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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应该是酒过三巡，张重和阿琛都喝到脸红眼红了。 李总更是陶醉，满脸都是酒足饭饱后的满足愉悦，还不时发出一两声餍足的喟叹。 那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却不在房间里。但她的外套和手包都放在李总旁边的椅子上。 ...... “你谁啊？”阿琛和张重首先发现了迷迷糊糊的欧阳鑫，不满地指着他。 “哎呀？你们又是......”欧阳鑫假装自己迷迷糊糊，左右环视一周才恍然认出环境不对。他赶紧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哥们。出来接了个电话，我走错房间了。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未等他们有所反应，欧阳鑫就赶紧退出他们的房间。 阿琛往外追了两步：“你是哪儿的啊？！自己开的哪间房都不知道！” 张重喊住他：“哎，算了，算了算了。” 那个女人从桌布底下爬上来，坐回自己的座位，又赶忙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刚刚谁啊，吓死我了。” “没事。”张重转向李总。“李总，您没事吧？” “嗯......”李总迷醉的眼神终于在张重脸上聚起了焦。“哦！没事没事。很好，依然很好......” “那合作的事情......咱们还是按照老样子来咯！”张重说。 “嗯。”李总点点头，冷不丁追加一句。“阿重啊......我最近对艺术品收藏很感兴趣呢。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们家楠楠的画展？” 张重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回道：“好说。等下次，他开展我送您票” 欧阳鑫一进门，楚尧连忙将门关了个严实。 “怎么样？你看见什么了？” 欧阳便将刚刚所见所闻描述一番。 “他们应该是谈得差不多了。张重他自己么......我暂时是没看到什么异常。但很显然，他是用美人和金钱贿赂了那个李总。那个女人，刚刚并没在饭桌上。你猜，她去了哪里？” 楚尧抬了一下眼皮，惊恐道：“难道......被他们一桌分吃了？！” “啊，这......”欧阳鑫哭笑不得。 “跟你开玩笑呢！手动加个狗头。估计是去洗手间了吧！大惊小怪......”楚尧撇撇嘴。 欧阳鑫的表情却很严肃，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她是真的被吃了。” “嘶——”楚尧惊恐地盯住欧阳鑫的脸，后背一阵凉气蔓延而上。“你，你别吓我.......” 欧阳鑫凑近他耳边，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她——应该是在桌底，服务......那个李总。我刚刚说她被吃了，也许不太恰当，应该说她在吃谁......” “停停停！”楚尧的脸“唰”地红了，紧跟着又白了。“这还不够丧心病狂吗，天哪！张重能干出拉皮条这种事来也真是够了......他还是跟余楠分手吧！不分干什么？留着过年吗？！” 时间过了晚上九点半，私房菜馆的服务员到楚尧他们这间门口敲门，提示说他们准备打烊了，请客人尽快用餐。需要打包服务的话，他们也可以提供餐盒。 楚尧应声：“好的！这就买单。” 服务员一间一间地敲门催下去，张重那间也是一样。 就在楚尧在楼下买单的时候，他看见张重他们一行人也下了楼。 阿琛很贴心地给李总单独叫了车，给那个女人也单独叫了一辆。最后，他跟张重互相搀扶着，在门口叫了个代驾。 楚尧几乎全程背对着他们，跟服务员核对这开发票的信息。他先前故意报错了代码的一位数，于是现在他要求改正重开，就耽搁些时间，正好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 “就现在这些信息，还是经不太起对峙啊，张重要是跟余楠死咬他们只是普通商务活动，好像也能说得过去哦！”欧阳鑫说。 “盯梢肯定不可能一次成功啊。不过现在线索也有了，顺着他们一个个查一查好了。”楚尧思忖道。
第060章 光与夜 余楠跟楚尧一起坐在美术学院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学生，他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羡慕之色。 虽然现在他的作品很有市场，人也小有名气。但实打实的来说，他并没系统地上过美术学院，也没有获得过美术专业的学历和学位。 他能出作品，一是靠着小时候爷爷对他手把手的传授教学，二就是靠他与生俱来的出色天赋。 而他能出名，却是着一副参赛作品出了圈。 那是一张他以自己为原型的人体自画像，他为它赋予了光与夜，善与恶，天堂与地狱的属性，一半是伤痕累累的恶魔，而一半是圣洁无暇的天使。 它带着一种矛盾而又破碎的美感，会让人心生怜惜，也让人憧憬畏惧。 以上那是大部分人的感触，但也有少部分人，会因为那张画，与余楠产生了不可描述的遐想。他们找到他，跟他谈合作，跟他谈学习，跟他谈新作，但那些都是幌子。他们眼馋的是他的身体，美其名曰好奇他是不是跟画里的样子一样完美。 “张重......他对我那那幅画参展，挺生气的。那之后，我们之间的亲近，就越来越少了。”余楠抬起头，望着长椅上方的紫藤花架。 说话间，不时有一些花瓣飘落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竟有一种唯美浪漫之感。 “你说，我做错了吗？”余楠侧头望着楚尧。 站在旁观的角度，却也不能说余楠不顾张重反对拿这画参展就是不对。毕竟那个时候，他空有一身才华却不被人看见。若没有能够特别标新立异抓人眼球的作品，想要在艺术圈里继续混下去，也是很难的。 没有自己的事业，他就只能靠张重养着，彻底失去自我。 可是，楚尧也理解张重反对的心情。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珍宝，现在要被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会遐想，会奢望，会产生欲望，会心生杂念。 