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庄承和寒邃要回去陪家里的大宝贝,沈问要回家吃晚饭,只剩下林洋自己。 把人送走,林洋已经有了点醉意,这点醉意蒸腾起来后,心里就觉得空虚,俗称没玩过瘾,所以他打电话抓来了一群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又顺手带了一群水嫩的男男女女,庄园就成了酒涩的私人会所。 林洋酒醒了又醉,一直嗨到大半夜,拉了个顺眼的进屋里开糙。 他平时在发泄的时候脑袋基本都是放空的状态,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袋里全都是纪司律那龟孙的身影。 他像魔怔了一样,甚至幻想身下的人就是纪司律,疯了似的把他复仇计划的所有玩法都一一尝试,直到小0再也受不了才回过神来。 小0被吓得哭跑出房间,林洋坐在床尾,低着头看手里带刺的按摩棒。 酒醒了大半,林洋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虽然他肯定不能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从来没变态似的折腾过小0,更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他现在在做什么?林洋闭了闭眼吐了口气,扔掉手里的东西,起身灌了瓶冰水。 但脑子里还是那个身影,还是那个欠揍的面孔。 草……疯了么。 翌日,阳光穿透玻璃,从窗户偷跑进来,引得尘埃漂浮起舞。 “林洋——” “醒醒——快起床——” 林洋糊里糊涂地半睁开眼,天光大亮,头上悬着一双眼睛一个鼻,还有一张嘴巴在开开合合。他抬手—— “啪——” “噢——”沈问捂着脸惨叫一声,盯着从被窝里坐起来的林洋,“你要死啊?打我干什么?” 林洋抓抓头发,神还没醒,都没意识到刚才自己给了沈问一巴掌,迷糊地问,“你怎么在这?” 沈问抬腿就给他一脚,“来带你去极乐世界。” 林洋的迷糊劲儿被沈问嚷嚷散了,清醒过来,“你丫大清早过来闹我做什么?还踹我一脚!” “你特么甩我一巴掌我都没跟你计较!”沈问指着自己的脸,“而且现在都下午三点了!” “下午三点我睡觉怎么你了?!” “我今天还休假,起来打球去。” “我打你大爷——” …… 一小时后,林洋打着哈欠坐上庄承的车。 “你的骚包超跑不开了?”庄承启动车子,转过头来问一脸无语的林洋。 林洋:“开毛线,我脑袋都没睡醒!” “昨晚嗨到几点阿?”庄承问。 沈问在后边搭腔:“他屋里一地的道具,肯定一晚上没睡。” 林洋白眼都懒得翻了,“又显得你知道了呗。” 和沈问斗了一路嘴,林洋后来心情好转,浪痞子的笑又开始挂起来了,可到场地后,林洋就有些笑不起来了。 林洋看着场上奔跑挥汗的男大,“怎么来这打?” 庄承脱下外套:“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打球场地么?” 庄承说的到没错。但篮球场隔了一排梧桐树隔壁就是网球场,来之前盯梢的人还给他发视频,那鳖孙就在隔壁打网球。 他可不想当着兄弟的面和那鳖孙碰上,那鳖孙要把他裹石膏的原因抖出来他该多丢面? 林洋佯装不经意地往网球场那边望。但因为隔着几排树梧桐和一条小道,网球场那边有网格围栏还爬满了藤门,形成了视觉阻隔,从篮球场这边往里看压根什么都看不到。 “愣着干什么?”沈问在边上问他,寒邃也看着他。 林洋收回视线,“啊?没啊,我站会儿怎么了?” 沈问:“还以为又看上哪个小帅哥准备去祸害人家了。” “你丫的赶紧滚……” …… 和几个男大拼了场地,林洋心不在焉地打了两场,眼神老是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 “怎么打两场就下来了?”寒邃从场上下来,在林洋边上坐下。 林洋扯着领口扇风,“下来歇歇。” “脚没好透?” 林洋抛着手里空掉的矿泉水瓶,“好了,就是跑累了。这不是昨晚玩嗨了么,没什么精神。” 寒邃瞥他一眼没说话,又到场上去了。 庄承在场上拿着球喊:“林洋你磨叽什么,赶紧上来——” 沈问:“是不是肾虚!” 林洋起身把空瓶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竟没有回嘴,“你们打,我去上个厕所。” “你丫懒人屎尿多——” …… 卫生间从篮球场走过去要个十来分钟,其实往教学楼的卫生间走要更近,但教学楼人太多,味道逆天。林洋插着兜拐进小道。 小道平铺在梧桐树下,弯弯曲曲,有一段是贴着网球场蜿蜒过去的,林洋走到那里的时候,鬼使神差透过爬山虎的缝隙往里瞅。 可惜网球场的占地很大,缝隙狭小视野有限。 林洋抿了抿唇,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总之他趴到了网格围栏上,眼睛贴紧缝隙。 视野开阔了,林洋也如愿看到了他想看的。 林洋一直都觉得网球这项目在运动界就像萨克斯在乐器的队列里一样,自带一股风sao的韵味。 此刻林洋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那龟孙背对着这边,头上一顶棒球帽,一身黑色的短衫,站在距离十米左右的地方。 左手戴着灰白色的护腕,在反手接球起势的瞬间,手臂肌肉紧绷起,上面布着的一层薄汗汇聚晶莹。 又涩又sao。林洋扯了片爬山虎叶子,捻破,昨晚的疯狂开始在脑海里演播。 明天玩起来肯定很带劲。
