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知道。” 乾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招手叫来服务员,“来一瓶你们这最贵的酒。” 严宋一脸肉疼,呜咽道:“哥哥,最贵的好几万呢。” “刚刚是谁说的愿意花钱买我高兴?”乾默侧脸看他,“说话不算话?!” “算!”严宋想着自己犯的错,一咬牙,“花,不给哥哥花给谁花,花!” 服务员喜滋滋的出了门,这是一家酒吧的三楼包间,隔音极佳的房间里三人坐在沙发上,炫彩的霓虹灯下众人的脸都是五颜六色的,硕大的屏幕上放着无声的歌,严宋显然是一桩事情了结高兴的点歌去了,谭力见这事翻篇了,凑到乾默身边,小声道:“你真的确定了?” 乾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严宋之前说的话是难听,可道理确实实打实的。”谭力好声好气的说道:“哥哥,你可别犯糊涂。” 乾默比他们都大,比谭力大的是月份,喊句哥哥不过分。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会把温之书和董知混淆?”乾默很惊奇这一点,就连刚刚温之书也是这么说的,“就因为两人几乎没有差别的脸?” 谭力一脸的“当然”了的表情、 “我认识的董知,热情奔放永远充满活力。”乾默语气顿了顿后接着说道:“而温之书,安静温顺,让我有种安定感。” “他们是不同的,我没有认错。” 谭力严肃道:“那撇开那张脸,换做另一个人你也会这样吗?” 严宋已经挑完了歌,拿着麦在液晶屏幕前嘶吼着,刺耳的嗓音激的乾默脑袋有些疼,他晃了晃头,轻飘飘的说道:“或许。” “那这就不是公平的。”谭力看向他,正色道:“怕是温之书也不能说服自己。” “你能说服你自己吗?” 乾默语塞。 想到之前温之书问自己说的话,心中有些堵。 对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觉得自己是因为那张脸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乾默想到对方的性子,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说不定对方更会胡思乱想。 他利落的站起身,在谭力和严宋惊讶的眼神中拔腿就走,“哎....” “乾默你去哪啊?!” 谭力拉住想要追出去的严宋,关掉了音乐,“别去。” “怎么了这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只是让他确认自己的心意罢了。” 严宋瞪大了眼,“你又来一次?!” “我这几万块的酒都开了人一口没喝,等下次你赔罪的时候怕是要掏清腰包才行。” 谭力笑了笑,不在意似的说道:“怕什么,说不定我不仅不用掏腰包还能得到一个大红包呢。” 严宋一脸“你在想什么屁吃?!”的表情。 服务员高高兴兴的拿来冰桶和醒酒器,见屋内少了一人,以为单子要黄,小心的问道:“请问这酒现在喝吗?!” “喝!”严宋一拍桌子豪爽道:“老子花钱了为什么不喝!” 谭力无语的看着他,看着服务员给自己倒酒,提醒道:“记得一会给你亲哥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免得他以为你花了这么多钱干嘛去了。” 刚刚失去财务自由并且花销全部刷严军卡的严宋:“.....” .... 乾默在开门下车,看见漆黑一片的房子,脚步顿了顿。 身后林牧满眼复杂的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老板?” “没事。”乾默头也不回的摆手,“你先回去。” 林牧咽掉想要说的话,沉默的开车离开。 乾默进门开了灯,扫视一圈后发现屋内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心下一松。 他轻轻推开温之书的房门,细微的声响没有吵醒睡着的人,温之书蜷着身子,身上是没有换洗的衣服,因为睡姿露出一截纤细的腹部,脸侧向一边,头发盖住了对方的眼睛,只露出圆润的鼻头和尖瘦的下巴。 “他好瘦。”乾默站在一步开外,弯着腰想给他盖个被子,却正巧遇见温之书翻身,侧身变成了平躺,腹部的衣服皱巴巴一团,腰部露出一截似手术留下的伤疤。 他的手一顿。 那疤痕已经很淡了,带了丝咖啡色的色素沉着,乾默转开了眼,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乾默没有找到合适的交谈时机,他上了楼,梳洗一番后躺在床上,将之前林牧调查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温之书..... 床头灯散发着温暖的光,将照片上的温之书镀了层柔和的光圈。 他看着照片上的人,想着明天早上见面的时候再找机会说话。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乾默比往常早醒了十分钟,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照例洗漱换衣服,等确认镜中的自己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时候才满意的开门下楼。 一楼有些安静,但是食物的香气还在。 乾默走下最后一个楼梯,侧头没有在厨房看见人。 保温的餐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咖啡和三明治,瞧得出三明治里放了虾和紫甘蓝,是昨天两人一起挑选的食材。 “温之书?” 乾默站在桌前,叫了一声。 没人答应。 他抬脚往对方房间走去,敲了敲门,“温之书?” 屋内也没有回应。 他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猛的开了门,看到了整洁的床,微微愣神后急忙走向衣柜,一把推开后看见对方的衣物还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昨夜,谭力说的话好似又浮现在了耳边,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关上房门安静的吃着早餐。 