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半信半疑,一通操作拿了两人头。 之后周呈又让他蹲在一处三角草丛,阴到了赶来支援的中单,顺手又干掉一个,之后一波推上高地拿下游戏胜利。 江叙白笑起来,说:“你很厉害啊。” 周呈挑眉:“你也很厉害啊,手速那么快,我都要怀疑你还是个处男了。” 江叙白笑了一声,没接茬。 周呈问他怎么在这待着,也不嫌晒,还邀江叙白去他的休息室里待着,说一块玩游戏。 江叙白看了一眼主演休息间的方向,婉拒了,说在这里待着挺好,空气清新还能看风景。 那阵大雨之后,山里的气温便降了几度,日头虽高,但在枝繁叶茂的槐树下待着倒也还好,不热也不冷的。 周呈没勉强,让自己的助理搬了把椅子过来,和江叙白加微信好友,组队打起了游戏。 一直到助理过来叫周呈去上戏,俩人才分开。 往片场走的时候,周呈的助理问:“呈哥,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叫姜白的吧?” 周呈脸上的笑还没消失,挑眉看过来。助理说:“我听说这个叫姜白的不简单,不然他一个新人怎么在剧组这么大的普,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不简单吗?”周呈回头看了一眼继续躺尸的江叙白,笑道,“那才有意思呢。” 助理眉心拧起,刚想说什么,见到前头商砚从休息处出来,连忙喊了一声“商老师”。 周呈也笑着跟商砚打招呼。 或许是因为前几天生病的缘故,商砚表情很淡,和周呈的笑容满面截然相反,神色淡漠地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商砚情绪不佳,在僻静处抽烟,脑子里一会儿是台词,一会儿是江叙白和周呈凑一块笑呵呵的模样。 一支烟燃到尽头,还想点第二支,最后还是嗓子的不适让他停了手。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商砚才转身往回走,进过屋檐转角时,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槐树下挪窝挪到这里的江叙白和他的助理。 江叙白仍旧软骨头似的躺在躺椅上,看着片场的方向,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机,嘴里点评着镜头前的武打演员某个动作不够利落。 “不过周呈还挺让人意外的,”江叙白啧啧道,“没想到看着瘦,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啊,这胸肌练的。” 烟草的苦味还在喉口,商砚喉结滚了滚,神色变得不虞。 江叙白没察觉后面有人靠近,还在跟助理说:“我听说周呈是个双,不知道他和男的在一块,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秦越是个直男,对上面下面的不感兴趣,只说:“那你要去问他。” 江叙白翻白眼,刚想说没兴趣,余光瞥见身后有人走过来,扭头看过去,他嘴角那点笑意就绷直,消失了。 商砚目光掠过他的嘴角,没讲话。 还是秦越先打破了沉默,喊了一声“商老师”。 于是江叙白也跟着微笑,收腿起身,让开路:“商老师,您请。” 商砚仍旧沉默,视线停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觉着他这点笑意比刚才不笑还让人不爽。 “商老师是还有什么吩咐吗?”见商砚没动,江叙白又问了一句,旋即做出恍然样,看了一眼隔壁的休息室,“啊,抱歉,我马上换个地方。” 说着他就让秦越去挪躺椅,商砚冷着脸,说:“不必,你好好坐着吧。” 待商砚走开,江叙白脸上那点笑容瞬间消失,也没了心思再去琢磨又有哪个演员的身材好不好。 秦越敏锐地察觉到江叙白的情绪落下去,蔫蔫的,以为他不舒服,问他要不要再换个凉快的地方。 “不用了,在哪儿都一样。”江叙白说。 秦越不再说话,安静地待在旁边,过了一会儿,周呈和配角这部分戏份结束,到了和商砚的对手戏。 江叙白看着摄像头聚焦的地方,忽然问:“秦越,你要是早氵世,会从此厌恶和别人上床吗?” “……”秦越木着脸:“我不早泄。” 江叙白笑了一声,仰身躺回去,叹息一般说:“是我错了。” “咔——” 拍摄结束,周呈丛破碎的木屑里爬起来,商砚过去拉了一把,说了声“抱歉”。 周呈笑笑说“没事儿”,又玩笑似的夸他:“商老师演技又精进了啊,刚才那眼神凶的,我都没接住戏,幸好你给我掀飞了,镜头没拍着我的脸。” 商砚笑笑,不予置评。 这场戏结束就是江叙白的戏,他换上了和穆楠一样的衣服,头发和脸上的妆也做了相同的处理,和穆楠一块往这边走。 周呈看见了,“嚯”了一声说:“这么一看,他俩还真是有点像,跟双胞胎似的,是吧?” 商砚未置可否,目光多停留了几秒才收回视线,对周呈说:“你去穿件衣服吧,这两天气温低,别着凉了。” “还好吧,不太冷。”周呈说。 商砚看了他一眼,没有放弃自己的热心,还以自己为例:“我之前也没觉得冷,后来还是感冒了,影响了拍摄。” 说到这里了,周呈想想也是,向他道谢,回去休息间补妆顺便穿好衣服。 江叙白这场戏很简单,和穆楠戏份一样,就是跑过去扑进商砚怀里,喊一声“哥哥”。 上场之前,江叙白和商砚目光碰一下,他又摆出从前装出的那副谦卑有礼的样子,不过这回倒是有几分真心:“商老师,一会儿要得罪了,你忍忍。” 