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套好上衣,实在不想动了。刚才北冥清洗完后已经给他穿上裤衩子,林洋索性歇着,把裤子扔腿上盖着,拇指按在太阳穴上揉。 他感觉头快要爆了。之前被折腾着还能忽略一下,现在安歇下来,简直想炸。 “几点了?”林洋忍着头疼耐着脾气问。 北冥看了眼林洋按着的太阳穴,又看了看他搁在腿上的裤子,倒是回答得爽快:“六点四十。” 林洋闭着眼在心里糙了一下北冥的列祖列宗,但下一秒,手上却被迫一松,睁开眼看,裤子被扯走了。他刚想开口,就见北冥把他两条腿套进了裤管子里。 得。林洋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 等到北冥启动车子,林洋扭头看向窗外,当他看到地上一个用光的水蜜桃味的油和一个拆开套了一半最后也没用过的T时,嘴角不知道什么情绪地抽了抽。 这死疯子从来也没带过套,昨晚前半程也没有,做到一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 林洋再次闭上眼,在心里十分唾弃地腹诽:嘴上说着脏脏脏,说完还不是*得要多欢有多欢。臭不要脸的玩意。 回城的路上林洋浑身难受,哪哪都疼,坐不安稳,腰酸背痛,尤其是头,疼得他恍惚。 车子停下时他还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地了。他打开车门,才又恍然想起他就没说过自己要去哪。 林洋把着车门往外看了好几眼,发现自己居然特么的被送到公司楼下来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通勤的点,来上班的人熙熙攘攘,林洋刚推开一条缝的门“砰”一声又关上。 这里进出的人就没有哪个是不认识他的,他要这副模样下去,他还用混吗?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走路都走不利索。 北冥转头看他,“没被*够?还想要?” 林洋握了握拳,隐忍着开口:“开进去车库。” 北冥知道林洋在想什么,但就不给他痛快,懒洋洋靠在座椅里,把副驾的车窗落了下来,“我是你司机?” “糙你大爷!”林洋忍无可忍骂了一句,矮头躲在单向玻璃后头,又把车窗摇上去。 北冥轻笑了一声,“怎么?见不得人?不过也是,脏兮兮的,还得揣着个甜甜圈开会。” 甜甜圈?林洋头痛欲裂的脑袋还懵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北冥在说什么。他浑身上下只剩一部手机,哪来什么甜甜圈? 不过没等他再做进一步的思考,就听北冥说:“不想在这下车也可以。” 林洋转头,等着听北冥那张嘴会喷出来些什么狗屎。结果等来一个他实打实没想到的屁。 “按你司机的月薪请我当你司机。” ? 这句话逐字跑进林洋耳朵里的时候,林洋就差怀疑自己语文是不是没考及格过?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他怎么感觉没听懂? “你说什么?”林洋问。 北冥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搭在车窗沿撑着额头,转过脸看着林洋,好整以暇地重复:“请我当你司机,薪水按你现在的司机的工资付我。” “你……”林洋:“……你特么脑子没病?” “那你就现在下去。”北冥无所谓地歪着头耸耸肩,“人还挺多,不过都是你的员工,还能和他们打个招呼,说句早上好什么的。” 谁他妈早上好,好你大爷。林洋都不愿想象自己以这副鬼样子听别人和他说早上好的场景。凑近了估计还能闻到他衣服上乱七八糟的发酵了一晚上的臭酒味和这死疯子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 凑热闹看八卦仿佛是人类的本能,北冥的车大大咧咧停着已经好一会儿,来往的人只要不是眼盲就都开始投来目光了。 林洋算了算从这到电梯的路程,又估算了一下自己这个状况走路的速度,以这个速度走过去的途中会被多少人打招呼。 他把着车门,还没考虑好呢,北冥就开始催促了,“磨蹭什么?等我踹你下去?” 北冥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发出哒哒的规律的声音,敲在林洋耳朵鼓膜里,像有一个实质的昊天锤在敲他脑壳。 “你没工作?”沉默过后,林洋冷静了一下脑袋问。 北冥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后半勾着唇回答:“私生子混吃等死,野爹每个月给打钱,你不是知道并且准备去告密正室停我钱么?” 林洋看着他嘴角的那抹不知什么意味的笑,张张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丫的感觉。“我特么没…… 你不说人知道你的存在?” 林洋说着又觉得话题跑偏了,当务之急不是讨论这死疯子的野爹的正室知不知道他的存在,而是让这死疯子不要觊觎他的司机一职。 想想上下班路上都要和这死疯子呆在一个空间内,他就想死。 却听北冥说:“嗯,还多亏你提醒,说不定哪天就停我钱了,所以可以先找个工作。” 他边说边看着林洋,说得特别像样。 林洋在心里骂娘,嘴上却还是说:“我给你找个其他工作,这个不适合你。” “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现在不想做你的司机了,下车。” 林洋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北冥就下车去了,然后快速绕到副驾,伸手就要开门。 