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学习了怎么培养土壤,今天在小院里翻了土,顺便上了肥。 手艺不精弄了一身的土,想着吃东西前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自从上次降温后气温就一直很低,虽然有太阳忙活起来出了些汗,可洗澡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好在屋里的浴室带着暖风,镜子被热气蒸了一层水汽,他顶着泡泡用手在镜子上面抹了一把,又一次打量起了自己的脸。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董知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每个人都说自己特别像他,那是几分像呢? 五分还是七分? 总不能一模一样吧?! 头顶的水带着泡泡往/下、/流,他下意识的闭起了眼,用胳膊肘擦了一把后倒是把眼睛刺激得更不舒服,只能收回情绪将泡泡冲掉。 垂头间眯着眼睛瞧见了自己肚子上的那道疤,用手轻轻的摸了摸。 当初手术过后留下的疤痕现在只有浅淡的针孔和一条色素沉着的线,半指宽的距离瞧着并不是很可怖。 他不免又想脸像有什么用,身子总是有区别的。 自己的秘密若是被乾默知道了,对方肯定会觉得很恶心,到时候这张脸带来的红利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而且这份红利又能维持多久呢? 人总会有清醒那天的。 温之书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些,有时候做事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一点想法,乾默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但他明白这点痕迹并不能让平静的湖面产生多少涟漪。 避而不见几天就好,等人冷静下来一切都可以维持往常的样子,。 若是乾默十分抗拒自己出现....温之书有些为难,他并不想舍弃这份高薪又轻松的工作。 满脑袋胡思乱想的温之书穿着内衣擦着头发出浴室的时候,抬眼见到坐在床前椅子上的人,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在上班时间回来,“乾先生?!” 乾默在一楼没有看到人就自作主张的进了他的房间,听到有洗澡的动静后原本想着出去等的,可是这几天对方避而不见的态度让他心烦,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思索片刻后就选择了在屋内等,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只穿了条内裤就出来了。 他目光巡视领土般的将人扫了一遍,目光在他腹部的伤疤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平静点头,“天冷,你先穿衣服。” 温之书后知后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脸色爆红慌张的抱着浴巾缩着身子躲回了浴室,“您能先出去吗?!我没带衣服进来!” “好。“ 乾默礼貌的起身出门,将房间重新留给已经窘迫得想要原地消失的温之书。 ...... 十分钟后,乾默沉着冷静的坐在客厅喝着自己冲泡的咖啡,很快温之书穿好衣服微微红着脸走了过来。 两人都沉默的各自将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那一寸之地。 “坐吧。”乾默放下杯子,先抬起了头,“我们谈谈。” 温之书顺从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低着头点了点,“您说。” 乾默看着对方的头顶,暗自紧张的滚动了下喉结,“几天前的那次,我说....” “我知道!”温之书迅速抬头,慌乱的点头,“那是一句误会,我没有当真。” 乾默语气一顿,“你没当真?!” 男人的咬字有些危险,但是紧张的温之书根本没有察觉出来,他现在脑袋还是浆糊一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人找上自己为的就是想要撇清。 是啊,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才对。 “真的没有!”温之书赶忙保证,“您不用多费心思,我都明白。” 乾默抿了抿唇,这是他情绪起伏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他觉得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做些什么说不定能缓解下情绪,这次也是一样。 “那不是误会。”乾默沉静道:“而且我认为你也不应该把这件事当做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 温之书傻眼了,这不是他预料过的情况。 他提醒道:“乾先生,您之前说过,并没有帮我当做董知先生。” 乾默点头,“我确实没有。” “可是人人都说,我和董知先生长了一样的脸。” 男人摇头,“也不是完全一样。” 可一直温顺的人却一改常态,犀利质问,“那您能解释得清,您的想法当中,这张脸占多大比例吗?” 乾默不由想起之前谭力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差不多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他解释道:“一开始,我留你在身边确实是因为这张脸。” 这是事实,温之书一直都知道。 “可是后来,我确定了自己想让你留在身边不单单是因为你这张脸。”乾默继续道:“外表和董知相像的人很多,有人还专门照着他的照片去整,但你是唯一一个留下的人,。” “是么....” 温之书看着对方认真解释的模样,心中不免动容。 他是个男人,能让男人怀孕的人那肯定也是男人,虽然失忆让温之书忘记了孩子的爸究竟是谁,可不可否认在日常的接触中,他也曾幻想过说不定失忆之前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充满着魅力,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可是温之书又一直是清醒的,他知道当初自己能得到这份工作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所以即使是知道这人可能是把自己当做了替身他也一直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从来不越雷池半步。 他要给自己的宝宝攒钱治病,要给宝宝攒钱买房买好吃的好玩的,买所有一个正常家庭可以为孩子做的一切。 虽然他现在只有一个人,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给宝宝的爱比别人少。 不,他应该给的更多! “乾先生.....”温之书想明白这些,态度不再迟疑,他平和的看着乾默,开口拒绝,“抱歉,我不能答应您。”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I L???????
