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衣服,林言冲好羊奶粉把煤球抱起来喂。换上干净的隔尿垫,又把猫放进去围栏里。 顾庭洲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拉开窗帘,他躺回床上打量了一下林言的卧室,之前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没进来。房子不大,卧室自然也大不了哪去。身下的床是贴着窗户那面墙定制的一个榻榻米,上面放了一张床垫。榻榻米三面都靠墙,只有一面留了大约1.5米宽的过道。床头用奶咖色的真皮做了软包,床尾是一排立柜,床边是和柜子一体化的书桌加吊柜。靠门的那面墙也是一整面墙的嵌入式衣柜,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的浪费,全都利用起来。 连飘窗台都可以用来放手机,顾庭洲拿过自己的手机,在窗台的角落发现一罐浅蓝色的扩香石。拿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下,就是林言身上总会若有若无会闻到的味道。目光四处搜寻了下,在书桌上看见一瓶narciso幕蓝。 林言推门进去的时候,窗帘已经被拉开了,顾庭洲靠坐在床头看手机,被子搭在腰胯处,露出两条结实的大长腿。 “没衣服穿。”顾庭洲见他进来,把被子掀开大大方方地晾着鸟,证明自己赖床是有原因的。醒来的时候,昨晚丢在地上的衣服就不见踪影了。 “我早上帮你洗了,这会儿正在烘干,你先穿我的去洗澡吧。”林言从靠墙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宽松点衣服放在床边。 “内裤呢?”顾庭洲翻了下,没看见内裤。 对方就这样赤裸地走到他面前,腹肌上还有大片干涸的精斑。林言的脸有点发热:“尺码不一样,穿不了。” ---- C腿缝,不是啪啪。毕竟顾庭洲还有一点不太高的底线,不过离下一次真正的为爱鼓掌不远了。 这次双箭头已经很粗了,并且直接睡卧室~
第23章 后腰胎记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林言有点恍惚地在厨房准备早餐,还不适应家里多出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哪条毛巾是洗澡的?”关上水,顾庭洲问道。 林言这才想起忘了给顾庭洲拿毛巾,洗了手去卧室衣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听见推拉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你……”林言正准备说“你把门开条缝”,但看对方已经把门开到最大站在门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条是新毛巾。”他把毛巾递了过去,努力忽视面前不断往下淌着水的身体,不知道能把目光落在哪儿。 “牙刷有吗?” 还没等林言转身,顾庭洲把他拽住。既然人过来了,索性一次性问清楚,省得一会儿穿上衣服还得问一遍。 洗脸柜上方的镜子里映出自己和身后一丝不挂的男人,林言打开镜子,后面就是一个贴墙的薄柜。他拿出一把新牙刷和一个新牙缸放在洗漱池的台子上,当时买挂墙式牙缸架时送了一对杯子,自己用了一个,正好还剩一个。 洗漱完,顾庭洲把刚刚用过的牙缸和牙刷放在牙缸架上。之前的双人牙缸架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杯子,等配套的另一个杯子放上去顿时看上去就顺眼起来,有种对称美。牙缸下面挂着两根同款不同颜色的牙刷,隔着杯子面对面地打招呼。 “在做什么?”轻车熟路地去客厅拿起自己每次用的杯子接了一杯水,顾庭洲靠着厨房的门框看林言做早餐。余光扫了一遍,只有三平左右的厨房一样很干净整洁,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顾庭洲顿时明白林言为什么会把冰箱放在客厅,节省出的空间大大提高了厨房的利用率。 “鸡蛋煎面包。” 林言在案板把每片白吐司都一分为四,切好的小方块裹上打散的蛋液放在平底锅里,用小火慢煎。名字是他自创的,因为面包在冰箱里放了两天,家里又没有烤面包机,虽然没过保质期,担心顾庭洲的胃比较娇贵,还是下锅加热下比较放心。于是把原本想做的吐司夹煎蛋,临时改成面包切块裹蛋液煎一下。 煎出来的面包两面焦黄,香味诱人。橱柜台面上的豆浆机发出提示音,豆浆已经打好了。 林言关了火,从下面的消毒柜里拿出盘子把锅里煎好的面包块盛出来。又拿出两个碗来,打开豆浆机的盖子。 顾庭洲看着从豆浆机里倒出来的黑糊糊液体,问道:“这是什么?” “三黑。” “可可、咖啡、巧克力?”顾庭洲能想到的三黑就这三种,但闻起来味道不像。 林言倒好两碗,看了他一眼:“黑豆、黑米、黑芝麻。”说完,拿过装白砂糖的盒子,给每碗都加了一点糖。 房子没有单独的餐厅,林言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放了一个小餐桌,在入户门的另一边。算是以入户门为界,做了一个简单的区域分割。 “没想到吐司还能这么做,很好吃。”顾庭洲吃完一块外焦里嫩带着蛋香的面包惊叹道。平平无奇的白吐司在林言的加工后,简直在他的味蕾上跳舞。 “图省事的懒人早餐。” 林言笑了一下。“豆浆如果不甜的话可以再加点糖,我只放了一点。” “你怎么会想到把这三种东西放在一起打?”顾庭洲喝了一口林言说的“三黑”,看上去卖相不怎么样,喝起来很香,稠稠的。 “网上不是说多吃黑色食物好吗?试着混合在一起用豆浆机打出来,感觉味道不错,就一直这么做了。有时候也会把黄豆、红豆、花生一起打,主要是方便,营养也丰富。起床的时候放进去,等洗漱完换好衣服差不多就可以喝了。” 