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卢米斯镇长的权势,警方似乎相信了关于黑水湖和搭车客的故事,没再出现在席德的面前。 但随后他需要应付一个紧张过度的母亲。 卢米斯太太和女佣莎莉结成了同盟,将席德禁足在家中,只允许来客探望,不允许男孩踏出门槛一步。 “但是妈妈——我已经十八岁了!”席德对此表示激烈反对。 “而且依然是我的儿子。”卢米斯太太不为所动,她的冷静中暗含着母爱的权威性,“在兰迪警长通知我那个胆敢伤害你的人已经被关在监狱中,或者已经被吊死之前,你最好呆在家里。” “妈妈!” “别让你的妈妈担心,席德。” 席德被困在妈妈的怀抱中,想起自己十岁那年,曾经被学校附近一个恋童癖跟踪,那时候卢米斯太太也是这样用力地抱紧他,然后将他锁在卧室里将近一个月,期间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寸步不离地紧跟着。 或许和卡拉汉的重聚比想象中更加困难。席德给了母亲一个面颊吻,悲伤地想着。 - 没过几天,席德的禁足就变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镇上出现了一个针对青少年的杀人犯。 一开始,席德怀疑是不是卡拉汉离开了黑森营地,但随着案情的披露,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没过多久,犯人的真名和画像也出现在新闻中,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精神病患者。再然后,一个席德的熟人似乎也被卷入案件中。 外界的纷扰恐慌与被幽禁在家中的席德没有太多关系,他焦虑地在房间里咬着指甲,担心卡拉汉会不会将自己的失联误以为是背叛。同时也在担心警方何时会发现那辆被他沉入黑水湖的房车,如果有人发现车上并没有除他以外其他人的行李,关于搭车客的谎言便会被推翻。 幸好那个精神病将警局闹得人仰马翻,连兰迪警长也没能分神去操心青少年的失踪案。 卢米斯太太当然注意到了儿子越来越沉默,正在以消极态度反抗着她的过度保护,但她一贯的强势态度压倒了一切。 席德试图向偶尔回家的父亲寻求援助,得到的是长达两分钟的冷静审视。 “听你母亲的安排。还有,别给我惹麻烦。” 卢米斯镇长在家中总是疲倦而寡言的,很难看出他在公众演讲中的雄辩姿态,但依然给席德造成窒息般的压力。 男孩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卧房,从柜子里拉出背包,往里面塞衣服。他有一些轻薄开领的衬衫,和低腰修身的裤子,抽屉深处还藏着一些富有性暗示的内裤,或许也应该带上,还有足够的润滑油…… 门被轻轻推开。席德猛地将背包拉上,抬头看向来人。 卢米斯太太对儿子意欲离家出走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是坐到床沿,轻轻敲了敲身边的位置。 这种“我们需要谈谈”的氛围对席德依然奏效,他垂着头,坐到妈妈身边。 卢米斯太太将儿子的脑袋拉到自己肩膀上,语气平静地道:“席德,不要责怪我对你的大冒险反应过度,你不知道我曾经见过的事物。” 席德抬起眼睛,只能看到卢米斯太太金色的卷发,和坚毅的下巴。 “我们只是打算去度假,恰好碰上了坏人。” “你们打算去黑水湖!”镇长太太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为什么非要是黑水湖?” 席德注意到妈妈反常的态度:黑水湖究竟有什么问题? 迅速恢复到冷静自持的状态后,卢米斯太太继续道:“我曾经有个弟弟,对你来说,是素未谋面的舅舅。他叫阿什顿……” 席德惊奇地睁大眼睛——他从未听说过妈妈的兄弟。事实上,他从未听卢米斯太太提起任何娘家的亲人。 “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说话……” 男孩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但非常漂亮,天使一般的孩子。”卢米斯太太亲昵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事实上,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他,都那么年轻,那么天真,那么漂亮……这个危险的世界对你们来说太丑陋了。” 席德从母亲肩膀上抬起头来,“妈妈,舅舅——阿什斯,他在黑水湖遭遇了什么?” 金发女士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她用双手捧住儿子的脸,悲伤地道:“一个怪物,一个怪物杀死了他,带走了他——带走了我的弟弟。” - 与此同时,卡拉汉正在棚屋的烛光里擦拭自己的斧头。 他在独处时依然戴着面具,这为他带来隐私和安全感。几只犬牙森白的大狗在他腿边徘徊,不时朝屋外发出压抑的咆哮声,这说明它们感应到了入侵者的存在,正催促着卡拉汉去清扫垃圾。 这本该是卡拉汉的责任——或者说他的本能。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 席德已经离他而去二十余个日夜,依然没有回来,在卡拉汉朴素的感情中,同时燃烧着愤怒和担忧。 男孩承诺回来。 男孩没有回来。 男孩没能回来。 卡拉汉握紧斧柄站起身,在低矮的棚屋里投下巨大的黑影。 群犬低俯在他脚边眯眼龇牙。 我要去杀一些人,他想,然后去找回我的席德。
第48章 版本二:霍恩斯农舍(2)
