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入人群,连侧门都站满了人,虞迟蹭了一身女孩们的香水味才进了酒吧,放眼望去,现在才7点而已,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老板是搞什么营销活动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虞迟随口问了个酒吧服务生。 “迟哥你不知道吗?这几天有个乐队来咱们酒吧唱歌,结果一夜爆火,他们的视频在网上都传疯了!”服务生说到这,还被旁边的女生挤了一下,挤眉弄眼的继续道:“看到没,这些女孩都是来看那个乐队表演的。” “乐队是Half dream?” “对对对,中文名叫什么半梦,四个男生长得一个比一个帅,就算不唱歌,往那台上一站女孩们都要为他们摇旗呐喊!” “呵……”虞迟低笑了声,却是打心眼里为乐队高兴。 他没再继续闲聊,Half dream乐队的人虽然还没有到场,但酒吧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虞迟也匆匆上楼去了酒吧的男士更衣间。 “呦,虞迟来啦。”更衣间里正有两三个人躺在沙发上歇息,听到开门声,齐齐扭头朝虞迟打了个招呼。 “嗯,今天要跳的舞你们都练的怎么样了?”这间更衣室是专门为酒吧气氛组的人准备的,平常跳舞都是这几个人上,虞迟除了领舞之外,更多的工作是负责编舞。 酒吧要不断地给客人们带来新鲜感,台上的表演也不能总是重复那几样,舞蹈要时常更新变化,就需要像虞迟这样专业跳舞的人来带。 “练好多遍了,今天肯定把场子炸翻。”其中一名男生信誓旦旦的翘起了二郎腿。 旁边的人顺势调侃:“嗐,今天轮得到我们气氛组的炸场吗?你也不看看楼下的客人都是为谁来的。” “对了,虞迟。那个跑场的乐队里,是不是有你的朋友啊?那个灰毛,还有个长挺帅挺凶的小子。” “嗯。”虞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埋头在一堆衣服里寻找今天的演出服装,“诶?我的衣服呢?” “最近经理弄了一堆东西回来,更衣室里放不下了,就把你的衣服移到隔壁休息室去了。” “好。”虞迟没多墨迹,迅速溜去了隔壁休息室。 找到了今天的表演服,虞迟脱掉上衣,正要脱裤子时…… ‘咔哒’伴随着几个少年叽叽喳喳的聊天声,休息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虞迟裤子脱到一半,半弯着腰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四个少年,陆时深背着吉他站在最前面,旁边站着周恒阳,后面跟着宋呈星、蒋安。 门口四人也没想到里面正有人在换衣服,愣了半秒,周恒阳率先反应过来,激动招手:“迟哥,是你呀,好久不见。” 周恒阳说着就要大步跨进休息室,谁知前脚刚迈出一步,就被陆时深一把抓住后领,老鹰拎小鸡似的拽了回来。 “你先换!”陆时深视线飞快的略过虞迟的后背,以及那露出来一半的灰色四角裤,他拽着周恒阳,挡着身后的俩人,迅速拉上休息室门。
第21章 四个人傻站在休息室门外,气氛有些古怪,周恒阳不解的眨眼睛:“深哥,怎么个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出来等?” “别人在换衣服,我们一群人站旁边围观不合适。”陆时深仍是冷着张脸,用后背挡着门。 周恒阳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不合适?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咱们高中一起住宿舍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在澡堂子里溜达呢,再说了,迟哥又不是外人。”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陆时深被问烦了,一巴掌盖在了周恒阳的后脑勺上。 周恒阳委屈巴巴的闭上嘴,也不知道他深哥今天是哪里不高兴了,明明自己也没说错啊。 宋呈星始终没有吭声,只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打量陆时深,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 蒋安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拿着手机玩消消乐。 ‘咔哒’很快,休息室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虞迟已经换好了一身表演服,上身是酒红色绸缎材质的衬衣,领口开的很下,黑色蕾丝带被当做领带随意的搭在衬衣上,若隐若现挡着胸口,下身是黑色西裤,皮鞋,这一套衣服若是穿在别人身上绝对能骚出天际,可在虞迟身上反倒成了风情。 “进。”虞迟眼神示意,也回到休息室内的沙发上坐下。 “迟哥,你是来我们休息室里专门等我们的吗?”周恒阳早已经把刚刚的一堆为什么抛之脑外,没心没肺的和虞迟打起招呼。 “我也是刚知道这是你们的休息室。演出服被放在这了,我过来换。”虞迟注意到后面站着的宋呈星,觉得这小子今天好像有点蔫,“星星,怎么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我可听说你们现在已经出名了啊,楼下的客人都是奔着你们来的。” 宋呈星回神过来,对上虞迟的目光,稍微恢复了几分精神:“没有那么夸张,而且出名的是深哥,他现在都有粉丝团了。” 虞迟这才看向陆时深,笑道:“呵,可以啊,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呢,都是有粉丝团的人了。” “网上的人闹着玩,热度过去就散了。”陆时深把肩膀上背着的吉他袋放下来,拿出吉他,满不在意的摆弄着。 自从那天在舞团园区分开后,他就没再和虞迟见过面,不是没时间,而是那日的担心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也不是怕被虞迟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是怕自己暴露的太快,逼得太紧,把人给吓跑了。 