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愿荤素搭配一年换酥酥老师把所有的纽扣解开。” 关瓷站好位置,眯着眼,扫了眼镜头里的自己,确定他是在镜头里后,他解开了一颗扣子。 他穿了件纯黑色的休闲衬衫,偏大,但跳舞的话衣服越宽松越舒服,解开了一颗扣子更好发挥。 知道她们想要看的是什么,关瓷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身体舞动了起来。 “幻肢硬了……” “有一说一,我真的是个直男……” “他为什么能眼睛里一点情绪都没有,高冷淡漠,动起来又那么诱惑。” “我一个女人的腰都没有他的细。” “酥酥老师,我欠你一对双胞胎。” “不是,你们可以要点脸吗?不就是扭了一下腰吗?看你们裤衩子飞成什么样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除了不是我的一切都好!!” 一分钟后,关瓷回到镜头前,有些粉丝们的留言很夸张色/气,关瓷一点没生气,他知道,她们只是用夸张的语言表达对他的喜欢。 关瓷看了一会儿评论,和粉丝们继续聊天,“有对象了吗?没有,有就不能给你们跳了。” “嗯,对,只能跳给她一个人看了。” “还想玩COSER吗?应该不会了,年龄真的大了,工作也真的很忙。” “老板怎么样啊?” 商颂川坐在客厅里,听到关瓷漫不经心地读出这条问题,绷紧了身体。 “还可以。”关瓷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商颂川有些不太满意,回答太万能,太随意,似乎一点都没把老板放在心上。 “同事关系也都不错,大家别担心,我三次元还不错。”关瓷微笑着说,并不是,并不是很不错,如果没有肚子里意外才是很不错,关瓷不打算把这些不愉快表达出来,开直播的目的是让粉丝们度过一个还算愉快的夜晚。 关瓷话不多,幸好粉丝有千奇百怪的问题,关瓷就能有很多话说。 “路丫丫也是今天生日,那祝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平安健康。” 弹幕刷起了对这位粉丝的生日祝福。 差不多聊了一个半小时,眼看时间到十点半了,关瓷想结束今天的直播了。 “现在结束了,酥酥老师,你播了有十分钟吗?” “下一次什么时候营业?不会等到我孙子都出生了吧。” “酥酥老师,能不能再给我扭一下。” “啊啊啊,在给我扭一下,大半年了,就扭了一分钟,我太饿了。” “太太,饿饿,饭饭。” “酥酥老师,我有个朋友,明天就要死了,临死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你再跳个舞。” 看到满屏都是再扭一个,关瓷无奈道:“你们就那么喜欢看吗?” 过了一会儿,关瓷站了起来:“等我换个衣服。” 关瓷做事追求完美,刚刚用这身衣服跳过了,他就不想再用这件衣服跳舞了,粉丝们那么想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举手之劳,关瓷不愿意辜负对他有很多美好祝福的人。 走进衣帽间,关瓷先想了一下等会儿准备跳的舞,选了一身夏天的睡衣,浅灰色的短袖正领扣子款,换好衣服后,关瓷打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黑色皮革铃铛颈环。 颈环是他一个辞职创业的老朋友送的,说很符合他的气质,冷淡又性感。 关瓷对他的点评不予置评,但东西一直没机会用过。 在穿衣镜前戴上项圈,关瓷不适应地拨动了一下,铃铛发出轻微的声响,看了看整身的搭配,觉得有自己想要的感觉,走出了更衣室。 “酥酥老师脖子上是什么?” “酥酥老师,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工作吗?你明明可以靠美色实现财务自由啊。” “从来没有这么希望一个男人能笨一点,笨一点就不靠能力吃饭了吧。” “这是爵士吧,从来没有觉得爵士这么性感过。” 关瓷给大家跳了半首带点爵士元素的扭一扭,回到电脑前,笑着说:“今晚就这样了,晚安。” “晚安。” “麻蛋晚不了了。” “我都不敢想酥酥老师未来的对象会有多幸福!!!” “天啊,好近啊,这个脖子,这个项圈,是谁没了。” “我有老公了,我不能对他不忠。” “晚安,酥酥下次见。” 扫了一下弹幕,关瓷结束掉直播。 起身走到卫生间,关瓷低下头,解开脖子上的项圈,回到房间。 接连不断地说了一个多小时,关瓷有些口渴,拿起水杯走出房间,关瓷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从关瓷结束直播到走出客厅,差不多有三四分钟的时间,这几分钟时间让商颂川冷静了许多,脑子里不至于全是关瓷跳舞的画面,但关瓷走到客厅,商颂川看见他的那一秒,就无法自控地回想起了五六分钟前的画面。 浅灰色睡衣衣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衣领板正,皙白优美的脖颈却戴着一厘米宽浓黑色皮质铃铛项圈。 他的手臂腰臀随着音乐缓缓摆动,给人的感觉是肢体动作诱惑,可他的眼神那么冷淡无情。 冷冽和诱惑,两种水火不容的气质的糅合在一起,像是在冰天雪地掀起了一团浓烈的火。 而拥有这种复杂气质的关瓷此时背对着商颂川接水,商颂川能看清楚他后颈白韧的皮肤,纯黑的发,浅灰色的睡衣,三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商颂川的心跳很快。 关瓷接完水,转过头,余光不小心瞥见商颂川的耳廓很红,关瓷抿了一口水,问道:“不舒服?” 关瓷没戴上班时常戴的银框商务眼镜,戴了一副纯黑色的粗框老款眼镜,很居家,很悠闲,很有点学生气的感觉,可唇肉湿红,皮肤瓷白,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关瓷身上撞击出令人逃无可逃的美丽。 商颂川心跳忽然更快了一点,哑声道:“可能是刚刚跑步有些不舒服。” 他忽地站了起来,阔步往卫生间走去,“我去洗个澡,我刚刚跑完步回来还没洗澡。”
