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静悄悄的,灯光也不算明亮。 赵南霜抬起头看他,眼里有点点笑意。 “在我之前,你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还是她们都比我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看我明天能写多少了
第45章 周迟译不是看不出来赵南霜和盛离的关系不怎么样,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初中那会儿两个人还算是朋友,后来盛离出国了,赵南霜也渐渐不跟他们在一起,甚至断了联系,多少都会有些生疏。 女生之间的友谊一时好一时坏,都是常有的事,当初夏梦跟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现在照样能在一起玩,还说好了暑假无偿帮她拍作业。 虽然赵南霜嘴上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吃盛离的醋,她说她就是单纯地讨厌盛离,看见这个人就觉得烦,但周迟译又不是一根木头,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晚上九点,赵南霜遛完狗,牵着eleven去球场陪周迟译打球的时候,他还在想在餐厅遇到季旸的事。 寇庄路下周一出国,打电话叫周迟译出去喝酒,周迟译没去,他就找了过来。 eleven很喜欢赵南霜,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寇庄路拿牛肉干哄它,它理都不理。 “南霜到底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寇庄路可是在周迟译把eleven带回家的第一天就跟它熟悉了。 周迟译轻轻一跃,将篮球精准地投进篮筐,“你招人讨厌就算了,现在连狗都嫌弃你,以后少来。” 篮球弹在地上,滚到了球场边,寇庄路走过去捡球,笑道:“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是吧?我看啊,不是eleven喝了南霜的迷魂汤,是你喝了。” 寇庄路每次见着赵南霜,总是要逗她两句。 周迟译把刚接住的球又扔回给他,“别惹她,本来就没有哄好,再被你气着,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估计都见不着人。” 想到陆止止,调侃赵南霜的话明明已经到嘴边了,寇庄路又憋了回去,“你俩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怎么越吵越黏糊,半个月不见面,你就受不了。” 寇庄路笑着挑了下眉,眼神里透着几分兴味,“太频繁也不好,容易腻。” 下一秒,周迟译手里的球直接朝着他的脸砸过来。 他躲得快,偏头避开,球就直直地朝着赵南霜那边飞过去了,眼看着就要砸到她,周迟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好在赵南霜反应快,虽然接住了,但力道重,球弹到了胸口。 周迟译大步跑过来,问她球砸到哪里了。 寇庄路就在旁边,赵南霜说不出口,她真的很想骂他,“没事。我好热,先回去洗澡了。” 外面蚊虫多,她出来的时候忘了喷驱蚊水,胳膊和小腿都被咬出了好几个红红的蚊子包,周迟译低头亲她,“一会儿过去找你。” “我锁门。” “那我翻窗。” 赵南霜没出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要脸。 她把刚才带来的水杯留在球场边,里面是常温的矿泉水,只把手机拿走了,eleven小跑着跟在后面,狗尾巴摇来摇去。 两个人只打了十几分钟的球,周迟译就开始撵人了,“还不走,等我抬你出去?” “急什么,这才几点,耽误不了你办事,”寇庄路笑了笑,“你俩总在小区里腻歪,都半年了,周叔叔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吗?” 周迟译说:“他早就知道了。” “没有说什么?” “前段时间,他问起过,我没有搭理他,最近有奶奶在,他没有机会开口。” 周海林倒也不是对赵南霜有多大的意见,而是还有更好的选择,周迟译在选学校选专业这方面没有听他的,要梦想,要自由,他妥协了,但不代表其它事情他也会由着周迟译的性子想在怎么来就怎么来,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婚姻不仅仅只是两个人重新组建一个家庭这么简单,其中还牵连着利益。 寇庄路是过来人,“如果某一天周叔叔逼着你跟南霜分手,你打算怎么办?” “他能怎么逼我?” “没收你的银行卡,然后再把你赶出家门,让你吃吃身无分文的苦。” 周迟译坐在球场边,仰头喝水,“这不挺好,我去当上门女婿。” “你可真行,”寇庄路说正事,“季旸那个傻逼又开始犯病了,盛离那边,你帮我照顾一下。” “帮不了。” “季旸会找盛离的麻烦,还不是因为当初咱俩揍过他,让他吃了个大闷亏,而且不敢回家告状。你稍微留点心,别让她被欺负了就行,其它的不用你管。” “到底走不走,”周迟译没多少耐心,“你不走,我走。” 赵南霜在路上给陆止止回了个电话,没打通,到家后去洗澡的时候把手机也带进浴室了,头发长,洗得慢。 她围着浴巾,刚打开浴室的门,周迟译恰好走进卧室,运动完的身体热腾腾的,看她的眼神也和平时不一样,他只顿了一秒钟,就反手锁门朝她走过来,脱掉宽松的球衣,半搂半抱地把她往浴室里推。 “我洗完了……” “再洗一遍。” “你回家洗。” “衣服都脱了。” “我家有什么好的,你又往这儿跑。” 周迟译笑了一下,“你说有什么好的?” 他的吻压下来,赵南霜就说不出话了。 浴巾轻轻一拉就散开了,落在脚边,被她踩在脚下。 