林洋瞪大眼睛死死扒着车门,“你特么别开!!”可还是被拉了条缝隙,卡着手指没法再落锁了。 北冥下车的动静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林洋气得想下车当场把北冥捅死塞进下水道。 “求我。”北冥不咸不淡的声音继续传来。 求你妈卖批,林洋转头看向驾驶座,思考着从副驾蹦过去的可能性。可北冥又在很大力的拉车门,他只能紧紧扒着。 车门开得一下比一下宽,林洋的心脏随着开口一下一下往外蹦,“我特么求你别开!!” 车门僵持一顿,北冥挑挑眉,“然后?” 又是去你大爷的然后!然后我特么刨了你祖坟!林洋咬牙切齿:“求你,当我司机。” 北冥低头勾唇,松了手,绕过车头平静地坐回驾驶座,接着在林洋刀人的目光中启动车子,朝车库缓缓开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封面还在思考,可能又不会换了。 - 两人现阶段都只是对彼此的身子感兴趣。 北冥属于野狗撒尿占地盘,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强(天生和后天环境造成的)属于自己的就只能属于自己,即使是一袋垃圾别人也不能染指,现在对林哥就属于薅到一块香骨头就使劲啃,找到个称心的玩具就使劲玩,玩坏了还得修修的心态(还有他每天多闲啊,没事就玩林哥呗) 林哥生理性喜欢,但他捅死北冥的欲望目前要更加强烈一点,属于偶尔看到这皮囊会晃个神,但他睡不到吃不着(虽然以另一种方式吃着)每天牙痒痒恨不得弄死那种。
第40章 你怎么连吃带拿的 林洋从专用电梯上来的时候,陈笠刚把文件放好从他办公室里出来。 他看着林洋身上仿佛在酒吧混迹了四五天没换过的衣服,乱糟糟插着枯叶的头发、破口的唇和遍布吻痕的锁骨……整个人都呆了。 不是惊讶于林洋这般模样,毕竟作为一个亲信牛马,早已见惯林洋千奇百怪的丑态,他震惊的是他老板居然如此不修边幅地出现在公司? 林洋当初刚接手林氏的时候浪得很,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男子选美似的,连带着底下年轻的员工都开始了选美比拼。公司里本就不满他接手的老骨头因此对他怨言更多了起来。 但林洋当时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二世祖,被老爸坑蒙拐骗又是被林老头的祖传宝棍赶上架的,林氏卖又卖不掉,他就每天都卯足了劲儿气那些个老骨头玩,天天往闪瞎人眼的份去打扮,还一有空就往人前开屏。 那段时间整个集团上上下下全都花里胡哨得离谱,不过后来那些老骨头闲碎的嘴尝到了甜头,手里数着钱那眼睛看林洋那些骚包的衣服也好,彩虹的头发也罢,反正哪哪哪都顺眼了,嘴巴不再喷粪反而开始吐蜜。 可林洋这人本身就体面又臭屁得很,渐渐的,把自己架在那选美的王位上下不来了,早上出门来公司之前不照镜子照到满意了绝不肯出门。 陈笠呆呆地站在那抬头瞅瞅办公室的门牌。还真是史无前例。 林洋在陈笠这亲信牛马面前确实没有尴尬可言,他按着太阳穴边走过来边吩咐陈笠:“去给我弄点蜂蜜水,还有解酒药,我头疼死了,止痛药也给我备上。等会的会议推迟半小时,在我出来前别让人进我办公室。” 陈笠点点头又张张嘴吧,在林洋关上门之前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都交代那个……那个男朋友了,没给准备蜂蜜水么?还有这明显没有回家的样子,都醉成那样了,去干啥了啊?江边看日出吗? 陈笠皱着眉无边际地想,边去准备林洋要的东西,边在心里给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扣分。 扣完分还是忍不住腹诽:到底会不会照顾醉酒的人啊?照着说明书来都还照顾成这样,不会照顾人还半路把人带走,这要是没赶回来,那么重要的会议谁来开?真是的。 林洋在休息室的衣柜里扯了一套衣服,把身上满是怪味的衣服扒了扔进垃圾桶,进了浴室。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得很,林洋忍着身后的不适放了缸水,然后躺进去闭上了眼睛。 但没几秒他又翻了起来,屁股难受,超级无敌巨特么难受,跟生吃了一吨小米辣似的巨疼又火辣,仿佛要烧起来。 他咬咬牙,伸手摸了摸,刚碰到就没忍住抽出了口长长的气。 玛德畜生。林洋手抓在浴缸边缘骂了一句。都想不明白那破吉普他是怎么一路坐着回来的。 得亏他平时有锻炼,身体底子够可以,否则换个平时他玩的那些个小0,让那死疯子折腾这么一宿,天没亮鼻孔估计就已经没气儿了。 躺躺不安稳,坐坐得闹心,浑身哪哪都疼,林洋在心里把北冥的祖宗全都拉出来溜了一遍,最后到底没在浴缸里久待,泡了几分钟就跑淋浴底下去了。 他靠着墙仰头让花洒对着他脸喷,濒临窒息了才挪出水流外。 那死疯子居然还要当他司机?负薪水的司机?林洋想想都气得想笑。亏他大爷的想得出来?威胁着把人睡个透彻,现在居然还想着顺道把就业问题也解决一下?? 够他么的不要逼脸! 最特么气人的是,他还不得不答应!还……还求着人给当司机了? 林洋越想越气,越气这脑子里就越是循环闪过北冥开进车库时以胜利者姿态勾起的唇角,林洋简直是一口老血就想吐出来。 他在墙上砸了一拳,想到自己这都起到极致也只能吐一口浊气,脑就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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