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野索性让他蒙着眼,引诱着问:“脱一件,还是想让我都脱了?” 沈晏昭腿叫他压麻了,手掌向下捏住他的脸颊,凑近威胁道:“赶紧脱,别装傻,今天想睡客房么?” 陆朝野身形一顿,讪讪地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锁的动作,乖乖下床把旗袍脱了,挂在一旁的竹椅上。 “挂好。”沈晏昭吩咐道。 陆朝野认命地将其理平整,挂到衣架上,突觉买这麻烦东西是给自己添堵,昭哥对这衣服比对他还有爱惜得多。 沈晏昭目光划过旗袍上被崩开的布料,心痛得难以呼吸,下一秒视线被陆朝野的身躯挡住,他弯下腰,真假参半地带了点委屈意味,问:“昭哥,我还没有一件衣服好看吗?” 他居于上位,即使弯腰也像在俯视沈晏昭,却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反而因他做出的表情显得更像个讨赏不成的小孩。 沈晏昭一下心软得一塌糊涂,忙说:“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陆朝野乘胜追击:“那你刚才为什么只心疼衣服,都不亲我?” 两人目光相接,距离不过几寸,沈晏昭主动抬手捧住他脸颊,仰头间脖颈呈现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陆朝野一腿屈膝半跪在他身侧,手掌拄在沈晏昭上方的床头柜上,在他一吻结束时,迅速跨坐在他身上,手掌自下托着他腰部发力,刹那间调转了两人体位。 沈晏昭被他强摁在身上,正顶着他高高勃起的性器,硌得他难受,不由脱口一句闷哼,他下意识想逃离这个位置,却被陆朝野牢牢把住腰胯,整个上身全趴在陆朝野身上。 “别——” 陆朝野一手附在他后腰,迫使他跪坐在自己胯间,一手去撩他被动颠倒时粘在脸颊侧边的头发,轻声哄他:“昭哥,坐起来。” “陆朝野!”沈晏昭手支在他头边撑着身子,失声道,“我还没脱,你别。” 陆朝野掐着他的腰将他向前托到自己小腹上,带着薄茧的手从他睡袍下探进去,反复摩挲他的后脊,指尖向下转着圈碾他后穴。 沈晏昭紧闭的后穴被他按揉得逐渐湿润柔软,接着两指深入耐心地在里面搅弄出细微的水声,他指尖沾了点透明黏连的液体,抽出后坏心眼地递到沈晏昭唇边。 沈晏昭侧头一躲,还是被他在脸颊侧边留下水渍,他伏在陆朝野耳边,低声警告:“拿开。” 陆朝野笑了笑,用拇指蹭掉他侧脸的液体,挥掌拍了两下他臀部,引导着说:“脱掉然后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 “自己把着对准,会么?” “对,真厉害,昭哥。” “坐下来,不要怕。” 沈晏昭的头发一直留着,偶尔修剪也是陆朝野动手给修修型,现在长度已经将近到锁骨位置,低头时不受控地向下垂。 他以前确实没主动做过这种体位,床事多半由陆朝野主导,他不大能拉得下面,今天算是头一回,羞耻、局促和预想不及的快感在他坐下时一瞬炸开。 沈晏昭的后穴只翕张着吞进一个头部,陆朝野把这次的掌控权尽数交给他,即使忍得发痛,也不急着动,甚至连手都没有放在沈晏昭腰间,只是鼓励地十指相扣吻他的指节。 “老公,”他状似不满地说,“你快一点。” 沈晏昭全身肌肉一霎绷紧了,面上蒙了一层薄汗,陆朝野伸手给他揩了一把,轻声笑他:“我就叫一句,你紧张什么?” “……”他撩了一把汗湿的头发,脸颊发烫,羞赧道:“你来。” 陆朝野挑了挑眉,对他这样毫不意外,双手按在他腿根处带着他向下坐,等到沈晏昭已经被塞到最深处,双腿发软地跪都快跪不住时,陆朝野还余一部分根部没叫他吞干净。 陆朝野拽着他的手摸了一把两人交合处,他估量了一下余下的长度,沈晏昭确实已经被顶穿到极限了,他以前不是没想过让沈晏昭全吃进去,头脑一热发起狠来恨不得把囊袋都一并酣畅淋漓地捅进去。 当天晚上沈晏昭痛得呼吸困难,险些两眼发黑一下晕过去,兜头给了陆朝野两个耳光把这人意识扇回来了。 或许是觉得头天晚上没劲打得不响,陆朝野次日早上刚醒,还没下床给他做饭,单是动了两下,就见沈晏昭十分机敏地也跟着醒了,一言不发地坐起身面对着他,憋了一肚子气,啪啪又甩了他两个巴掌。 陆朝野这次没干混账事,笑眯眯地又捏又掐他后颈,自己抬胯缓慢而有力地向上顶了几下,他手上动作变得轻柔,像给沈晏昭顺气似的。 “自己动动,试试。” 沈晏昭咬了咬唇,深呼吸几次,骑在他身上来回尝试着抽动了几次,他自己找不准敏感点,只觉得有根烫且硬的柱体在体内摩擦,除了被塞满的充实和些许的扩张疼痛别无他感。 他胆子大了一点,骑乘的频率也变高了,不知道触碰到哪里,他身体猛然一抖,一股电流似的快感直直打进大脑,他刚想起身,陆朝野倏地按住他,加大力度蛮横地换着角度进攻那处。 “!”沈晏昭猝不及防,发出几声半哭半叫的声音,不断冲击在快感让他只余随着陆朝野一并耸动的本能。 屋外大雨瓢泼,雨打浮萍,风摇叶动,骤然天雷一道当空劈下。 惊雷的闪光同声音一并炸开,沈晏昭浓密弯曲的睫毛剧烈地颤了几下,哭喘着爆发出一声凄楚的尖叫,摇摇欲坠地兜住了陆朝野喷入的浓精。 …… 等到天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沈晏昭昨晚清醒着做了三次,又被他浑浑噩噩地拽起来操干了几次。陆朝野这人习惯实在太坏,他最喜欢看的是沈晏昭被自己的精液浇灌到失神的模样,喜欢看自己内射几次后沈晏昭微微向外鼓起的小腹,甚至有时候会故意撤出,用手指按压他的腹部,看几团粘稠的白浆从他湿滑红嫩的甬道里蜂拥溢出。 