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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某种意义上，区海实在是太“被动”了，连他都想不到，会是许木先找上自己。 那天晚上被敲门的时候，区海很是疑惑，这个点会有谁找自己，还是来这里找自己？当他打开门看到许木时，内心的惊喜几乎让他呼吸有点不通畅，“怎么了吗？” 压抑住心跳，区海下意识地觉得许木可能是遇上了什么事来找他，可是见他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的悸动又开始了。 许木的表情显得很为难纠结，最后像是掐了自己一把，鼓足勇气道:“区海，你是因为我才住在这里吗？” 区海重新扫视许木的脸，看见他眼底下的黑眼圈和羞耻又逼不得已的表情，心里突然流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东想西想得睡不着，对面的这个人也一样在为他而睡不着。 可是这道送命题，区海没办法回答，他几乎都能猜到许木要对他说什么。 他的沉默，似乎默许了许木印证自己的想法，他看见他把纠结握紧的双手打开，垂在裤边，把眼皮稍微合上了点，但一点也不回避和自己对视的目光: “区海，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如果你真的是现在这个愿意守着我又不求回报的人，你高中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对我不是吗？” 说完，许木就低下头，难过得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泄气，为自己，为区海，还是为两人之间。 区海的心被重重打了一拳，他所做过的事，甚至只是提起来，就让两个人都难受到极点。 看着许木这幅难过的模样，区海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他拼命缓了缓心神，颤抖着声音回他:“许木，你说的很对，一个人的本质确实不会变……可是，你敢说你真的认识过本质的我吗……” 许木难过又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区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许木今天来找他，一定想过很多天，他是来和自己要个答案，要个解决方式的，他不愿意这样模糊地和把自己相处着。 区海接着把话说完: “连我自己都是最近才认识到真实的自己……我不否认高中的人渣是我，可是那也不是真正的我。我不是在找借口，我知道我以前真的对不起你，我没资格求你的原谅。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现在的事，你说你还是喜欢我，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相信我身上某些本质是不会变，是你不喜欢的对吗？ 即使你真的有不喜欢现在本质上的我的某些方面，那你相信人都是有忌惮的对吗？因为我很忌惮，我最忌惮的就是你，所以我会克制。在你接受的范围内，我还是会是我自己。因为我喜欢你，我会克制很多事情。为了喜欢你，你明白吗？我不想说我会改的什么的空话，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喜欢你，我就会想着让你喜欢，你明白吗……” 区海胡乱说了一大堆话，他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生怕许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可是这种害怕，不是因为害怕许木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是许木没有理解自己的本意。 神奇的是，许木清楚地知道区海在表达什么，他甚至对区海这番话感到惊讶和感动，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化开，他似乎真的不用再去多想这样默认着区海靠近自己是对还是错，他只是需要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自然地活下去。 …… 别人的和好，也许都要发生点什么特别事，有一个特别的转机，可是许木知道他们没有，也不会有。 他们会重新在一起，最大的功臣应该是时间。 区海只是真的好像有着十年如一日对他好的信念，许木只是任由着他这样又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生活。 他说不上好和坏，只是在某一天里突然发现，他又好像开始习惯和……期待了。 像高中那样……期待。 可是这种期待又好像总是附带着丝丝缕缕的悲伤和难过。 许木只是等。继续等。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等。 让时间去流一下。 区海也是等，等许木这样的期待里所有一切伴随着的不好的情绪都消散掉。 他不怕这一天太远，不觉得是毫无希望的事情。 这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他知道经常有人背地里说他偏执。 他不介意，因为现在这种品质在等许木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不介意这样长长久久地跟着许木，在许木接受的范围内无限制地对他好，喜欢他，爱慕他，所有这一切都显得充满希望又有意思至极。 …… 时间流了一年，还是两年？他们都不记得了。 他记得第一次被许可进去的所有画面，许木和他说的每一句话，许木的每一个表情。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都会变得自如，他们每一次都可以聊很多东西，一开始许木还会不自在地担忧他们会不会聊着聊着，又因为那一句话感到脸红或者尴尬，可是区海似乎一直把握着度，他们每一次的聊天都那么自然平常，就好像他是真的没有对自己有其他目的了。 