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德所渴望的寂静并没有帮助他入睡。首先是床铺不够柔软,房间不够干净,其次是……他不想要一个人睡觉。 将手压在内裤上快速揉了揉,席德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致,只能躺在黑暗中,感觉着往日里积攒的孤独感如潮水般泛滥。 他又想起安东尼编造的那个故事。守林人为何要坚守这样深广的一片孤寂呢?还有那个男孩,他要怎么独自存活下来?他怎么可能依然在这片山林里徘徊?都是安东尼用来吓唬席德的故事,因为那家伙既不如他富有,也不如他英俊。 漫无边际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席德即将跌入恶梦的边缘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将他唤回现实。 带着怒气跳下床,席德拉开房门,看见衣衫不整的安东尼站在走廊里,开口便是:“借一下你的车钥匙。” 此次度假的出行工具是卢米斯家的一辆房车。席德回身取了钥匙,递给安东尼,同时不解地问道:“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想去哪儿?香烟不够了?” 安东尼笑了一下,接住车钥匙的同时握住了卢米斯少爷的手:“想和我一起去吗?” 席德从那笑容里读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手背上富含暗示的挤压也让他忍不住皱眉,并用力将手抽出。 安东尼却不以为意,并朝身侧点了点下巴,让另一个人走到席德的视线里,是红发的爱丽丝。 “你们……你们两个?” 安东尼和爱丽丝,还有房车。席德并不傻,当然知道他们大半夜是要去做什么,除震惊外,更多的是愤怒和恐惧:“丽芙知道这件事吗?” 安东尼故意将爱丽丝搂住,满不在乎地道:“如果她的确有那么傻,那就不会知道。又或者她比我想象中更聪明,那就不需要知道。” 席德不看他,只观察爱丽丝的表情,他从红发女孩脸上看出一丝尴尬,但她依然顺从地呆在安东尼的手臂里。 “至于我还会来邀请你……这应该是女孩们都不知道的。” 安东尼再次朝他伸出一只手,眼中邪念愈发明显,“怎么样,来吗?虽然我始终觉得你是娘娘腔(pussy),但你的确有一个好屁股。” 席德睁大眼睛,骂了一句脏话,然后用力摔上房门。 几分钟后,他才从惊怒中回神,想起自己忘了拿回房车钥匙。 - “我不能让他们在车里做那种事……” 席德在毯子下辗转反侧,自言自语着,“会留下气味和体液,明天所有人都能闻到,太恶心了……不能让他们在我的车里做这种事。” 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安东尼或许正是为了恶心他,才选中席德喜欢的女孩,在席德的车里做爱——他还胆敢邀请席德!胆敢! 气愤地睁开眼睛,席德猛地从床上坐起,同时听见了惊恐的惨叫声。他吓了一跳,分辨着惊叫声的来源。似乎是一楼。是蜜莉和卢克吗?他们总是很荒唐。 然而那叫声中的凄惨意味让人无法忽略。 席德抱着毯子下了床,走到门边查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连廊灯都熄灭了;他回到床头,想要按亮房间里的灯,又停住了动作,感到不安在胸膛里翻滚。 最后,席德抓起床边那盏笨重的台灯,将它举在身前,小心拉开房门。 别墅里一片漆黑,而且恢复了寂静。 是恶作剧吗?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或许是卢克或艾伦在搞鬼,他们此时就藏在某扇门背后,等着看席德反应过度,然后蹦出来嘲笑他是个胆小鬼? 想到这里,席德咬住了牙齿,依然没有放下台灯,但摸索着穿过走廊,低声喊着同伴们的名字:“……巴里?柏丽?是不是停电了?” 没有人回应。走到楼梯口时,席德想起总管照明电路的配电箱在一楼储藏间,又想起自己行李箱里其实有一个手电筒,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走廊,他决定抹黑下楼。 一楼有两扇宽大的玻璃窗,而且今晚有月亮,借着微亮的天光,席德摸到了储藏间的门,用力掰动电闸,却没有任何反应。与此同时,他听见有沉重的脚步声正落在客厅地板上,那动静很陌生,不像是同行者中任何一人。 是入侵者!席德咬唇拽紧毛毯,将身体压在门背后,试图让呼吸平稳,双腿也不要过分颤抖。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是被困在了储藏间里,同时发现那盏台灯居然还在手边。 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席德吸了口气,用力闭上眼,举起台灯砸向窗户,玻璃窗应声而碎,同时向走廊上的人宣告了目标的位置。 顾不上玻璃碎片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席德忙不迭攀着窗台往外爬,但一片卡在窗框上的玻璃刺破了卢米斯少爷娇嫩的手掌,他痛呼出声,短暂的停顿间,房门已经被大力踢开。 席德恐惧地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借着窗外的天光,他看见男人穿着工装裤和夹克,头上戴着皮革面具,若非后者手中还提着滴血的斧头,简直像是某种特殊性癖爱好者。 注意到那柄斧头正在往下滴落血液和碎肉时,席德几乎头晕目眩——是那个故事,是守林人的儿子。 他试图继续往窗外爬,然而卡拉汉一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抓住席德的腰将他拖倒在地。 席德尖叫着在窗台下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挥过来的斧子。斧刃卡在窗框上,给席德争取了一丝逃脱的机会。 但卡拉汉随即放弃了凶器,直接用手掐住席德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继续伸向斧柄。 我还太年轻,不能死在这里……席德被绝望,以及喉咙上的压力逼出了泪花——他必须活下去!在逼近的死亡面前,席德对自己的软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反而从中生出一丝勇气来。 “求……” 卡拉汉拔出了他的斧子,于是松开手,任席德瘫软在墙角,准备给年轻人致命一击。 但猎物突然仰起脸,将手伸到了近在眼前的工装裤上,并迅速爬到了中间隆起的位置,揉捏挤压。他完全不知道卡拉汉会有什么反应,只想争取一个逃命的机会。 而卡拉汉,他愣住了。