第18章 冤家路窄1 过了大概两分钟,林洋收回视线,踢了脚石子往卫生间走去。 这边的卫生间靠着停车场,基本是校外人员和上下班的老师使用,很少有学生过来,周围一片寂静。 林洋一路慢慢悠悠,在快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却捡着个钱包,边上还掉着一张校园卡。 林洋可从小就没有捡到东西交给警察叔叔的习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那闲情弯腰去捡。 但他这会儿就是莫名其妙地捡起来了,甚至还拍了拍灰。 他看了看校园卡上的名字和照片,一个大一的女孩子。 女娃娃要哭鼻子咯。林洋恶劣地想着,准备重新扔回地上,但不知道是哪根筋儿又搭错了,他望了望周围,竟做起了好事——把钱包连同校园卡拿去交给了保安亭。 从卫生间到保安亭,看着不远,但路弯弯绕绕,愣是走了十来分钟,一来一回二十多分钟就没了。 林洋无语地吹吹额前掉下来的头发,心觉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的。 等身上汗湿着再次走回来,林洋在那挂了一整面墙镜子的奢华版洗手台洗了把脸终于进了厕所。 F大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学府,每年拿钱拿到手软,卫生间很有牌面,每个隔间都恨不得镶上金子。 但每次林洋都忍不住想骂人。因为门锁并不好使,会自动滑下来。门上正在使用与否的提示器也老出毛病,运气不好的人上着上着门就被推开了。 林洋时常吐槽那些个老登净知道在一些没用的B上使劲儿装,有用的玩意却又一眼不带瞧。 现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卫生间里很安静。林洋习惯性朝最里侧的那个隔间走去。因为只有那个隔间的锁在他使用的过程中没出过毛病。 门上用来装逼的显示器显示隔间无人在使用,林洋擦着脸上未干的水珠,走到倒数第二个的位置就习惯性先伸手推最后一间的门。 “吱——” “砰——” 林洋被反弹的门板砸得发懵,后退两步,在心里操了一句。 “……”林洋无语地看着门上的显示器,“抱歉,兄弟,不知道里面有人。” 里头的人没应声,安安静静的,林洋把额前掉下来的几缕头发捋上去,走进另一间。 林洋拉下拉链的时候听到刚被他推门的兄弟冲水离开,心道倒霉蛋子。 可能是最近练的,刚才他推门的时候劲儿有些大得随意,砸那人后背上了,还好听那动静是放完水了,不然水柱子该起飞咯。 林洋好笑地脑补完,按下冲水键出去。 卫生间的隔间和洗手台隔着一个弧形拐角,林洋沿着弧线走出去的时候,视线与弧形墙的切线处出现一小片侧后背的轮廓,随着他往外走的脚步而逐渐完整。 林洋走到还剩下几步距离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那倒霉蛋子弯着腰,听动静在洗脸,看不到脸,但身材很绝,长腿翘豚的,和那鳖孙有的一比。 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灰色运动衫而是黑色运动衫的话,林洋都要以为这人就是那鳖孙了。 林洋盯着那对突起有致的混元,不明白怎么这人皮鼓长得和那鳖孙一样?招人又晦气。 林洋这么想着,无语又觉得好笑,他走出去,接着哑言…… 北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多出来的那张脸。 刚运动完的白斩鸡全身上下白里透粉,头发半湿着被随意地往后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星目高鼻梁,长得倒是十分养眼。 身上那件蓝白相间售价九万八的运动短袖衫半汗湿着,身上的肌肉线条隐隐可见,很漂亮。 如果不是早知道这个人,他估计还会以为这只是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 北冥收回视线。可惜没长脑袋又全方位肮脏。 林洋此刻则有点想笑,他还以为世界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样的皮鼓。 鳖孙在用的洗手台边上挂着一个运动包,没拉拉链,林洋在里面看到了那件黑色运动衫。 原来刚才是在里面换衣服,怪不得他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动静。 林洋都有些后悔刚才推门的时候没有用更大的力气,最好给砸晕在里面,好就地办了他。 林洋边后悔边来气,他裹了快两个月的石膏,全都是拜这个傻呗所赐。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鳖孙明天就会躺他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候看他还能怎么傲? 这么想着,林洋心情又开始变得美滋滋。 他越过北冥,吹着口哨站在距离北冥最远的一个洗手台前,然后弯腰,伸手。 寂静…… 林洋盯着那不出水的水龙头,顿了两秒,往左边挪了一个位置。但池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恶心,他又挪了一个位,然后—— 水流太小,挪;镜子太脏,挪;没有烘干机,挪。 北冥余光看着不断靠近最终停在他隔壁的白斩鸡,不动声色地把运动包的拉链拉上。 林洋则是有一丢丢的无语,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又浪痞子似的吹起口哨,然后弯腰,伸手,接着—— 草!
第19章 冤家路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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