第23章 转眼又过了两日, 这天关瓷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拿出手机,看见两个未接来电。 关瓷看着来电显示, 在原地呆立了几秒, 没有拨回去,他回到工位,处理同事发出来的文件。 搁在一旁的手机不明显的震动了起来。 关瓷侧眸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熟悉的来电显示,他沉默了一下,拿起手机,走到了卫生间, 点击了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说话声。 听完对方的说的话, 关瓷安静了片刻。 那位老人语调苦闷:“你快点回来吧。” 挂断电话后, 关瓷在卫生间里站了好一会儿, 才抬脚走了出去。 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 关瓷点开了购票软件, 看了看机票后,关瓷退出软件,处理没干完的工作。 直到下午,他在商颂川的办公室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才说:“商总,我要请两天假。” 商颂川一怔,“什么事?”他下意识瞥向关瓷的小腹, 以为是肚子有什么问题,关瓷前两年都没有请过假, 今年请假都是因为孩子。 关瓷手指蜷缩了下,说:“家里的长辈生病了, 必须得回去一趟。” “家里的长辈,病的重吗?”商颂川问。 关瓷:“挺严重,癌症晚期。” 商颂川停顿两秒,看着关瓷,关瓷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色波动,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消化了负面情绪,还是控制住了情绪。 “你要请几天?”商颂川说。 “先请两天。”今天周三,两个工作日后,就是周末,一共可以休息四天了。 商颂川说:“假我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打算买明天的机票。”关瓷说。 关瓷这几天都没加班,但突如其来的事假,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周三晚上,他十点半才回到了御景湾。 南城到老家没有直达的机票,关瓷买了到省会城市的机票,最早的那一班,早上五点半,关瓷洗漱完,推开房门从卧室里走出来,发现商颂川已经起床了。 “你起这么早?”关瓷诧异。 商颂川站在公卫的洗漱池前,把漱口水吐掉,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送你去机场。” 关瓷:“不用了,我打车去机场就行了。” 商颂川没接这个话,他盯着关瓷今天的打扮,一件驼色的薄款风衣,很适合南城最近的温度,商颂川说:“关瓷,我看了看,你老家要比南城气温冷七八度,你带厚衣服了吗?” 关瓷给自动投喂器放猫粮的动作一滞,扭过头道,“云市会低七八度吗?”云市和南城数千公里的距离,但两地纬度相差不大,一般情况下,温差不大。 “你们云市最近有南下的冷空气。”商颂川说。 关瓷看了一眼商颂川,对他有些改观,商颂川居然在生活上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他都没有查云城的温度,不对,他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细心,毕竟从前去其他城市国家出差,商总从来是不关注温度,都是他们这些助理关注气温。 有了商颂川的提醒,关瓷往行李箱里塞了一件厚衣服。 四十多分钟后,宾利停在机场内部的停车场,关瓷说了声谢谢,眼看他要打开车门下车,商颂川叫了他一声。 关瓷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扭过头看着商颂川。 商颂川看着他的眼睛说:“关瓷,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都会帮忙。” 关瓷闻言,脸上露出常见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谢谢商总。” 南城到容城的航程有两个小时,抵达容城机场后,关瓷打车去了附近的高铁站,前几年老家也建了一座小型机场,有省会到云城的飞机,但一天只有两班,上一班刚刚起飞,下一班要等到下午三点。 高铁到他们市则需要三个小时,上一次回云市的时候这个动车站还没有投入使用,关瓷走出动车站,看着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 幸好附近有出租车和跑网约车的私家车,关瓷找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点。 那个人听到目的地,转过头问后排座的关瓷:“六十多公里,得三百多块钱了。”关瓷说的地名是一个乡,高铁站附近有乡村长安车,只需要二三十块钱。 但他这三百多块也不贵,把人送到乡里,回来肯定会空车,这是需要对方承担费用的。 “可以,你开车吧。”关瓷说。 “好嘞。” 云市在川省的北边,是川省较贫困的一个城市,没有任何资源和产业,人口大量外流,地形是各种山,高速公路上几公里就有一个隧道,下了高速公路,则是各种各样险峻的盘山公路。 六十公里的距离在南城开不了一个小时,在这偏远的县城却花了接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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