第2章 夜魔(2) 二 等待着卡拉汉将斧头落下,或者一脚将自己踢开的短暂时间里,席德一直仰着脸,绿眼睛因恐惧而睁大。 但卡拉汉只是呆站着,从面具孔洞里露出来的棕色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意识到这正是绝佳的逃跑时机,席德屏息朝门口方向冲刺。但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爆发力,腿太软了,当他几乎在门边被自己绊倒时,一只结实强壮的胳膊从后方伸过来,揽住席德的腰,并将他按在宽厚的胸膛上。 下意识间,席德发出了令自己羞愧的呜咽声。在这个距离,他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颗心脏在稳而有力地跳动——所以卡拉汉确实活了下来,并不知怎样,在荒山野岭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 以及气味,席德嗅到泥土、森林和野兽的味道,不算好闻,但至少没有腐烂味。 可是空气中依然飘散着一丝血腥气。还有席德迟钝意识到的,那个正压在他后背上的硬物,都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并开始挣扎。 这点微弱的反抗对卡拉汉而言算不得什么。他直接按着肩膀迫使年轻人转过身,然后掐着脖子将他拎起,再摔落在地板上。 席德披在身上的毛毯散开,他无心在意,只觉得眼前发黑,捂住受伤的喉咙,勉力往前爬动,随后被一双靴子挡住了去路。 “抱歉……”他的声音现在沙哑又难听,“非常抱歉,我不该戏弄你,真的非常抱歉。” 然而道歉似乎并不是卡拉汉想听的。 他堵住席德,使后者完全笼罩在双重的阴影当中,然后解开工装裤的扣子,使它哗的落在地板上,一只不受内裤束缚的阴茎顿时弹了出来。他低头,用手碰了碰它,面具下两只棕色眼睛平静地看着蜷缩在地的年轻人。 一开始,席德以为这个巨大的男人马上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了。不论是用斧子,还是用他胯下这根巨物——卡拉汉的身高将近两米高,而且那么强壮,基于两人的体型差异,它的确是一种凶器。 “我做不到的……求你,放我离开,我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来……” 卡拉汉再次将席德提起,并示威般挥了挥右手的利斧,打断他的哀求。 男孩同时用两只手捂住了嘴,这动作让卡拉汉很满意,他缓慢地朝左右看了看,挥斧将一个矮柜上的杂物扫落,然后把几近赤身裸体的年轻人放在上面。 看到那闪着冷光的利刃距自己不足一尺距离,席德已然泯灭了逃跑或反击的念头,哪怕卡拉汉正隔着内裤戳弄他的阴茎,也丝毫不敢动弹,甚至不敢泄露出半声尖叫,以免激怒对方。 卡拉汉隔着一层四角裤摸了摸席德的隆起,就意识到两人间的尺寸差异,于是进一步将那层单薄的衣物拉下来,与自己勃起的器官进行比较。 席德感到受辱。他想起安东尼故事中的某些细节,据说这个男孩——男人——“脑子有些毛病”,大概是某种精神疾病。但是话说回来,不管是谁,在那种环境中度过童年,又独自在野外生存二十几年,恐怕都要疯掉。 那只手还没有离开席德的阴茎。他紧张地注视着,生怕卡拉汉突然发疯,把那可怜的器官扯下来。 卡拉汉终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摸一摸,碰一碰,然后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席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松开捂住嘴的双手,抬眼看着卡拉汉,一边缓慢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同时将屁股往后挪,直到后背抵住墙壁,下半身也远离杀手。卡拉汉全程没有阻挠他,也没有其它反应。 这一事实让席德有些激动——这个男人,这个卡拉汉,不论他究竟比自己年长多少,在性事方面,他显然是一无所知。 意识到这一点后,席德觉得眼前的危机可能没有那么难以度过。 他看了一眼卡拉汉那根粗壮的阴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柱身的部分。卡拉汉立即握紧了斧柄,吓得席德连忙松手,同时瑟缩了一下。 但卡拉汉并没有将它扬起。他只是将斧柄握住,又松开,最后将它斩在矮柜边缘,发出令席德胆寒的碎裂声。 假装面前这个男人无法仅凭双手杀死自己,席德再次用手掌环住卡拉汉的阴茎,但它很粗,一只手几乎无法将它握满。长度则更加惊人,可能是九英寸,也可能是更多。 他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交错着上下撸动,感受到它的前端很快分泌出一些液体,两只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 席德错开视线,不去看卡拉汉的性器,将视线落在后者的大腿上。在席德已有的那些性体验里,伴侣都是些温软、芬芳的女孩,她们的大腿上不会有这样结实的肌肉;它们现在绷得紧紧的,看起来有夹碎一个西瓜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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