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控你还看不看?” 工作人员在监控室问。 “不用看了,留个备份,我先走了。” 安兰德冲了出去,回答说。 工作人员走了回去。 安兰德在半路上,撞到了自己的队员。 “您这么着急干嘛?” 队员感到疑惑。 “李青山有危险。” 安兰德紧张说。 “他不是好端端在病房里吗?还看着泰拳呢,怎么会有危险呢?我们都在医院里呢,能有什么危险进来呀?” 队员以为他是紧张过头,笑了起来。 “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安兰德觉得一时间说不清,就让人跟他一起去,正好,如果到时候发生什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力气些。 队员就跟着安兰德,到了泰拳的病房。 “究竟有什么呀?需要这么紧张对待。就算是出现了什么大妖怪,也不见得需要这样吧。” 队员不以为意。 “你往里看。” 安兰德向队员指了指病房里。 队员看了过去。 “哎呀呀,有人过来了。他们在偷看呢。” 泰勒笑眯眯凑到李青山耳边说。 “你想怎么样?” 李青山问。 “我当然是想,让他们现在就改掉这个坏习惯,而且要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干。不然我们独处的时候,还要警惕他们。好麻烦。” 泰勒按着李青山的肩膀说。 李青山刚听他说话,还有些不明所以。 泰勒靠近他的时候,他就立刻明白了。 “你想让他们误会?” 李青山问。 “这算什么误会?他们自己看不清楚,难道也怪我们?又不是我让他偷看的。更何况我又不会亲你。你怕什么?” 泰勒缓缓笑了起来。 李青山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泰勒贴着他的额头,把他抱在了怀里,顺便把他拉着泰拳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摸了摸,笑道:“皮肤不错啊。” “你听起来像是要打广告。” 李青山差点没绷住,要笑出声来。 此时,因为泰勒挡在李青山面前,同时也挡住了门外安兰德和队员向房间里窥视李青山的目光,门外的人就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安兰德拉住队员说:“我怎么好像看见李青山在抖啊?他不会是被按在那里起不来吧?别是被欺负哭了。” “好像是有一点。” 队员也看不清楚,听见安兰德这么一说,就犹豫着,肯定起来。 “那我们现在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安兰德倒吸一口凉气。 “是你说李青山有危险,我们才来的。怎么问我?” 队员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我以为李青山有危险,是以为泰勒会把李青山杀了,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安兰德辩解说。 “这也算是危险的一种吧。” 队员犹豫着说。 “万一他们两情相悦呢?” 安兰德更加犹豫。 “可是之前泰勒和李青山没有见过面吧?跟李青山一起吃烧烤的人都说,他和泰拳的关系不错,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泰勒?” 队员感到迷惑。 “泰勒自称是泰拳的兄弟。” 安兰德解释说。 队员的脑中一瞬间开始头脑风暴,闪过许多字眼。 诸如:“这个地方我哥碰过吗?”、“他也这么爱你吗?”、“所谓兄终弟及,如果你是他的,那你就一定是我的。”、“嫂子开门,我是我哥。”、“一个思念亡妻的丈夫和一个永远得不到丈夫心的续弦。” 队员连忙摇了摇头,把自己从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中捞出来,惊慌失措问:“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两情相悦吧?” 安兰德陷入思考。 队员犹犹豫豫问:“难道曾经李青山和泰勒情投意合,泰拳看不下去,棒打鸳鸯,自己却喜欢上了,就横刀夺爱,现在他们旧情复燃?” 安兰德目瞪口呆:“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啊,想想就很可怕,那种事情。” “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吧。万一里面在搞什么强制,我们有责任阻止这种事情发生。违背公民个人意愿,无论如何都是有错的呀。” 队员往里看了一眼,着急说。 房间里的泰勒听见他们说的话,忍不住对李青山笑着说:“他们居然担心我会强制你,这真好笑。我才不会那么干呢。” 李青山试着挣扎了一下手腕,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泰勒松开手,直起身来笑道:“找你玩玩而已,总不能不陪我玩儿吧。” 此时,门外终于商量好了的安兰德和队员推开门冲了进来。 泰勒用一种站在高山上俯瞰他们的目光,微笑着说:“要是真有什么人需要等你们救,恐怕已经死了。” 队员有心想反驳,但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李青山正在揉微微发红的手腕,愣住了,心里一团乱麻,各种稀奇古怪的狗血段落满天飞。 他就忘了说话了。 安兰德看了一眼李青山,感觉自己胸中瞬间充盈了一股被称之为正义的勇气和怒气,瞪着泰勒说:“总之违背个人意愿是错误的。” “我可没做什么。” 泰勒无所谓说。 “你说。他刚才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安兰德被他这种态度刺激得怒气上头,转头向李青山询问。 