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读着他眼中的每一种情绪,深情地说:“看来,是我的运气太好了……”伸出右手轻轻托住他的脸颊,在那两瓣淡色双唇上深深吻落。 早上他从楼上蹦蹦跳跳下来时秦正就想吻了,因为那唇象被夜滋养后泛着梦的精华;更不要说他笑着闻面包的样子,那唇上象是莫名多了层暖热的香气;还有他抿着嘴唇偷偷咬自己的样子,那唇上有种孩子气的稚嫩,美好得象纯真的童年。 东方泽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被动地承受着,感觉秦正将他的唇整个封住,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秦正的双唇在试探着撩拨他的唇,那种碰触陌生而又亲密,那种气息熟悉而又遥远,那是秦正的气息、此前他不曾知道的气息、却注定要将他融化掉的气息。 东方泽觉得自己的头脑已不再思考,好象真的智商下线了。 门铃响起。两人第一时间没反应,门铃持续响起,东方泽先是一惊,去推秦正——秦正的唇封住了他,根本没法说话。 秦正继续吻他,含糊道:“林鹏来打球,让他们等着,没事儿。” 东方泽着急,但一连几次根本推不开秦正,反而惹得秦正吻得更凶了,甚至开始用舌头去撬他一直紧闭着的唇。东方泽急了,本来就生涩,更不要说让对方进到自己的嘴巴里,那是死活都不行的,情急之下闭得紧紧的,并用力去推秦正。可是他力气本来就不如秦正,这时连气都喘不匀,更不是秦正的对手,在秦正的进逼下只能将头左右闪避却始终躲不开,心下一急、胸口更是“咚咚咚”地心跳如雷。 门铃又响了三分钟,终于停了下来,秦正刚要得意,就听着有人走进来大声叫道:“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哥,你们在哪里呢?” 居然是值夜班回来的Vivian! 东方泽一把将傻掉的秦正推倒在地,冲进了洗手间! Vivian走进来看到抱着一大束花、坐在地上的秦正,惊奇道:“秦大哥,你干嘛坐地上?这花儿是送给我的吗?真漂亮!我哥呢?刚才敲门你怎么不开呀?幸亏我找到钥匙了,要是等你们,我是不是得在外面站一世纪。” 秦正“恼羞成怒”地说:“我在这儿参惮冥想、坐地成仙呢!你说你按什么门铃啊?你不是有钥匙吗?” Vivian一撇嘴:“我包里的东西多,一时没找到,想偷个懒嘛!下回不指望你们开门了,行了吧?” 秦正忙道:“别别别!大小姐,你只管按铃,为你效劳我荣幸之至!” Vivian上楼放包,东方泽才从洗手间出来。秦正好笑地看着他重又清爽得体、神情自若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我发现,东方家的孩子都晚熟。” 东方泽知道他准没好话,还是问:“什么意思?” 秦正皱眉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位大小姐嫁出去呀!” 东方泽嫌弃道:“这是我妹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秦正万分委屈地嘟囔道:“你是不急。林鹏也不急吗?他到底行不行啊!” * * * 加山的住宅。 田中拉严窗帘,说:“行动基本结束,我要离开了。” 加山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田中不以为意地说:“走之前,我还要处理一桩旧时恩怨。” 加山想起之前他在国外的谋杀,沉声道:“东方泽?” 田中点头:“当时在国外就应该干掉他,这次走之前一定不能再放过他,还有秦正。” 加山目光阴冷:“秦正随你处置,把东方泽留给我。” 田中皱眉道:“我见你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你不会对他玩真的吧?” 加山冷漠地说:“对猎物,我喜欢在毁灭他的身体前,先征服他的意志。” 田中道:“只要你最后毁灭他,我对过程没有兴趣。” 加山冷酷地说:“这样毁灭得更彻底。什么时间动手?” 田中道:“我在等行动成功的最后通知,应该这周末到。如果不出意外,就在下周动手。” * * * 周一一早,秦正对陈立道:“让林鹏来见我。” 一会儿功夫,林鹏啃着大红苹果进来。不过,一进门他就发现秦正看自己的目光极其不友善,尤其是盯着那只大苹果的眼神简直阴暗,下意识地保持“立正”站姿,自觉解释道:“这是我今天的第一个苹果。” 秦正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吃吧,吃吧。” 林鹏立刻放心地吭哧吭哧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秦正忍无可忍地瞪着他:“你最近在忙什么?” 林鹏道:“保护东方大哥啊。” 秦正气道:“真这么敬业?上周五他去见加山,你怎么没反应?” 林鹏大口咬着苹果:“怎么反应?加山也没那个本事敢把他怎么样。” 秦正气道:“你怎么没向我汇报?” 林鹏没明白:“这个也要汇报啊?他每天都见很多人,你都想知道?” 秦正被他气得没法儿说,真想动手抢下苹果捏碎了摔出去,还好没等他动手林鹏眼睛倏忽一亮,突然领悟到什么一样:“噢,这个加山不一样,是吧?” 秦正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倒要问他:“怎么不一样?” 林鹏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小陆说的。” 秦正心中一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小陆怎么说的?” 林鹏努力回忆道:“小陆好象说,这个加山曾经救过东方大哥。” 秦正眼神一冷:“噢?怎么救的?” 林鹏挑了下眉毛,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小陆说,三月份来华城之前,他曾经料理过三次针对东方大哥的刺杀行动,三次都是在东方大哥的酒店房间里,最后一次加山也在,救了东方大哥。” 