林牧来接的时候见乾默已经出门明显有些惊讶,连忙下车开门,“老板。” 乾默坐进车内,沉声道:“温之书有和你联系吗?” “有。”林牧顶着乾默压迫感极强的视线开口道:“他说今天要去买种子,所以中午不能给您做午餐,让我给您订餐。” 乾默闭了闭眼,想到之前温之书说过想在前院种花的事情,表情微微缓和了些,“去公司。” “不过现在的天气好像不适合种花啊。”林牧开车时嘟囔了一句,“难道他要种仙人掌吗?!” 明白对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的乾默:“......”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修了些内容,我发现写好之后修改的和要发表之前修改的感觉不一样,以前我都没有修过,错别字也多。。 (。?_?。)?I’m sorry~
第17章 原本预定的谈话被搁置了好几天。 乾默发现温之书在躲人这方面是有点本事在的,家里到处都有对方存在的痕迹可是人就总是能在自己抓到他之前离开,像只泥鳅样滑不留手。 更让他心生烦躁的是海州的那块地出了些问题,而作为当初把这块地转手出去的乾默这几天一直在被王海骚扰,正确的说是死皮赖脸的骚扰。 当初王海拿着温之书这块敲门砖想要海州那块地,乾默没有犹豫太久就松了口,王海连夜凑钱将款项打了过来,不想现在这块地因为官方问题陷入胶着,他开发不了! 原本想着送些礼说不定就能解决,可来回跑了多少关系都不行,不免有些怀疑当初乾默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才会那么容易松口,最近几天更是每天赖着脸皮直接住在了会客室里,俨然一副要乾默给个说法的意思在。 公司里私下议论的不在少数,乾默耐着性子忍了几天,现在已经到了要发火的边缘了。 而王海还是死不后退! 林牧敲了门走进去,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低眉道:“老板,王海不走。” 乾默眸光阴晴不定的看了他一眼,“大厦的保安死绝了?!” 林牧一哽,他明白自家老板现在心情不好,这几天因为温之书的事情,乾默已经许久都没个好脸,王海这时候找过来,除了触霉头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收获。 “我知道了。” 会客室内,王海被保安架着往外拖,“林助理,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王海难看,扭动的身子力气不小,见自己挣脱不开忍不住大声嚷嚷开,“乾先生当初是不是故意下套给我的?!他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周围工作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表面淡然却抵挡不住对于八卦的渴求。 林牧冷静道:“王先生诽谤污蔑也要有个证据才行,空口白牙乱说一通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发律师函。” \"现在这块地砸我手里了,还要什么证据!“王海这段时间为了这块地没过一天舒坦日子,现下怒火中烧龇着牙恨不得抱着林牧咬上几口,”乾默肯定知道内幕,当初我好心把温之书带到他身边,他可不能这么对我!“ “你们还在等什么!”林牧严厉的扫了一眼站着的保安,“再让这个人上楼,到时候别怪我们公司不好说话!”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保安哪还敢怠慢,众人一分工,一人捂嘴另外几个抬着王海往电梯口走,林牧少目光环视一圈,严肃提醒道:“老板的私人问题我不希望在公司听见有人讨论,都去工作吧。” 众人讪讪点头,待他走后却敲开私下的聊天群,语气兴奋的询问有没有认识‘温之书’这个人的。 一直到中午,前台的小姑娘才摸手机,她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我好像见过你们说的这个人。” 瞬间,群炸了。 而一连几天坐在办公室吃外卖的乾默,脾气也在爆炸的边缘了。 “他在哪?” 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林牧知道对发问的是谁。 “温先生在家。” 乾默丢开筷子,毫无食欲的站起身,“送我回去。” “是。” 乾默阴着一张脸往外走,午休间的办公室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个凑在一起说些悄悄话,见老板出来也都立刻禁了声,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生怕被点名。 好在乾默不知道公司内部群聊的事情,他满心想的都是一会见到人后要说些什么。 林牧手里抓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温之书通风报信,只不过这样的代价有些大,孰轻孰重之下,他选择了闭嘴。 乾默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林牧将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他立刻睁开了眼,推开门就下了车,行如流水般的进了屋。 温之书的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洗澡。 之前说要养花的事情并不是简单说说,只是到了花市他才想起现在并不是适合栽种的季节,但他又不想回去,只能在里面溜达了一圈。没想到这次出去倒是看到了不少温室花朵,想着若是在家遇见乾默两人也是尴尬不如正好出去转转,所以这几天附近的花朵市场都被他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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