李青山愣了一下,垂着眼避开他的目光说:“没有,他没有做什么。” “你不要怕,我就在这里,我可以给你做主,只要他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我就有权把他关起来,让他远离你。只要你说出来。” 安兰德鼓励似的逼迫李青山说。 李青山缓缓摇了摇头,回答他:“什么也没有。” 这确实是实话。 只不过安兰德不相信罢了。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我亲眼看见了,怎么可能没有?你不说也没关系,这里是有监控的,我调一下监控就知道了。” 安兰德怒气冲冲转过身去,真的跑到监控室去调监控了。 队员愣了一下,不能一个人待在病房里面,就跟着跑了出去。 病房里面再次只剩下了李青山。 只不过病床上躺着泰拳,李青山身边站着泰勒。 “这里又只剩下我们了。” 泰勒按着李青山的肩膀说。 这里只剩下我了。 李青山在心里说。 泰勒笑了笑,隔着椅子,把他抱在怀里,下巴压在他的头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猜,他们能在监控看见什么?” “大约就像现在这样吧。” 李青山回答。 “哎呀呀,那可就不好办了。” 泰勒忍不住笑道。 “有什么不好办的?” 李青山看了他一眼。 那个位置要看身后的人是有一点麻烦的,所以李青山只是瞥了一眼,并不一定要看见他,只是这么个行动,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 但泰勒往前挪了一点,歪着头看他,务必让他看见自己,就算只是瞟一眼也好。 看见自己总比看见讨厌的人好。 所以看见自己总是会很高兴的。 能被自己看见更高兴。 不是只能在镜子里被看见的影子。 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 难道这不应该高兴吗? “他们会看见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这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们做什么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活一天就要待在你身边一天。” 泰勒摸摸李青山的脸。 他转了个方向,蹲在李青山面前,看着李青山问:“你会爱我吧?” “自爱不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品格吗?” 李青山笑了笑回答。 “你会永远爱我吧?” 泰勒红着眼睛问。 “对呀。” 李青山笑了笑,眼圈也渐渐发红。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吧?” 泰勒问。 “对。” 李青山回答。 泰勒伸手摸了摸李青山嘴角的淤痕,那是前几天李青山和泰拳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一点印记。 其实不重,所以现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不妨碍自己最清楚自己。 泰勒就算是没有参与那场打架,也能清清楚楚知道伤口在哪,闭着眼睛也知道。 “我突然好想亲你。” 泰勒看着李青山,说。 “你知道那很离谱。” 李青山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只是那么一说罢了。” 泰勒缓缓把手收回去,笑了笑垂下眼,回答。 “我想抱你。” 泰勒抬起头来说。 “好啊。” 李青山说。 泰勒抱住李青山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这就很好了。其他事情都不要管。其他人怎么样也无所谓。” “好。” 李青山回答。
第7章 赶到监控室门口的安兰德被队员拉住。 “有什么事吗?我还赶着要进去找监控呢。” 安兰德语气不善说。 “你都当面问了,还有什么要看监控的必要呢?” 队员问。 “当面问只是口供,看了监控才是证据,难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安兰德皱着眉头问。 “我知道,但是你怎么不仔细想一想,这种事情肯定难以启齿,你当面问能问出什么来?你又不是一对一的问。别人怎么能告诉你?” 队员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 安兰德问。 “我说,这种事情,你怎么今天就突然糊涂了呢?你不能当着嫌疑人问被害者,你是不是被伤害了。 你想啊,你那么问,你让别人怎么说? 别人要是给你肯定回答,你一走,别人肯定还会被追究,受害更狠,你又能怎么办? 你能一直守着吗?你能突然出现吗?你能完全解决吗?如果不能解决,你就不能那么做。 你总不能只想自己,不想别人。 你不考虑别人,就不能要求别人考虑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受害的人又不是你。你要是总这样情绪上头,办不成事是正常情况。” 队员摇了摇头叹着气回答。 “那又不影响我看监控,我看监控的时候他两个都不在,这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安兰德说。 “可是你看了监控,不还是要回去找他们吗?那你还不如不看。” 队员说。 “我一定要看。我已经在他们面前说了要看,转头不看,他们问起来,岂不是我出尔反尔吗?我还有什么信誉?别人怎么会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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