林言还不太适应家里多出一个人,除了顾庭洲,他好像都没有和别人一起共进早餐的体验,尤其对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但是看顾庭洲吃得很香,心里又觉得很受用,毕竟自己会的根本称不上是厨艺。 吃完早饭顾庭洲的衣服还在烘干中,阳台和客厅是打通连成一体的,这样显得空间更大一点。阳台的一边是下面是滚筒洗衣机上面叠放了一台烘干机,另一边还是柜子。把空间利用到极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生活相关的又都很齐全。地上放了一个落地式的晾衣杆,上面晾了几件林言的衣服。 “你的衣服不一起烘干?”顾庭洲有点好奇。 “烘干机主要是梅雨季节用,海城每年都会有很多连阴雨的时候,一下就是半个月。衣服怎么晾都会潮潮的,就需要烘干机了。现在是夏天,太阳很大,直接晾干就可以了。”林言很讨厌衣服和被单潮湿的感觉,感觉自己像要发霉,心情都会跟着不好。所以装修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还是买了一台看上去好像用处没那么大的烘干机。 “你好像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这是顾庭洲认真观察过这个家后得出的结论,每一处细节都能反应主人对生活的热爱。 “嗯,我喜欢待在自己的舒适区。”林言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但确实一直努力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点。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剩下的一二分开心,可以自己给自己。 两个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烘干机显示还有半小时才结束,顾庭洲转去逗猫玩。 “猫砂盆里怎么放了几块纸?”他抱起煤球,发现一旁的猫砂盆里有几块纸,还用猫砂埋起来一部分。 “那是刚才它在隔尿垫尿过的地方,我剪下来放在猫砂盆里。让煤球闻一闻,用它的爪子埋起来,这样它就知道上厕所要在这里了。” “我之前以为猫天生就会埋屎。” “有母猫带的小猫很快就能学会。”林言看着顾庭洲手上的煤球,还没有他一个手掌大,卧在上面很享受得眯着眼睛。 把碗筷收进厨房洗干净,烘干机就发出已完成的提示音。林言给煤球冲好奶,把奶瓶递给顾庭洲。 “你喂它,我把你的衣服熨一下。” “我不会。”顾庭洲看着手里如同小孩过家家用的奶瓶,满心抗拒。 “放在它嘴里,自己会喝。” 烘干的衣服难免会有点皱,林言从阳台另一边的立柜里拿出挂烫机,把衣服挂上去熨烫起来。工作日的时候林言每天晚上都会把第二天要穿的衬衣拿出来熨烫好,他的衣服并不多,但每天出门都必须是干净挺括的,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顾庭洲抱着猫,让它仰躺在自己手上。煤球果然如林言说的那样,奶瓶放在嘴边,不仅自己会喝,还会用两个前爪抱住。很神奇的感觉,如果那天不是林言心细,车子一启动,煤球可能就没命了。但是现在它躺在自己掌心里,满足地喝着奶。 “今天还有其他事吗?”煤球喝完奶,顾庭洲把它放回栅栏里,走到林言身边。 “没有了,昨天都处理完了。”林言随口应道。 “一会儿陪我去买点日用品,家里还缺很多小东西。”顾庭洲先把林言的退路堵死,才说出自己的提议。 把熨好的衣服拿进卧室,趁顾庭洲换衣服的时候,林言把床单被套拆下来,从床尾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换上。俯身整理的时候,露出一截后腰。 “你后腰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顾庭洲终于确定这是一块胎记。“之前以为是我用力太大捏出来的青痕,昨晚没有捏那里,今天还是很清晰,才发现是胎记。” “你知道这里有胎记吗?”顾庭洲贴过去,手指按在胎记的位置,一块拇指大小的椭圆形。 “刚刚你告诉我了。”林言没好气地撞开他的肩膀,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出去,用力塞进洗衣机,按下了启动。 ---- 顾总: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老婆为什么又生气了呢?
第24章 想等的人 SK集团资金雄厚,前期的审批下来后,新生产线的推进很快。今天顾庭洲应邀去“嘉颜”听取进度汇报,一进会议室就看见已经站在投影前做最后调试的林言。对方看见他,远远地点头笑了下。 那天和林言一起去买日用品,顾庭洲又见识到一个截然不同的林言。他会认真地询问自己的使用偏好,挑选的时候也不会一味地选最贵的;会推荐一些自己使用感比较好的产品,但又不会越俎代庖地帮他拿主意。 “有些商品是‘名过于实’,我们都是做这行的,还不懂吗?广告投放多了,宣传到位,知名度就上去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费用都转嫁给消费者了,即使有钱,也没必要去当冤大头。” 顾庭洲想起林言笑着调侃他买东西都只看最贵的,其实他是懒,也因为从来不会有人为他考虑这些。 买完东西,顾庭洲请林言在外面吃了午饭才把他送回家。自从收养了煤球,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变得频繁起来。小猫一天一个样,一周后跟刚捡到时已经判若两猫,变成一个胖乎乎的小圆球。大概是因为猫是两个人一起捡到的,林言会主动跟他分享一些煤球有意思的照片和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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