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季然独自去浴室清理身体。寒深留在外间,说他要适当地准备。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季然心脏怦怦直跳起来。 寒深看了他一眼,拿了个东西过来说:“戴上。” 季然一怔,霎时红了脸,他嗫嚅:“已经开始了吗?” “不算,”寒深说,“只是我判断你在清洁时需要它。” 季然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他确实忍耐了太久,而且今晚的寒深太帅了。他不想在寒深面前丢脸,所以打算违背约定,自己偷偷弄一次。没想到连这都被寒深看出来了。 季然有些心虚,可他们早就决定,今晚一切都要按照寒深的安排进行。他点点头,小声地同意了。 他不会弄这个,寒深帮他戴上,寒深温柔地替他戴上东西,低头吻了吻他嘴唇:“进去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准备工作很细致,也很漫长,季然有些心不在焉。他弄完一切后出来,发现寒深换了套崭新的西装。 是最经典的黑白搭配,但因为裁剪和做工极佳,有一种极致的优雅和贵气。配上他高大完美的身体,无形中传递出一股压迫感和侵略性。 季然进去时听他说要准备,以为寒深会以一副奇怪的样子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但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甚至没有戴手套。 寒深十指修长,掌心干燥温暖,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就算再用力,也不会弄伤季然的身体。季然早已领教过他这双手的威力,他站在原地,脸颊通红。 “过来。”寒深抬眸对他说。 很平静的目光和语气,却让季然霎时间失了神。扣在身上的东西被他绷紧,让他开始感到疼。 他没穿浴袍,因为寒深不允许。 季然就这样走向寒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怯意。虽然他已经完全信任寒深,但这样的对比还是太过强烈,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和身体。 季然走到寒深面前,寒深坐在单人椅上,让季然坐上他大腿。 他尤为喜欢这个姿势,喜欢看季然害羞的脸,但又能勇敢地配合他做任何事情。 “洗干净了吗?”寒深检查季然的身体。 季然咬牙,小声说洗过了。 寒深露出满意的神情,大掌拂过季然的肩膀,后腰,膝盖,却唯独放过了他那一处。 季然刚洗过澡,皮肤干燥温暖,寒深掌心拂过,仿佛感到了丝绒的质地。 光是这样季然已经受不了了,偷偷往前想碰寒深身体。 却被寒深严肃制止:“亲爱的,你这样可不行。” “又不是我想这样,”季然咬了咬唇,小声埋怨,“还不是你之前不让我……” 身下一凉,季然难以置信地低下头,那个东西又被寒深扣紧。 季然露出哀求的神情,寒深却神情冷硬,只丢下两个字:“忍着。” 好凶。 季然吸了吸鼻子,莫名有些委屈。 “手给我。”寒深抓起他右手。 季然不明所以然,但寒深看得非常认真,仿佛是在评估什么珍稀物品。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寒深说:“你手指很细。” 季然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了这里,解释说是他骨架比较细。然后寒深说让季然放四指,季然脑中空白了片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不可能,”他吓得几乎神志不清,“怎么能这么多……” 寒深温柔,又不容置疑:“好孩子,我相信你可以。” 季然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答应寒深了,他没想到寒深性格这么恶劣。 而且寒深都不帮忙,就看着他自己弄。真的讨厌死了。 季然上大学后季然就不干体力活了,手指养得白皙而细腻。他骨架偏细,关节也不明显,就这样开始缓缓推进。 过程很难熬,一,二,三…… 季然已经抵达极限,可寒深伸手检查他,却说不行。 季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开始撒娇,又觉得委屈,到最后干脆摆烂:“反正我就是不行……” 下一刻寒深加入一根手指。 季然浑身紧绷,瞬间就失了神。 东西还扣在他身上,可季然的反应明显不是无事发生。 寒看着季然,目光逐渐变深,变沉。 他竟然没有……就…… 寒深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季然的脸问:“你还好吗?” 季然趴在他肩上,似乎是觉得丢脸,固执地埋着脑袋。直到寒深喊他宝宝,季然才委屈地溢出一声哭泣,说:“寒深,我讨厌你。” “是,我讨厌。”寒深照单全收,又扶起季然发软的身体,喂他喝了半杯温水。 然后继续。 在季然的央求下,寒深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但是很快,季然就后悔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被寒深的温柔细致所蒙骗,就天真地以为寒深所谓的用尽全力,也只是温柔加强版。 可直到事情真正发生,季然才知道自己错得彻底。寒深撕去所有伪装,在他面前展示出了浓重的占有欲。 像是飓风,海啸,又仿佛是一场暴雨。 从周五晚上到周一清晨,季然双脚就没沾过地,连上厕所都是被寒深抱着去的。 期间他们换了两个房间,4套床单,把每个地方都弄得一片狼藉。不管季然如何哀求,寒深都没有任何怜惜。 他甚至尝试过逃跑,可刚爬到床边,又被寒深抓着脚踝拉了回来,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沉得可怕。 季然甚至有一瞬甚至觉得,他会死在寒深怀里。 他心想,原来这才是寒深真实的样子。抛去了绅士的外皮,变得完全的兽性。 是他自己提出要经受,是他亲手关掉了寒深的安全阀。 · 周一季然缺了席。 Asher询问季然情况,寒深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Asher看了他一眼,语气迟疑:“你嘴巴这是……” 寒深却笑了起来,有些开心地说:“老婆咬的。” 晚上,寒深回家喂完猫,给季然煮了一锅生滚砂锅粥,端到二楼。 季然吃完又睡下了,浑身酸软无力。回忆起这三天的种种,后悔不已:“寒深,你以后还是给我憋到死。” 寒深笑,又低头亲吻季然依旧红肿的嘴唇。
