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来一活祖宗。 原先有过一位,头两年的事,就是拿了丝路最佳女主那位,十七拍的,十九拿奖。 拍的时候不乐意跟王应来睡,跟五十多的副导演相亲相爱。 拿了奖以后,影片团队四处领奖,总跟着王应来到处混,看多了他人模狗样的跟人推杯换盏,突然感觉迷人得很,上赶着爬王应来的床。 王应来也不挑剔,演员爱上导演那不是太正常了嘛,没有情感的演员她也演不出能拿奖的作品不是。 她跟王应来的时候十九,她不跟王应来的时候还是十九。也就睡了几个月。有事没事老往公司跑,那会公司人还不多,她一来都得围着她转。 员工倒是都没说什么,干活也好,伺候女明星也罢,只要老板钱照发,这些都是小事。 那会为着最佳女主,助理也挨不少骂。 她刚上班没几年,比王应来还大两岁呢,挨了呲儿,偷摸在楼梯间哭。 本来都准备辞职了,谁曾想,年底王应来包了个大红包给她,她摸着是真厚,两块砖,她一年工资也就两块半。 当时感动的就要哭。 王应来说:“甭跟这嚎丧,回你楼道里哭去吧。” 助理一听,去你大爷的,老娘必须跟你丫耗到这破公司倒闭不可。 现在看着,倒闭是没可能了,再弄下去,搞不好要上市呢。 后来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最佳女主了,再也没在公司里见过她。 也不知道最佳女主能拿几块板砖。 其实助理这旧社会家生子样低眉顺眼的做派,还有一档子事也是催化剂。 最佳女主消失不久,有天晚上她去坤爵汇给王应来送烟。白盒的烟平时放办公室,那天晚上大概抽得太凶了,带的烟没够,王应来喊她送过去。 她第一次来饭局后的二场。 打电话给王应来是洋洋接的,洋洋让她送上来给前台就行。说前台会送到包房里的。 助理不知道洋洋是谁,头前没打过交道。烟是要入口的东西,她不敢假手于人,就自己送到包房里去的。 好巧不巧让当晚的主客看到,可能也是酒喝多了,非觉着素面朝天的助理天仙似的,偏要拉进来陪。 幸好助理不是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看王应来铁青着脸问她,你能行吗别勉强。 她也没太扭捏,就进去陪了。 倒也没干嘛,就是倒酒,对唱几首情歌,让大哥隔着T恤摸了几把腰和屁股。 大哥手往她胸上去的时候,让洋洋给挡下来的。 去送烟已经是下半场,所以很快就结束送客。 她陪着王应来送完客,跟着上商务车先送她回家。路上王应来一直没吱声,代驾默默开车。 等到家楼下她正要下车,王应来幽幽地说:“今晚辛苦了。我给你发个红包的话,你不会又觉得屈辱再回去嚎丧吧。” 助理说“谢谢老板”,说完转身就跑,好像她陪的是王应来似的。 王应来在后面喊她:“明天放你一天假。” 那天是个周四,所以助理干脆休了个大周末。 周一到公司就迎来老板一张臭脸。 原来主客醒了酒还是觉得助理好,素味回甘,想让王应来安排她出去陪。 “我已经给回了,晚上叫别人去。不过还是要问问你,周公子你见也见了,摸也摸了,他现在官儿是不大,但是好在有实权。你跟他的话,账从我这走,亏待不了。能不能混上啥还得看你自己。” “老板,我没摸。”助理很认真地回话,“我不是这块料呢,我还是在您这儿当狗腿子挣点儿辛苦钱吧。” “没摸吗?我怎么记得在那搂搂抱抱的。” “那是周公子摸我。” “那行吧。那以后你还上去吗?不是周公子,换别人的话。我看你玩得也挺乐呵的,红包你见了,还可以。” 助理摇摇头,“顶班还行,坐班受不了。” “行呐。”王应来长舒一口气,商务岗有得是,可助理不好找。这个助理用着还是舒坦的,他也是真心不想换,“这个你拿着。” 递过来是一串手机号码,落笔还画着一颗带拖尾的小爱心。 “洋洋的电话,昨晚上一定让我转交给你,为了求这事儿,吹了一瓶啤酒呢。” “说是必须转交纸条儿,光念号码不行。我看这条子上除了多个心,也没别的嘛。” 到现在助理跟洋洋谈恋爱已经五六年,王应来的钱是助理白天赚洋洋晚上赚,俩人最近正看房子算贷款呢。 孟霜谈得挺愉快,走时是王应来一路送她到电梯口。 搁以前,这小王总连个眼神都没给过,现在殷勤得很,还送客呢。 果然还是背靠大树好啊。 晚上回去跟男人讲白天的事,一字不漏的转述。 说完以后,孟霜总结道:“我看王应来有这个意思,大概周家也没给他真正的实惠吧。看着是住在一个胡同里,实际可能也没啥交情。桑市长那头没问出来,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男人看她一直搓戒圈,问她:“他有祝你新婚快乐吗,或者提你一定要请他之类的。” 一说结婚,孟霜脸就僵了一下,很快又调整好,“那倒没有。就是刚见面的时候说,红光满面的,喜事儿藏都藏不住了。” “他说的喜事儿?” “不是他说的。他说的‘红光满面’,我说的‘喜事儿’。咋的,说错话了?” “没事儿,睡觉吧。” 