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泽瞳孔放大,他又听到谢淮舟说喜欢他,熟悉的心跳过速感再次袭来。 他嘴唇微不可察的颤动:“你说的是真的吗?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 “我不信。”郁长泽瞪着他,眼圈泛红,“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谢淮舟怔了下认真反思,的确,今晚之前每次表达爱意都是在两人水乳交融、情难自已的时刻。 谢淮舟知错就改,放开他的头发,虚心求教:“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郁长泽蛄蛹蛄蛹着坐起来:“表白要郑重一点,至少要有鲜花。” 大晚上,花店早关门了。 谢淮舟把女佣今早换上的装饰花朵搜罗到一起,零零散散凑成一把乱七八糟的花束重新坐到郁长泽面前。 郁长泽格外兴奋:“好了,你开始吧。” 谢淮舟:...... 正儿八经的表白,他说不出来。 “快点!”郁长泽踢了踢他的小腿催促。 “呃...我、我喜欢你。”谢淮舟干巴巴说完,又补充一句,“做我男朋友吧。” 郁长泽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耳后窘迫的红,看他黑色眼眸里自己的倒影,那种感觉很奇妙,有种抽离感又像是眩晕,胸腔滚烫,又觉得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有人会把他装进眼睛里。 “真的喜欢我吗?”郁长泽再次发问。 谢淮舟郑重的回答:“嗯,喜欢你。” 郁长泽眼眸像星星一样闪亮,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现在你可以松开我,吻我了,男朋友。” 那天,谢淮舟学会了向流浪小狗表达爱意时要郑重、要看着他的眼睛、要坚定不移的告诉他:我爱你。 ---- 孩子作妖老不好,多半是欠的!! 像郁狗这样年轻、漂亮、有许多人追捧的心机小狗,温柔善良会吸引他,但绝不会忠于温柔善良,要宠爱也要调教,给糖果也要给鞭子。
第60章 谢淮舟似乎生来就会爱人,郁长泽和他在一起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他温柔、体贴,大方的以男朋友的身份把郁长泽介绍给所有朋友,会与任何轻视、侮辱郁长泽的人果断断交。 他给足了安全感,同时毫不吝啬地给予爱和赞美,引导与尊重。 他让郁长泽明白爱是有棱角的,将一束野蛮生长、荒烟蔓草的玫瑰修剪得漂亮却不轻浮,娇纵却不刁蛮。 某天当郁长泽萌生出想要做演员的想法时,第一反应是震惊,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成为什么样的人,干什么类型的职业。做模特仅仅是因为这是对他而言最方便、快捷、靠脸就能混日子的工作。 当他把想法告诉谢淮舟时,得到大力支持,但前提条件是郁长泽需要跟他回A市。 郁长泽果断拒绝,他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他们为此爆发过无数次争吵,随着谢淮舟毕业日期的临近,争吵不断升级。 这天,他们大吵一架后,郁长泽摔门而去,冷静后再回来发现客厅摆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谢淮舟不见踪影。 他立刻冲出去。 深夜的街道寂静寥落,只有流浪汉和瘾君子还在外晃悠。 郁长泽播出去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中,给谢淮舟留言也收不到回复。 他混乱不安,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想法又被一一否定,他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大半夜,所有谢淮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依旧没见到人。 凌晨时分,他带着一身寒气失魂落魄地推开家门。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长泽忽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放松,他走到沙发边静静凝视着谢淮舟的睡颜。 他裹着毛绒绒的毯子,睡着时连日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浓密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扇影,宁静又温和。 感受到郁长泽的气息,谢淮舟缓缓睁开眼,带着未睡醒的惺忪:“Leo,你违规了。” 他俩约定过,吵架时可以分开冷静一会儿,但不许超过三小时。 话音刚落,他被郁长泽一把抱进怀里。 谢淮舟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郁长泽身上过于寒冷。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长泽紧紧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完这句话,之前所有的惊慌和后怕落到了实处,郁长泽眼眶酸涩,红着眼睛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 “傻狗。”谢淮舟揉乱了他的头发。 郁长泽坐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脑袋靠在膝边哼哼唧唧。 谢淮舟搓了搓他冰凉的耳朵:“我要回A市了。” 郁长泽的脸色顿时阴沉,紧咬着牙,青筋绷起。 “我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父母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族根基都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 郁长泽张张嘴,谢淮舟抢先道:“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谢氏有在Y国开展业务的意向,如果我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可以在Y国常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在集团学习,这个周期会很长,至少要三五年的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谢淮舟没说常驻Y国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集团继承权,最高也只是分公司的负责人。 