秦正瞪圆了眼睛,重重一拳击在案上! 林鹏离开后,陈立不免有些惴惴。之前他曾调查到东方法在泰国酒店遇袭,但只知道加山和另一名日本人在场,却没有查出原来加山还曾救过东方泽的命。当下小心地问:“需要对加山采取行动吗?” 秦正冷冷地说:“不行。现在国安在布线,不能打草惊蛇。就算我们出手,他们也会阻止。” 陈立点头:“那就等国安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再出手。” 秦正瞪着他喝道:“就让他这么悠闲自在地活着是吗?” 陈立不敢说话了。 秦正沉吟道:“阴谋不行,咱就来阳谋!” 这时Helen进来:“正总:孟菲电话,在二号线上。” 秦正皱眉道:“谁让你接进来的?就说我没空,别让她再打过来。” Helen忙道:“明白。” 孟菲打秦正电话,总是找不到他,所以直接打他办公室电话。不想Helen转了之后,仍是没人接听,等她再打过去,Helen才说:秦正在开会,让她不必再打过来,秦正会打给她。 孟菲心里慌慌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坚持到下午她已经快发疯了。于是下班前跑到公用电话厅,打电话给秦母试探虚实。不想秦母用正在打牌作借口,异常冷淡地挂了她的线。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25章 无声较量 孟菲想不出:秦正的态度这样坚决, 连秦母都不再当她是自己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还是因为自己太心急、自乱阵脚?象加山说的,一切本来就得慢慢来, 沉不住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就这样患得患失地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就接到加山的电话:“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工商局给盯上?” 孟菲吓了一跳, 压制着反感反驳道:“你在说什么?” 加山怒道:“你不看工作邮件的吗?十分钟内打给我。” 孟菲连忙打开电子邮箱,才发现新亚中国都快炸窝了,在几处设立的数十家公司、代表处均接到工商局特别工作小组的突击检查通知, 个别地方工作小组已经到了, 正在检查合规手续、帐目及服务器上的文件信息。 接着,德鲁克的电话也追来了:“我已经同加山通过电话, 他没能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来说明这次突击检查的背景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孟菲脑筋一转, 立刻想到她曾经跟秦正提起过这边股市操作卖盘的事情, 但这至多是证监会来查,跟工检法有什么关系? 于是, 她的一颗心先放下来,反而振振有辞地说:“您放心,我在工商局里有朋友, 我会马上查明事件的起因。不过,通常来讲在中国工商系统的例行检查是很常见的,更多时候只是一种姿态。虽然这次规模比较大、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但我们在帐面上及手续上完全没有把柄, 一定可以妥善应对的。” 德鲁克道:“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加山毕竟是外国人, 你一定要通过你的本地关系网络查清楚, 关键时刻,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大局。” 放下电话,孟菲连忙给父亲在工商局里面的老朋友打电话,不想这些人要么说不是大事,要么根本就不知道这次检查,还有人居然想透过她来了解“这会不会是一次全国突击行动的前兆苗头”,听得她这一个火大! 一边是新亚中国管理团队的毫无进展,另一边却是政府工作小组的层层加码,不仅详细查看帐面信息,甚至开始核查业务范围和交易对象,令德鲁克更加惴惴不安,他甚至直接问加山:“你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有人为的因素?” 加山没想到这外国佬居然还挺懂中国政治,其实这正是他暗中揣测的,于是故意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新亚在中国的敌人,谁会这样出牌?” 两人想到同一个人。 德鲁克道:“你认为,他是针对新亚,还是针对你个人?” 加山心下暗惊,冷冷地说:“你觉得有什么分别?” 德鲁克道:“坦率讲,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新亚整盘大棋。如果你离场,可以让他暂时收手,无论对于新亚、还是这次战役,都是明智之举的话,我希望你能表现得职业一点。” 加山强抑住心中愤怒,直接问这位上司:“你希望我辞职?” 德鲁克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马上飞回澳大利亚述职,孟菲及新亚中国管理团队将全面业务暂停,全力以赴应对这次检查,务求万无一失。” 加山步履沉重地回去收拾行李,田中目光阴晴不定地在一边注视着。 加山冷冷地说:“这是我老板下的命令,不是我想借故离开,你不用担心我在跟你玩什么心计。” 田中一笑:“我的行动已经完成,你就是举报我,对我的组织来讲也没什么影响,至多抓住我一人而已,但你也会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加山沉默了一下,道:“我去最多一个星期,最惨的结局就是被老板开除,不管怎样,我都会回来。所以,答应我:等我回来再对秦正和东方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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