男人躺下,搁平时早就伸手开始揉搓了,今天却没动。 ——提了红光,这是知道他俩的事。却没好好恭喜下,这是知道成不了。没提请席是知道根本没席,回头孟霜回味起来再记恨上,难免晦气。戴着戒指也没用,进不得门呐。这小王二爷有点意思,挺透亮。 孟霜贴上来胸前软肉在男人背后蹭,小声儿粘腻,“还有个事,他屋里头有个小男孩,我看他搂得紧。” 男人翻身过来拿膝盖顶着分开腿,手往蕾丝睡裙下面去,“多大孩子?” 孟霜“嗯嗯”哼着,“十来岁?说是同事家孩子,我瞅不像。捧着跟个宝贝似的,一路捧到楼上去的。” 男人没再接话,屋里响起淫靡的水声。 完事以后孟霜昏睡着,听见耳边说:“别一口一个王应来的喊人大号,回头叫秃噜嘴了要坏事儿。” 孟霜装睡没搭理他。 注释: (4)变态反应也叫超敏反应,是指机体对某些抗原初次应答后,再次接受相同抗原刺激时,发生的一种以机体生理功能紊乱或组织细胞损伤为主的特异性免疫应答。人们日常遇到的皮肤过敏,皮肤骚痒、红肿,就是一种变态反应。本文中意指酒精过敏,因为涉及边限词汇所以章节名称使用了“超敏反应”。
第8章 008 王应来进来接替助理,坐在一边看小猫崽还是睡得呼呼的。觉真大! 他这心里正天人交战呢,吃了饭给送回去,还是吃了饭给带回去。这柳下惠不好当呐。 心一横。 昨晚不是都下决心了吗,不然怎么会又把人抱回去呢。只是赶上病了,没忍心。多大是大啊,他自己可是十五就开荤了。要等满十八还得一年多呢,他是真等不了了。 三点多人终于睡醒过来,烧已然退了可小脸煞白,那肚子叫得王应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给人带到安定门吃潮州菜,顺便给买了个手机。菜脯粥、澄海鹅、粉肝、碳烤响螺、石橄榄猪肚,小猫崽吃着香,顾不上说话。 王应来也喝点热乎的,看着他囫囵个儿往嘴里塞,那饿急了又胃口大开的样子满是青春年少的热切和朝气蓬勃。 菜上齐,大师傅从后面出来,拉着椅子坐下,手里拈着张纸,顺着一条条往下捋。 ——谁跟谁,哪天来的,大概齐听到些什么。 ——谁跟谁,就俩人,坐的拐角有卫生间那屋,四个菜吃一晚上。 “有四个人,昨儿来的。大元宵的也没约,张嘴就说是你朋友。门口进来报,我想起你上次说多事之秋就没磋磨,直接给让进来的。走的时候下面小孩儿没看仔细,把这个落屋了,让人追出去找也没找着。到今天也没回来拿。” 是一个青花锦桃纹盘,王应来不用拿起来就知道,底上有“福夀康寜”四字。正是去年刚从香港拍出去的。 “监控调我搂一眼。” 不管是谁,这样文明的来,送来的还是那一茬里最秀气的一件,想必不会太悍。 来者是客。 确实不认识,王应来让大师傅拷出来,回头他拿给程所帮忙看看,能不能严打的时候摸查一下。四个汉子在这城里,总归要释放。 旁边小猫崽吃饱饭,让暖气一烘小脸又红扑扑的。 “你来。”王应来分出一条腿来,拍腿喊人。 小猫崽有点扭捏,还是挪过来半坐不坐的垫在他身上,让他一伸手给摁着搂了个瓷实。小人儿耳侧那半边脸正抵在他唇边,他用唇外侧贴了贴,“不烧了是不是?” “嗯、嗯。”小猫崽有点不知所措的想拱出去,可是根本挣不开,听人问他“吃饱了吗?”,可他那心里头乱得很,一时慌张顾不上说话,只是点头。 “说话。”那声音沉沉传来,又挺吓人的。 小猫崽歪头看人,眼神里那意思:我不是回答了吗。王应来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软骨的痛感传达快速且清晰,痛得他马上轻呼出声。 “不说话,就咬你。咬到你出声为止。” 小猫崽生气又不敢发作,只能瘪着嘴没好气儿地说:“我吃饱了!” 王应来照着额角亲了一口,“乖。” “我问你,要回宿舍去,还是跟我走?” “跟你走?” “跟我走?” “不是,我……我说跟你走上哪儿去?”他那腰一直让人隔着衣服捏,温热气息吐在耳边,实在有点分神。 “走床上去。”王应来舌尖卷着他耳侧皮肤似舔似磨,还把耳垂吸到舌尖抿,让人鸡皮疙瘩骤起。 小猫崽气息不稳,赶忙挣出怀抱来,拧着身子正向他,“你、你别舔了。我想事呢。” 王应来含糊笑语,“小乐乐思春呢,脑子都跟不上溜儿了。” 人一双小手并拢放在膝盖骨上认真发问:“二爷,你问我跟不跟你走,是要包我吗?” 上次他也问过,二爷说不是大佛不白帮人的。这回他不问“帮”了,他说“包”,这就不算白帮了,小猫崽眼睛里闪着精光坐等人答。 应该有戏。 王应来眼角眉梢还是噙着点笑意,问道:“你想让我包你吗?” “我想!”小猫崽直接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知后觉的小声念叨:“我、我缺钱。” 得,还是钱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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