郁长泽怔愣地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谢淮舟弹了下他的眉心:“说话,傻狗,愿不愿意等我?” “愿意!愿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郁长泽欢快地拱进他怀里,小狗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 七月底,谢淮舟回国了,轮岗学习比他预想得还要忙碌,再加上时差,两人相处的时间断崖式压缩。 异地恋带来的分离焦虑让郁长泽情绪失常,烦躁易怒,可看见谢淮舟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嘴边的抱怨又变成细细密密的心疼。 腊月时,谢淮舟为了赶在圣诞前去伦敦,连轴转了四十多天,重感冒晕倒在办公室。 从医院出来,他拒绝了母亲回老宅的邀请,把自己扔进公寓的大床上,吃了强效感冒药,厚棉被裹成一团,像筑巢的鸟儿一样,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再次睁眼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Alpha,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厚卫衣,戴着一顶冷帽,帽檐压得极低,额发遮住眉眼,下半张脸则藏在羊绒围巾里,腿边还放着一个巨型行李箱。 谢淮舟烧得头昏脑胀,一下子没认出来这羊绒围巾是他买的。 “哥哥,你脸好红。”冰凉的手背和滚烫的肌肤相贴,谢淮舟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 他又惊又喜的看着面前的人:“Leo!” 话音刚落,谢淮舟落入一个带着风雪的怀抱,他听见郁长泽急促有力的心跳,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片刻后,他推了推郁长泽:“我感冒了,别过给你。” 郁长泽依旧抱着不放:“小狗没电了,要抱抱才能充满。” 谢淮舟低低笑了两声,紧紧搂着他陪他一块儿幼稚:“滴—充电中。” 当晚,和谢淮舟相拥而眠时,郁长泽从踏入A市就迅速失温的双手终于渐渐回暖。 他听着谢淮舟沉重绵长的呼吸声无比心安。 就像谢淮舟不会告诉他,常驻Y国会失去什么一样,他也不会说A市曾带给他怎样的伤痛。 ...... 郁长泽想进演艺圈,光靠那张脸就有无数星探前扑后继,再加上谢淮舟愿意砸钱,按理来说他早该火了,但始终不温不火的在十八线徘徊。 郁长泽有意控制自己的曝光率,接的角色要么是出场没几分钟就死了的炮灰,要么是小众的文艺片,偶尔和大导合作,闭关特训数个月后,成片镜头只有几秒钟。 谢淮舟曾为此大动肝火,郁长泽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笑眯眯地把谢淮舟拉进怀里,长腿夹住他的腰:“不红也挺好,我享受的是演戏的过程,至于成片怎么样无所谓。而且红得太快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不想被资本和流量裹挟。” 谢淮舟眼皮轻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资本。不管你红不红,都没人能要挟你。” 郁长泽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低低地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染红他颈间的肌肤。 郁长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掌钻进衣服下摆,一寸一寸得往上摸。 羊绒衫堆在胸口,郁长泽碾弄着两颗红珠,轻声说:“谢谢Dady的栽培,今晚让Dady在上面好不好?” 谢淮舟赤裸的足尖从郁长泽的肩膀滑到胯下,警告似的踩了踩那根热烫的硬物:“那就按我的节奏来,不许提前压着我,不许进生殖腔,也不许...” “不许什么?”郁长泽追问。 谢淮舟脸上显出两分不自然,声音小小的:“射在里面,太满了。” 话音刚落,郁长泽便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信息素争先恐后地灌进萎缩的腺体,谢淮舟鼻端闻到越来越清晰的酒香。 在郁长泽身上起伏时,谢淮舟迷糊的想自己大概真的被他操透了,不然一个Beta怎么会闻到他的信息素呢。 ......... 初春时,郁长泽接了一部古装剧,拍摄周期很长。 杀青那天,他归心似箭,一大早就让郑咚咚来接他。 拉开门,里面却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父亲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呢。”Omega看着他,鲜红的嘴唇扬起奇怪的弧度,似笑非笑,阴冷可怖。 万里晴空,暖阳高悬,郁长泽却如坠冰窟,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
第61章 从抵达A市的机场那天起,郁长泽就有预感会被郁子唯找上门,只是没想到那天会来得这么快。 再次站在郁家老宅前,那座古朴厚重的中式建筑像一座盘踞在阴影里数千年的庞然巨兽,郁长泽光是站在它面前就闻到那股腐烂发臭的气息。 成年后的郁子唯不再直白的展现自己的阴狠、歹毒,他把自己包装成世俗意义上最受人喜欢的那类Omega-----温柔、大方、说话时带着几分憨态的天真,但瞟向郁长泽的眼角却潜藏着高高在上的鄙夷和阴狠。 依旧是那间书房里,密密麻麻的书籍塞满墙壁,深色厚重的地毯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沼泽,郁子唯坐在沙发上,周边围着一群差不多年纪的Omega神色古怪地看着与这儿格格不入的郁长泽。 “你们怕什么?”郁子唯咯咯笑了两声,“我这个弟弟可是从小当Omega养大,他那张脸比你们漂亮多了,根本看不上你们。” 郁长泽独自喝着酒没有理他们,嘴里的冰块咬得咯嘣咯嘣响。 郁子唯又道:“可惜呀,竟然分化成了Alpha,你的那些新郎们可一直想着你给他们生孩子呢。” 郁长泽嗤笑一声,微微掀起眼帘,嘲弄地看着他:“可惜什么,你不是能生吗?让郁彰明也给你选选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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