他说不清这样自己是失落还是开心，至少每一次这样聊天，许木都不用提前做准备，不用提前感到不安，他只觉得很舒服，很好，非常好。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两人像是有一种默契，到最后谁也没有点破，许木觉得这样的相处刚刚好。 尽管有着要永远等下去的想法，可是其实区海还是会在很多时候都觉得和许木的距离不够近，不够近得他可以自由地拥抱他，不够近得他可以任性地要他只看自己，只哄自己。 噢不对，应该是他连被心疼，被哄的名单都还没进。 时间流到现在，区海知道许木已经能完全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邻居相处了。也许比邻居要亲近一点，是关系很好、很好的邻居。 区海不肯用朋友关系来形容他和区海目前的关系状态，他感觉这个词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才不要和许木当什么狗屁普通朋友。 所以区海用尽全力，仔细把握着他和许木关系的进度条，开始发力向许木发起爱的进击了。 区海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恭恭谨谨地当了那么久的对面邻居，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大概是许木这几年来真的没有出现任何一个确定性的伴侣，有次还被他听到，同事调笑他跟个和尚似的，许木笑着和同事反驳回去。 区海有时候想到这一点，会偷偷发笑和幸福，只有他自己知道许木才不是和尚，区海满眼缱绻地回味着，许木在床上的时候，很可爱的，可爱死了。 有着扭曲的性格，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人的想法，对除许木以外的人禁欲对区海来说，简直是最简单的事情，之前有性欲的时候要找别人暧昧的心思，也全变成想着对面的那个最美好的人，在房间里肉棒指着最靠近许木的那堵墙，想着他的一切模样来解决。
第六十一章 能和许木一起吃饭聊天相处，当然让人无比开心的事……饭其中也不是没有让苦恼的事。 能这样越来越靠近许木，区海时刻有点战战兢兢，感恩戴德，到现在能越来越自如，唯一还有点难搞的事情，就是每次自己靠近许木，几乎每次都硬，压都压不住。 真他妈是内裤勒得紧，鸡巴梆硬那种。 区海本来就很喜欢闻许木身上的味道，很容易上瘾，之前就是有时候闻着闻着，想着某些东西某些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慢慢硬邦邦起来。 别提现在在他们能坐在一起，靠得很近一起看电影，即使还没有任何动作，光是能若有若无地闻到许木身上熟悉又舒服的味道，区海都是完全硬到发痛。 每次他都得硬憋着，憋到到点回自己的房子，他不知道许木有没有发现，反正他是不敢先和许木提这方面的事的。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快要水到渠成地打破普通邻居的现状，因为今晚他又硬邦邦地回来时，许木问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那个新开的植物园，听说有一个花展。 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期待又感谢的神情，许木似乎是宠溺地冲他笑了笑，然后道了晚安。 所以，今晚对区海来说，更他妈的致命了。 一关上门，他就熟练地走到那个离许木房间最近的那个房间，急不可待地解下皮带，脱下裤子，每次去许木那，他都要整装待发，好好捯饬自己一番才过去，此刻繁冗的衣饰严重拖延他的自我抚慰时间。 好不容易把衣服裤子都弄好，区海忍耐不住地从绷得很紧的内裤把鸡巴解放出来，“呼……”他重重地呼一口气，左手快速地疏解着欲望，上下撸动得很快，他的心跳跳的很快，喘息又急又粗重。 肉棒高高地翘起，对准那面墙，区海极速地缓过最难耐的那阵欲望，开始想着刚刚许木的表情，抬起右手手臂，仔细闻着衣袖那里刚刚碰到许木，残留的他的味道，左手时不时抚摸过马眼，放慢速度地上上下下来回撸动。 好几次后，不知道又因为想到什么，又开始加快速度，左手撸动得快到只剩下残影，“呃……嗯……”嘴里止不住地喘息出声，好想、好想……真的好想操他…… 好香，好好闻，好舒服……不知道过了多久，区海站着，右手臂抬起来撑在墙上，满脸潮红兴奋，手上的动作快到极限，“许木，许木，老婆，老婆……呃……呼……” 终于在低沉着声音，急切地喊着许木的名字，射了一大堆精出来。 射出来之后，区海努力喘息着平复着心情，明明得到疏解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种空落落的缺失感。 他拿纸巾擦了擦身上和手上的黏腻精液，大喇喇地不穿裤子躺在这个房间的床上去，他发呆似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回味着对面的那个人，又把右手抬起来，闻那阵已经变得若有若无的味道，弯了弯嘴角，笑了笑。 接着不久后，笑骂着一声“操……”就又认命地把左手又伸到第二次硬起来的鸡巴上，开始新一轮的打飞机。 …… 第二天，和许木出门的时候，区海庆幸昨天回自己的房子回的早，让他在打了那么多次飞机后，还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和打扮时间。 南方的这座城，空气变化总是不可预料，今天的天气就有点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意味，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路边的烤肠摊子，热乎乎的烤肠味吸引住了许木。 毕竟这样冷的鼻子凉嗖嗖的天气，吃根烤肠是最合适的。 许木让区海等一等，站到烤肠摊子面前，要了两根烤肠。 区海看着许木买烤肠的侧脸，无端地生出一种叫做欣慰的情绪，他觉得许木独立，果断，同时还温柔。 好奇怪，买烤肠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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