面对这种客气,商砚眉心蹙起,却也只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事,好好拍。” “我会争取一条过的。”江叙白继续客气地跟他保证。 商砚应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了。 正式开拍,倒没那么顺利,江叙白情绪有些找不准,咔了两次,第三次冲进商砚怀里,察觉到商砚身体僵硬,江叙白走神了一瞬,又没过。 “抱歉。”江叙白跟导演和工作人员道歉,静静站了一会儿,对商砚保证说,“实在抱歉,这次一定过。” 商砚反常地没生气,甚至温和地说没事,然后按照原定的位置站好,目光追随着江叙白。 远处灰尘满天,江叙白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爬起来,在对视的瞬间,他迷蒙的眼神瞬间亮起,好似找到了依靠,全力奔赴而来。 不过两三个呼吸,温热的躯体开怀抱上来,惯性冲撞下商砚的胸膛也跟着震动,下意识伸出手臂回抱过去。 熟悉的颤栗自脊柱扩散,激起一圈圈涟漪不散。 “哥哥。”江叙白仰头望过来的眼神,含着委屈和期待。 明知是演戏,可商砚还是感知到自己有一瞬间的失措和心软,那是源于戏外的,一股陌生得让人心慌的感情。 “咔——”随着导演喊出声,江叙白迅速敛去情绪,从商砚怀里脱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这场戏过了。 可商砚脸色却并没有好转。 江叙白则是欣喜地笑着,跟周围的工作人员道谢,一圈谢完,他的目光才又看向商砚。 “谢谢商老师。”江叙白微笑着,用很轻松也很认真的语气说,“我杀青了,再见,哦不对,应该没机会再见了,那就不再见。” 说完这句话,江叙白便转身离开了,背影潇洒,步履坚决。 拍摄仍在继续,只是不太顺利,导演见商砚脸色不太好,便让他先去休息了一会儿。 在休息室里,李北倒来了热水,在商砚找他拿药时,小心翼翼地提醒:“赵医生说过的,小乙片不能和感冒药一起吃。” 小乙片便是调整激素、抑制性冲动的己烯雌酚片,为了不让有心人听去,李北便给每种药都取了小名。 商砚闻言没再说什么,眼眸低垂,看着自己腰腹以下的位置。 就这么静坐许久,待到绷带缠绕的地方疼痛稍有缓解,他才仰头喝了口水,然后拿起手机,点开赵医生的对话框,敲键盘打字。 【绷带没用了,换成金属的吧】 按下发送之前,商砚手指微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既然不再见,那换成金属的也多半用不上。和过去几年一样,药物,绷带,就可以避免他出现不得体的反应。 于是那几个字又被删除,商砚放下手机,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少顷,傅途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束花。 明亮的橙色包装,鲜艳热烈的向日葵和黄色月季玫瑰为主,点缀满天星和浅蓝绣球,是热烈又清新的一束春色,卡片上写着“杀青大吉,平安喜乐”。 “砚哥,花送来了。”傅途拿着花走过来,“姜老师的戏拍完了吗?应该没晚吧。” 应该没有,导演刚才说还有几个特写需要他补拍。 商砚看着那束花,觉得傅途这回的眼光不错,是个让人心情明媚的颜色。 “拿去给他吧。” 傅途点头,拿着花出去了,但没一会儿又拿着花回来,说姜白补拍镜头拍完就走了,已经离开片场,他没追上。 “那就收工之后再送过去。”商砚说。 可等到收工回去,这束花仍旧没能送出去,江叙白住的小院一片寂静,早已人去楼空。 “这也太不巧了,又错过了。”傅途说。 商砚神色微顿,收回投向小院的目光,转身回屋。 “扔了吧。” 傅途点头照办,刚走两步,又见商砚顿住脚步,垂眸看着那束花。 “算了,”默然片刻,他说,“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小商晚上开始睹花思人。 半夜坐起来大喊,臭小子真走了啊!还走那么快!生气!
第40章 江叙白拍摄结束,就被一辆大G接走了。 走之前,他干了一件大事——当着剧组众人的面,给执行制片打了。 因为那执行制片给他养的那只小野兔做成了兔肉锅子。 江叙白当场掀了餐桌,哗啦啦满地狼藉。 那执行制片震惊之后就是爆喝,口出狂言,放肆大骂,脏话一箩筐,江叙白其实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直到那执行制片说他没教养的狗东西,有娘生没娘养,都已经转身要走的江叙白上去就是一脚给人踹翻,捡这一块碎碗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信不信我让你这张猪嘴再也不能讲话?” 剧组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吓懵了,还是正好过来的周呈反应快,给江叙白拉了起来。 江叙白脸色冷白,眼神阴沉的周呈都有些吓到。 那执行制片被震慑,一时没能说出话,江叙白冷冷地剜了一眼,丢下沾血的碎瓷离开了。 商砚回来的时候这事儿风波未平,剧组的随行医务人员在给执行制片处理脸侧的伤口。 “跑了?”执行制片对着自己的助理怒喝,“狗逼崽子动了手就这么跑了?你他妈的是废物吗?就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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