花洒的水温感刚好,周迟译摸到她的胸口,“刚才砸到这儿了吧,给你揉揉。” 她怕痒,撑不到两分钟就投降了。 手机铃声夹杂在水声当中,赵南霜仅剩的那么一点薄弱的神思想着可能是陆止止看到未接电话给她打过来了,但现在谁的电话她都接不了。 每次吵完架,他的火气都挺旺,久久都散不掉。 即使在球场消耗了一部分的体力,但也还是凶狠的,情到浓时,周迟译把寇庄路问他的那个问题说给赵南霜听,她故意说一些气他的话,让他心里不舒坦,他就会在她无力反抗的时候借机报复在她的身体上,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留下痕迹,深深浅浅。 衣柜里有五分之一的位置挂着他的衣服,那些黑白两色的T恤每一件看起来都差不多,穿着很舒服,她偶尔会当睡衣穿。 周迟译把浴室收拾干净后,出来看到她穿着他的T恤趴在枕头上看手机,皮肤上的红印子还未褪去,眼角还留着潮湿的泪痕,瞪他的时候媚眼如丝,应该没有男人经得住这种考验。 吻势温柔,像是要把那些惨兮兮的痕迹掩盖住,从手腕到肩头,从后背到脖颈,恍惚间,赵南霜听着他说:“我想过了,你如果一点醋都不吃,那该哭的人是我。” 那她姑且承认下午看到他和盛离试穿伴郎服和伴娘服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点醋意。 “吃醋的表现可以更明显一些。” “……你想得美。” 赵南霜咬了他一口,这一咬,周迟译凌晨才回周家。 次日,赵南霜差点睡过了时间,本来三个人约好一起去看拍摄场地,但只有夏梦来了,陆止止说她妈妈回老家了,她要帮忙看店,店里很忙,赵南霜就没有多问什么。 专业不同,期末考试的安排也不同步,赵南霜考试,陆止止休息,她休息,陆止止考试,考完了就回家,两个人即使住在一个宿舍,这半个月里也没有见过几次。 一直到考完最后一科,赵南霜才知道陆止止缺考了一门,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肚子疼,去医院割阑尾了,下学期再补考。 赵南霜准备去看看她,“哪家医院?” 陆止止声音很哑,有气无力的,“陆淮请了假,这周不去兼职了,在医院照顾我,过两天就出院,我妈也快回来了,你忙你的,我没什么事。” “很疼吧?” “还好,小手术,医生说一周左右就不疼了。南霜,我想睡会儿,不跟你聊了啊。” “行,那你自己注意,别急着洗澡。” 周迟译收到了荣敏的消息,她今年考得很好,准备报考外地的学校,赵南霜本来也想问问陆淮的成绩,但陆止止的电话挂得太快。 能成为朋友前提是互相真心相待,陆止止从不对赵南霜说谎,所以赵南霜没有怀疑,以为她只是术后身体不舒服,就跟周迟译一起去逛家具店了。 挂掉电话后,陆止止重新回到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陆福拿了季旸的钱,他用掉的那一部分肯定是要不回来了,陆止止只能认,让他赶紧把剩下的那些钱还回去,他不答应,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过来堵,然而今天一进屋就被敲晕了,头疼欲裂时,被人灌了一杯液体。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被子下面的身体□□。 直到酒店服务生敲门问需不需要打扫卫生,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大脑一片空白,记忆像是断在了走进出租屋的那一刻,她对昏迷期间发生过的事没有丝毫的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强,也不确定房间里还有没有人,只敢躲在被子里哭,眼泪浸湿了枕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咬破了手背,鲜血粘得到处都是。 身上有很多道痕迹,穿衣服的时候,她的手在抖,牙齿咬得骨头都是僵硬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外滚,滴在手背的伤口上,痛感让她清醒,告诉自己必须咬冷静。 房间不是季旸开的,酒店监控不可以随便查,需要调查函,陆止止先去医院做检查,等结果的时候,她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她要杀了陆福,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陆止止一晚上没回家,陆淮联系不到她,就找赵南霜。 昨天挑好的家具刚送到了新家,周迟译还在学校,赵南霜过来签收,听到陆淮说陆止止夜不归宿,签字的手顿住,“止止不是在医院吗?” “她去医院干什么?”陆淮皱了下眉,“我昨天夜班,早上八点半回来,家里没有人,电话也打不通。” 赵南霜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止止没有做阑尾炎手术?” “她小学四年级就把阑尾割掉了。” “陆淮,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爸住在那里。” 闻言,陆淮立刻往外跑,连门都没关。 “我马上就过去,”赵南霜挂断电话,把地址发给陆淮之后,急急忙忙地签收完收货单就出了门。 今天是工作日,早高峰堵车严重,赵南霜看着前面的车堵得一动不动,心里越发焦躁不安,她一遍一遍地给陆止止打电话,但一直是关机状态。 一个小时的路程,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赵南霜赶到的时候,先听到的不是陆止止的哭声,而是陆福骂街的声音。 “老子生她,养她,她帮我赚点钱花,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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