第18章 乾默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还很从容的喝了口咖啡啡,“可以说说理由吗?” 温之书摇头,他身体的秘密根本不能让外人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怀孕生子,在这个正常伦理的世界观里,是独树一帜的异类,若是生活在古代,沉塘火烧那肯定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我还是会将之前的话当做误会,若是您介意,我可以辞职。” 乾默终于正视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被戏耍后的不悦。 也许是自身带来的自信,他从未在感情上被人拒绝过,就连董知都是追了自己许久他才点头答应的。 眼前的这个人,在那天问出那样的话,现在却又一个理由都不给自己,不免越想越气。 乾默自嘲一笑,“我还从未被人一口直接拒绝过。” “您事业有成,自身条件太过优越,我除了一张和您前男友相似的脸找不出可以让你心动的地方。”温之书用温和又谦卑的语气说着,“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您总有一天会后悔。” “为什么你和别人一样?”乾默的嗓音终于冷了下来,“总觉得自己别我本身更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因为摆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温之书客观冷静的说道:“在所有接触过你的人看来,你只是在找一个和董知先生相似的人,我不知道您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我知道您对我没有感情。” “ 没有感情的关系,除了荒谬的替身,我找不到自己陪在你身边意义是什么。” 气氛凝滞又沉默,显然是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温之书站起身想要离开,他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毕竟赤裸裸摊开说完后,难堪的一直都是那个被假象蒙骗的人。 例如自己。 “乾先生,若是想要我辞职,我明天可以跟林助理办交接。”温之书站起身,他缓了缓情绪,脸上的表情无懈可击,带着温顺的笑意,“我先回屋了。” 乾默冷漠的看着温之书离开,直到轻微的一声’咯嗒‘关门声,他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难堪,他沉着脸站起身,从鞋柜上拿了车库的钥匙开门就走。 一门之隔,温之书背靠着门,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有些颓然的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要丢工作了..... 好在之前有把宝宝的治疗费都转给了蒋还,年前应该不会缺了。 自己这边没有多少存款,若是真的辞职,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去哪找工作。 迟迟没有被照顾的胃部发来抗议的信号,刺痛感烧灼着他,让温之书难受的蜷起了身子。 林牧发来迟到的慰问短信,温之书苦笑一声,不知该回什么。 一下午,林牧联系不上乾默也得不到温之书的回信,急得都快长白头发了。 胆战心惊的开车到了别墅门口,看着毫无动静的房子,抓着备用钥匙不知该不该进去,。 若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若是遇见什么不好的场面怎么办? 天色越来越晚,林牧脑袋被风吹得有些发疼。 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谭力。 “放肆酒吧,你老板醉了,过来接人。” 报完店址,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林牧收好钥匙和手机,转身回了车内。 临去前,他往房子那瞥了一眼,有些担心温之书的情况。 放肆酒吧九点开业,乾默七点就到了上了二楼包间看台阴着脸要了酒,严宋被拉过来做陪客现在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谭力是最后才到的,他最近在忙着陪哥哥应酬,还是接了严宋的电话才知道乾默这人跑酒吧买醉来了。 过来一看果然人已经有些醉了,干脆给林牧打了电话让来接人。 “我靠,谭力你终于来了。”严宋抱着布艺沙发抱枕,捂着刚刚吐过的胃难受的看着他,“我差点喝死!” “怎么回事?”他看着沉默着的乾默,皱着眉问:“谁找的谁?” “他找的我!”严宋严肃申明道:“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一来就要喝酒,一喝就是一大杯,我问了,根本不说。” 谭力看了乾默一眼,只看到了一张阴沉的黑脸。 “我叫林牧过来了,一会交给他。”谭力的身上还穿着得体的小西装,酒吧里面的灯光照的他玉光润泽,像是随时可以出去参加宴席的贵公子,严宋眯着眼睛打量完后打趣道:“你这是刚相亲回来?” “想多了,我陪我哥应酬罢了。”说完谭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领口乱了些,他看着乾默,神色不变,“乾默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借酒消愁这个陋习。” 严宋想了想,“董知出事以后吧。” 熟悉的名字惹来对方不悦的一眼,可严宋却丝毫不慌,“不过少见他喝酒,这两次也确实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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