他们也许会因为他，而联想他，亦或是嘲笑他。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余楠的错。 “你有追求艺术和成就事业的权力。”楚尧说。“他真心爱你的话，会理解的。” 余楠低头笑了一下。那是黯然的微笑，有一点凄冷。 “嗯。但那之后不久，张重对我的爱意就迅速衰减了。尽管我们还住在一起，还睡同一张床。” “他不为你现在的成就感到高兴吗？”楚尧问。 余楠摇摇头。“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跟我刚刚结婚在一起的时候。每天只要一回家，就能看见我在等他。我会做好了饭，然后在院子里或者书房里画画，安静乖巧惹人怜爱。” “......”楚尧眉头微微蹙起。“他是在暗示你不做家务？” 余楠挑挑眉毛：“我也没有不做啦！只是没有亲自做而已！后来钱多了经济宽裕了，我签了家政维护，每天都有上门保洁服务哦！” “......”楚尧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怎么能如此不懂珍惜！！” 这么好的对象，还能赚钱！你丫不想要，你给我啊！ 余楠坐直身体，喃喃道：“楚尧，谢谢你帮我盯着他。唉，他为了拿生意，还是跟以前一样拼命。也难为他了。” “啊，你是说，你知道他为了跟客户搞好客情关系跟客户拉皮条的事？”楚尧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余楠双手捂住脸：“唉......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其他更危险的事。比如......洗钱。” “洗钱？！”楚尧惊讶地张大嘴巴。 余楠摇摇头，微笑：“不说这个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总之，他在努力赚钱，很努力。我都知道的。” “所以说张重跟这个李总......”楚尧迟疑着向余楠征询。 “纯合作伙伴关系。他有求于对方。”余楠道。“我原本怀疑那个女性，但......从你照片上来看，不像。不太可能。”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楚尧又问。 余楠转回头看了他一眼，从头，到脚，缓慢，细致地打量着。良久，他才开口道：“成为他的蓝颜知己，或者让别人来接近他试试看。楚尧，我觉得你能做到的，对嘛？” 这是让他去当诱饵的！引诱张重出轨的诱饵！ 楚尧嘴唇微微张开，他谨慎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余楠。他那么好看，说话也温柔，可真的很难让人窥见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嘴上说的都是体谅爱人的话，可他眼中的杀气却很难让人忽略不计。 余楠低头又转给楚尧5W，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出现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状况，就赶紧打电话给他。 没办法，人家付了钱嘛！不仅仅付了钱，给得还挺多。 楚尧扯开一丝微笑，算是答应了余楠的要求。 但除了工作，应酬，回家，张重的生活轨迹不可谓不单纯。说起来，在这些地方出轨，除了发生办公室恋情和酒后419，再传出恋情的可能性极低。 而唯一他单个人常去的地方，就是位于公司楼下的健身房。几乎是每周二三五，只要他不出差的日子，他都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去到健身房练一会儿。他坚持练的时间也没有太久，基本上一个小时左右就收工回家了。 这次，楚尧准备去健身房蹲点。 他换了一身运动服，运动短裤，速干上衣。他没怎么装扮，但单单是这身看似很随意的打扮，都足够引人驻足。 余楠亲自帮他把关造型，甚至还买了一套运动服送他。颜色浅浅的，质地软软的润润的。 “加油！”余楠说道。“你可以试试看问他一些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问题。他这个人吧，最喜欢教别人了。” 为了防止一个人的时候太尴尬，楚尧还专门去自学了一些健身基本动作，还有健身房器材的使用。 终于，他蹲到了张重，却把什么流程计策都统统忘在脑中了。
第061章 直觉分享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帮我......” 楚尧对张重招了招手，请求道。 张重停下脚步，转身向他走去。 “麻烦拉我一把。我，我好像起不来了。” 楚尧在器材上练习负重拉伸，长腿纤腰展露无疑。要是凑近了看，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线条流畅的肌肉，再加上一点混合了沐浴露香气的汗味......怎么看都是很吸引人的。 “是不是拉伤了？你的教练呢？”张重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扶住楚尧的腰。 “不，我只是刚刚有点头晕。”楚尧直起身子，揉着眉心，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啊。” “没什么。不过，你还是调养好身体再健身吧。身体状态太差的话，健身反而不好。”张重淡淡地说。 楚尧“嗯”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张重匆匆离开去往自己的健身设施。 他的健身教练已经等在那里。两个人交谈几句之后，健身教练便带着他到器材附近，再做了一番指引沟通，并拿出了自己的计时器，设置好了挂在设备上。张重认真听着，不住点头，最后对教练比了一个OK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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