等到沈晏昭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了,他动了动手指,恍惚间不记得陆朝野什么时候把他抱进浴室清洗的,但身上很舒服,消减了他一半的劳累怨气。 他看了看窗外,换了衣服去撤后院给花盖的雨棚。 陆朝野拎了杯牛奶递给他,沈晏昭神色动了动,一点都不想接,皱着眉嫌弃地向后缩,他接受良好地笑了笑,自己抿了一口。 沈晏昭不让他碰自己这些宝贝花,怕他一不小心给祸害死了,他就站一旁看着。 雨夜后仍然饱含凉意,一阵风起,吹得一盆三角梅绿樱摇摇晃晃。 陆朝野饶有兴致地蹲着观察了半天,突兀开口:“昭哥。” “嗯?”沈晏昭转过头看他。 他点了点那盆三角梅,抬起头揶揄地看着沈晏昭。 “你昨天晚上,抖得比它厉害多了。”
第61章 番外2 真正的初遇 “跑这么远,到底干什么啊?一会回去我就得让我家老头吊房顶上揍。”周净远跟在其后低声抱怨,脚步却没落下。 秦松云简洁评价:“想一出是一出。” 陆朝野没答话。他拨开最后一丛灌木,被迎面的蒸腾热气熏得眯起眼睛,而后视线从植物豁口处拉远,入目是一处破败荒芜的西方古典式后花园,日光斜斜打在几根歪七扭八的爱奥尼式石柱上,斑驳脱落的石质呈现出一片洁白的光。 “我在这藏酒了。”陆朝野淡淡道。 几人现在还是上高中的年纪,在宴会上偷跑出来喝酒这种事还是很兴奋,闻言立马挖土刨坑把酒瓶掏了出来。 自然不能席地而坐,周净远想起什么,抬手一指:“那边吧,那边有个台子,擦擦也能坐。” 他们到时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还很年轻的男人,大概二十岁出头,衣着非常考究,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显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他正仰头靠在石椅上闭目养神,露出的一小截脖颈弧度十分优雅,薄唇微微抿着,看上去有一点……疲惫,但脊背仍然挺得很直。 陆朝野几乎一下就不敢再动了,他右手还拎着酒,怔怔地站在原地,生怕再向前一步就会惊动那尊极致高雅的雕像。 然而下一秒,那人像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响动,抬手按了按眉心,睁开眼时眼睫撩起一片弧度,霎那间让风声鸟啼尽数沉寂。 二十一岁的沈晏昭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带着未消散的倦怠,冷淡地瞥向那年十六岁的陆朝野。 那一眼轻描淡写,甚至连一秒钟都未作停留,如同一只横跨太平洋上空的蝴蝶振翅而过,带起的气流却足以掀起深海的惊涛巨浪。 陆朝野半晌没有再动,像被施了定身魔法的小人。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视线中那人何时消失的,一切如同转瞬即逝的泡沫梦境。 “你愣什么呢?”秦松云啪地拍了他一下,“走啊,刚才那人走了。” “啊?哦,”陆朝野抹了把脸,匆匆把酒瓶塞进秦松云怀里,“你们喝吧,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半天在他身后骂了一句,但是陆朝野已经听不见了。 那不是他那天第一次看见沈晏昭,但前几次都只是在人群中偶尔窥见那人随风扬起的衣角,继而消失在觥筹交错里,没有哪一眼惊艳绝伦到让他几近忘记呼吸。 他跑回主宴厅的时候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孟见山正和秦、周两家人侃天侃地,看见陆朝野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刚要问他跑哪胡闹去了。 “爸,有个挺年轻的男人,叫什么?” 孟见山匪夷所思:“什么男的?年轻的多了去了。” 陆朝野喘了口气:“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穿一套挺艺术的白西装,长得特漂亮,应该是今天第一次见。” “哦,我想想,”孟见山沉吟半晌,“是姓沈吧?今天第一次见……应该是他,我记得叫沈晏昭?不是北京人,南方来的。怎么?你还跟他有联系了?” 陆朝野没理他爸的问话,又问:“他是干什么的啊?” “演员吧,反正好像是学那个的。你们几个小子上哪去了?是不是又上哪胡闹去了?你秦叔叔、周叔叔还在这等着呢……” 陆朝野心不在焉连连应和,只在心里给“演员”这个职业默默画了个圈。 齿轮从这一秒开始无声转动,牵引着每一根细丝铁线铺设出既定的轨道。 此后冗长岁月,两道踽踽独行的身影在无知无觉中签订下隐秘的契约,长路尽头,天光破晓,彼时终将同路而归。
第62章 番外3 采访 01 主持人:众所周知两位的感情非常好啊,那日常生活里有没有产生矛盾、口角一类的事情呢? 陆朝野:有。其实也不算是,昭哥脾气非常好,一直很包容我,基本上什么事都不生气,吵架么……主要是我的问题,比如我控制不住一些激进的做法,会让他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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