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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喜欢我吗？” “他说我不喜欢你？”我转回头，“你就信了？” 连简摇头：“没信。” 他又问：“更喜欢谁？我和连于皎。” 又是这个问题，我头皮发麻。 连简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还在喜欢连于皎，我们都知道，我给不出答案。 但这个问题同样难以回答。 连于皎发问时，被连简打断，再由连简问出口时，我盘起腿，正了正身子。 他们都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我不关心，也从未想过。连简就在我身边耐心地等着，我也就慢条斯理地想。 良久后我睁开眼睛，坦诚相告：“抱歉，我分辨不出。” “我喜欢你们的时候你们是同一个人，现在这样问，等同于在问我喜欢的究竟是白天的你，还是黑夜的你，喜欢的是昨天的你，还是今天的你。” 我靠过去，躺在他怀里，抬起手去触碰他：“这个问题这么重要吗？连简，我给你们的喜欢是平等的。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自以为是，坦白承认喜欢别人已经是对你的不公平，即便事出有因这是我们共同的错……但你们两个不是平等的。” 我轻轻吻他：“你第一个向我走近，我就永远偏爱你。” 719. 连简一夜未睡。 他搂着秋卷闭上眼，放缓呼吸，骗着他睡着后，连简睁开眼睛，眸中比夜色更沉。 他紧了紧手臂，让两人不着寸缕的身体贴得更近。 这几乎是明示，如果他不放手，秋卷永远会选择他，而不是连于皎。 简直是一场天真美好的梦境。 连简怜惜地吻了吻秋卷的发顶。 这是秋卷能给他的最美的承诺。 他勾起嘴角，那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可惜终究还是梦境。 720. 天边泛起的第一缕光斜插进屋子，隐隐约约地照出床上两人的姿势。连简从身后搂着人，半硬的阴茎塞在身前圆润的股沟里，他缓缓动了动腰，借着这狭窄的缝隙蹭灭晨起的第一缕火苗。 秋卷哼了哼，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一巴掌软乎乎地拍下来：“这么早。” 连简问：“做么？” 秋卷那一巴掌顺势滑下来，握住股间一早逞凶作乱的东西，搭在上面，不知是安抚还是制止，眼睛重新闭上。 连简自动理解，捏着那只手上下撸动，任由其涨大，三手间布满粘腻湿润。龟头亲昵地和身前的小穴打过招呼，趁着昨晚还松软的穴口，直插了进去。 然后他满足地不动了，晨光大好，他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拥抱着爱人。 直到秋卷的闹钟响起。 他迷迷蒙蒙起身，发现下身和人链接着锁在一起，慌乱地摔回床上。 穴里的阴茎进得更深，侧着扫在他的敏感点上。 连简感受了下销魂的吸裹，一边满满地堵在里面，一边任性地膨胀，明明毫无睡意却装出刚醒的沙哑：“借我10分钟，好不好？” 秋卷瞪大了眼：“你自己解决，我要起床了，今天周一。” 连简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反身附下，撒着娇，软着嗓：“就10分钟。” “唔……连简！”秋卷抄起枕头毫无威慑地拍过来，连简抽身一躲，可怜的枕头应声落地，滚了几圈，摔在门前。 门被敲响，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连于皎捡起脚下的枕头，在已经打开的门沿毫无灵魂地快速敲了三下。 “卷卷？”他笑着提醒，“刘妈要来了。” 床上另一只枕头也被扔了出去，秋卷羞愧地爬起来，强硬急躁的动作和受到刺激猛然紧致的内穴让连简皱眉轻哧。 连于皎好脾气地抱着两个枕头，毫不避讳地走进来。就像是在验证昨晚秋卷的问题，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一样，他弯下腰，注视着连接的两人，将枕头放置回床上。 他向两人问好，俯身亲了亲秋卷的额发：“早上好。” 722. 秋卷仓促遮羞，火烧屁股般冲出房门，钻进洗手间。 屋内两兄弟意味深长地对上了眼神。 连简长手长脚，毫不在意地裸露身体，只欲盖弥彰地遮了遮刚刚拔出来，还湿润硬挺的阴茎。 连于皎嫌弃地眯起眼睛。 723. 秋卷选择了他。 但这毫无意义。 被选择的自己必然毫不退让，面前亲爱的哥哥身上也写着势在必得。纵然拥有不同地位，这场毫无止境的争斗最终消磨的只会是两人同时拥有的，秋卷或许已经为数不多的爱。 连于皎已经同他抛来橄榄枝。 是同进，还是同退？
