亲上了。 泥娃娃、人偶、花瓶、带出去的面子……人们是怎样形容依偎在有钱有权有势的Alpha怀里的Omega的呢?即便是如今的总理,那个过分激进的男O,和他的伴侣走在一起时,不也只能显现出柔弱和顺的那一面吗?不会为此他才挑了一个女A吧?毕竟就算同样是A,男A的身材也会比女A更加高大才对。 靳赫铭想要将白攸带进自己的朋友圈子,白攸当然很高兴。靳赫铭越这样做,那便代表他越想要切实地改善与白攸的关系,越能够相信白攸。 这一刻,白攸已等了许久。 白攸低眸,隐隐感觉他离开靳赫铭的日子不远了。 “攸攸,你真好看。”男人的脸上现出自豪,重新和白攸坐回车里,也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他诉说爱语,“攸攸,我爱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白攸冷漠置之,没有多给靳赫铭一个眼神。可即便如此,男人依然喋喋不休,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说白攸越是不理他,反而越让他兴奋。 也越有征服的快感。 “你是我的东西,从来都是。” 说着这种话的靳赫铭,在聚会开始后的半小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在考验白攸是否会趁机逃走。 聚会上形形色色的男女,从靳赫铭带着白攸出现,他们就在不停地打量那个过分貌美的Omega了。这该算是白攸以靳赫铭情人的身份不多地几次亮相,人们的好奇使前前后后已有十几个人轮流到白攸身边没事找事了。 “他会带你到柏老爹这里来,看起来对你是认真的。”其中一个人端着酒杯说:“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带谁到这里来过。你知道的,我们常常怀疑他……” 说到这儿,端着酒杯的陌生男A故意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凑到白攸的耳边,“怀疑他那里不太行。” 和他一起过来的女B撞了撞他的手臂,小声地指责他不该在别人的伴侣面前说这种事。 女B笑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如果你真的把他视为眼中钉,不如多在柏老爹那里表现表现,而不是说他的八卦。你这个长舌男。” “表现?”陌生男A陡然高声诧异起来,脸上的表情轻蔑又讽刺,“谁不知道柏老爹一大半的财富是靠他用嘴换来的?” 男A神情一变,转头便对着白攸吐出舌头在酒杯上舔了一下。他问白攸:“你试过吗?他是个Alpha,为了活命,下面的嘴不能用,上面的嘴倒是很灵光。” 白攸不答,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这个端着酒杯的陌生男A的笑声了。 “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白攸无意介入这个不知名的陌生男A和靳赫铭之间的争斗,他听到关于靳赫铭的这些话,心里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他不管靳赫铭曾经如何如何,他管不着,他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曾经被靳赫铭如何如何。 荒谬!难道在这个世上,连不幸都要互相攀比吗?
第44章 他,在偷情 白攸掬起一捧水拍到了脸上,不使自己在这喧闹聚会的多人盘问里无法冷静。 不要闹得好像我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一样! 又或是抢了谁的梦中情A! 是不是在目光短浅的O心里都暗藏着雌竞的卑劣,是不是在狂妄自大的A心里都隐匿着众生臣服的傲慢? 有够愚蠢的。 白攸骂完,望着镜子里的一张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苦笑。 白攸的笑容未褪,就算好巧不巧,一出洗手间就看到了一个男O在尽情地散发着魅力扑倒身材高大的男A时,白攸心里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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