第71章 年底,丰盛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公布了一项重要人事变更信息。 原董事总经理寒深结束任职,随后成为公司独立董事,不再负责公司事务与经营。 消息一出,全司震惊,媒体大肆报道,就连丰盛股价都出现了小幅度的震荡。 季然倒是比较平静,他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年后寒深便要正式接手家业,无暇再处理丰盛的这些事情。 Asher晋升为副总裁,暂代寒深职位,季然内部职称晋升两级,成为了Asher助理。至于Luke,他会跟随寒深到寒山集团,继续担任他的私人助理。 消息在内网公布后,同期入职的员工都来恭喜季然,他是他们这一批人里晋升最快的。按照他这个升迁速度,没准儿再过两三年,就能当上副总裁年薪百万了。 令人振奋的消息,但季然本人却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和寒深结婚后就实现了财务自由,目前个人账户里,每个月都有源源不断的收益,远远超出他的消费水平。 说实话,季然有些茫然自己的去留。 倒不是说寒深离职了他也不想在这里干了,只是他目前已经不需要靠工作维生。当工作不再带来报酬,季然开始思考这份工作对他的价值。 在外人看来,季然现在的处境无疑是非常好的。工作得心应手,也已经有一定的人脉和经验,在他正式入职这一年,工资和奖金加起来年薪超过了50W。哪怕在沪市本地人里,都已经是非常体面的行业。 可季然却陷入了一种茫然的境地,他感觉自己进入了瓶颈期,看不到这份工作背后的价值和意义。 他曾经问过自己,你是真的喜欢投行事业吗?是打从心眼儿里认可你的劳动价值吗? 毫无疑问,季然的答案是否定。 他现在虽然已经得心应手,但说实话,他并没有多热爱投行这份事业。短暂的胜利可以激励他向前冲,可季然无法从中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表面上他看起来不可或缺,能在项目中发挥关键作用,但这只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所以才看起来至关重要。实际上,这些工作就算没了他,别人照样可以。 大厂最不缺的就是人,所有人都是这台大机器里的螺丝钉,哪怕是寒深这样的高管,他走了公司依旧照样运行。 但寒深离开了丰盛,去做了只有他能做的事情。 从这点来看,季然其实相当羡慕寒深。 他有自己要做的事,而且是非他不可,只能他做的事情。 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都在追求属于自己的价值唯一。 寒深已经找到,但季然还在寻觅。 有时候连季然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无数次被工作压力逼疯,却一点儿也不敢离职。倒是现在工作得心应手,却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离职后又干什么呢?季然暂时还找不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且很快就是春节了,再加上手头的项目也还没有结束,季然打算年后再考虑离职问题。 目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急需他处理,今年除夕,他要带寒深回老家。 早在春节前一个月,母亲就在反复询问,他今年要不要回家过年。还说有个远房亲戚谈起他,想介绍个同在上海的女孩儿给他认识。 当时季然刚领了证,直接就说:“我不相亲,我已经和男人领证结婚。如果你们不闹,我看心情带人回来看看你们。” 电话那边齐齐傻眼。 半个小时后,电话重新打了进来,季然父母小心翼翼:“既然你们都结婚了,那你带回来看看吧。” 这一年过去,他们早已经领教了季然的手段和脾气。再加上他们每个月都要从季然这里拿钱,还指望季然养老,不敢和他对着来。 季然倒不是想带着寒深回家扬眉吐气,只是寒深把家里人都挨个介绍了一遍,季然不想躲躲藏藏,让寒深至今得不到名分。 大年三十,季然和寒深在寒家老宅吃年夜饭。 正月初二,寒深陪季然飞回老家。 季然爸爸开车到机场接应,说不然他们还得再坐几个小时的大巴。不过就算他不过来,季然也打算租车自己开回去。 家里还有外公外婆,怕他们年纪大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季然只说寒深是他领导。寒深并不介意,他和季然的关系已经不需要旁人认可,这次陪季然回老家,也是想顺了他的心。 季然因为没能公开出柜,所以一直对他心怀愧疚。这次能把他带回老家介绍给父母,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努力,他不想辜负季然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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