他强迫着自己放慢节奏,于是这些日子一直强忍着没去找虞迟,连手机上都没联系过。 “所以我们要趁热打铁啊!”周恒阳插话道,并得意的张开双臂,高调宣布:“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其实这两天已经有几个商业活动和音乐节联系过我们了!” 宋呈星彻底打起了精神,兴奋的抓住周恒阳的手臂:“真的有音乐节联系我们了?” “当然了,毕竟我们这么厉害。”如果骄傲能实体化的话,周恒阳的尾巴已经打着旋翘到了天上。 几个人说说笑笑,虞迟很喜欢当下的氛围,可惜今天酒吧太忙,他不好在休息室里呆太久,聊了几句后便准备下楼干活。 陆时深目光追随着虞迟离开的背影,直到休息室的房门再度被关上后,他才不咸不淡的开口:“准备一下,今天唱新歌。” 酒吧里人挤人的热闹,说一句笙歌鼎沸也不为过。 客人们给面子,虽然是奔着Half dream来的,但店里的驻唱乐队上台时仍然引起了一阵欢呼。 驻唱乐队表演结束后,万众期待的Half dream成员登台,场子瞬间炸了,尖叫声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舞台下面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得水泄不通,整个酒吧都沉浸在摇滚乐极具节奏感的音乐中。 Half dream一连唱了两首,台下尖叫声不断,虞迟充当半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现下总算是稍微空闲了点,靠在吧台处歇息。 “哎呀呀,我非得让我哥跪下来给我磕一个不可,要不是我慧眼如炬拉来了Half dream乐队,酒吧生意能有这么火?”调酒师得意的和虞迟显摆。 “你牛逼,你慧眼识珠。”虞迟极其敷衍的附和。 “诶,虞迟,跟你商量个事呗。”调酒师隔着吧台凑近虞迟,笑的贼眉鼠眼,“你和陆时深是朋友,你去跟他们乐队谈谈,让他们考虑考虑和我们酒吧长期合作,价钱好说。” “别的忙好说,这事免谈。”虞迟不想搀和这事,如果他去和乐队谈,就是拿朋友间的情分相逼,让对方为难。 调酒师清楚虞迟的性子,被拒绝也在预料之中,只能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哎,香饽饽快要飞走喽,不能让我哥真给我磕一个喽。” 此刻,舞台上,休息了几分钟的Half dream乐队再度上台,气氛又一次燃烧至沸点,观众们热情的呼喊起乐队名字。 周恒阳是主唱,站在中间,握着面前的立式话筒:“今晚最后的一首歌,是我们乐队的新曲,也是首唱,一首《劫》送给大家。” 台下一阵欢呼,紧接着如同清泉般通透的键盘声响起,温柔,宁静。 吉他声与鼓声同时切入,完美融入了那不浮不躁的琴声中,竟然是一首抒情的摇滚乐。 周恒阳的声音清澈纯净,比起激烈的嘶吼,他的嗓音更适合这样娓娓道来的音乐,台下的看客也都安静了,恍若被音乐拉入了一个舒适维度。《劫》夭夭桃李花,随风摇曳为人爱。爱而露娇羞,爱而不堪红。 夭夭桃李花,随风摇曳为人怜。怜其默垂首,垂首露羞怯。 枝芽生出春日花,风将它折下,带着对你的牵挂。 追着它飞吧飞吧,飞入月色缱绻梦。梦中不堪红。梦中露羞怯。…… 一曲抒情,长达三分多钟,轻盈的电子琴声悠然收尾,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场上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Half dream! Half dream!Half dream!”“半梦!半梦!半梦!”起初只是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喊声,转眼间变成了全场整齐的呐喊。 “安可,安可!”酒吧仿佛变成了乐队的专属音乐会,每一声呐喊,每一声欢呼都是对乐队的认可。 “谢谢,谢谢各位,爱你们呦。”周恒阳站在舞台中央,送出一个飞吻。 陆时深已经抱着吉他从后面下了舞台…… 而吧台处,虞迟望着陆时深下台的背影低笑,那走路带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步伐是狼崽子的一贯作风。 “听说他们乐队的所有歌,作词作曲都是陆时深一人完成。”调酒师刚刚听得陶醉,早已经放下手里的工作,单手托腮,和虞迟一起望着舞台方向。 “是吧。”虞迟也不太确定,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听宋呈星提过一嘴。 “啧啧啧,这小子,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调酒师打趣的扬眉,分析道:“夭夭桃李花,花嘛,一般不是形容爱人便是形容女子,又是娇羞,又是红的,已经够让人浮想联翩了。他词里还把人引入梦,形容那花在梦里娇羞,在梦里红的滴出水,欲望一点都不遮掩,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虞迟听得一愣,没接话。 调酒师又自顾自的继续分析:“而且你看啊,唱的是花,歌名却叫劫,还能是什么劫?世上唯有情字最难过,情劫呗!” 耳边是调酒师唧唧咋咋的声音,虞迟始终沉默不语,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流转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他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Hi……亲爱的,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时,伴随着一道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传来,迪恩顶着他那显眼的金发碧眼走向吧台,张开双臂就要去抱住虞迟。 虞迟对他热情早有防范,一挡一躲顺利避开了对方的热情拥抱,疑惑问道:“你是特意来酒吧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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