第102章 724-733 724. 我隐隐能够察觉这二人间的暗潮汹涌，但这并不重要，一切都要为悄然流逝的时间让步。 时针卡在8和9的正中间，刘妈匆匆用干净的保鲜袋装了张葱花饼，又把灌满了豆浆的保温杯塞进我手里。连于皎指尖的车钥匙转了一圈，他早已穿戴整齐，西装笔挺地等候在玄关处。 玄关的镜子将他侧身隐去的笑容泄露出来，镜子映照出的另一角，紧闭的卧室门重新打开，连简随意套了件T恤，严格来说，身上这件休闲服偶尔也会被他当做睡衣，衣角处还压着细小的褶皱，看起来将将算得上是人模人样。 两人当真如照镜子般，前后夹在我身边。 刘妈见连简的架势，抽身去摸新的保鲜袋，夹起锅里温着的葱花饼往里塞。连简抬手：“不用，我回来吃。” 725. 连于皎将车开到楼下，我拎着饼和保温杯踏上后座，连简跟着挤进来。 他还穿着拖鞋，歪歪扭扭靠在后座，替我握着保温杯。连于皎作为司机一脚油门，这辆载着气氛诡异却和谐的车冲出小区。 他绕了路，路程稍远，但能错过早高峰时期最堵的路段。刚煎出锅的葱花饼糊得保鲜袋里满满的蒸汽，打开袋子后车内充斥着葱香，连简打开杯盖，替我晾着豆浆。 滚热的饼放在腿上，熏得腿面微微发疼，连于皎趁着红灯，抽了几张纸巾翻手递到后面。 我铺了一张在腿上，另一张垫在手里，刚好隔了热。 囫囵吃了半张饼，连简手里的豆浆热气正好淡下去，他吹了吹：“慢点，别噎到。” 726. 车子赶在最后十分钟到达后门，擦手用的纸巾囫囵团进装饼的袋子里，连简接过来握在手里。 前面堵着一辆开得极慢的黑车，我看看时间：“停在这儿吧，我下车自己走。” 连于皎停车后，前面的黑车也停了下来，正好卡在我们前面。我眯着眼下意识瞥了一眼，只见李哥从车上下来，犹犹豫豫向后张望，直到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我，快步凑上前来。 连简隐在后座，被连于皎严严实实挡住，从前面只能窥到模糊的影子。两人于后视镜对视一眼，连于皎屈尊降贵，打开车门。 他站在侧边，同连简只隔了一道门，算是迎了迎面前走来的李哥。 我皱眉，挡在车前，保证李哥的视线里完全看不到车内的情景。 李哥说不出有实际意义的话，只是假笑着恭迎，想在连于皎面前再刷个存在感。他的目光有意无意从我们身上扫过，那个意思我懂。 ——关系不错嘛。 能让连于皎亲自送上班成了我莫大的殊荣。 我懒得辩解，直到坐回工位，心底蔓延的厌烦才有所回落。 727. 当晚回家后，我仍在家里见到了连于皎。 他回来得竟然比我早，我放下钥匙：“你怎么进来的？” 他正在收拾东西，“下午没什么事，正好赶上刘妈还在，让她开了门，”他讨巧地笑，“还好回来得早，刘妈正准备走，差一点就进不来了。” 他手里的箱子异常眼熟，从里面掏出一件件我感到熟悉的东西。我恍然，这不正是我亲手收拾，邮还给他的那个箱子吗？ 连于皎原封不动地将它搬了回来。 我忍住心底怪异的感觉：“你真要住进来？” “嗯？不明显吗？” “你看得出来，那是我的气话。” 连于皎的脑袋埋在箱子里：“不是我的气话，”他理直气壮，“我一直想重新住进来，卷卷。” 先跟着他搬过来的是他的办公用品，已经洋洋洒洒铺满了书房的桌子，看样子已经使用了一阵子，我猜想，他或许中午就回来了，忙到现在才腾出空来打理这些零碎的物品。 也是打理给我看。 我走到他身后，沉默地看他忙进忙出，一些本应说出的狠话和拒绝卡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我从他身后路过，为自己倒了杯水。 路过垃圾桶时，我顿住脚步，昨天被他借穿的连简的衣服被随意扔在里面。 连于皎对我的一举一动十分敏感，他将最后一个小物件搁置在电视柜上，解释道：“还是扔了吧，不扔他也不会穿了。” 我没反驳他的话，顺着他的动作看去。 电视柜边缘摆着两只熟悉的兔子，它们终于正大光明地并肩而立。 728. 饭菜还在厨房温着，我准备摆出来。 早上用来装豆浆的保温杯已经洗好了，在灶台上晾干。我捧在手里转了转，拧紧杯盖，打算放回柜子。 手感有异，我拇指摩挲着杯壁。 这里……之前有一个小坑吗？ 729. 连简不能回来吃饭的消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我盛了两碗饭，招呼忙前忙后的人：“哎……吃饭了。” 连于皎回过神，反应过来是我在叫他，他洗了手，端了碗坐在我身边。 那是连简的位置。 我没礼貌地用筷子头敲敲他的碗：“坐那边去。” 连于皎屹然不动，他猜得很准，好似亲眼见到我和连简的聊天般：“他不是不回来吗？” 我皱眉：“你怎么知道？” 连于皎反过来夸我，像在夸一个小孩子：“因为我们卷卷是很有礼貌的人。” 这只斑鸠稳稳地坐在黄雀的巢穴上，慢里斯条又安安静静地享用黄雀的食物。 我低下头，胡乱滑动手机，斟酌再三，还是向连简报备：连于皎没走，还在家里。 连简的消息很快。 我尽快回来。他说。 我本以为他会小气地命令我离他远点，或者忏悔自己的宽容，央求我赶他出去。得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我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小狗今天没告状，也没撒娇。 成年狗在外面努力地赚钱。 我被自己的脑补逗得一乐，美滋滋咬着筷子的头。 730. 和连于皎的相处是带着点尴尬和疏离的，这个人总是精确拿捏着发疯和礼貌的分寸，昨天逼迫得紧，今天又妄图营造出松弛的氛围。 我吃完饭回到卧室，关了门躺在床上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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