第二章 席德踩着拖鞋下楼的时候,听见莎莉在厨房里惊叫:“花园里有个怪人!” 他快步跳下最后几级台阶,走到女佣身边,看见她手里握着一把用来切面包片的餐刀,紧张地看向前院的一张条椅。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虽然这个年轻女孩坚定地站在卢米斯太太身后,席德依然不讨厌她,“那个精神病已经离开赫若伍德,莎莉,你看见什么了?” 女佣迟疑地将餐刀放下,依然不安地眨着眼睛。 “一个带面具的怪人。”她低声道。 席德的呼吸骤然一紧:“你确定吗?”希望莎莉不会意识到他声音里的颤抖,“是怎样的面具?” “我没看清……”莎莉将视线投向长椅和树木之间的阴影,心有余悸地道,“看起来一张被活剥了皮肤的脸。” 席德安慰莎莉她可能是神经过敏,眼花将树荫看成了人影,然后走出厨房,靠在楼梯旁平复心跳——是卡拉汉来了吗?他在哪儿? 味同嚼蜡地吞咽掉早餐桌上的蛋奶饼和蔬果汁,席德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房门反锁,然后走到阳台俯视卢米斯宅邸的庭院。他没在哪片树荫里发现黑森营地的杀手,但在栏杆边缘捡到了一支巧克力棒。 “……卡拉汉?”男孩扶着栏杆,压低声音呼唤。 除了楼下莎莉一边拖地一边哼歌的声音,宅邸中静寂无声。 - 漫长的白昼在失望中过去。席德从楼上走到楼下,又到院子里转了几圈——随着儿童杀手的离去,对他的监禁也稍加放松了一些——最后还是回到房间里看漫画,听音乐,玩拼图。卢米斯镇长正忙着处理双花中学校长选拔的事宜,没有回家。卢米斯太太发现了儿子眉宇间的焦躁不安,被席德用百无聊赖敷衍过去。 时间终于到了晚上,席德洗完澡后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当他依然没看到那个身影出现时,不禁感到一种委屈,于是躺回床铺,抓着枕头下面的犬牙项链入睡。 直到夜色更加深沉,卡拉汉才悄无声息地爬上这个浮雕装饰的阳台。他笨重的靴底在栏杆上留下大码的鞋印,惯用的利斧在地砖上拖出浅浅的划痕。 发现通往卧房的拉门并没有上锁,卡拉汉在面具下微笑了。 白天席德站在阳台上低声呼喊时,卡拉汉就站在附近,但没有靠近。他在观察男孩的生活,并注意到席德与那个金发女人非常亲密,他们分享了一些亲吻和拥抱——那应该是席德的妈妈。她在这栋房子里照顾他的男孩,但好像没有做好这份工作,席德看上去更瘦了,而且并不快乐。 卡拉汉穿过窗帘,来到男孩床边,贪婪地注视他的睡颜。 席德的睡姿很端正。他仰躺着,薄被拉到胸口,覆盖着棕色卷发的脑袋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微微侧向落地窗的方向,一只手摆在身侧,另一只手被压在了枕头下。当卡拉汉的身躯挡住月光,使一片影子落在席德的眼皮上时,男孩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卡拉汉沉迷地数了半天男孩的睫毛,但数学毕竟不是他的强项,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将视线移到席德裸露在薄被外的小腿上。他注意到相比上次将它握在手中时,那条腿似乎更加白皙也更加……光滑了? 轻轻将膝盖放到床沿上,席德似乎并没有被惊醒。卡拉汉俯身拉起薄被的一角,并缓慢地将它拉开,使那双细白的长腿暴露在微凉的月光中,散发出浅浅的浴液香味。 它们确实发生了变化——卡拉汉还不知道有些男孩会为了爱人刮掉腿毛,只是直觉那里的手感会非常好,于是他摘掉了手套,从脚踝开始抚摸,然后是紧实的小腿,紧接着是大腿内侧。那里的触感是最好的,他留恋不舍地在那一带徘徊了好一会儿,感觉还是不够。 喘着气直起腰来,卡拉汉将面罩取下,和手套扔在一起,然后双膝跪到床尾,两手撑在席德的胯骨两侧,将脸埋进男孩大腿间,用又湿又热的舌头舔那片柔软光滑的皮肤,并附赠了一些吮吻。 在他鼻子上方,男孩的阴茎在浅色内裤下颤巍巍地挺立,前液已经在织物上印出一小块湿痕。卡拉汉故意不去理会,而是继续在席德大腿上制造紫红的痕迹,同时将一只手伸到前面,拉扯玩弄男孩的乳头。 席德紧闭双眼,将脸用力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抠进了床单,另一只被压在枕头下的手则握紧那两枚犬牙。 见席德执意装睡,卡拉汉抬起脸,满意地看着他腿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然后伸手拉下了男孩的内裤,将那根粉红的阴茎暴露在空调的冷气当中。 它可爱地颤抖了一下。卡拉汉注意到男孩的脚趾也兴奋地弯曲着,显然是在期待着什么。 但卡拉汉恶劣地退后了。他收回放在席德身上的手,将上半身撑起,悬在半空中俯视恶作剧的年轻人。 席德不安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男朋友是决意要将他扔在半空中后,终于不满地睁开眼,埋怨道:“哦,卡拉汉……你不能这么小气。” 但这句话还没说完,重逢的惊喜就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笑容在脸上展开。他扑上前,用力拥抱了卡拉汉一下,接连的问题抛出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白天是你在院子里吗?” 不等卡拉汉回答,男孩紧张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嘴前,然后跳下床铺,穿过房间走到门前,将卧房门反锁上,又走到窗前,将落地窗也锁紧。 卡拉汉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席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不满地发现这张宽大的床上堆着好几个厚厚的枕头——平时还有其他人睡在男孩身边吗?
72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